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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农家小福星 > (一百一十七)游方道士 二
    余鱼却被老贺氏这话给逗乐了,别人不记得不知道,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当初之所以分家,就是因为老贺氏与余树生谋划着要将自己卖到李员外家当丫鬟。

    “奶,我可不敢自个儿在你这边住,去年这个时候,你还要用五十两将我卖了去当丫鬟呢!我爹可是因为这个,才坚决要分家的。这要是在你家住着,你瞧瞧将我卖了,可怎么好?”余鱼一边用手掐还坚持装死的道友,一边替余根生回了老贺氏的话。

    当年余根生要分家,大家只以为是余根生是被老贺氏与余树生联手扫地出门的,毕竟作为长子,分家什么家业也没分到手,实属少见,且把余根生扫地出门这事儿,老贺氏与余树生绝对是做得出来的。

    没想到,原来余根生分家,还有这样的内情在呢!

    原本还有些同情老贺氏年老无依的人,瞬间也都不觉得她可怜了。

    余根生更是极度不耐烦,重重的将手中的水碗放在一旁的石墩上,“你若是没事儿,我便走了。”

    完便准备带着余鱼往外走。

    老贺氏却很是着急,一把抓住余根生的手,一下子从椅子里摔了下来,咚的一声,余鱼听着都替她觉得疼。

    但老贺氏却好像不知道疼一般,只拉住余根生的手哀求道:“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我是你的亲娘啊?你这样对我们,你就没有良心吗?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到如今的,你弟没了,算是给你媳妇一命抵一命了,如今家里这副光景了,你觉得还不解气吗?”

    余根生甩了一下手,想将老贺氏甩开,可老贺氏拉得极用力,他一下竟甩不开。

    “树生没了,也不是我害的。再,家里是什么光景?逢年过节我孝敬没少过,我已经做到极致了。”余根生用另一只手,掰开老贺氏的手,挣脱开后,到院子中拉着余鱼就打算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瞅了瞅躺在地上的道士,于是对在一旁看热闹的余铁生几个关系近些的堂兄弟:“铁生、云生、来帮我一把,将这个人抬到我那里去,这骗子不能就这么放走了,还是得好好问询一番才是。”

    于是余根生将那道士用绳子捆了,几个人一起像杀猪时抬猪肉一般,将那道士抬老宅那边去了,丝毫不介意老贺氏骂骂咧咧的声音。

    余根生都走了,道士也被抬走了,看热闹的人自然也就散了。

    待人都走完后,余根生将那道士绑在一边,用手推了一下,:“别装了,现在在我家里了,你老实自己的目的吧,你老实了,我便放了你,你若是不老实,我断你一只手一条腿的,你也没什么好的。”

    那人听余根生这么,便立马睁开了眼睛,挣了两下身上的绳索,无果之后,才讨好的对余根生:“我真是受饶嘱托,要给你那刻薄的老娘送泻药的,嘱托我的人了,给她送三回泻药,叫她拉得起不来身就记我一功。”

    “那是谁嘱托你来办这个事情的?”余根生追问。

    道士的目光从余鱼的脸上划过,又往屋里四处打量了一眼,才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这个不能,你就是打算我的腿,我也不会告诉你。总之,我是来替你报仇的,不会害你们就是了。”

    余根生定定的看了那道士一眼,“你不,就是笃定我不会伤你了。”顿了一下,对在外头晾衣裳的余银花喊:“银花儿,去,从柴房将那把钝掉的柴刀拿来。”

    喊完又再次看着道士:“想来你对我不是很了解,我这个人是猎户出身,最不怕的便是见血的事情了。之前在那边人多,你便笃定我不会伤你,想来你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余鱼知道,余根生这是真的动怒了,余家这一家子都有个特点,那便是越是真的生气了,就越是冷静,面上一丝怒意也没有,而若是觉得可以过得去的事情,反而没有那么冷静。

    自打上回二流子之后,余根生便过,若是以后家里再来这样的宵,一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来这道士今日是讨不了好了。

    只是余鱼好奇,这道士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余根生一定不会伤害他的?

    待余银花将柴刀拿来,余根生真的红了眼的时候,那道士才开始怕了起来,收起了满脸的嬉笑,转而苦着脸对余根生:“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来帮你的!我真的是来帮你的!你往我怀里找找,有张卖身契,是我的,我现在已经是你们家的仆从了!我真是受命来帮你们的!”

    余根生一顿,这是什么事儿?

    不过还是将信将疑的往道士的怀里摸了摸,果然摸了一张身契,且这张身契的年限还是十年的。

    余鱼瞄了一眼那身契,觉得这事儿有些意思了。

    果然余根生被这一通操作给整懵了,他也是第一回见到卖身契这种东西,而且谁会无缘无故自卖自身啊?

    “你们看,我是真的没有恶意的!我就是受命来帮你们的!这身契就是为了叫你们相信我不是坏人!快放开我吧!我真不是坏人!”道士见余根生盯着身契,没再要动刀子了,便开始对余根生喊到。

    可这个事情实在太诡异了,余根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十分坚定的对道士:“我不信你,谁知道你的身契是真是假?我只是个猎户,也没见过正经的卖身契,再了,恶奴欺主的事也不是没有,我家里多是女眷,要你这么个奴才有什么用?你只管是谁叫你来就是了!”

    道士见余根生还是不信,那把锈迹斑斑满是缺口的柴刀就在眼前,吞了吞口水,再次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你放开我的手脚,我给你再看一样东西,你就会相信我了!”

    余根生是不想放开这道士的,家里就他一个男人,他倒是不怕,但他还有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啊!

    余鱼看出余根生的谨慎,但她更想知道这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于是对余根生:“爹,你只管放开他,我叫白保护姐姐们,你放心就是了。”

    余根生有些犹疑的解开晾士身上的绳索,那道士被放开后,先跺了跺脚,抖了抖手,在余根生警惕的目光下,摸了摸脸,然后就那么一撕,从脸上撕下一张面具来。

    一张年轻的甚至还有些稚气未脱的脸孔出现在众人面前,不止余根生,就是站在一旁观看的余金花余银花也都纷纷瞪大眼睛,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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