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怔了怔,库洛洛这是要让金的存在公开化?
没有尴尬,没有敌意,更没有不知所措,仿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西蒙的手臂缓缓平举,猛然加速一甩插入虚空,飞速地牵住金的手与他一起站到了蜘蛛们的面前。
这是刚才那一瞬间金与西蒙心有灵犀共同决定的出场方式。
没有解释,不必要解释,同时也无法解释,就因为库洛洛突如其来的乱来,硬逼着金提前现身,打乱了他们两人所有的计划。
这就是教训吗?作为自己企图拖延时间的教训?
西蒙默默苦笑一声。
事情比较麻烦了。
蜘蛛们具是一惊,不动声色地从西蒙身边闪开,将西蒙与金围在了正中央,警戒地盯着两人。
“好了,各位,不用那么紧张,”库洛洛镇定自若挥退众蜘蛛的警戒,向他们地介绍道,“这位是金.富力士先生,与我们旅团的羁绊将会非常地密切。”
这样介绍还不如不介绍。
西蒙与金心中不约而同地暗骂一声。
天晓得库洛洛又是什么地方不对劲,竟然再次开始了新的一轮试探。
“密切?”果不其然,飞坦立刻盯紧西蒙与金,质疑道,“我不管什么密切不密切,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家伙,团长——他保不齐又是另一个西索!”
“他不会是西索,”明明是他亲手将西蒙推进这样的处境之中,库洛洛却摆出一副信任金和西蒙的模样道,“首先他不会成为幻影蜘蛛,其次......”
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西蒙,他有意强调道,“你会公私分明的,是不是?西蒙?”
“是的,团长,我可以保证,”西蒙心中腹诽不已,但脸面上却丝毫不露,语气肃然大声道。
看来是被西索的事情搅得心乱,库洛洛竟然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西蒙终于醒悟了此时库洛洛的不对劲产生于何处,对西索的不满由之前的号码争夺,添加上了几分被迁怒之后的怨言。
如果不是西索的背叛,库洛洛怎么会如此不打商量地便逼金出现?
“哼,就算他不会成为另一个西索,我——”飞坦嘀嘀咕咕个不停,不时地瞥一眼金,然后在金越来越恐怖的视线下慢慢收嘴。
“飞坦先生,您不必在意我太多,库洛洛先生能这样逼我出现,就表明他早已经算准了我的反应,”金凉凉地对库洛洛露齿一笑,单手随意搭在西蒙肩上,毫不客气地对所有蜘蛛宣示西蒙的主权,问道,“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比如说,一些小小的协助?”库洛洛瞄过他搭在西蒙身上的手,“鉴于你与我们幻影旅团之间的关系?”
“我只能保证,在你们遇上无法解决的对手时......”金说道,“以你们蜘蛛的尊严,我出手太多反而不好。再说我的小西蒙需要这样打大场合,积攒经验。”
“哎?你还真的答应啊?”库洛洛惊讶地睁大眼睛,“如果没猜错的话,尼特罗应该不允许你出手的吧?”
金喷笑出声,嘲讽地一撇嘴,盯着库洛洛道,“哈,老头子巴不得这友克鑫越乱越好呢!”
“其实比起西蒙,我更中意你来成为我们蜘蛛的4号,”库洛洛忽然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道,“只可惜......”
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想要。只是......罢了!
“有什么值得可惜的?”金眨眨眼,黑色的眼眸中闪现着睿智的光芒,“以我的实力加入你们蜘蛛,你睡得着觉吗?”
“倒也是,”库洛洛松了松筋骨,再次瞄向金与西蒙相依靠的地方,笑道,“我可不想再走尼特罗的老路。现在这样的距离与关系就很好,不远不近,你不会对我们产生敌意,反而会在不关大局的情况下做出对我们幻影旅团有利的选择。”
金皱了皱眉头,手指痒痒得要命,恨不得直接对准库洛洛那张欠扁的笑脸打下去,道,“你还是不要笑了,对我还用这样的伪装你觉得有用吗?笑得越开怀,算计越深沉。库洛洛,我不管你在算计什么,但是不要把主意放在我的身上,明白吗?”
“如果放在你的身上,那又如何呢?”库洛洛反问道。
他忽然想出了一个摆脱西索的好借口。
只要金露面,自己再在西索面前为金使劲地吹嘘一番,还用再发愁那个战斗疯子一直纠缠自己吗?
反正金.富力士的看家本领就是这种可以完美隐藏自己的念能力,只要不是当面与那疯子对上,这个世界上能够找到他的人——大概还真没有出生。
库洛洛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晚,他的眼皮底下,西蒙抓到了一个可以识破金隐身的念能力者。
只可惜他并不知情,这位独一无二的念能力者已随酷拉皮卡一起,沉眠于清冷寂静的无人建筑底部。
“随你,无碍的小玩笑我可以帮你应付,但若是什么,”金低头亲了亲西蒙的额头,抬眼冷视库洛洛,“不让人愉快的事情,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自然,”库洛洛神秘地一抿嘴,“以金的能力,应付起来定是得心应手。”
火光冲天。
友克鑫市的夜晚彻底乱起来了。
黑道成员如同军队行军般在各个街道上横冲直撞,飞快地冲向城市中央的色梅里塔大楼。
枪炮之声不绝于耳,普通民居早早地便熄灭了灯光,小市民们带着家人躲进地下室,依偎在一起静候这场杀戮的结束。
城市上空飞扬着无尽的恐慌,似乎无论有多少人涌向那座建筑都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尸体铺满了通道,堵塞了进出的路,但前仆后继的黑道成员依然在向里面突破。
“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
“就算是神,也该累了吧?”
这样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退后——退后!”
“所以说,无谓的伤亡就不必了,不要让无辜的人卷入这一场灾难之中,”一位黑道干部带领属下们分散人员,恭谨畏惧地给一行奇怪的家伙们让路,行礼道,“里面的凶徒就交给各位,多多拜托!”
就算是黑道,也需要维持这个城市的基本安定。
“没问题,”黑暗中走出一个穿着亮黄色长裤的男子,自傲地点点头,“我的嗅觉是最厉害的,可以准确地找出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血腥。如果那些人真的如你们所说,是无恶不作的幻影蜘蛛——他们逃不掉我的追踪!”
冷眼看着男人率先走进大楼,杰诺.揍敌客嘿嘿冷笑,“该说是幻影旅团动作迅速吗?竟然提前这么早就赶到了这里。”
“是不是动作迅速我不知道,也许他们早就知晓了黑道集团雇佣杀手集合的地点,”一头银色大波浪发质的席巴.揍敌客轻声道,“有胆量钻揍敌客家族规矩的人这世上屈指可数,我可真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人死在我们手上。”
“你在开玩笑吗?席巴,”杰诺看席巴,“十老头的账单清算好了吗?”
“果然是父亲最了解我,”席巴道,“由于之前的信誉,他们没有任何怀疑地将首付付清,并且——有了十老头共同的签名,就算他们全部死亡,我们也可以获得之前约定好的全部资金。”
“看,他们都进去了,”杰诺侧脸对席巴道,“你说,他们能支撑多长时间?”
“跟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席巴道,双手插在口袋中,踮起脚尖原地一点,与父亲杰诺齐齐消失在众人眼前。
“不愧是揍敌客家族的......”小头目张口结舌,吃吃地感慨道。 m.a
大自然中的蜘蛛是怎么捕猎的?
揍敌客家族的嫡系成员在家庭教育中获得过足够的了解,然而他们却很少见识到幻影旅团中的蜘蛛进行捕猎。
站在牺牲者的尸体前,席巴观察得十分仔细。
“如何?”杰诺问道。
“背后致命一击,的确无懈可击,”席巴客观地评价道,“杀气一闪即逝,闪现的正好只有杀死对方的那一瞬间,不留一丝痕迹。”
“只好用圆了,”杰诺头疼地说道,“这么大的一栋大楼,真是件亏本的生意!”
“从另一方手里多拿一点吧,父亲大人,”席巴诡异地笑了笑,道,“揍敌客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在圆运用起来的那一刻,金警醒地低头看向地板。
“他们来了,”库洛洛镇定地说道,“就看我们能够支撑多长时间了,是不是?”
“揍敌客家族,”金怀念地回忆了一番,“很久以前,我们似乎打过交道。”
“是啊,金,你的朋友遍布天下,”库洛洛漆黑的眼眸紧盯窗外,密室游鱼在他身边自由自在地徘徊,“私下认为与得罪全世界的黑道集团相比,得罪你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您过奖了,”金不好意思地谦虚道。
“怕不怕你的西蒙遇上这次的杀手?”库洛洛忽然问,“你不放心吧?”
“不放心什么?”金抬眼,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库洛洛般地讶异道,慢慢地恍然大悟,“你是说西蒙吗?”
“以你对西蒙的在意,我很难理解为什么你会将他单独扔在下层,”库洛洛慢斯慢礼地在失去了大部□□体,包括半个大脑双腿双手的可怜杀手身边半蹲,好奇地戳了戳他的残肢,嘴里理智地背诵着来自书籍的内容,“书上说,爱情容易让一个人迷失头脑。越是相爱的人,越是容不得对方身处一丝一毫的危险之中,无论——”~
库洛洛微微不屑地压低声音,顿了顿道,“所有人都知道,怎样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你要知道,我们都不是普通人,”金漫不经心地跨过库洛洛身侧,一本正经地说道,“西蒙若是连这样的场面都无法应对,我该如何能够放心地将自己的后背交予他?”
“你去哪里?”库洛洛问。
金眼帘下垂,默默地遮住他复杂诡秘的情绪,沉声问道,“你感觉进来的那些虫子中,有几人能够威胁到你?”
“两人,”库洛洛再次感知了片刻,回答道。
“不,是三人。”
如果没有感觉错误,马哈.揍敌客已经秘密地潜入了这座大楼。
那个老家伙——
想起那次与马哈.揍敌客的对战,金无奈地叹了口气,还真是只有自己才能应对。
“西蒙,从你身边出现的那个男人......”侠客与西蒙两人念能力同属操纵系,因此被分配在一起作战,“真的是那一个猎人协会的金.富力士吗?”
“不错,”西蒙戏耍一般地将对方杀手拉入自己的幻境,靠在墙边冷眼注视着他们在他们自己的幻境中沉迷崩溃,分神回答侠客的话,“他的确是你知道的那个金.富力士。”
“Howazing!”侠客怔怔地低头按键,轻声呢喃,“竟然是那个猎人协会的金.富力士!”
“小心!”西蒙眼疾手快地将侠客从一记攻击下救下来,怒道,“你在想什么?侠客?这是在战斗,不是在度假!”
“不不不,我发誓,就算是度假,我也未曾如此失误过!”侠客羞恼地瞪着让自己差点命丧于手的杀手,懊恨不已,“我会注意的,西蒙。”
“但愿,”西蒙板着脸,对侠客道,“下次说不定就不会这样走运,恰巧有我这样的同伴救你一命。”
“谢谢,西蒙,我欠你一次,”侠客真心实意地说道,“蜘蛛很少言谢,但是......”
“我知道,珍贵的谢意,”西蒙道,“如果真的感谢我,就把我当做真正的同伴,单纯的真正的同伴,不管我的伴侣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我没有背叛旅团的意图或行动。”
侠客深深地注视着西蒙,“你确定?我一直觉得,爱情什么的不适合我们这样奔波于生死一线的人。”
“确定,”西蒙肯定地答复道,“尼特罗并不能约束到他,纵然外界将他传为猎人中的典范,但我知道——他不属于那里。”
耸了耸肩,任由这样不优雅的动作惊吓到侠客,西蒙低声道,“他不属于任何组织,就这样不好吗?”
“很好,”侠客的语调听起来似乎缺少必要的诚意,带着点无法言明的混乱,“团长同意了?”
“不知道,团长的态度游移不定,”西蒙就事论事地说道,“不过我觉得如果有点什么制约一类的,我们应该可以得到必要的互相信任。”
“必要的?”侠客抓住西蒙话中的重点,讶异地看了西蒙一眼,“你难道就不想彻底得到我们的信任吗?”
西蒙的嘴边溜过一丝苦笑,“谈何容易?这件事本就在我们的意料之外,在你们信任金之前,我们还是保持基本的信任最好。”
侠客沉默了一阵,释怀道,“不错,这才是对你们最好的选择,算我考虑不周。”
看了看已经结束了的战场,侠客背对着西蒙,高高扬手一挥,振作起精神大声道,“走,我们去下一层。”
“好的,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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