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婢女,桑久?有几分印象,是在震城瞟过一眼:“请带路。”
婢女直接将桑久?带上三层。
“等等,”桑久?叫住婢女:“怎么是上三楼?”
“郡主临时有事,请您先去客房等候。”婢女说道。
“……”有问题,“不去二层雅间?”
“郡主订了客房,请您先去等候。”婢女解释道。
“要不我先在楼下坐会儿?”桑久?试图商量。
“请尚公子上楼。”婢女下卑不亢,请桑久?上楼。
还必须去了?
要是不去,他们能拿桑久?怎么办?
“告诉戚县郡主,我就不去了。”桑久?转身就走。
“尚公子!”婢女急忙阻拦,“郡主并不是每日都有空的,请您上楼稍等片刻。”
要不去看看?有什么阴谋诡计一次破了,省的还要再应付第二次第三次。
“好吧,带路。”
婢女将桑久?引至三楼左侧最里面一间客房,请桑久?坐下稍等,还给桑久?倒了一杯茶,递过来:“尚公子请用茶。”
这么诡异的情况,以为桑久?会喝?
不管这背后藏着什么?这阴谋诡计也太糙了!
桑久?接过茶杯,摸出手帕,袖口一挡,大半杯茶都倒在了手帕上,随后杯子一放,问婢女:“不知戚县郡主多久会到?”
“尚公子稍候,奴婢去看看。”说罢,行了一礼,退出房间。
这就走了?莫非自己猜错了?
桑久?站起身环顾一圈屋子,外门与内室门紧闭,未锁,窗户也敞着,并无特别的东西。
桑久?又回桌边,倒了杯茶,茶水微温,但似乎并无问题。
对了,手帕——手帕被香料薰过,也辨不出来,算了,左右一杯茶而已,不喝死不了人。
桑久?坐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内室的门上:会不会是内室有问题?
看一眼又不会出什么问题。
桑久?起身,走到门前,轻轻一推,门户大开,正对着一张床,床帘挂起,可见床上有一人正在熟睡,露出光洁的手臂——正是戚县郡主。
戚县郡主明明在这儿,却出去找;明明熟睡,却让外男入内;身为郡主,身边却一个婢女都没有;再联想到那杯让人觉得很有问题的茶……
戚县郡主那个样子,和一男子同处一室,就已经说不清了,桑久?还能坦白自己是个女的不成?
桑久?退出房间关上门,直往窗户去。
既然都已准备到这种程度,桑久?可不指望对方不会派人守门,因此窗户反倒安全些,至少不可能正守在窗外。
桑久?没从窗户跳下去,不确定下面有没有人守着,桑久?打算去隔壁借身衣服,变个样子,光再明正大离开。
至于隔壁会不会住人?根本不用考虑,科考前的尚德居,入住皆为仕子,房间供不应求——反倒是在这种地方坏人名节,其心可诛。
桑久?先向窗外看看,并没有发现盯着这个窗户的人影,又见旁边屋子的窗户开着,便跃出窗户,三两步走到旁边窗户,又跃进去。
屋子里的人听到声音,向窗户看去:“你是什……”
桑久?冲过去捂住屋里人的嘴:“安静。”
“呜呜……”屋里人开始挣扎。
“不许出声!南山!”
苏山南愣住,在凉京,可没人会这么叫他。
“能冷静吗?”桑久?问。
苏山南不再挣扎,点点头。
桑久?松开捂苏山南的手,说道:“南山,帮我个忙。”
“你是久弟?”苏山南问桑久?,“我昨看见了乌骓,你还跑了。”
“我哪跑了?我那是没看见你。”桑久?卸了面具,“还有,在这儿我叫尚林。”
苏山南没和桑久?较真,看着他这张陌生的脸,问:“你易容了?”
“废话!”桑久?刚学会的时候,可没少向那些朋友炫耀。
“不是,久弟,你这到底怎么回事?还从窗户进来?”苏山南问。
“叫我尚兄。”桑久?将面具随手一放,“有棋盘吗?”
“你又不会……”苏山南看到桑久?“凶恶”的眼神,立刻怂了,“我给你拿。”立刻找了棋盘棋子。
桑久?放好棋盘,抓一把白子放棋盘上,又抓一把黑子,随意摆摆,又给棋盒换了几枚子儿:“来,南山,把它当残局,来看看,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苏山南可不敢挑刺,自己上手改动,更改了几枚棋子的位置。
“你几时吃的午饭?”桑久?又问。
“正午刚过。”
“在这儿吃的还是下楼?”桑久?继续问。
“这儿。”
“碗盘什么时候收的?”(m.a
“嗯。”这老实孩子点了点头。
“你去负责,我就告诉你。”
“你做什么了?要我负责?”苏山南惊了。
“什么都没做。”桑久?睨苏山南一眼:“你知道是谁想干嘛?有任何流言蜚语我都得找你算帐!”
“好吧,我不问了。”苏山南拍拍桌子,“你的桃花运,一如既往地好啊。”
“好?”他桑久?要这桃花有什么用?“只是表面看着好,实则是麻烦。”
“怎么会?”苏山南调侃道,“纳回家不就完了。”
“我说南山,”桑久?最擅长倒打一耙,坐起身来看苏山南,“你是不是拐弯抹角地打听那姑娘身份呢?”
“哪有?绝对没有!”苏山南立即否认。
“那就别问那么多!”桑久?取了面具戴上。
“行,我不问,我什么都不问行了吧。”苏山南只好保证。
“嗯,别那么八卦,要不我让你去娶人家。”桑久?起身,“我就先走了。”
“你这就走?”这连话都没说上几句,怎么就要走了?
“我要在凉京呆两个月呢,有的是时间聚聚,”桑久?解释了一句,“今儿毕竟出了事,我早些离开比较好。”
“你留这么久?也要科考?”苏山南玩笑道。
“我才不想受这份罪呢。”桑久?回了一句,“我改天来找你喝酒,先走了。”
“行,”苏山南应了,又想起来问道:“对了,你住在哪?”
“青云居,没事别来找我。”
“……”对于桑久?很明显的用完就扔的行为,苏山南无可奈何。
“对了,”桑久?回身,“你要科举,肯定要专心读书,我就先不来找你了,你考完再说。”
“……”苏山南艰难点头,“多谢久弟体恤。”
“嗯,我先走了,提前祝你中举。”至于状元什么的,肯定轮不到苏山南。
“借你吉言。”
桑久?离开尚德居,没回去,反而去找了肖明刹。
四大世家主家在凉京皆有别苑。
桑久?因为要隐藏身份,加上一个人去住别苑太空太显眼,才在去客栈包院子住。
肖明刹没这顾虑,他是光明正大,带着不少人来凉京办事的,自然住在了别苑。
只是一点,桑久?并不知道肖家别苑的准确位置。
这也好办,随便找家桑家商号问问便是。
酉时左右,桑久?到了肖家别苑,找门房通禀。
一般而言,门房消息最为灵通,整日迎宾送客都得从这过。
肖明刹跟了桑久?好几天,肖家上上下下多多少少都知道些消息,他又戴着那么明显的雪花面具,门房自然是不敢拦的,但到底没见过,还是得通禀一番。
门房跑得也快,没一会儿,便跑回大门,引桑久?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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