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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将军好霸道:一品皇商娶作媳 > 四十六章 朝堂
    要说他戎马一生,怕过谁?除了龙椅上那一位,放眼整个天下,也就眼前这人了。

    安平伯,肖一循。

    这一位什么人,当世大儒,桃李满天下,就连太子见到他也要行弟子礼!且不论这些,可怜司马烈不管哪一次惹了他,都会被引经据典的骂上几个时辰,不带重复的。骂的他是心惊胆战,还无言以对,顿时觉得自己矮了一大截。总而言之,就是吃了学识不够的亏。

    所以每每看此此人,司马烈都头皮发麻,避之不及。

    偏偏,肖一循同自己的关系明摆在那里,无论如何也斩不断,这又让他很无奈。

    要说这两人原本一文一武,无论哪方面都谈不上有矛盾,上下朝碰面还能相互作个揖,寒暄两句。问题出在司马?开始懂事之后,因着这根独苗的教育问题,这俩人隔三差五就要吵上一驾,还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w~

    当年,肖一循唯一的女儿嫁给了司马烈的独子,本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岂料天不假年,小两口在戍守边疆的时候出了意外,只留下一个七岁的孙子。

    一个痛失爱子,另一个损了女儿,两位老人家都被打击了好一阵,最终痛定思痛,将精神寄托都放在了唯一的孙子辈身上。

    司马?也算是时运不济,两个老头就对他轮番夹击。今个儿让扎马步,明个儿又被叫去背千字文…定国公想让他习武,安平伯想让他从文,司马?小小年纪已经深深领悟了什么叫两难…这种错乱的日子,让他好几次甚至想离家出走。

    不过比起司马烈,司马?还是喜欢外公一点。原因很简单,外公虽然??拢??谴永床淮蛉恕6杂谒韭憝Z来说,不打人的都是好长辈,他的要求其实很低。

    宫门外,司马烈看着面色十分不善的肖大儒,将毛裘拢了拢,道:“亲家公有事?”

    肖一循负手望着天,摆出一副羞与其为伍的姿态,冷清道:“听闻老朽那可怜的外孙儿阿?…很是不合国公爷的意。既如此,不若待会就由老朽向陛下呈情,让阿?袭老朽的爵位,交由老朽照看如何?也免得他惹国公爷生气。”

    这一口一个老朽的,绕的司马烈头昏,但是肖一循话里的意思他还是听明白了。

    抢孙子来了!

    司马烈瞪着一双虎目,走出轿子,与肖一循并肩站着,也学他望着天。也不知道天上那灰蒙蒙一片,有什么好看的。

    这些个腐儒就喜欢故作清高!司马烈在心里骂了一句。

    因是武将出身,他的身板个头都比肖一循大了一号,越发衬得对方弱不禁风。他清了清嗓子,压着声音道:“亲家,你这是欺负老实人呢?哪有抢人家孙子的道理?这就算说到万岁爷那里,也是你没理。家里事咱们关起门来解决,就不要闹得人尽皆知了,如何?”

    “哈哈!”肖一循笑得很假,又离司马烈远了些,才道:“老朽竟不知定国公何时也开始要脸面了?哼,说到人尽皆知,国公爷治家的威名已经不需要老朽散播了!这件事,老朽主意已定,否则终有一日,阿?就要死在你手里…”

    见肖一循咄咄逼人,司马烈脾气也上来了,刷一下转过头,用手指着他道:“肖一循,论爵位你在我之下!我敬你是个通达事理的人,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好!要去告状你就去吧,我就不信万岁爷管天管地,还有空管我教养孙子!”说罢,他披风一旋,将肖一循丢在脑后,自己大步流星往宫门里去了。

    披风旋气的积雪飞了肖一循一头一脸,风雪中他气的直抖,胡子都在颤。

    “老匹夫!不可教化!不可教化!”

    金殿上,嘉平帝照例听了各部呈上来的奏报,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他也没有特别嘱咐什么。

    按惯例,这种情况,大家伙很快就能无事退朝了。

    可今日,嘉平帝在听完奏报之后,却一直拧着眉,已有老态的面上情绪不明。

    原本等着下朝的大臣们一瞧这光景,知道皇帝爷还有话要说,立马个个屏息凝气,恭敬立着。这朝堂之上哪个不是人精?论起察言观色,个个都是好手,若非如此,在嘉平帝严苛手腕下,也活不到今日。

    不出所料,嘉平帝见时候差不多了,垂着眸子淡漠的朝下方一扫,开始点人头了:“左相,昨日你在御书房向朕奏请的事,朕一时也难定夺,不如放在朝堂之上让诸位臣工一起商讨一下,如何?”

    文官首位,金堂闻声出列,走到正中恭恭敬敬跪下,道:“臣遵旨!”

    “那你就与诸位说一说。平身吧。”

    “是!”金堂再次叩首三次,才小心谨慎的起身,正衣冠、目不斜视、行止有礼堪称臣子言行表率。

    大家都习惯了他的做派,觉得恶心也只能咽肚子里。好容易耐着心等他做完一整套细活,才听得他换了一副忧国忧民的腔调道:“诸位都知,太子殿下缠绵病榻已久,陛下为国为民计,常常忧心思虑…臣斗胆奏请陛下立太子长子云彦为储君,一来此举合乎祖宗立嫡立长的法度,二来国本稳固,于国于民,都是大大的有益!”话毕,金堂再次跪了下去,到最后声音甚至有点哽咽,不管谁看到,都会认为这是个忧国忧民的大忠臣。

    朝堂上,有短暂的鸦雀无声。这种关乎国本的大事,没摊到自己头上,谁会吃饱了闲着乱插嘴…说白了,关我屁事。

    嘉平帝再次用震慑众生的威严之色一扫下方,刚要说话,却被一人抢先站出,生生打断。(.

    此人身板瘦小气势却很足,他不管不顾,指着左相鼻子就骂:“金堂,你好大的胆子!太子殿下只是染恙,你竟敢在此胡说八道,妄议国本!居心何在!”

    话落,左右两列几十双眼睛都齐刷刷的落在此人身上,想看看究竟是哪位这么勇气可嘉又没有脑子!

    这不是明摆着吗?凭他金堂,会蠢到将这事放在明面上讲?要不是皇帝授意,他是最不可能提前表态的那一个。

    所以说,他的意思其实就是皇帝的意思。如今出来个人当面驳了他的意思,也就等同于驳了皇帝的意思!

    大家伙的眼睛都定在了大殿中央那一抹茕茕然的背影上,当看清此人是谁时,都在心里“哦…”了一声,顿时又觉得不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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