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荻从未觉得司马?像眼下这般可爱,顿时笑得眉眼生花,十分真心。
“爷,您只要肯帮我,一切好说。”
“当真一切好说?”
司马?斜眼瞧她,像是不太相信她的人品。
江弈荻乖巧的执起他的手,点头如捣蒜,就差将心掏出来亮给他看了。
本来以为为了混进皇商竞选的队伍,自己要狠下一番功夫,颇费周折。当真是没想到,这厮一贯难搞,如今却如此好说话。只要他肯松口,就算是座泰山,也得给他撬动咯。
人生没有十分顺遂的便宜好占,下一瞬,还沉浸在狂喜中的江弈荻就深刻的领略到了这一点。
就见司马?抽回手从躺椅中站起来,朝内室走去,边走边道:“那这会就陪爷沐浴吧。”
脑中弦断!在江弈荻的认知里,伺候沐浴和陪着沐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也不知道这位爷是口误还是几个意思?
别看她平时嘴巴里什么话都敢滚出来,但其实是个臊姐,上辈子有人跟她表白,她都吓得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没有露面,何况如今要跟一个不熟悉的男人洗澡……
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心里这么想,嘴巴上也就这么问了:“爷,您看是不是换个人,咱好歹是个女人。不大好意思嘛!”
司马?的声音从里头传来:“现在就不听话,让爷如何再信你?也罢!随你去吧。”
话落,江弈荻已经脚下生风的跑进了浴室。
一进去,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浴室里头雾气氤氲,压根就看不清太多东西,像她这么好的势力,勉强也只能看见司马?已经泡在了池子里,露出的脑袋和赤裸的上身,也像是隔着一层纱。
暗暗输出一口气,她彻底放下了心。
走近,非常自觉的询问:“爷,要搓背吗?”
司马?默了默,然后纳着鼻音道:“不必。替爷松松肩。”
这个简单,江弈荻对穴位掌握的颇多,按摩这种事上手就来,力道不轻不重,动作不徐不急,都掐在好处。
不一会,司马?竟舒服得“嗯”了一声。
江弈荻的心随着一跳,赶忙眼观鼻鼻观心,将眼前人物虚拟化。
这男人不得了,随便哪哪都很撩人,自己虽然不喜欢他,但一点也不妨碍被勾搭,切记保持冷静,绝逼不能沦陷。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江弈荻胳膊都快断掉的时候,司马?终于又开口了。
“一个女娃娃,顶着江家的门户,不累?你到底是要嫁人生子的。”
江弈荻手上一顿,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几个意思,但自己已经是个透明人了,除了穿越这档子事,也没啥好隐瞒的,随便想了想,便答话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总不能怕累就不干了,要是个个都如此,国家岂不是就瘫痪了?”
话说到这,司马?忽然侧身,视线凉凉的落在江弈荻的脸上。与以往任何一次的目光都不同,这一回是含着几分严肃的审视,像是刚刚认识她一样。
片刻后,他再次转身,四周又恢复了沉寂,江弈荻清楚的听到了他“嗯”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下文。
直到江弈荻从浴室里推了出来,还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状态,她搞不明白司马?为什么突然就问那句话,更搞不清他最后为何又像是生气了。
暮色已经降临,江弈荻站在院中,回声看了看紧闭的门,那个男人吩咐自己拿了套干净的衣服放在旁边,就没有其他的要求了,照理说挺好,可不知为何她心里却隐隐不安。
唉……心中一声叹息,她不愿多想,就朝院子外走去。
也没给她安排个住处,也没人管她,估计晚上真要找个角落蹲一夜了。
正感叹命途多舛,就见斜刺里冲出来一个人,直愣愣挡在她面前,将她吓了一大跳。 m.a
“喂!你出来啦?”
仔细一看,原来是今天门外彤乐的小跟班,好像叫小樱。
对于这两个女人,江弈荻没什么好印象,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废话!好狗不挡道,又想做什么?”
小樱居然没有生气,贼兮兮的东张西望,然后更加贼兮兮的问道:“江小哥,你真的和咱爷那啥啦?”
“……”谁说古代女人封建守旧的,这问起不能言说二三事的时候,简直开放的很嘛!更何况,她现在关注的还是一场假想男男恋。
江弈荻面皮抽了抽,又觉得这事被误会得很有意思,顿时起了玩心。
她故作高深的昂首挺胸,一本正经道:“你说的那啥是啥?如果你是说爷怎么宠幸我的,那我哪能告诉你。唉,瞧我,一副小身板都给折腾断了。你赶紧找个地方给我躺躺,我晚上还得继续伺候呢,回头伺候不好,也不高兴了,大家都落不到好。”
小樱没听到想听的,有些失望,但还是点点头。
“外头有人找你,我让她在后门等,你一会回来我再带你去休息。”
江弈荻一拍脑门,被折腾的差点忘了正事。约了秀秀来见面,现在看时辰,差不多是她来找自己了。
跟小樱到了声谢,问了后门怎么走,她麻溜的就奔了过去。
也不晓得秀秀知道自己被扣了下来,会不会当场昏倒。
定国公府不奢华,但地方还是忒大,从丹华院走到后门,江弈荻用了半柱香的功夫。
从后门出去,果然见到了一个人,意料之外的是竟然是郑暮庭。
稍加思索,她迎了上去,唤道:“表哥,怎么是你来了?秀秀呢?”
郑暮庭眸色深深,在月华下眉间染上一层清寒,打量了她一会才道:“秀秀和江宅那边,我会安抚好的。怕她来会坏你的事,所以就拦下了。”
江弈荻笑笑:“表哥果然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郑暮庭不理会她的揶揄:“你是打算让国公府的人帮你?”
他很想狠狠教训这胆大妄为的丫头一顿,但是他不能,因为既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目前他并没有想出办法来帮江弈荻,那么又怎么能在江家的大事上随意插手?
江弈荻没有瞒他的意思:“正是!原本还担心家中的事,表哥既然帮我安抚好了,我也就不操心了。那我就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办自己的事,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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