“那你以为，所以，以后若是传出我的恋情，你可得小心帮我守着这个秘密。”韩烟树笑着说。
“可拉到吧，当你对一个人说这个事情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时候就已经不是秘密了，你是指望我给你保守秘密还是想借我之口说出去。”楚归航说完切了一声。
韩烟树又歪躺在床上没有回去的意思，楚归航趿着拖鞋走到门边关上了灯。
听到熟悉的呼吸声，韩烟树终于有了睡意，来这之后第一次有了睡意。
楚归航整个晚上都在做梦，梦见风暖阳反反复复走亲他的戏，聂导一遍遍喊卡，韩烟树在一边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感觉有人在晃自己，楚归航从梦魇中醒来。
“做什么梦了，哭成这样？”
楚归航坐起来，拍开近在眼前的手指，“喜极而泣，中奖了。”
片场今天气氛怪怪的，平时喋喋不休的徐然今天跟修了闭口禅似的，倒是寡言少语的乐城像打翻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
离聂导最近的还是楚归航，低着头不知道跟导演说着什么。
风暖阳和韩烟树坐在椅子上看着剧本。
“韩大神不愧是影帝，真养眼。”一旁的工作人员小声议论着。
“简直快被他迷死了，你说韩老师怎么连个助理都没带啊，这天干的要死，连个递水的人都没有。”
“我听说啊，别往外传，韩老师回来之后没有签公司，也没有自己的工作室，不知道真假。你说韩老师也不是差钱的人啊，他拍了多少年的戏了，不说多，几个亿肯定是有的。”
“不一定，韩老师年轻那会儿公司薅羊毛薅得厉害，而且前几年，不是说韩老师家里特别需要钱么，就……”
“行了，哪都有你们，干活去，中午的时候给片场的老师们买点饮品。”风暖阳的经纪人董雪拿着保温杯走了过来，几个小助理偷偷吐了吐舌头。
“董姐，这连个像样的咖啡馆都没有，就都普通饮料也买吗？”助理之一又问了一句，买的话也太掉价了。
“那就换烧烤，找最火的那家，搬几箱啤酒，等大家收工的时候拿到酒店。”董雪说完把保温杯送到风暖阳的手里。
一旁的化妆师戴着口罩给风暖阳补妆，看到保温杯上的显示屏，暗戳戳的看了眼牌子，忙完站在一边用手机搜了一下，看了一眼价格果断放弃，用不起。
“给韩老师送一杯过去。”风暖阳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杯。
杯子里放的是银耳雪梨汁，这是风暖阳的习惯，每年冬天的时候似乎格外喜欢喝。
“我看韩老师不需要，你看。”董雪仰着脖子啧了一声。
左边是乐城右边是徐然，两个顶流端茶送水献殷勤，哪里还用得上别人。
“要不说贾伟怎么命好呢，也没见他做什么，带的人没有不红的，还是红遍半边天的那种。”董雪心里不平衡，她费心劳力的也就风暖阳这一个像样的，公司后给分给她那几个男生真是歪瓜裂枣，一言难尽，配合度不高不说，人小脾气还挺大，没红就开始耍上了，红了还能把谁放在眼里。女生倒是听话，可心思太多，内斗比清宫戏好看。她要不是为了躲媒体，也不必来这戈壁滩上跟着受罪。
“那倒也不是，乐城有他爸就够了，徐然么，说不好。”风暖阳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助理接过去把废纸扔进袋子里。
“最近有几个好剧本，我帮你筛了几个，有时间你看看。”董雪说道。
风暖阳摇头，“最近什么活动都不接，等我拍完这个电影再说。”
董雪一愣，看了眼韩烟树，三年多没演戏的人，演技肯定会退步的，难道风暖阳在担心？
“小航，等会跟风暖阳走一遍戏，注意，你从窗户跳进来的时候，要落在这个位置知道吗，这样拍起来比较好看。”聂导蹲下伸手点了点地面。
楚归航点头，“好的，聂导，我明白。”
“还有，千万不要把风暖阳当成韩烟树，你必须把他当成柳生门，知道么？只要他站在那，他就不是风暖阳，他就是柳生门。我没有把全部的剧本给你不是因为咖位不够，像风暖阳那样比你咖位高的也就百分之七十的剧本，我没给你看的原因不是这个，是因为你看了你的状态就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就是你现在这个状态，无论拍多少条都比你看完全部剧本的效果要好。”聂导蹲在地上拍着楚归航的肩膀，说道。
“聂导，其实，我看的比你给我的剧本多一点，当初韩烟树看的时候，我也在一边看来着，但是当时我确实不知道是这部电影。”楚归航有些不好意思，他之前确实以为自己是一个素人才没有看全部剧本的资格。
聂导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楚归航回忆着说了个时间。
聂导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无奈，韩烟树对楚归航也太不避讳了。也就是楚归航，换个有心思的，这会儿聂导的开机都是问题。
“不是百分之百就没事，你现在还是太紧，去外面跑几圈再回来。”
副导演也走了过来，看了看往外走的楚归航，“老聂，你跟我说实话，这孩子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滚蛋。”聂导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着，继续道：“你觉得这小孩怎么样？”
“生啊，还是生，不过被你这么一勺一勺追着喂饭，熟也是早晚的事。你说，你为什么非得选他呢，说年轻，乐城算是这个年纪里的翘楚，也没见你用他。”
“我有私心。”聂导看着楼下跑圈的楚归航说道。
副导呦呵一声，“怎么，看上人家小孩了？你可别学南谯，一把岁数竟祸害小姑娘。”
聂导听完连连摆手，“他那身体祸害不了，他也就过过眼瘾。”
“真损。”副导也跟着笑。
满头大汗的楚归航在楼下站好，聂导看了看对副导演低语几句。
“化妆师都过来，脸还是太白，再黑一些。”
就在所有人都做好准备的时候，韩烟树走了过来，手里满满一桶沙子从楚归航的头顶往下倒。
副导刚要阻止，聂导拉了他一把。
“你过来看看再说。”
副导盯着监视器其实除了构图也看不出来什么，毕竟胶片不比数字。聂导指了指另一台摄影机，因为拍好的熟片送到洗印公司的车间，再到底片洗出，最后再转换成数字文件的时间是漫长的，所以聂导习惯同步录下影像。
最开始的时候副导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电影要百分之三十的胶片，百分之七十的数字拍摄，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很多时候聂导说不要任何打光，要最真实的反光，副导现在感到了微妙的不寻常，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二层的小楼，楚归航的身上没有任何防护，只在楼下放了几层海绵垫子。这个废弃的二层小楼墙衣早就斑驳一片，一楼的窗户歪挂着半扇玻璃，楚归航的走位是从碎玻璃上起跳，攀到二楼的阳台上，然后跳进屋里。因为脚下没有借力点，所以需要非常大的臂力。
特技替身演员在一旁待命，他给很多演员都替身过，像这个小演员偏要自己试的情况太多了，最后的结果还是他这个替身帮着完成，这个动作看着简单，其实难度挺大的，没有几年的功底是完不成的。
韩烟树突然心发慌，身边的众人像是虚化了一般，他闭上眼睛平息，喝了几口冷水才缓过来。
就在他慌神的功夫，楚归航已经一镜通过，片场都是掌声，韩烟树不用看都知道楚归航的动作一定完成的比预想的还要漂亮。
替身演员的眼睛也睁大了一倍，不禁对这个小孩多看了几眼。
韩烟树没有待在片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抽起烟来，一根接着一根，似乎只有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起初几天对楚归航的刻意疏离反噬的厉害，他现在看到楚归航竟然会有一种变态的冲动，想把楚归航变成药丸大小装进瓶子，发作的时候拿出来镇一镇。
地上多了一个肥胖的人影，韩烟树的肩膀上也多了一双肥嘟嘟的手。
“贾妈妈这是打哪来。”韩烟树没有抬头，整个人靠在灰突突的墙上，闷声问道。
贾伟穿了一件白色的加大码棉服，也没嫌脏，紧贴着韩烟树靠在墙角上。
“思来想去，既然你不想我做你的经纪人，我给你推荐了一个靠谱的。今天领来让你见见。毕竟有些话，你也不好说，有些事，你也不能直接办。外加一个行政助理和一生活助理，不能再少了啊！钱我出。”贾伟心里不是滋味，像把自己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八年的姑娘往外推一般，谁也舍不得。
“不见。”韩烟树把烟盒里最后一根烟拿出来叼在嘴上，手里的火机打了几下都没打着，他又蹲下拿起刚才没熄灭的烟头点了一下，继续抽着。
“我说你怎么回事！谈他妈恋爱还能把智商谈下去！”贾伟冲着墙踹了好几脚，心里郁闷，这都什么事。以前他也没看出来韩烟树是个弯的。
“听谁说的？徐然？”韩烟树终于侧过头看了一眼满脸胡茬的贾伟，沧桑了不少，依他看，起码一周不梳不洗才能弄出来这么个效果来。
“还用谁跟我说，你自己看，你这是要把他吃了吗。”贾伟把手机打开丢在韩烟树的大腿上，喘着粗气，气得不轻。关键是，这事韩烟树做也就做了，偏偏还被人拍到，抓了个现行，这他怎么解释！
韩烟树把照片发到自己的手机上，保存下来，顺便还做成了他和楚归航的聊天背景图。
“你他妈真是疯了！”贾伟接连爆了两次粗口，韩烟树这是要出柜吗！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我看你是要疯，我趁你没疯之前把人弄走。”
韩烟树把烟掐灭在自己手心里，白烟从他的手指缝往出冒，他虽是笑着的，可贾伟的小心脏还是跳了几下，莫名心慌。
“你怎么弄？找茬说他耍大牌，营销他高中的时候和人打群架？还是污蔑他曾经是校园霸凌的罪魁祸首？抑或是哪个金主的小夜莺？”
贾伟腾地站起来，“别把我当风暖阳的经纪人，我是个人，我干不出那种缺德事。我有的事办法。”
“贾伟，谁也别想动他，我能把他领进这行，我就能保他周全。我认真的，你找的人，给小航，我不需要。”韩烟树站起来把烟头一根根捡起来重新塞进烟盒里，转身丢进了垃圾袋里。
贾伟妥协，他还能怎么办呢，拍照片的人就像恶作剧一样，发完之后再也没有动静，他最害怕的情况莫过于此，手里有料不跟你交易的人，这样的人不是奔着彻底毁了韩烟树来的，就是纯粹以韩烟树胆战心惊为乐。试想，一个手里拿着别人最大秘密的人怎么会放弃威胁别人的机会呢？
戈壁滩的正午似乎也越来越冷了。
和楚归航的戏份结束，风暖阳并没有急着走，他像聂导的老朋友一样，坐在监视器旁边，因为下一场戏是韩烟树的，他想看看，暌违镜头多时的韩烟树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晚上大家吃了风暖阳请的烤串之后各个情绪很高，据说羊肉是从蒙古国运过来请专门的师傅弄的，也许是他乡月亮更圆，大家说味道和本土羊不一样。其实就是他们常去的那家烧烤店买的。
楚归航不喜欢吃羊肉，但也不好抹别人的面子，特别是风暖阳偏偏坐在他对面，他只能低头一块块往嘴里送，味同嚼蜡。
韩烟树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避嫌，坐在了楚归航的右手边。
吃完一串拿第二串的时候，韩烟树直接把楚归航近旁的托盘端到身后那桌。
“贾伟，谢礼。”
大家听得迷迷糊糊，不过也知道贾伟之前是韩烟树的经纪人，也不至于太过诧异。
倒是风暖阳顿了顿，若有所思。
聂导扫了一圈，把自己近旁的粥推到楚归航的跟前，笑呵呵道：“小航，多喝粥，热热身，晚上的戏份可不好拍，身上不能有羊肉味。”
直到站在镜头前，看着几头野性十足的狼，楚归航总算明白聂导说身上不能有羊肉味是什么意思了，也名让他明白了一个不争的事实：聂导是一个疯子。
天才的另一面就是疯子，聂导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癫狂的让人无法理解，明明可以电脑合成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用真狼。
“小航，你别怕，驯兽师就在边上，不会真的咬到你。”聂导坐在监视器外笑呵呵地说着。
看着冲他呲牙的几头狼，楚归航对聂导这句话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没事的，这几头狼聂导请专门的驯兽师养了好多年。不会有事的，别怕。”韩烟树勾了勾楚归航脖子上的项链。
“风暖阳不还在么，你收着点。”楚归航尽量把韩烟树遮在镜头后。
韩烟树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楚归航一回头就看见走过来的聂导还有跟在身后的风暖阳。
“小韩，你等会尽量往小航这边靠一点，狼会从小航的身后十点钟的位置过来，等会拍过肩镜头的时候给你特写。因为你本来就体力不支，拉小航的时候，不要有太大的动作，要不然容易出镜，你要这样把小航拉到你跟前，但是他对人的防备心很强，所以会给一个非常强烈的反应，他往后退一步的时候的位置在这。”聂导身子跟着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候狼刚好走到小航的身后，他躲闪不及，狼会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风暖阳突然伸手搭在楚归航的肩膀上，可能是之前的那段戏，楚归航下意识地躲了过去，以至于风暖阳的手悬空。
“我看看你的垫肩，让道具老师再检查一下吧。”
“谢谢，风老师。”楚归航压了压肩膀。
“我们还要一起拍很久的戏，小航不用总是这么客气，韩老师，你说是不是？”风暖阳俯视地上的韩烟树，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
“风老师说的对，小航你过来，我帮你看看。”韩烟树从地上坐起来，朝楚归航摆手。
“聂导，你看，小航的戏感，韩老师不愧是韩老师，私下里没少对戏吧。”风暖阳继续看着韩烟树说着。
聂导拍了拍风暖阳的肩膀，“你看，谁让你非得拍那个综艺，早点来，小航和你对戏也不至于那么生。”
“那倒是我的错了。”风暖阳拉着聂导坐了回去。
即便道具没有问题，可楚归航毕竟第一次面对真狼，心里还是打鼓，在狼朝他扑过来的那一刹那，本能让他躲过一击，不想其他几头狼竟然直直朝地上躺着的韩烟树扑去。
聂导喊卡的时候驯兽师飞快地抱住狼的脖子，楚归航的垫肩起了作用，他整个人都压在韩烟树的身上，有头狼咬着他肩膀的垫肩不放，他能明显感觉到狼牙已经咬透了垫肩，好在驯兽师安抚成功，那头狼终于松开了嘴。扑在他和韩烟树身上的另外几头狼也跟着退了下去。 m.a
韩烟树的手腕和大腿被咬了几口，应该不严重，他都没感觉到痛。他本来想问楚归航怎么样，可围着的人没给他机会，围着他开始检查起来，韩烟树心里火大，明明楚归航比他严重。
“看楚归航去，我没事。”
围着的人一顿，“大神，你也太……楚归航没事。”
聂导蹲在地上撸起韩烟树的衣服，“怎么都冲你来了，赶紧去医院。”
贾伟早就打120了，一个头两个大，心里一会儿怨恨聂导疯，一会儿又觉得楚归航没把人护住。
韩烟树腿上和胳膊上见了红，可见伤口多深。
这个地方离县城不算近，没有一小时救护车过不来。
“聂导，我没事，再来一遍。”韩烟树无所谓道。
“我拍不了！我害怕！”楚归航有些生气，他算是明白之前韩烟树影帝的称号是怎么来的了，这人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瞎坚强，难道戏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片场一片安静，风暖阳也一愣。
乐城和徐然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贾伟扶着韩烟树也愣在当场，这孩子不要命了吧，这在别人眼里就是耍大牌啊。
“你也受伤了？”聂导走进楚归航跟前问道。
楚归航把衣服扯开，肩膀上确实破了一点皮。
众人：……
最后所有人看着楚归航也上了贾伟的车，原来有后台的人比顶流小生还硬气。
“改拍风暖阳和乐城的戏。”聂导无奈道，他没想到楚归航这么不顾大局，韩烟树给楚归航的眼神警告是一点作用没起。
贾伟的车刚开出去三十米，楚归航让贾伟停车，自己跳到了主驾上。
“贾哥，你扶住他。”
韩烟树叹了口气，系好安全带，贾伟还没做好准备车就蹿了出去，那速度贾伟后来回想起来表示这辈子都不想做楚归航开的车。
戈壁滩上晚间无人，两束光飞快地往前奔去，飞起来的砾石敲在车窗上，贾伟脸发白，韩烟树没有说话，视线定格在楚归航的那双青筋暴起的手上。
快开到县城的时候才看到救护车，楚归航降下窗户打了招呼，压着限速楚归航开到医院的时候救护车早不知道被甩了几条街。
贾伟跟在楚归航的身后，大汗淋漓，他不知道楚归航看起来那么瘦的一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大的爆发里，怀里抱着一个人还比他跑得快。
“我去，怎么感觉跟要生了生了似的。”贾伟办完手续进了病房，韩烟树的右手和左腿上缠着绷带。
“没多大事，这几天别沾水就行，这是你哥吧，头一回看见兄弟感情这么好的，急得脸都白了。”说话的医生操着一口普通话。
“他不是我哥。”楚归航道。
贾伟连忙接道：“这是他叔，大夫，真的不用住院吗？”
“住啥院，现在就能回去。”
贾伟尴尬地笑了两声。
“贾哥，以前拍戏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吗？”
“韩哥以前比这能抗，断了几根肋骨还跟没事人似的，他的戏份拍完才告诉我。”贾伟有种怪怪的感觉，楚归航这语气怎么像查岗呢。
“你不是怕吗，过来给我抱抱。”韩烟树抬起左手跟逗狗似的。
贾伟转过身，腹诽没脸看。“我出去买点东西啊。”屋子里俩人压根都没理他，贾伟尴尬地关门。
“疼吗？”楚归航问。
韩烟树摇头。
楚归航把手按在韩烟树的伤口上，不断加力，“疼吗？”
韩烟树还是摇头。
“这样呢？疼吗？”楚归航直接咬在了韩烟树的左手腕上。
“疼疼疼，松嘴，你打的是假针吧，狂‘狼’病？”韩烟树甩开袖子吹了吹。
“哦，我还以为你没有痛感神经。”说完楚归航伸手摸了摸韩烟树脖子上的吊坠。“你开的可能是个假光，不会跟你那个骗子住持师兄开的光吧？”
“还真是，拍完戏回去找他做售后去。”韩烟树还有心思开玩笑。
楚归航把手上的佛珠退下戴在韩烟树的手腕上，“我觉得开光这种事情，还是放在佛祖跟前这个好用。”
韩烟树单手晃了晃手串，“闲着也是闲着，咱俩对对戏。”说完把手搂过楚归航的脖子，俩人的默契不消说，楚归航知道是哪场。他随手搭在韩烟树的腰上，刚要开口，贾伟拎着一堆东西从门口撞进来。
“你们能不能注意点！”
楚归航：……
韩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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