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库洛洛却直接无视了双方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游刃有余地在两个始终彼此暗讽不断的地底部落实权人物之间聊天,竟是硬生生营造出一派和气融融的感觉出来。
自打进入了这里,西蒙便表现得如同一个正常的小孩子,与奇?牒托〗芑煸谝黄穑?昂蟊寂苕夷肿拧?此剖切『⒆拥暮闷嫘姆⒆鳎??导噬纤?词窃诮?柯涞匦问展檠鄣准窃谛闹小
金领先一步,不知跑到哪里先行探索去了,西蒙一点也不为他担心——这个世界上估计还真没有什么能够对金产生绝对的威胁。
“小弟弟,你在看什么?”一个随行的侍者低头问道。
西蒙抬手指向屋檐上面的风哨,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声音很好听。”
“哦,那个啊,”侍者闻言笑了笑,“这是我们部落的骄傲之一,相传在远古时期,这些乐器甚至可以保护部落安全不受侵犯。”
“咦?”奇?氪展?矗?霸趺纯赡埽?庵皇抢制鞫?眩
侍者笑笑,“远古时期的传言罢了,不能当真。”
西蒙拽拽侍者的膀子,羞涩地问道,“那可不可以给我一个,作为纪念呢?我喜欢音乐,喜欢得不得了……”
侍者大方地点点头,道,“当然可以了,这东西我们每家都有一些。”
西蒙惊喜交加地从侍者手中拿过了风哨,珍重地方在手心把玩着。
这是他来到地底部落的第一个收获,本以为跟随库洛洛到这里,他西蒙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呢,想不到他竟会得到这个! m.a
库洛洛淡淡地瞥了眼西蒙手中的风哨,没有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便以为这仅仅是西蒙的个人爱好,不再注意。
可西蒙却小心翼翼地将风哨收好,虽然他还没有找出运用风哨的方法,但他认为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这绝对是一种罕见的念器。
“两位小客人,你们也喜欢我们部落的风哨吗?”侍者一视同仁地递给小杰奇?肓饺烁饕幻斗缟冢?γ忻械亟ㄒ榈溃?翱腿嗣强梢栽诿魈斓那斓渖厦娲底喾缟谂叮∑?恋男」媚锩腔岚咽种械南驶ㄋ透?党鲎疃?死智?哪泻⒆樱?绞焙蚰忝恰??。????凰盗耍?绞焙蚓椭?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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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耄?灰?牌? 毙〗芏分炯ぐ旱乩?牌?氲溃?爸灰??Φ幕埃?颐且材艽党龆?说睦智?
“要用心吹——”侍者摸摸小杰的脑袋,说道。
“哎?吹这个还有诀窍?”奇?牒闷娴匚实馈
“啊,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句话是远古传下来的,想必是很有道理的吧,”侍者仔细想了想,然后指向队伍后面的一个老人,“如果你们想知道技巧一类的事情,找他就可以了。”
小杰一把拉住奇?耄?芟蚨游槟┒说睦先恕
“怎么尊贵的客人您不和您的同伴一起过去吗?”侍者看着身边动都没动的西蒙,问道。
“不用了,”西蒙摇头道,“您刚才说的很对,吹奏乐器时用心就足够了,太多的技巧反而会让音乐流入俗套,阻碍感情的抒发。”
侍者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那要是连技巧都不会,还怎么演奏乐器?
“走吧,继续给我介绍一下你们部落的风俗,”西蒙抿唇微笑,眼角上扬,眼珠四处一转悠,颇有几分小聪明般地宣扬道,“我可是一位立志成为风俗家的男人啊!”
侍者的眉毛怪异地扭曲了片刻,他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向西蒙,嘴角不自然地翘起。
假如一位成熟男人说这么一句话,人们的反应也许是佩服,但以西蒙现在的相貌身高说出这样的话来,给人的感觉那就是可爱——除了可爱还是可爱,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少年?
“那么,尊敬的未来风俗家先生,请您看这边……”侍者按下自己心中的笑意,滔滔不绝地说讲起部落的风俗来。
“金,你回来了?”西蒙来到部落为自己等人准备的单人房间,静坐了片刻,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
“嗯,这里倒是有趣,”金的身形在空地上慢慢显现,他走近西蒙,伸手将一枚金色风哨递与西蒙道,“想不到我也有看走眼的一天,这是礼物。”
西蒙眉角弯弯地接过风哨,又从怀中取出自己得到的那枚风哨,两枚风哨并排捧在手心之中,精致得就像是艺术品一般。
“啊,你已经有了一枚了,”金失望地眨了眨眼睛,讪讪地说道,“我还以为……”
“你有吗?”西蒙问道,侧脸看向他。
“我不擅长乐器,”金不好意思地摇摇头,然后又道,“不过可以现在学。”
“现在学?学了以后做什么?”西蒙上下打量着金,“莫非你想在明天的庆典上展示一下你的演奏水平?”
金也听说了地底部落庆典上的传统,连忙将自己的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那种活动,年轻人参加就可以了,我怎么会去?”
“是吗?”西蒙拉长声音,故作狐疑地问道,“没有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金苦笑道,无奈地坐到西蒙身边,直直地看向他,“再说我也不适合出现在公众面前。”
西蒙低头想了一想,“明天你会在我身边吗?”
“会,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会看见我,我不在你面前晃悠的话,还能去哪里?”金说道,“你可别想扔下我,自己去找漂亮小姑娘。”
“有库洛洛在,哪里会有人注意我?”西蒙没好气地说道,“再说了,就算我再怎么不肯承认,我的年纪摆在那里,别人只会把我当做孩子看。”
金皱了皱眉头,迟疑道,“你还真想去……”
“想什么呢,金,”西蒙打断金的话,“呐,这是你的。”
他手一抛,将原本属于自己的那枚红色风哨扔给金。
金接住风哨,将它捏在指尖,郑重地问道,“西蒙,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东西的异常?”
“你是说它很有可能是一种念器吗?”西蒙反问,“我之前也在怀疑这一点,可就是没有证据。”
他苦恼地盯着风哨不放,“根据地底部落摆放这种风哨的方式来推测,这很有可能就是失传已久的自动激发性念器,即非人工操作类型的念器。我不确定它是攻击型还是防御型,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的作用绝不会是简单的乐器而已。”
“我也是这么想,”金点头道,“先前我曾经脱离队伍,在整个地底部落包括它的外围转悠了一圈。”
“发现什么了吗?”
“很多,”手指蘸水,金在桌子上随手画了一幅简易地图,指点道,“西蒙你看,这里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对着部落神坛。”
“咦?神坛?那么祭坛在哪里?”西蒙敏锐地发觉了不对之处,困惑地问道,“按照未发展种族部落发展习俗来说,祭坛一般应该就在神坛附近才是。”
金凝重地板起脸,指节叩击桌面,“这就是我不安的地方——我们所住的建筑是3个月前新建而成的,而之前在这里的,就是地底部落所不能欠缺的祭坛。”
“你是说,他们很有可能将我们摆在了祭品的位置上?”西蒙略微一思索,便差不多洞悉了掩藏起来的事实,“而我们最先遇上的那场冲突,很有可能就是这个部落中的两方势力在争夺祭品的归属权?”
“还不能确定,现在的问题便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的?”金慎重地说道,“就看库洛洛那里有什么发现。”
“你觉得我们还有多少时间?”西蒙问道。
他必须在事情发生之前做好该做的准备,被动地接受不是他的性格。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明天的庆典上应该会发生一些事情。”
西蒙默默点头,试探性地将自己的念力注入风哨中。
在他们共同的关注下,风哨一点反应也没有。
“方法不对,”金评判道,“可能需要其他条件,才可以激活这种念器。”
西蒙摇摇头,若有所思地将风哨翻过来复过去,左右观察着,“也许我们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嗯?”金微微沉吟道,“你是说——这个不是单独作用的念器,而是一种支撑念阵发作的基础器具吗?”
“虽然念阵已经成为传说中的传说,但——”西蒙住口,看向金,“明天我们会不会直接与念阵对上?”
“说不定,”金说道,“我的预感很不好。”
西蒙悚然一惊。
明天会遇上什么事情?竟然连金这样的强者都会感觉不安?
“放心,有我在,”金看出西蒙的担忧,叹了口气,手抬起又放下,沉沉地看着西蒙,说道。
西蒙脸微红,点头,“不过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希望能够自己应付份内之事。”
“你知道,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金拍拍手,“好吧,我们一起睡觉。”
“什么?”西蒙愣住,惊呼道。
“除了你这里,我没地方去啦,西蒙,”金抬起右臂,挡住自己的脸,郁郁地抱怨道,“你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西蒙转眼便明白过来,金这是在拿自己打趣。
仔细一看,果然,那人正在偷乐着呢!
羞恼地一瞪眼,西蒙咬牙道,“金——”
“呵呵……这下子心情好多了吧?西蒙,”金举手投降道,他温柔地摸着西蒙的头发,“所以,用不着担心什么,放手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就在你身边。”
细心地将西蒙送上床,为他掖好被角,金出乎意料地在西蒙唇上突然印下一吻,“晚安吻,好好休息。”
夜晚,西蒙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晚安吻,晚安吻有印在唇上的吗?
那么温柔的眼神,是会让自己误会的啊。
他的心中杂乱如麻,不知如何继续与金相处下去。
是顺从自己的感觉,与金继续亲近下去,还是保持距离,免得以后发生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呢?
金悄悄地睁着眼睛看了西蒙整整一夜。
如果说之前对西蒙的亲近还能用欣赏后辈做借口,那现在这种亲昵便明显越过了那条应有的界限。
西蒙还只用十多岁,比小杰大一点点罢了,他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个老男人呢?
他的心智,他的成熟,总让人不由自主地将他摆放在一个成年人的地位上平等看待。
况且,西蒙本身便是比同龄人高上很多的。
但无论怎么说,那只是一个少年啊!
不止是西蒙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金的心情同样煎熬了整整一夜。
他暗自叹息,果然还是太失策了,对不对?
自己应该等西蒙再长大一点,至少成年之后,才动手的。
他——会疏远自己吗?
会不会误会自己是一个有怪癖的怪人呢?貌似很久以前,西蒙就曾经喊过自己大叔,他会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怪大叔,然后开始躲避自己呢?
遇到了感情上的问题,实力再强大的男人也会患得患失。
几乎是数着数字,等到了天明。
外面的街道由寂静渐渐变得喧嚣,热闹的人声涌入门内,西蒙再也无法装睡下去。
他一张开眼睛,便看见金守护在自己床边默默注视自己的模样,心中猛烈跳动了几下,嘴唇?q动,干涩地开口问道,“什么时候了?”
金深深地看了眼西蒙,发现西蒙并没有提起之前那个晚安吻的意图,这才若无其事地起身,走开几步远,“该起床了,西蒙。”
“那个,那个只是一个晚安吻而已,是吗?”西蒙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小声问道。
金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口气,揉乱西蒙的头发,“当然——你还是一个孩子啊……”
西蒙心内一颤,那我如果不再是一个孩子,你会怎么回答我呢?金?
你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说不定还有过妻子,我算什么呢?金?
虽然小杰的来历很模糊,但那毕竟是你的儿子,他会怎么看待我?
西蒙的眼神黯淡了片刻,但他还是很快便甩去了心底的彷徨,振作起精神,“走,我们去参加庆典!”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想,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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