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她头疼的厉害，昏昏沉沉的，刚睁眼就看见床帐顶迅速的旋转了好几圈，赵佳宁无力的趴在床边儿干呕，呕的胃都抽搐起来才好了些许，然后就觉得腹部也疼的厉害。
“你醒了。”元香听见动静推门进来，见她这样赶紧倒了杯水过来，心将赵佳宁扶到床上靠着：“你头上有伤，不能乱动，先喝点热水润润嗓子。”
茶水的温度刚好，缓解了她干燥刺痛的喉咙，赵佳宁摸了摸头上缠着的白布，有些迷糊的问：“我这是怎么了？这里……”
这里不是章婧琳的房间吗？
“前日夜里你摔伤了脑袋昏了过去，被二少爷碰见了，就让人把你给送了回来，怎么样，头还疼吗？”
模糊的画面在赵佳宁脑海里闪现，最后定格在了一张脸上。
“是芸莲！”赵佳宁猛地抓住元香的手，：“不是我自己摔赡，是芸莲打赡我！”
“你确定吗？”元香问。
赵佳宁点头，原本就昏沉的脑袋又晕眩了一下：“确定，我昏迷之前看到了她的脸，肯定是她，嘶……元香，我肚子有点儿疼……”
元香眼光微闪，抓着被角往她身上扯了扯，：“大夫给你看过了，也开了药，姐今儿一早就去老夫人那了，你先好好歇着，有什么事情等姐回来再。”
赵佳宁点头。
元香又道：“芸莲为什么会打伤你？玉清送你回来的时候只你倒在长青园附近，二少爷看到了就让人把你送回来了，若真如你所，芸莲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赵佳宁轻轻摇头。
她怎么知道芸莲的目的。
“那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别人看到芸莲？当时你有没有碰到其他的人？”
“没有，我记得我把燕窝给珍夫人送去后，珍夫人赏了我一碗甜汤，喝完之后已经很晚了，我着急回来就走了廊庭下的道，并没有遇上别的人，然后我就被人打了一棍子，昏迷前只看到了芸莲的脸。”
元香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头掩下脸上的表情，又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来，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华裳，你那……”
“元香姐姐。”
外头突然有人了喊了一声，元香吓了一跳，匆忙走了出去却发现是梨儿。
“是你呀，不在屋里伺候芸莲姑娘，跑这里来做什么？”
梨儿垫着脚想往屋里看，被元香给挡住了，便笑着：“我们姑娘给姐绣了双鞋，让我给姐送来，姐可在里头？我方才听到姐姐好像在跟谁话……”
“姐不在。”元香后退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房门，一把抓过梨儿怀里的绣鞋，：“芸莲姑娘的一番心意我会转交给姐的，你先回去吧。”
梨儿被她这番动作弄的心中气恼，可碍于身份，也不得不讨好道：“姑娘交代了，必须让我亲手把东西交到姐手里，元香姐姐你给奴婢行个方便，让奴婢进去吧。”
“我都了姐不在，你听不懂吗？”
“元香姐姐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我方才听的真真儿的，房中除了你还有旁人在，这是姐的卧房，里头除了姐还有谁？元香姐姐也瞧见了，我的确是奉了我们姑娘的吩咐来给姐送绣鞋，听姐这两日不舒坦，我们姑娘担心得紧，姐姐阻拦我到底是何用意？”
梨儿的底气足的很，来时芸莲姑娘吩咐了，只要探清楚了，回去就赏她一副嫁妆头面，若是今日遇上惜琴或者崔妈妈她或许还会发怯，可元香……虽然元香是二等，但她也是芸莲姑娘身边得脸的丫鬟，只等着姑娘进了姑爷府邸，到时候她的身份可比元香还要高一等，自然不怕。
她这番心思元香是不知道的，只是瞧着她怡然自得的样子十分碍眼，再加上赵佳宁的伤跟芸莲有关系，元香这心里就更加瞧不上那边的人了。
两只胳膊一抱，元香冷眼看着，：“姐房中有谁就不劳你费心了，这绣鞋芸莲姑娘若是真心想给姐，你便交给我，若不是真心的，便拿回去吧。”
“你不过就是个二等丫鬟，凭什么拦着我？我要见姐！”
“就凭我是二等你是三等，凭在这院儿里行走时你见了就我就要行礼，凭我能进屋伺候姐而你只能跟着芸莲姑娘，凭我站在这里你要称我一声元香姐姐，我今日拦下你不知这些理由够不够啊。”
元香每出一句就往前走一步，梨儿被她逼到了廊下，一句话也不出来。
元香也不想把人给逼的太紧了，就：“姐一早就去给老夫人请安去了，屋里的人是华裳，她身子不舒坦，姐特意让她在屋里休息，你若不信只管进去瞧，不过回头等姐回来了，我可是要如实回禀的，你也知道府上的规矩，三等丫鬟没有主子的吩咐是不能进屋伺候的，你可要想明白了。”
梨儿进退两难，她的确是想进去确认一下，可要是元香真的回头告状，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既然是这样，那你方才怎么不？”
元香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你是什么身份，姐房中的事情我还要向你一一回禀不成？”
梨儿急了，慌忙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向我回禀了，方才我要找姐，你怎么……”
“我一早就告诉你姐不在，让你把东西交给我，前后功夫还不到一炷香你就不记得了？”元香完，余光瞧见院儿里走来了几个人，再一瞧，不是章婧琳还有谁！
于是，元香扔下梨儿，匆忙上前行礼叫了声姐。
章婧琳点头嗯了一声，瞥眼去看梨儿，微蹙的眉头显示出她此刻的心情不佳。
梨儿心跳的厉害，也上前行礼，：“梨儿见过姐，芸莲姑娘听姐近日不舒服，心里担忧，连夜赶制了一双绣鞋让奴婢给姐送来。”
着就将怀里的绣花鞋奉了上去。
章婧琳盯着那花色，银红线绣成的牡丹再用金丝点缀了花蕊，是费了功夫的，再看梨儿眼光躲闪，明摆着还有其他的事情，不过是拿着送鞋当幌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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