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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只怪师兄太撩人 > 第96章 风云变
    沉吟了片刻之后,蔓生这才云淡风轻的开口道:“有没有下次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点其实是在于你到底有没有保护你自己的能力。若是你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不管你去哪儿都不会让我们担心的话,自然是不会如此动怒。”

    赤小豆知晓,这是蔓生师姐在勉励自己,多加勤奋努力的练习!

    寒风习习的夜晚里,蔓生的这几句话竟然凭添了几分暖意。

    蔓生仍旧是手不停的裹着手里的绷带,赤小豆用自己的眼风儿一扫。

    越发觉得蔓生师姐像是在裹着端午节的粽子。

    但是这般似乎是能够最好最快处理伤口的办法。但是看着蔓生师姐一个人凉悠悠的在那裹着似乎也不太恰当。于是赤小豆忍不住眉心微动,开口说道:“不如让我来吧。”

    蔓生眼风儿凉飕飕的在赤小豆的脸上扫一圈,伸手挽了挽自己垂在地上的丝带,然后将手中的丝带递给了一旁的赤小豆。

    赤小豆倒是将丝带一点一点的用匕首给裁断,然后在周密师兄身上一个一个的打着小结。刚刚蔓生师姐倒是手巧,用了一根长的绷带,竟然能够将周密师兄包裹的这般严严实实的。

    若是去包粽子,定然好极了。

    瞧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巨大的绷带生物,赤小豆抽了抽嘴角。但是还是想着虽然是丑是丑了一点,但是至少看起来不那么恐怖了。那些巨大的血窟窿也都包裹上去了。至少不会再次伤口感染了。而且周密师兄皮实。

    虽然蔓生师姐说的是有条有据的,周密师兄的皮肉很是厚实。赤小豆对此在心底表示默默的认同。但是这次看着伤害的如此之重,多加谨慎小心总是没有过错的。

    好了现在周密师兄包裹好了,可是这么大一块儿生物如何挪到他的房间里去,对于赤小豆来说倒是一件难事了。试了几个法子也都没办法把周密师兄给挪走。最后赤小豆只得求助似的用眼光看着一旁看热闹的蔓生师姐身上去。

    蔓生斜斜的飞了赤小豆一眼,极为认真的说道:“扔在这里就可以了。明日里他若是醒了会自动走回自己的房间去洗漱的。这点你毋庸担心。”

    赤小豆抽了抽嘴角,觉得蔓生师姐心果然是很大。

    这个夜风刺骨,躺在这里长久了怕是会凉气沁骨。到时候若是一个不小心落下了病根才是难以调理才对。要把周密师兄抬到房间里去才行。放在这里……用鼻孔想也不可以!

    蔓生师姐起身,无数的夜风,吹的蔓生宽大的衣袍猎猎作响。明显就是事不干己,高高挂起!

    蔓生看着赤小豆像是蚂蚁速度一般挪动着,拖动着周密一点一点的往着自己的房门走过去。

    周密也着实是昏了过去,像是一条泥鳅一样任凭赤小豆揉捏着。要是醒了见到把自己像是袋垃圾一样这样拖着,非得一口血涌上来气死不可!

    前路漫漫似是看不到尽头。

    从蔓生的口中溢出了声叹息,夜风之中蔓生踩着无数纷飞的花瓣,她的足尖微微挪动,便有花蕊在她足尖之上蓬然而开。

    赤小豆像是拖着一条大鱼一样埋着脑袋往前走,怕周密师兄感觉到疼痛还贴心的在周密师兄的身下垫了两把枯草。

    不过由于赤小豆自己也受了不浅的伤,所以拖动起来真是格外的艰难,几乎就到了走一步要歇息两步的状态。

    但是赤小豆有信心可以在这个夜晚里把周密师兄给挪动进去。

    就在赤小豆停下来正在歇息第十三次的时候,一丝锃亮的光自地面穿来。

    赤小豆下意识的伸手捂住眼睛,松开了自己一直牵引周密师兄的衣领。

    那光就像是有了灵性一般,拖动着周密师兄往房门而去。赤小豆用双手搭在自己的胸口之上顺了顺气。心下不由得感叹道,果然是修炼改变世界啊。

    头上有含着夜露静然绽放的花朵,却也不像是夜风打下来的零散的花瓣。

    竟然是瑰丽的一大朵一大朵的花。而且每一朵都盛发的恰到时候。每一朵都是华美无比。赤小豆心想,她知道是谁了。刀子嘴豆腐心呢……

    嘛……这样的师姐真是很可爱啊……

    抬头在林梢花树之间,果然嗅到了那丝属于蔓生师姐的独特的香味。就在此刻,也唯有蔓生师姐才有这般通天的本领能够把周密师兄给送回房间中。

    赤小豆有些疲惫的靠着一旁的树木,有些疲惫的合着眼睛。

    今日里自己闯下的祸事终究是告了一个段落,明日里又是崭新的一天。自己明日里一定要尽力的练习,方可才不辜负于自己。才能拥有底气可以四处行走,不用在让师兄师姐们如此的担心。

    闭目养神了有一会儿,赤小豆蹭的睁开了眼睛。

    已经麻烦了蔓生师姐将周密送回自己的房间之中,就不可以再次麻烦师姐了。

    况且自己伤的没有周密师兄那般病重,自己慢慢走着倒是可以走回去的。于是赤小豆自己闷哼着咬着唇瓣,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夜风吹动了纷扰的花瓣,也吹动了赤小豆裙琚。她小小的身躯里似乎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她在告诉这个世界,她正在长大,她在努力向这个世界证明,她一定会努力变强。

    蔓生躺在层层叠叠的花树中央,被夜风吹的有些冰凉的手指,缓缓覆盖在她的眼睫上方。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感受着自己指腹之上金色的痕迹。顿时夜风大作,花瓣杂乱无章序的紊乱的盖在蔓生的手上脸上。一直到将她遮的看不清人影。

    黑色的夜里空气中吹刮着阴郁的风。明明是一片暗色里,却徒然探出一只雪白的手掌。那双手苍白的毫无血色,甚至隐隐透露出阴寒的气息。

    那是一个男子的手掌,那男子隔着远处看,那双手像是在外触碰到了不断融化的空气,慢悠悠的将手笼了回来。

    他的怀中抱着一柄琵琶。那琵琶做工精美,材质看起来也是极为卓然。

    从他伸手随意拨弄出来的音符来看,着琵琶绝对是世间上无二的佳品。

    明明这个男子的五官看上去似乎平淡无奇,年岁也只是正当好。但是在一片黑色汹涌奔耍的疾风之中,他穿着黑色的袍子,抱着一把古老的琵琶。任凭外面风大雨大,他依然是于风雨之中,淡然相衬。

    明明是个年轻书生的模样,但是当他抬起那双浑然漆黑的眸子的时候。壮阔雄浑的气势自他的身躯上绽开,仿佛他早已经历过千万年岁月的锤炼。

    他的面前趴伏着数之大的快要占据天穹一半的紫黑色异兽。

    那些异兽没有脸颊,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大致的轮廓。正淌着口水珠子看着前方贪婪的毫不掩饰。

    但是任凭这些异兽如何吞噬周围的沙土石子,甚至是铺面而来黑色阴郁的风。它们就是不敢对坐在那个石头上那方的那个男子动上分毫。

    就连呼吸巨大腥臭而肆虐的狂风,见着那一处都要无声无息的打了一个圈儿,绕开那男子所在之处。

    明明是个瘦弱不堪的书生男子,却让那些贪婪巨大的异兽坚定的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之心。仿佛那男子就是这个世界上久远矗立在那一处的山峦一般,不可靠近分毫。

    黑色的长袍像是流动的,有生命一般的将男子笼住的手给放了出来。

    那些巨大的异兽用嘴在自己的身躯上强行撕扯出来一个巨大的孔洞。那里面满满的竟然都是鲜红的血液。它们宛若供奉神明一般,将自己身躯内汩汩流淌的血液倾倒出来。

    血液像是一条笔直的红色细线,被男子黑色的衣袍像是幽暗无底的深渊一般悉数吸收了下去。w~

    那些异兽本来胀鼓鼓的身躯随着血液的流逝开始逐渐萎缩起来,不多时候一个紫色的异兽就缩小到了等人的大小。

    然后极为恭敬颤抖着身躯换了下一个异兽走上前来。如此反复。数十只巨大的紫色异兽都在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行径给那个男子。

    最神奇的是那男子的衣袍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血液逸散出来,似乎每一滴那衣袍都吸收的恰到好处。

    那些紫色异兽被撕裂的口子,随着雾气的弥漫似乎是可以自动愈合一般。除了身量缩小了许多倍以外,它们几乎是没有一个变化。

    而且随着它们此刻的行为,更像是一种储存血液的东西一般。待到数十只的异兽都变小了之后,那男子整个人似乎才有了几分精气神。刚刚整个的状态,对比起来倒更像是似醒非醒的样子。

    刀剑一直在不断淌血,神态阴霾的男子从一旁恭谨的走来。

    他将自己摆放在面前的不断淌血的剑,像是某种虔诚的信仰一般搁置在自己的胸前,半跪在地上屈膝朝着面前的男子行着大礼。

    明明是无声息轻微的动作,却好像是平地惊雷一样打扰了那个坐在砂石上方的黑袍男子一般。似乎是有些恼怒。

    男子伸出苍白无血色的手指,冲着半跪在地上的男子遥遥的一指。

    那男子的心脏似乎被人捏住,不能够呼吸一般。就连轻微的转动着眼珠,他都能感受得到自己缺失血液流通,马上就会由于缺失营养而壮烈的在下一秒死去。

    还好在那个男子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刹那,那些流动的黑色衣袍像是某种虫子一样,粘腻的将那男子遥遥指出的手指给老老实实的包裹了起来。除了那巨大飘摇的黑色袖筒以外。什么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停下那一指之后,那淌血的男子才能够感受到自己心脏再一次的跳动起来。

    他面容早就已经乌紫,周身的皮肉都开始由于缺失血液像是干皮一样附着在骨头上。横着刮动的夜风像是西北上最恪手的刀子,轻易的就将皮肤击碎成无数碎片。

    随着心脏的跳动,血液又像是水车一样缓缓的流淌了起来。皮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看上去倒像是用铁皮铁屑强行混合在一起的巨大的生物。

    伤势就算了隔了许久依旧恐怖无二。

    “恭贺主人,大贺主人。”那男子对于刚刚差一点杀死自己的男子似乎没有丝毫的怨言。语气之中仍旧是带着热切的欣喜看着面前的男子诚心诚意的祝愿道。

    穿着打扮就像是书生的男子,极为平淡的摆了摆手。像是对于这等祝福司空见惯了一般。

    没有特别多的神色流露出来。那书生蹬了蹬掉下的砂砾,头顶上的黑色乌云还有不时呼啸而过的巨大闪电,明晃晃的白光一下一下的闪烁,似乎实在警告坐在下方的男子。

    那男子头顶上闪烁的闪电威力极大,随意的朝着周围一劈,一个巨大的紫色异兽就会在顷刻间露出尖锐的哀嚎语气,然后飞快的消散成一片薄薄的烟云。

    跪在地下手上的长剑一直在淌血的男子见到此副场景之后,不由的蹙起了自己的眉。又是一道可以点亮白昼的巨大闪电从乌云密布之中不偏不倚的击中在了抱着琵琶的男子身躯之上。

    那男子也不躲闪,手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有那似乎有着生命的黑色长袍开始的灵动的对抗。当那闪电呼啸着朝着下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来的时候。

    黑色的衣袍就好像是蛰伏着的野兽,长着饥饿阴冷的獠牙,一口想要把那闪电悉数吞没在自己的身躯之中。两股巨大的力量相互对抗了起来。一同疯狂的搅动着。

    跪在地上的男子,被两股相撞的力量所产生的余波惊扰,就立刻捂着胸口开始浑身七窍流血了起来。

    那男子其实很想要捂住口鼻开始剧烈的,想要把肺叶都咳嗽出来的一样。但是最终他也只是长大嘴唇一口一口剧烈的喘息着。强行尝试着要把自己喉咙里干涩的味道给压制了下去。

    最终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那有灵魂的长袍迸发出惊骇的力量,一口将那个闪电给吞没的精光,一点儿都没有残留。甚至还能够听闻那长袍人性化的打了一个饱嗝。

    吃了那样一个巨大的闪电,那长袍顿时开始变得安稳了许多,最终收缩成了一个正常的尺寸,像是一件正常的衣衫一样附着在男子的身躯之上。

    那男子伸手在琵琶的底座之上抚着,曲着食指不紧不慢的敲打着。食指关节和琵琶的闷闷的声响倒像是某种源于古老的咒语。亦或许是那男子情绪不佳有些不耐烦了一般。

    跪在这边的男子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心底还无由来的生出巨大惊惧的悸意。

    “唔,我睡了有多久?”那书生一般打扮的男子,看着地上跪着的阴霾男子缓缓的说道。

    “君上睡了有一百三十年了。”这边跪在地上的男子毕恭毕敬的垂着眼睛应答道。

    黑袍男子伸出长指甲在琵琶的琴弦上面拨弄了两下,琵琶发出几丝凄清的响声。似乎是有些不喜,黑袍男子把琵琶搁置在了地面之上,半眯着眼睛:“睡了足足有一百三十年啊。”

    听着如此恐怖的年龄,若是寻常人早就已经入土的。但是对于面前这个黑袍男子似乎不过是沧海之中极为短暂的一瞬间一般。

    他没有任何的老态龙钟,甚至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没有半丝半毫的细纹。一切都像是他的年华正当好的时辰一般。

    除了面容上方有一点点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质感之外,其它的看起来他都像是不过是正当好的,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

    “唔,睡了这么久,应该要醒来出去活动活动手脚了。”说着那男子灵巧的转动了几下自己的手腕,听着骨节上方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的响声。

    他的手腕也开始旋转到了不可思议的角度。就像是春日了新发的柳条一样,可以横竖左右的改变着方向。

    随着他的起身,数十道白光从他的头顶上轰隆隆的颤动起来。像是神罚一般都悉数冲着他一人聚集而来。他抬着眼睛,那些瑰丽壮阔的闪电顿时化作了狰狞的锁链,将男子牢牢的困在那样一方不大的小天地之中。

    男子似乎并不在意这一切,只是看了看自己空空荡荡的袖口。随意的抬起了自己的袖袍,将那些密集的如同雨脚的闪电一股脑的都装入了自己的袖筒之中。

    顿时他的袖口就像是滚烫的一大锅油里被人恶意的放入了寒冰。

    里头好一番的噼里啪啦。巨大的冲撞和伤害,让那男子的神色开始变得有些许凝重了起来。

    他的手腕似乎被撕裂成了无数截。他的袖袍顿时像是黑色的水蛇一样层层叠叠的缠绕了上来。将他手腕上被戳出来的大洞给堵了上去。

    整个乌云密布之处,顿时被照亮的如同极光白昼。

    跪在地上的男子瞳孔开始闪烁出黑紫色的光芒,他无比虔诚的看着地面上翻涌的似是无穷无尽的尘土。那被他视为生命的长剑也被搁置在身侧。

    他今日里到这里来的原因不为其它,他今日里来到这里只是为了一件事情。他要来盛情迎接他们沉睡了一百三十年的王回家。

    他要在王漆黑如夜的长袍下,感受到苍穹之中不断升起的血色莲花。

    ……

    ……

    砰……砰……砰……

    五个国家之中祠堂寺庙之中供奉在最高处,或是洁净如新,或是积满灰尘。五个盈盈翠的玉石就在同一瞬间,像是承受了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一般。叮铃铃的在一瞬间四分五裂。

    陇锡国里祠堂里供奉的青年,是第一个发现放置在供台上用上等丝绸包裹着的玉石碎裂的。他慌忙的起身放下自己手头的帕子,颤抖着连爬带滚的朝着门外跑去。

    不多时候,一个神态高雅的男子就从门外匆匆而来。他伸出长指捡起碎裂在四周的玉石放置在手心上细细的辨认着。他的眉间缓缓的蹙起,看着手心上碎裂的如此突然的玉石眉眼里充满了探究之意。

    那个刚刚来叫唤男子的青年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罪过一般,跪在地上不要命的磕着脑袋解释的说道:“国师国师,这玉石当真是它自己碎裂的,决计不是小的不小心摔碎的。还望国师您能够明察啊。”

    被唤为国师的清隽男子伸出长指拈起一枚玉石碎片放在眼前细细的琢磨着。看了半响之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将手指之间拈着的玉石缓缓放下。

    温和的开口说道:“我知晓这个不是你打碎的。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这事情就当做无事发生过一样。”

    待到那个青年感恩戴德的走远之后,男子才将自己握成拳头的手缓缓的舒展开来。

    本来是一片澄澈平和的于是碎片,此刻竟然混混碌碌的充满了杀戮的红色。像是有滔天的血腥气息散露其中。

    ……

    ……

    宜都国一直当做寻常玉石赏给了国君最爱的妃子。今日里这个玉石突然生出了这般惊骇的大变化。吓得贵妃是面无血色,哭的那是梨花带雨。惊扰的皇上一下朝就匆匆然的从大堂之上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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