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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假面储君 > 第0096章刘璇出宫
    刘璇如此执拗,肖子墨自是无奈的。但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刘璇出去。

    首先刘璇不适合长途跋涉,再一个自己也不想让刘德误会自己。

    白日里刘德的意思很明了,就是怕自己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会把刘璇如何如何。这当口刘璇要是真有个什么,那不正应验了老皇上刘德的想法,自己岂不是百口莫辩?

    沉思了片刻,肖子墨长呼了口气,“若皇兄执意要去,臣弟也没办法,可皇兄有没有想过父皇知道了会如何?”说到这,肖子墨顿了一下,“父皇会以为是臣弟故意让皇兄铤而走险,继而取代皇兄的位置。”

    “那样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做什么太子,一就手儿与父皇道明让与子墨便是。”说刘璇是小孩子智商,一点都不冤枉他,肖子墨这样说,他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皇兄啊,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事得三四后行。若真如皇兄说的那般简单,这世上就不会有尔虞我诈了。再说了,臣弟在东宫做太子,皇兄带着兵出发,那算怎么回事?承认母后生了双生子?然后百姓惶惶,社稷动荡,黎尚渊一党再死灰复燃?那臣弟之前做的那些又有何意义?”

    “这……”说实话,自己还真就没想过那么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刘璇登时哑口无言。

    “皇兄若是执意如此,那只有臣弟代皇兄去寻皇嫂了。”见刘璇多少还有些犹豫,肖子墨作势又将了一军。

    “你走了,那大婚怎么办,朝政又谁来打理?”肖子墨一走,什么事可就得自己出马了,且不说每天都得面对那帮子难缠的朝臣,就是与姬无双大婚的事就够自己难看的了,再怎么也不能与自己的弟媳妇拜天地吧?

    “怎么办?皇兄自己个看着办呗!”刘璇应对不了朝中的局势肖子墨是心中有数的,不然肖子墨也不能拿这个来压刘璇,为了起到事半功倍,彻底打消刘璇的想法,肖子墨作势便往出走。 m.a

    “别别别!咱们再商量商量。”肖子墨这般,刘璇登时慌了。

    如此一来,肖子墨走得便更快了,“不用商量了,就这么办了!臣弟去寻皇嫂,皇兄代子墨与无双大婚。”

    “你给我回来!本宫不去了还不成吗?”肖子墨的脾性刘璇是领教过的,说出的话基本就是泼出去的水,要是肖子墨真走了,自己怎么应对不来接下来的烂摊子?于是乎,便告起饶来,“喂喂!都说了不去了,你怎么还走哇!”

    “回去睡觉!”忍俊不禁下,肖子墨回了一句。

    虽说打消了刘璇出宫的想法,但独孤秀儿还是要寻回来的。可想到了月夜的狡诈,肖子墨又去找肖凡商议。

    一路之上肖子墨都在寻思这个月夜的事情;之前肖凡曾与自己说过,蓝衣月夜是自己姑姑的亲子,既然是皇亲国戚,为什么不回归皇室,又为什么要造反呢?难道只单纯为了儿女私情?

    来到肖凡的处所,已经快过子时了。

    再次提到月夜有可能就是蓝衣的事后,肖凡陷入了沉思。

    很明显,肖凡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他也不想自己心爱女子唯一的后人死在乱军之中。

    “若真是蓝衣,那他为什么要造反?”见肖凡不吭声,肖子墨便问。

    “哎!这个老臣也说不好。”

    如果月夜真是蓝衣,那么事情就复杂了,也就是说肖凡从中推断黑鹰会的统领就是冷颜。即是这样,也就是说造反的原因极有可能与二十年前蓝衣生母离奇身故应的事情有关系。

    如果知道来龙去脉兴许能分析个大概,可关键是当年的事情自己也是一无所知。

    “这小子不会只为了个女人吧?”在肖子墨印象中,肖凡拿不准的事情还真就不多,若是连他都拿不准,就说明此事不能按照正常思维分析了,继而肖子墨便想到了争风吃醋的问题。

    “这种理由也没什么稀奇,你不是也为了女人差点没跟为父反目吗?”提起这事,肖凡旋即一笑,故意逗弄起肖子墨来。

    知晓肖凡是在挖苦自己,肖子墨立时一本正经的予以否认。

    “这是两回事,再怎么着儿子也做不出那种事来。”

    ……

    这一夜父子俩说道了很多,但大多都是围绕月夜与冷颜的话题。

    “爹,您跟冷颜是不是情敌啊?”肖凡谈到死去的蓝衣姑姑便是滔滔不绝,肖子墨便猜想肖凡一定很喜欢自己这位过时很久的姑姑,于是便嬉皮笑脸的与肖凡打起趣来,自然,肖凡也是不好意思的。

    “臭小子!连你爹你也敢拿来玩笑。”

    “爹爹若是孤单,那子墨与爹爹寻门亲事如何?”

    “你小子是不是皮子又紧了,呃!”

    “别别别!疼!疼!疼死我了!”

    疯闹了一番,肖子墨便离开了,但他并没有回炼丹房睡觉,而是去了未央宫老皇上刘德的暖阁。

    于肖子墨所想,姑姑蓝衣的死因老皇上刘德定是知晓的。

    碍于昨日的事情,肖子墨着实在暖阁外徘徊了一阵子。

    虽然是亲爹,但肖子墨却怎么也跟刘德亲不起来。也许这就是朝夕相处的重要性吧?

    肖子墨睁开眼睛看见的就只是肖凡,肖凡又含辛茹苦的养育他十七八年,父子之情早已根深蒂固,也难怪肖子墨对刘德会有这般感觉。

    徘徊了一阵子,肖子墨硬着头皮扣响了暖阁的大门。

    不多时,一个当值的小太监拉开一条门缝向外瞅了瞅,见是太子,急忙大开房门给肖子墨请安。

    “太子这是一宿没睡,还是才起来?”没见肖子墨有洗漱的痕迹,小太监便问。

    “夜里被一些琐事绊住了也就睡不着了。对了,父皇昨夜睡得怎么样?”昨天的发生的事情委实也是太过难看,只顾着逃离视线了,也就没顾得谢恩,更不确定刘德会不会理解自己。忐忑下,肖子墨便侧面问了一嘴。

    “皇上睡得好着呢!一宿都没起夜。”所谓听话听音,在皇上身边伺候的还有脑袋不灵光的?立时便明白肖子墨这样问是为了什么。旋即小太监便做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跟您说呀,您披上被子离开那会子,皇上还偷偷乐来着的呢……”

    “哦?”听说刘德这般,肖子墨倒挺意外。

    听闻刘德睡得正香,肖子墨也没打扰,作势在外殿观景等候。不觉间便走到在刘德暖阁的另一侧。这侧是老皇上临时的书房,就是白日里刘德与小太监下棋的那间。

    下意识的肖子墨便走了进去。

    这间书房比肖子墨之前到过御书房要小。虽然小而曲折,但是陈列摆设很是相像;书格、炕案、炕几、香几、长条桌、半圆桌、月牙桌、琴桌、椅子、绣墩、方案等的家具一样也不少。家具多为精细小巧的黑漆描金、漆地嵌螺钿等的品类。墙壁上,除绢、纸帖落外,还挂有紫檀质地、漆雕、珐琅边框,镶着玉石的御笔字、山水、花鸟等插、挂屏。

    摸了摸从屋顶上悬下来的吊兰,又闻了闻花架上盛开的花朵,肖子墨便看向墙壁上挂着的字画。

    猛地,肖子墨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竟在字画上看到了与蓝衣墓,墓门上的那个玉人一模一样的水墨画。

    不过这副画上面却不单单是姑姑蓝衣,还有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主题是蓝衣练剑,少年临摹那种。

    “父皇?”看到画中少年身上的七彩玉佩,肖子墨笃定了画中男子就是年轻时的老皇上刘德。

    而且直观画面中二人面带喜悦,蓝衣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羞怯。

    那么问题来了,蓝衣看刘德羞怯什么?

    难不成?

    就在肖子墨狐疑的瞬间,小太监来报,说,刘德起床了。

    继而肖子墨便急匆匆去见刘德。

    大礼参拜了一番,肖子墨开始了正题,问起蓝衣死亡的原因。

    可令肖子墨意外的是,刘德却对此事甚是敏感,大有回避之态。

    “朕对你蓝衣姑姑的仙逝很是忌惮,还是不要问了。”

    “这件事情关乎到社稷,还望父皇以实相告。”见此,肖子墨便开诚布公,说道此事的重要性。

    “都说了叫你不要问了!”面对肖子墨的一再追问,老皇上刘德火了。

    自然,老皇上的抵触弄得肖子墨进退两难。但不问还不知道蓝衣造反的真实因由,肖子墨如此的聪明,怎么可能硬来呢?眨巴了两下眼睛,他便换了种方式试探性的渗透。

    “可……可儿臣在黑鹰会少主蓝衣的身上找到了那把玉具剑。”

    “那个黑鹰会少主叫什么?”听到蓝衣的字眼,刘德不禁心下一凛

    “回父皇,那人叫蓝衣。”

    “蓝衣?”确认的确叫蓝衣后,刘德便对话题产生了兴趣。

    “没错,这人与蓝衣姑姑同名,而且佩剑还是蓝衣姑姑的遗物。”

    “玉具剑,蓝衣?”肖子墨言毕,刘德皱起了眉头,继而来回挪着步子。

    猛地,刘德停了下来,转身望向肖子墨,“这个蓝衣年方几何?”

    “年方二十。”

    “二十?你可确定?”

    “确定。儿臣查过档册。”

    “可知生辰?”

    “宏光二年三月二十一”

    听说是自己继位第二年出生的,刘德的脑袋瓜子登时嗡了一声,摇了三摇、晃了三晃,险些摔倒在地。

    那一年发生了许多事情,割地,赔款,派使者示好北匈奴,因没有公主可嫁,老皇上刘德才不得已让蓝衣去和亲,半年后立了肖子墨与刘璇的生母许氏为后。

    “父皇!父皇!快来人呐!!”查觉出状况不对,肖子墨一个箭步冲过去擎住了刘德。

    随着肖子墨的召唤,暖阁外旋即脚步嘈杂,刹那,面色惊慌的宫人们便列队内室的走廊内。

    而后便是宣太医,扶老皇上躺于榻上等的慌乱之举。

    说实话,肖子墨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

    那刻的他真有些担心,刘德会有什么好歹。

    幸好虚惊一场,服了太医开的镇定药物,老皇上刘德得以安然无恙。

    即使这般,肖子墨也不敢再提及此事,借着上早朝的由子便起身告退。

    未央大殿离老皇上的暖阁并不远,可这一路肖子墨却觉得甚是漫长。刘德为什么对蓝衣月夜那么感兴趣?为什么听过蓝衣的生辰后会如此反应?那副画上面蓝衣的神态为什么带有一丝羞涩?难不成,自己的皇上亲爹与那位蓝衣姑姑……月夜难道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

    “殿下!殿下!不好了!”就在将至未央大殿那会子,小桂子骑着肖子墨的银龙马飞奔而来。

    见这场面,不用说定是刘璇又惹了什么祸事。随之,一丝不详便向肖子墨袭来。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太子他,太子他……”跳下马,小桂子便慌里慌张的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交于肖子墨。

    打开一看,肖子墨不禁大吃一惊!

    那么信笺上到底写了什么呢?

    大抵是刘璇去寻独孤秀儿去了,自己把太子的位置让给肖子墨来坐,让老皇上刘德饶恕他不孝之罪等的心酸之语。

    “尹正是干什么吃的!”刘璇出了东宫可不是闹着玩的,见事态严峻,肖子墨旋即想起负责东宫防卫的尹正。

    “尹正……尹正已经引着一对军士出宫了!”喘了口气,小桂子回道。

    “速去告知太傅,让太傅替本宫主持早朝。千万不要将此事告知皇上,听见了吗!!”交代了一番,肖子墨便翻身上马,直奔宫门疾驰。

    出天邺去郑州一带,潼关是必经之地。

    故此,肖子墨出了宫门便直奔潼关方向疾去。

    肖子墨的银龙马可不是一般的战马,那可真谓日行千里开外的闪电速度。只半个时辰,便至潼关附近。

    掐指算了算,自己与刘璇分开也不过四、五个时辰,刘璇即使骑马也跑不出多远。再说了,即使到了潼关,就凭刘璇那张脸也会惊动许如风。

    正行进间,肖子墨正好碰上折返而归的尹正一帮子军士。远远瞧见是肖子墨,尹正便命一干人等回避,自己迎了过来。

    “还请子墨殿下恕臣渎职之罪!”近前,尹正便翻身下马,扑通跪在肖子墨马前。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不快去找!!”

    “臣下实在拿不准太子是否出了潼关!”肖子墨暴怒,尹正自是胆寒的,但他实在是拿不准那个小孩子一般的太子究竟去了哪里。

    “日落寻不见太子,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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