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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锦色无忧 > 第四十章:留下
    小七拍着桌子就要回养心殿,我用杯盖扒拉扒拉浮在上面的茶叶,凉凉的来了一句,“去吧,然后皇上就知道我们定是有一腿,要不然怎么就刚刚跟我聊完天,我也请辞,你也请辞呢?”我顿了顿,他也顿了顿,苦哈哈的回头看我,我接着道:“之后他们就会查到雪记和我有关,这一有关不要紧,皇上定会仗着与爹娘的交情,将雪记给收了,到时候你我只能流落街头,只能行乞度日。哎,可怜小一二三四五六,小融情翰墨,均要因为你我过苦日子喽。”

    小七一张脸脸皱成了苦瓜状,幽怨的看着我“那怎么办?”

    我挑了眼皮看他一眼,“凉拌。”

    小七又扑腾一下坐了回来,做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形容,“我不管,都怪老大睡了两天,我才一直找不到人的,要不我怎么能为了两天的考验使出浑身解数,要么老大帮我想办法辞官,要么老大在这陪我。”

    小七许是我飞升成仙的劫。

    为了小七,我也只能暂时留在宫里,帮小七想办法辞官。

    晚上我问宇龙锦崇德帝对小七的印象,宇龙锦说,非常器重,将来封侯拜相也说不定。也是,低调一点说,我白家兄弟各个都是相材。

    看来只能再寻找一个能替代小七的人才,否则直接拉人就走,也忒不厚道。

    只是,启动雪记的资源,找了两日也没有太满意的人选。

    这日宇龙锦带来一封家书给我,是爹娘写的,大概的意思是他们很好,不用挂念,还有另外貌似是主要内容的就是说小七又本是将才,有统领三军,血洒疆场的鸿鹄之志,只因舍不得家人,才屈于经商,如今有了这个契机,我们不应再拖他后腿,反而应该助其仕途,所以让我在皇宫至少再待一个月,等小七根基稳固了再说。

    我也只能呵呵呵呵,是谁给爹娘去的信暂且不说,爹娘真是不担心我在皇宫里被养胖。

    白小七,曾经雪记的公子七,如今摇身一变,就成了护卫皇城、英雄无比,俊美无比的都统七,白府门上那块匾额依旧是那块匾额,可白府门前的人,已经不是那些人了,从前,虽不说是避之不及,却也只是偶有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造访,如今再看,简直不能只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只见门前莺莺燕燕,有媒婆,有小姐,有家丁,有赶车的,有送礼的,总归都是一个目的,便是要进这白府的门,做白夫人。

    小七前些日子还能跟我吹嘘一番,什么人气旺,什么桃花香,什么俊美公子,什么招蜂引蝶,呼风唤雨,云云,几日下来却是连门都不敢走了,于是进自己家翻墙上树,便是常态,每每见他,都是一副哭丧脸颊,“老大,我不想做这个都统了,呜呜……”。

    我摇着折扇“早些在门口那些人中选一个,最好是像七皇子府上的那个,便可永绝后患。”

    小七与我们混了几日,也便听过将舞的威名,如今听我一提,不自觉打了一个哆嗦,“我还是翻墙上树吧。”

    又好几日没见宇龙萧,听门外的宫女八卦说宇龙潇一不小心把将舞的辛辛苦苦摘的莲子碾吧碾吧喂了八哥,八哥便不停的打嗝,将舞便不停的打人。

    据说这几日夜里,逍遥殿经常传出阵阵哀嚎,那声音怎一个凄惨可以形容。

    再见宇龙潇,又是三日后,只见他生龙活虎,红光满面,想必将舞除摘了莲子,还备了其他诸如泥鳅,鹌鹑之类。

    宇龙潇好不容易重见天日,便吵着要出宫去玩,于是宇龙潇拉着宇龙锦,宇龙然并着一个女扮男装的宇龙霏便浩浩荡荡的出了宫。皇子出宫,自然要前呼后拥一帮子人,然,他们自诩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只选出一个前呼后拥的代表即可,于是我何其荣幸便成了代表,霎时感觉肩上的责任何其巨大。

    自上次赠画之后,宇龙霏还曾经借着宇龙锦的口对我表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白,我又借着宇龙锦的口拒了一个非常明显的绝,宇龙霏气势汹汹的跑到太子殿找我理论,一番较量之下,她终是铩羽而归,然而,她并不似普通的闺阁女子,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每每当她来太子殿做客的时候,我便会发现我的茶里、汤里多了味诸如巴豆、痒痒粉之类,美其名曰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手段何其歹毒。

    她见每次我都没被她算计到,渐渐地便失去了耐心,来太子殿也只是喝喝茶,找我打打嘴仗,有一次她说了一句话,狠狠的中伤了我。

    她说,“看上你,当初我就是没见过男的,现在接触久了,发现你怎么有些女气?”

    然,我竟是无言以对。

    一行人浩浩荡荡,微服出宫,自是打算先吃再喝再嫖再赌,宇龙霏红着脸,跺着脚死活不同意大家去做后两个项目,如今便也只能坐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里,点了一桌酒菜,吃喝一个多时辰,将后两项的时间找补回来。 m.aw~

    这厢,宇龙萧正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讲着他和将舞的浪漫爱情史,有伙计敲门说赠送茶戏,那伙计弓着腰,端着一个硕大的盘子,里面摆着一套完备的茶具,并着一鼎香炉,正徐徐冒着白烟,彼时,虽有焚香煮茶的雅趣,宇龙然也是深谙此道,却是从未在外面兴起过,按照他的说法便是他府里的那套茶具才和他琴瑟和鸣,外面的,少了些许意境。

    我见过他那套茶具,纯纯的上好羊脂白玉,剔透的很,和他那修长白皙的手很是相称,所以我以为他从不在外煮茶,是因为外面的茶具比不了他的价值连城,不值钱的茶具是没有灵魂的。当我说与他听的时候,他只笑笑,状似默认。

    那伙计弓着身子,亦步亦趋,似乎这实木的茶盘子并着一应物件很是沉重,再观他的步伐,却并不像他表情那样不堪重负。

    茶具还未放到桌上,我却闻到一股异香。

    于是我连忙喊了句“屏住呼吸!”自己便闭了气。

    显然。除了宇龙霏,其他几人都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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