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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这豪门,我不嫁了! > 第23章 第 23 章
    “她人呢?”

    李艾:“在她父亲那里。”

    虽然不是特地来找自己的,不过丝毫不影响贺南方的好心情,或许昨晚老爷子说的是对的——如果他对她稍微好一些,李苒就会慢慢回心转意。

    贺南方抬手吩咐下去:“让人通知一下场地,待会儿我要带李苒去看现场。”

    他说的是当天举办订婚礼的礼堂,李艾应下,正准备走,却被叫住。

    “还有......”

    或许是因为今天心情不错,贺南方想起前两天未来得及送出的戒指。

    加上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冷峻面孔的男人连看向手下人的眼神都比平日温和。

    “去车上取婚戒,待会儿我要用。”

    智囊团们面面相觑,内心感叹——要结婚了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再叫人准备一把小提琴。”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老板会拉小提琴,起码没听过。

    孔樊东不确定地问:“老板,您......拉?”

    贺南方简直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不然?”

    孔樊东跟他这么多年,真没听过老板拉小提琴。

    也不用叫人了,难得老板要出山,他亲自去找了一把。

    虽然大场面大家都见过,但是这么大的场面,真没人见过!

    所有人暗戳戳地期待着。

    **

    李苒到会议室后,被告知贺南方去了酒店大堂里,并且让人通知李苒去酒店大堂找他。

    “他没说什么事?”

    工作人员笑着摇头:“您去了就知道。”

    李苒皱着眉头,难掩的嫌弃:“他又在搞什么鬼?”她现在有点害怕贺南方给的“惊喜”了,第一次的惊喜是一句话不说给她爸爸找来了,这次惊喜也不知道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李昌明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贺南方在算计什么,他一清二楚。

    若不是李苒今天告诉他这些年贺家是如何待她的,恐怕今晚的这场“求婚”李昌明应该是重要的见证人。

    可现在他知道这些事后,也明白李苒的心情。

    才知道对女儿来说,这根本不是一场求婚,而是一场“逼婚”。

    李昌明后悔自己发现的太迟,让李苒内心受了那么多天的煎熬。

    他带着李苒:“走,去看看。”

    李苒并不太想见贺南方,平时避之不及的人,不会想上赶着往前凑。

    李昌明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放心,有爸爸在。” m.a

    贺南方的这场求婚,布置的还算用心,他紧握着戒指盒,拿在手心。

    黑色的丝绒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钻戒,主切石为菱形,水波纹设计,高净,周围镶嵌着一圈心形副钻,这款戒指有个很有寓意的名字。

    叫——挚爱一生。

    孔樊东小提琴也很快找来,他试了试音。

    贺南方虽从小学琴,倒是第一次拉琴给人听,蓝色的丝质衬衫,黑色的琴身与他的身形完美契合。

    他轻侧过脸,背着光,拉出第一个乐符。

    不得不说,小提琴是最适合求婚的乐器,悠婉的音乐声响起时,一切都变得神圣而庄重。

    试音一段后,贺南方放下琴,看向一旁的孔樊东。

    孔樊东先是没缓过神,之后便拍手:“好!”

    孔樊东虽一直是下属,不过对待贺南方倒是注入了不少亲情。

    他一生未婚,几乎小半辈子都待贺家。

    以至于二十多年,他从未见贺南方像今天这般高兴过。

    孔樊东也渐渐明白,在贺南方无坚不摧的强大外表之下,始终有一处他们从未能踏足的地方。

    而那个地方,只有李苒能进去。

    他渐渐发现,老板会为跟李苒吵架而彻夜不眠。

    也看到过因为李苒一个好脸色,他老板脾性柔和的像一只......温顺的狮子,只要李苒对他好一点点,恨不得把肚皮掀开给她摸。

    孔樊东惊讶于这些发现,可对他们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贺南方为李苒破例的次数已经越来愈多。

    那夜两人在客厅争吵时,孔樊东照常在外面巡逻,李苒那一巴掌——孔樊东下意识地全身都警戒起来。

    虽然那一刻,他不确定这个女人会收到什么样的惩罚,但他知道以贺南方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她。

    但他想象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贺南方忍得辛苦,双眼已然怒红,却依旧把李苒抱在怀里时,他就知道。

    ——一定有什么东西变了,只是不知道是变好,还是变坏。

    **

    李苒一进大堂,就明白贺南方要干什么。

    中世纪礼堂风格的结婚殿堂,恢弘大气。现场被布置的纯白圣洁,庄重雅典。

    如果此刻能够换一副心情的话,李苒可能会很喜欢。

    贺南方修长挺拔地站在爱神的浮雕像下,随意地立着。

    当李苒走上殿堂的通道时,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扬起下巴,手中的琴弦相扣,弦音缓缓流淌。

    大堂里的伴奏声,此起彼伏,将这一切演奏的如同梦幻一般。

    李昌明带着李苒,一步一步走过去。

    音乐声落,李苒已然走入尽头,两人立在爱神之下。

    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贺南方拿出戒指:“希望伯父将李苒交给我。”

    李苒瞬间明白,李昌明早就知道这件事,他知道今天贺南方要跟她求婚,那他还带她过来——

    还没等她出声阻止,就见李昌明一手挥开戒指,下一秒便一拳砸向贺南方的脸庞。

    “你也配!”

    李昌明的身高与贺南方相仿,一米八几的个头。

    这一拳头正好落在贺南方的脸颊上,他触不及防,踉跄后退了两步。

    突如其来的一切,场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贺南方,再次是孔樊东。

    孔樊东是贺南方的贴身保镖,下意识地就要把李昌明放倒。他受过最专业的训练,有最快的速度和最敏捷的反应。

    当他浑身蓄势待发地站在贺南方身旁,正要冲过来时。

    贺南方抬手:“下去。”

    孔樊东一脸狠意,他立在最近的位置,保持最高度的警戒看着李昌明。毫不怀疑如果没有贺南方的阻止,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伯父。”贺南方十分冷静客气的语气。

    李昌明满肚的怒火,下手起来更是不留余力,他根本懒得跟贺南方说什么,攥起他的衣领:“欺负我女儿?”

    “当我们李家没人了?”

    贺南方顶着流血的嘴角:“您什么意思?”

    李昌明:“骗我过来好逼婚?”

    贺南方:“李苒是我的妻子,无论您来不来,都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李昌明彻底被他趾高气昂的态度给激怒,又是几拳头下去,每一拳都下了狠劲儿。

    贺南方并不还手,他又阻止别人靠近,所以孔樊东只能满脸凶狠地在一旁看着。

    李苒这次来只是想带走李昌明,而且这是贺家的地盘,更怕打出事儿。

    拉着李昌明:“爸爸,够了。”

    李昌明打了十几拳,每一下都是十足劲儿,贺南方一开始还能勉勉强强站着,到最后变成扶着墙壁立着,脸上都挂了彩。

    李苒看了贺南方一眼,见他嘴边流着鲜血,脸颊已经淤血发黑。

    移开目光,带着李昌明打算离开。

    李昌明年纪已大,刚才被贺南方气了一番,又动了这么大力气,血压直升,收了力气后,当即就有点站不住。

    高大的身体栽倒在地。

    **

    度假村的设备齐全,就连医疗团队都是国内顶配。

    李苒确保李昌明没事后,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

    不停地反省自己,或许她瞒着李昌明这件事,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些年独自在外,她习惯对李昌明报喜不报忧,跟贺南方分手时,她第一反应也是自己处理好后,有机会再慢慢告诉她爸爸,省的让他担心。

    但她低估了贺南方的执着,甚至到今天为止都不太能明白,贺南方对她不放开的执着到底是从何而来。

    若说是喜欢,可喜欢是一件两情相悦的事情,少任何一方都不行,都是固执己见,一厢情愿。

    贺南方一厢情愿?

    恐怕他自己都不会承认,哪怕骗自己相信李苒是爱他的,他都不会承认自己是一厢情愿。

    他若是想要任何东西,只有得到和得不到两种。

    一厢情愿这个词,仿佛跟他云泥不沾。

    贺南方进来时,李父在里面做检查,李苒正靠在沙发发呆。

    那么大一个沙发,她双臂抱着膝盖只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见到贺南方进来时,她猛地抬头,受惊地像是被敌人贸然闯入领地的某种动物。

    她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他:“你来干什么?”

    李苒现在见到他,谈不上喜欢或者厌恶,只是很冷漠,就连仇恨这种人类情感中最激烈的东西,她都懒得放在他身上。

    贺南方还穿着刚才的那件蓝色衬衣,领口蹭了一些血迹,正好印在他脖子的地方,整个人没有平日半分霸道,十分落下风的样子。

    他走近后,李苒才看清他的脸。

    那张倨傲俊朗的脸也很是狼狈,半张脸有点肿,混着青紫色的伤,嘴边淤血还未散开,眉骨上也破了皮,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李苒一路盯着他走进来,男人一言不发地坐在她的对面。

    若说不生气是假的,从小到大贺南方从未被人这般揍过。

    以前贺家有一根半掌宽的乌木板子,小的时候,老爷子曾用它打过他的手心。

    结果第二天,这根乌木板子就被贺南方截成十八段,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这么些年,除了老爷子能震慑住他外,李昌明倒是第一个敢打他的人。

    “上药!”贺南方一坐下,便扔过来一个医用的药盒子。

    李苒抬着下巴,一脸不乐意:“我又不是你保姆。”

    她不信贺南方那么多助理,还有一整个医疗队,连给他洗伤口上药的人都没有。

    贺南方等了片刻,见李苒不动。

    于是抿着嘴角,动作粗鲁地打开盒子:“需要提醒你,这是谁打的?”

    说完,他抬了抬脸,混着血渍的脸跟英俊沾不上关系,丑得李苒没眼看。

    虽说她爸打人在先是有错,可这不都是你贺南方自找的嘛!

    到底打人是不对的,她接过贺南方扔过来的酒精和纱布,走过去。

    拿着消毒好的棉球,看了眼他眉骨上的伤:“闭眼。”

    男人并没有闭上眼,相反他注视着李苒问:“你没有要说的?”

    李苒一听乐了,哼笑一声:“我说什么?”

    “说你活该吗?”

    贺南方悻悻,瞬间失去任何期待,他抿着嘴唇闭上眼。

    李苒收了收笑意,声音淡到听不出心底有任何感情:“事到如今,贺南方.......难道你还打算让我心疼你吗?”

    男人不说话,但沉默的态度显然是这个意思。

    李苒拿着酒精棉,毫不客气地摁在他的伤口上:“被我爸打成这样你都不还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

    贺南方睁开眼,浮起只有生气时才会有的冷笑:“我在打什么注意?”

    说完他猛地攥住李苒给他擦药的手,眼神摄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还手?”

    “之后,你就可以以此为借口,名正言顺地不跟我结婚。”

    李苒捏着棉球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她声音干涩地问:“不然呢?

    “你这份打白挨了?“

    贺南方也不知道是气坏了还是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会跟岳父动手的男人。”

    李苒反应了片刻,立刻明白过来:“所以你不会用爸爸打伤你这件事来要挟我?”

    她急切地要他保证:“对不对?”

    贺南方漂亮的眼睛又闭上了:“我又没疯。”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挟过你,只不过永远不会放手罢了。”

    李苒松了口气,下面再给他擦伤口,也怀揣一分真情实感了。

    已经结好的血痂很快变软,酒精渐渐浸入伤口,男人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青筋,上下跳动。

    李苒:“叫医生过来吧,我不专业。”

    贺南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他本就是一副英俊又落魄的样子,眼睛里但凡用一点点柔情,就能叫人放下心底成见,立刻陷进去。

    李苒被他看的已经不想说话了,她心即使坚若磐石。

    当贺南方用这种目光,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的目光注视着她时——

    李苒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我去叫护士进来。”

    她拿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贺南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外面折射进来的阳光在他的周身铺撒,唯独绕过他坐着的地方,他像一尊孤独又坚硬的石雕,即使周围布满阳光,可他却触及不到。

    护士进去后,李苒便没再进去,她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打算跟外面的于晓晓他们报个信。

    酒店每一层都有个延伸出去的露阳台,有的做休闲室,有的做咖啡厅。

    李苒走进露天咖啡厅,准备要一杯咖啡。

    结果意外地撞见李艾在打电话。

    她背对着李苒坐,本是无意偷听,但李苒居然在电话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忍不住端着咖啡停下,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

    “先生现在受伤了。”

    ——

    “是,情况很严重。”

    ——

    “李昌明打的。”

    ——

    “先生说不许报警。”

    ——

    “好,夫人。”

    李苒听了几声就知道她在跟贺母打电话,搅着手里的咖啡继续听着。

    ——

    “我会盯紧他们。”

    ——

    “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

    李苒喝了一口咖啡,结了账。

    她现在改主意了。

    她待在贺家这么多年,被贺夫人冷待,被贺南方忽视,以至于这些下人们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现在她想要走了,除了贺南方,几乎每个人是巴不得的样子。

    本想和和气气的离开,哪想先是贺南方发了疯似的不让她走。

    现在又是贺母派人盯着她。

    李苒搅着咖啡,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既然始终都要走,走之前哪还能容得下这帮小人在她眼前作妖。

    **

    她跟于晓晓打完电话后,便回去找贺南方。

    他已经上完药,也换了一套衣服,李苒进来时,他正系着领带。

    受伤还系领带?真是够变态的。

    贺南方回头看见她时,李苒倚在门上:“我们谈一谈?”

    李苒说的是“谈一谈”,而不是单方面的听贺南方发布命令。

    所以她第一个要求就是:“别对我摆架子,也别对我发脾气。”

    贺南方正了正领带,轻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如果算得上生意的话,这两年有资格跟贺南方提“谈一谈”三个字的已经很少。

    不过李苒说的“谈一谈”跟贺南方以为的谈一谈,并不一样。

    她直言不讳:“于鸿霄在外面,让他把我爸接走。”

    贺南方皱眉,脸色渐渐变得不太好,大有种第一句话就要谈崩的架势。

    李苒刚才已经亲口听他说过,他不会拿李昌明事情来威胁自己时,她就已经不在意到底能不能谈下去了。

    最坏的结果就是,她跟李昌明都离开,并且永远的离开N市。

    只不过现在就离开太便宜欺负过她的贺家人了。

    显然,贺南方也预料到这个结果,所以即使皱眉表达不满,他也没有直接说不。

    不过谈判,贺南方是个高手:“如果你不想让伯父住在贺家,可以去其他几座别院住。”

    他现在听到于鸿霄三个字,无异于被人拨了逆鳞似的,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他是你父亲,住在于家算怎么回事?”

    李苒哑口无语,第一条就这么反对,耸了耸肩:“我爸刚才晕倒了,我不放心他,只有交给信任的人我才放心。”

    意思是她一点都不信任贺家。

    “不同意就算了。

    说罢就要起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意思。

    “站住。”

    李苒转身看他:“同意?”

    贺南方咬着牙关不说话,显然并不希望李苒就这么走了。

    李苒回了他一个冷意的笑:“贺先生,你看咱们两已经撕破脸到这种地步。”

    贺南方不会听不出这句话里的要挟,也听得出李苒话里的肆无忌惮,自从她从自己这里听到保证不会动李昌明后,简直像是翻开贺南方压制的五指山。

    李苒本来还想说两句话刺激刺激,其实谈不谈对她来说,怎么只是早走和迟走的区别。

    谈崩了,她带着李昌明立刻就走,哪怕豁出去老脸去求于鸿霄帮她最后一次,她也会走。

    如果谈成了,不过是稍晚一些日子,等她收拾了贺家这群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的走狗们再走。

    她撇了下嘴角,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好。”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贺南方才同意,“不过只是暂住,你这几天重新挑一套新房子,位置你选,之后让伯父住过去。”

    李苒算是听明白了,贺老板最大的让步是,不住于家,也不住贺家,让李苒自己找地方。

    “可以。”

    **

    李昌明醒了后,李苒和贺南方去看他,一进门贺南方就被轰了出来,十分不受待见。

    李苒跟李昌明说了她跟贺南方谈的事情,李昌明忧心忡忡:“你还要跟他订婚?”

    李苒摇头:“我不会跟他订婚。”

    “他那种人,如果我不当面拒婚让他彻底死心的话,是不会放手的。”

    “只有那这一个办法能让贺南方彻底死心。”

    李昌明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担心:“会不会出事?”

    李苒点头:“那天老爷子一定在场,有他在能镇住贺南方。我拒婚如果他不同意,这事情没法收场。他贺家门庭高,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行要我嫁给他。”

    “被我拒婚后,里子面子,贺家都挂不住。”

    “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贺南方最彻底死心。”

    李昌明对贺老爷子印象还不错,正是因为对老爷子印象好,才不理解怎么能教出贺南方这么个玩意儿。

    “那现在跟老子说说不行吗?”

    李苒看的比谁都清晰:“贺南方才是他的亲孙子,老爷子只会劝和不劝分。”

    她能算准在拒婚那天摆脱贺南方,完全是因为在那天贺家别无选择。w~

    说到底,即使是老爷子,她也没那么信任。

    **

    当晚,李昌明被于晓晓兄妹接回于家休养暂住,孔樊东同行。

    李苒跟着贺南方回到贺家时,一进门贺母便看到贺南方脸上的伤口,立刻惊呼起来,捂着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倒。

    “南方,你脸怎么了?”

    李苒扫了一眼她大呼小叫的表情,刺刺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李艾跟贺母对视一眼,贺母立刻换了副神情,一个劲儿地捂着心口心疼贺南方:“这怎么搞得,疼不疼?”

    李苒兴致缺缺地看着她上演母慈戏码,说实话,平日里没见她对贺南方多上心,提的最多的大概就是——南方上个月又给我送了我一套......

    贺南方显然也不喜欢这般过于殷切的关心,说了两句没事后,便牵着李苒上楼。

    上楼前路过李艾,李苒笑笑:“你光告诉夫人是被我爸打的,你怎么没告诉她贺南方为什么会挨揍呢?”

    李艾的脸色在灯光下白的像一张纸,她快速地看了一眼贺南方,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

    贺南方的眼神沉了沉,今天这件事,他明令禁止任何人说出去,没想到身边到有一个阳奉阴违的。

    “多嘴什么?”

    李艾立刻摇头,求助地看了眼贺母。

    贺母上前:“是我逼着她说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着我。”

    贺南方对上贺母:“您管些该管的事情就行了。”

    意思是不该管,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贺母精致的妆容下,笑容渐渐裂出缝隙。

    什么叫她不该管。

    贺家没有人不怕贺南方,贺母也不例外。

    “知道了。”

    李苒上楼后,李艾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贺母绞着披肩,对李苒厌恶更深,兀地想起周夫人说起的那个大师。

    不知道到底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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