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丫子往前迈了两步,这心里跟长了草似的。
天这么黑,夜这么凉。
要是受风了咋整?
“受风就受风,又不是小孩子了。”夜白迈出停下的脚步。
走了一段又停了下来折返了回去。
景辞见她回来眼睛一亮:“太后怎的回来了?”
夜白抱着手臂冷哼一声:“你不要以为哀家是关心你,哀家是怕你受风之后第二天嘴歪眼斜的,跟哀家站在一起比较丢人。”
景辞顺着她说话,唇角勾起:“太后说的有道理,太后貌美,朕怎能拖后腿。”
这番话说的夜白心里倒是舒服的很。
她压下扬起的唇角:“一会儿跟哀家进了屋子一定要乖乖听哀家的话,如果你不听话哀家还是会把你撵出去的。”
景辞点头。
两个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来到房间,夜白从柜子里找出了一条多余的被子丢到了对面的贵妃榻上:“皇儿今夜在这儿睡。”
景辞颌首:“可以。”
他刚要转身往贵妃榻那边走便被夜白再次叫住了。
“皇儿且等等。”
景辞一回头便对上夜白小狐狸一样精明又聪明的眸,还有她手里那……粗粗的绳子。
景辞眉骨一跳:“太后这是想要干什么?”
夜白弯了弯唇角:“鉴于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让哀家十分不满,哀家现在不信任你,试问皇儿想不想重新得到哀家的信任呢?”
景辞黑眸涌动:“朕若是说了不想会怎样?”
夜白双手拽了拽绳子:“若说不想……就出去。”
“朕想。”这答案还用选么?完全是送命题啊。
想要狗头保命选哪个答案这不是很明显的么。
“那一会儿不管哀家做什么你都要乖乖的,不许挣扎。”夜白提前打了预防针。
一刻钟后。
贵妃榻上,景辞的双手双脚被绑在了一起。
夜白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恩,只有这样哀家才能放心嘛,将你还怎么占哀家的便宜。”
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哀家睡了,晚安。”
蜡烛被熄灭,不一会儿便响起了夜白均匀的呼吸声。
景辞动了动双脚,其实他完全可以挣开绳子的,但……还是不要惹怒这个易怒的小狐狸了。
次日清晨,夜白醒的很早,见景辞还在睡,而且手脚的绳子安然无恙便安心了。
她出去打水打算洗漱,谁知一进来便看到赤幽老者在房间里对着景辞发出赞叹的啧啧声。
见夜白回来了,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玩起来这么的开放,竟然把人给绑起来。”
“我这个老年人已经跟不上你们的脚步了。”
“我们景辞这是遇到对手了。”
“你这个丫头还挺火辣的嘛。”
夜白一听这等虎狼之词便知道你赤幽老者误会了,她赶忙解释:“我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他不听话。”
赤幽老者表情意味深长:“我懂,我懂,他的确不听话,绑起来再收拾是对的。”
夜白一个头两个大。
这回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已经做好了饭菜,一会儿你们两个腻乎完了就赶紧过来。”赤幽老者开心的跑了。
夜白抱着手臂看向景辞:“皇上为何不解释清楚?”
景辞一副无辜的样子:“朕解释了,但你也看到了,赤幽老者有他自己的想法。”
夜白:……
两个人一同去了厨房。
赤幽老者看着他们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就好像他们是刚刚洞房出来的小夫妻似的。
“来来来,快吃饭。”
夜白坐下一看,她脑阔有点疼,指着桌面上颜色不明,物体不明,味道不明的饭菜,问:“敢问这是什么?”
赤幽老者兴趣盎然,搓着手介绍着:“这是米粥,这是鸡蛋,这是馒头啊,这是野菜。”
“你一直以来都是吃这样的饭菜么?”夜白问。
赤幽老者点点头。
夜白颇为无奈,而后用同情且理解的眼神看向景辞:“哀家总算知道你小时候为何不愿意留在这儿了。”
景辞未语。
“丫头我做的饭菜很好吃的,你不要只看样子嘛,快尝尝。”赤幽老者递给她一双筷子。
夜白给他面子尝了一口,结果当场去世了。
“这些哪儿是人吃的东西啊,估计你门口的鸡都不吃吧。”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夜白有生以来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
赤幽老者对她伸出一根大拇指:“你怎么知道连我的鸡都不吃?”
夜白无奈的摇摇头:“我来给你做一顿饭吧,早饭简单,很快的。”
她把这些不能吃的饭菜全部丢掉了。
夜白卷起袖子来到灶房煮了香味扑鼻,粘稠香甜的粥,色泽鲜艳,白黄相间的煎鸡蛋,还有用野菜摊的野菜饼,又清炒了一个小菜。 m.a
简单的香味儿让人食指大动。
一桌子的饭菜都被一扫而光。
赤幽老者摸着肚子:“真好吃啊,自从我的妻女离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了。”
说完站起来弯着背离开了。
夜白望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十分孤独,凄凉。
“他的妻女怎么了?”夜白好奇的问。
景辞的眸底凉薄一片,声音寡淡:“全都是他自作自受,不必可怜。”
白日,夜白在山谷散步,转悠,感受着美好的空气和景色。
晚上,夜白有时坐在屋顶上,有时坐在石板上对着天空发呆。
“一切都是这么戏剧化啊。”夜白不由得感叹:“若是在现代,想来我正跟广大网友们讨论情感问题呢。”
“可现在,我却身在异世。”
她忽然嗅到龙涎香的味道,回头一看,景辞正站在自己后边呢。~
夜白的小心脏扑通了一下子:“皇儿何时过来的?”
景辞倒是没说谎:“早就过来了。”
“那哀家……”夜白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刚才的话莫不是都听到了?
景辞皱起眉头:“太后很奇怪,太后说的词语都是朕没有听过的,这是为什么?”
夜白心里暗叫糟糕,正想着如何解释呢。
耳边便响起景辞的声音:“莫非跟赤幽老者所说的事情有关?”
夜白一怔,这才意识到他们说的话驴唇不对马嘴,她瞎担心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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