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牧柯很明显没有这个闲情了,他在深呼吸降降自己的火气,阎旅烈的离开让他很生气,也让他很心寒,他真的不知道还怎么处理阎旅烈的事情了。
一旁的兰戈慢慢的走过来,他看着牧柯一脸阴霾的样子:“旧情人吗?”
听见兰戈的声音,牧柯侧过头,情人吗?他们之间又好像不是,陌生人吗?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还是说熟悉的陌生人?
“不是,什么也不是。”这是最后牧柯得出来的结论,他同阎旅烈什么关系都没有。
兰戈挑了挑眉,这话他可不相信,毕竟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像是争风吃醋一样,也不知道是谁被别人强吻了。
“你的男人似乎很受伤。”兰戈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没有解决,小声的在旁边提醒了他一句。
牧柯听见这话的时候顿了顿,他不会处理这方面的事情,也的确需要向兰戈请教一下了,他没有经验,不代表兰戈没有。
“怎么做?”牧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没有感觉到自己露馅了,刚刚才说过什么关系也没有的,现在又不经意的想要知道原因了。
兰戈突然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脸戏谑的看着牧柯:“你哄哄不就好了。”
牧柯蹙了蹙眉,他做不到,因为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而且他怎么可能去哄人,那是不可能的。
“不然,他对你会慢慢死心的,你也看到了他刚刚发那么大的火。”兰戈看了一眼牧柯的表情,以他的经验提醒了他一句。
矛盾是源头,让两个人陷入僵局,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就会产生隔阂,任何一种关系,彼此之前产生隔阂不去解决,就会渐行渐远。
兰戈想,这是他第一次看牧柯如此认真的对一个人,只是两个人都嘴太硬了,居然真心喜欢,他自然不希望牧柯放弃了。
兰戈说的话让牧柯陷入了沉思,他现在是把阎旅烈放在哪个位置上,为什么他离开了自己会心痛,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他,他得承认阎旅烈对他很重要,只是他不确定这会是爱情吗?
牧柯手指轻轻的颤了一下,他拧着眉头思索一会儿抿了抿唇:“嗯,我试试吧。”
他们结束完对话后,牧柯是没心情在跟兰戈待在这里了,兰戈也体恤他,知道刚刚遇到这种事,便挥挥手让他先行离开了。
他已经坐在了车内,夜间盏盏呼啸而过的灯光从他眼前闪过,牧柯盯着窗外的景象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他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哄,这让他无从下手,实在是太烦了。
到达了酒店,牧柯又去了阎旅烈的房间,结果却得知他已经退房的消息,这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逃避,阎旅烈是在躲避他,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就这样的消失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大发雷霆,一直在摔房间内的东西,他太生气了,阎旅烈明明比他还无情,他都拉下脸来了,试图对他好一点的时候,结果他在逃跑。
他的确有办法找到阎旅烈,但是他这种逃避的行为激怒了他。
“砰!”又一个玻璃杯砸碎了。
牧柯抬手拿起一个东西准备要砸到时候,上面冰凉的触感让他皱起了眉头,这是阎旅烈送给他的杯子,牧柯想狠了狠心把它给砸了,可是他舍不得,因为项链已经被阎旅烈扯烂了一样,这个不能再毁在他的手里。
他叹了口气,心里的那股气已经消停了不少,他低下头摸了摸杯子,心里一阵惶恐,突然感觉事情好像不能再拖了,他今晚就要找到阎旅烈的人在哪。
他有点害怕,如果他一个晚上不去找阎旅烈的话,事情会不会发展成兰戈说的那样。
阎旅烈五年对他的了无音信都可以等了下来,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了,自己又伤了他的心。万一他放弃了,抛下了所谓的执念,牧柯心里越想越乱了,他不喜欢这种没有胜算的感觉。
牧柯让阿金去找人了,无论如何都要今晚找到他。
要道歉,可以,要他,也可以,只要阎旅烈别放弃他。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被抛弃的感觉了。
牧柯深吸一口气,他突然觉得鼻头有些发酸,双唇也在颤抖着,一个人静静的缩在那个角落,他的内心好空虚,十分的落寞,他咬着双唇不想要眼泪流出来,可是心里又委屈得不得了。
当他是小狼狗的时候,经历了那么多风雨,他没哭,可是阎旅烈不要他的时候,他哭了。
当他被关在边家特训的时候,伤痕累累,再苦再累都没哭,可是阎旅烈不要他的时候,他哭了。
阎旅烈对他而言,不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不是熟悉的陌生人,他是他的火光,带临他走出黑暗,他是他最重要的人。 m.a
一屋子的碎片,琳琅满目的杂乱,只有沙发角落里一个抱膝的人在微微颤抖,把头埋进膝盖里,他好像是哭了。
像个受伤的小兽,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半小时后,阿金搜索无果,谁也不知道这个人会去哪里,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牧柯得到答案后,攥紧了拳头,他冷静下来想了想阎旅烈会怎么做,随即想到了他身边还跟着那个周?觯?懔⒓磁扇巳ゲ榱恕
下属们不敢过问这个阎旅烈对牧柯而言是个什么人,只有阿金知道,此时的牧柯像极了当初找上门的阎旅烈,都是同样的心急,同样的在乎。
又是半小时过去了,阿金查到了他们的位置。
牧柯快速的赶了过去,可是这个时候阎旅烈在干嘛。
那个时候阎旅烈刚出了酒吧,有些微醉的他被风吹的有些落魄,一个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让他清醒了过来。
一看显示屏,是外交官打来的电话。
说是有紧急会议,需要他赶紧到场,可是他也很纳闷,他一个国外的政客为什么要参与他们政内的事情,不过,现在是在对方的地盘上,阎旅烈也不好说些什么了,便去参加了。
不过,他也没有忘记把酒店房间退了,对于牧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所以,眼不见心为净吧,早点远离,对他们都好。
阎旅烈是醒完酒后才去参加的,而且还换了一身的行头,毕竟他是代表国家,不能被他们抓到把柄了,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可是没想到这个会议,开了有三个小时之久,而且都是一些无边际的问题,也与他无关,阎旅烈听的都快睡着了。
在场一位有经验的议员跟阎旅烈说,坐在前排的那些人最喜欢这样开会了,让阎旅烈能听就听,不能听就偷偷的睡。
昏昏欲睡的阎旅烈,在垂倒之际被惊醒了。
‘砰!’的一声,会议室的大门被外面的人打开了。
参加会议的在座的有二十名议员通通都看向了门口,阎旅烈抬眼看了过去,差一点吓得魂都丢了,一头银发、眼神凌厉的牧柯就站在门口,他不知道牧柯这是在干嘛,如此招摇的引起注意。
牧柯看了一圈,很快就在一群外国人中找到了阎旅烈,两个人一对眼,牧柯就朝他走了过去。
阎旅烈突然紧张了起来,他皱着眉头看着牧柯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
走到面前了,阎旅烈想问他为什么来,可是也有点有些语塞,只发了一个单音就被牧柯打断了“你……”
“阎旅烈,为什么躲我!”牧柯紧盯着阎旅烈,似乎并没有发现他此时待在什么场合,但他说出这样的话,让阎旅烈怔住了。
究竟是谁在躲谁呀。
“嗨,他不能这么闯进来,我们的会议还没有结束。”首席议员好声好气说道,素质很好,有人闯进来也不发怒,但是好像没有人理他。
阎旅烈拿上自己的手杖,然后起身跟众人说了一声“抱歉。”
然后拉着牧柯的手就离开了会议室,一下子会议室里议论纷纷,他们两个让这个会议变得不再死气沉沉。
阎旅烈一脸阴沉的拉着牧柯出来了,他现在在生气,气两件事,一是牧柯就这样大张旗鼓的走进来,二是牧柯阴晴不定的对他的态度。
到了一处空地,阎旅烈松开了他,转头想训话的时候,他看到了牧柯水汪汪的眼睛,他哭过了!阎旅烈心中一紧,眼神中甚至有些慌乱。
“你……这是干嘛?”阎旅烈按着他的肩膀,紧盯着他的双眼询问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是多么的温柔。
牧柯低下头把脸撇向一边,声音有些沙哑,略带哭腔的说“你让我疼。”
阎旅烈怔住了,这句话他太熟悉了,五年前他是小狼狗也是这么说的,他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牧柯,明明是你,明明是你让我远离的。”阎旅烈眼睛泛红,他紧紧的攥着牧柯的肩头,然后失落的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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