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谁，有没有杀谁，这都不知道？”陈墨道。
“你做餐厅服务员，能记得住每个顾客的脸吗？”夜莺反问。
陈墨明白她的意思。
这意思是，杀的人太多，都麻痹了，没记起来。
“看着她。”陈墨叮嘱了苏薇一句，然后去叫冷铁过来。
冷铁的催眠术，能够激发出对方潜在的记忆，让对方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表露出来。
既然夜莺说自己已经忘记了，那就让冷铁来问问看。
在询问之前，陈墨还打电话向明雨卿要了她父母的照片，以及当年他们遇害的具体情况。
明雨卿对陈墨当然是毫无保留。
何况，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当年，这件事情还在报纸上刊登了好几天。
“现在，我是你最亲近的人，我问什么，你都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知道吗？”冷铁的双眸仿若两个深不可测的漩涡，盯着夜莺，轻声说道。
夜莺只是稍微抵抗了一会儿，就沦陷了，目光变得呆滞，嘴里说道：“知道。”
冷铁拿出了明雨卿父母的照片，递到夜莺面前，问道：“你认识他们吗？”
夜莺摇头，“不认识。”
冷铁换了个说法，“你见过他们吗？好好想想。”
夜莺顿了一会儿，显然是在回想，但很快再次摇头，“没见过。”
怎么可能！
她既然是杀害明雨卿父母的凶手，那必然是见过他们的才对啊？
“问名字。”陈墨道。
冷铁点了点头，对夜莺问道：“那你认识明建国，刘佩香这两个人吗？”
夜莺又一次摇头，“不认识。”
冷铁再问：“你在临江杀过人吗？”
夜莺答道：“没有。”
这个回答，出乎陈墨的预料。
明雨卿的父母，就是在临江市遇害的。
而夜莺却说，她没在临江市杀过人。
这……对不上啊！
冷铁接着问道：“为什么没在临江市杀人？”
夜莺道：“临江是我的假日之都，每次休假我都会过来这边玩耍，所以我不会接临江的单子。”
冷铁便看向陈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陈墨道：“问她，夜莺是她的独有代号吗？”
冷铁问道：“夜莺是你的独有代号吗？”
夜莺回答道：“是。可我记得，还有一个叫夜莺的家伙。她山寨我的衣服和我的曲玉笛，接着夜莺的名义接单。”
“你认识她吗？能联系到她吗？”
“不认识，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催眠拷问到此结束。
陈墨心头一阵无语。
这年头，山寨这么多的吗？
连杀手都有人山寨？
杀手这么不好做，干嘛不转行？
山寨别人的代号，学着人家打扮，冒认其他杀手的名义去接单……
这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真是服了！
“老板，那这个冒牌，不对，这个正牌夜莺，该怎么处理？”苏薇问道。
“先关她几天，看看能不能劝她从良，给咱们打白工。”陈墨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而夜莺的实力不错，如果她能够弃暗投明，那也不妨让她将功赎罪。
办妥了这事，陈墨这才得以好好休息。
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要是能和张凝雪再来两场双修，肯定能彻底痊愈。
然而，现在张凝雪还在气头上，陈墨肯定不能去找她，只能自己躺着，运功调息一会儿。
……
龙腾集团这边。
当收到五毒门的人马再次覆灭的时候，无论是龙威，还是龙子俊，都淡定不了。
这个陈墨，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这么多人马，都奈何他不了？
“父亲，怎么办？”龙子俊有些暴躁。
“先把这事跟五毒门说，着重说一下陈墨那方的奸诈，以及他们实力的强横。五毒门是不可能放过陈墨的，即便我们不出手，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龙威冷静下来，有条不紊的道：“还有，你再去联系一下张家，问问他们怎么说。”
“好。”龙子俊连忙道：“我这就去办。”
……
某个豪华小区。
陈墨站在门口，?着脸笑道：“张凝雪，听林星娜说，你喜欢吃巧克力？”
张凝雪丝毫没请陈墨进门的意思，淡淡的说道：“是挺喜欢的。”
陈墨立即就将手里精心包装过的盒装巧克力递过去，笑着说道：“这巧克力是真贵，一小铁盒要三百多块呢！不过只要你喜欢吃，花多少钱都值得。”
“我有的是钱，想吃自己会买。”张凝雪没接，只是不咸不淡的说道。。
“雪，我是专程来给你道歉的。”
陈墨郑重的给张凝雪鞠了一个躬，诚挚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那样伤害你，请你原谅我。”
张凝雪有些意外的看了这厮一眼。
能让这厮主动道歉，那可是难得一见啊！
不过，想到自己那还隐隐作痛的伤口，张凝雪的火气就又上来了，“嘴上说道歉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就让我捅回来！”
陈墨：“……”
“你一个女孩子，哪来的作案工具啊！”
“我有这个。”张凝雪拿了个扫把，握着扫把柄，说道。
“不闹了不闹了，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跟你道歉的，而且也是想看看你。”陈墨说着，也不管张凝雪同意不同意，就挤进了屋子。
张凝雪住的，是单身公寓。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一阳台。
地方还是挺大的，各种设施也是一应俱全。
就是装修的太素了，素得跟没装修差不多。
花白的墙，花白的地板，花白的门，基本都是白色为主。
“今天你没去上班，我打你电话也不接，吓得我以为你出事了。后来问了林星娜才知道，你今天休假。”陈墨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开玩笑的说道：“你竟然也会休假，这可真稀奇。” m.a
“你今天过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废话吗？”张凝雪道。
“我刚才都说了，今天过来，主要是跟你道歉。”陈墨打开了热水壶，又拿出了旁边的茶叶，给自己冲了一杯茶，然后喝了一口，才道：“现在你不是原谅我了么，所以咱们可以聊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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