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宝在一旁说道：“冯哥，吴杰和罗凯怎么办，要不要带回去审查？”
冯肆看了赵大宝一眼，说道：“什么线索，电话里不能说吗？”
“可以，这是一封邮件，小偷发来的邮件，具体内容我不方便描述，还是回来再看吧。”刘柔说道。
“小偷发来的邮件？”冯肆很是惊讶，现在怀疑小偷肯定就是内鬼，刚才安保人员都在录口供，谁可能给警局发邮件呢？
难道说，小偷并非是吴杰和罗凯，而是另有其人？
“嗯，是的，现在可以确定就是小偷发来的邮件。”电话那边的刘柔说道。
“好的，我挂了，等会儿就回去。”
挂掉电话，赵大宝又问要不要带吴杰和罗凯回去，冯肆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走吧，我们先回去，局子里有新线索了。”
半个小时之后，冯肆和赵大宝回到了警局，在三队的办公室，刘柔的办公桌前，一封匿名的邮件出现在电脑屏幕上，邮件里放了金缕衣的图片和凶手的警告，凶手说会在三天之后盗取博物馆里的另一件文物——“九凤朝阳图”，发这个邮件就是提醒警察到时候一定要做好准备。
查看了邮件，赵大宝说道：“这人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公然挑衅公安局。”
冯肆说道：“能不能试着查一查这封邮件是哪儿发出来的，具体地址在哪儿？”
刘柔说道：“已经查过了，邮件的发送地址是在五华区的百花广场，对方是连接了百花广场那边的公共WiFi，没有办法查到对方的具体位置，对方极有可能在发了邮件之后离开那个广场。”
赵大宝眼睛一亮，说道：“既然对方在百花广场连接过公共WiFi，那么，完全可以通过这个公众WiFi去查到他的电脑或者是手机信号，或许可以查到机主的信息。”
“不行。”冯肆直接摇头，说道：“百花广场是五华区最大的一个广场，每天的人流量过万，很多人都会连接那个公众WiFi，无法从众多的手机或者电脑型号里面找出小偷的信息。”
赵大宝仍旧不肯放弃，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要是万一可以呢？”
冯肆很是无奈的说道：“大宝，你别被这个信息代入了，我扔一根针到海里去，你是不是也有可能找到，但你在这上面花费的时间会远远的大于再去买一根针的时间，这个案子也一样。”
刘柔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冯肆奇怪的看了刘柔一眼，说道：“怎么，很好笑吗？”刘柔摇头，说道：“不是，冯哥，我是在想，大宝这样可能跟你有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冯肆说道。
刘柔说道：“因为冯哥你每次破案都是神速，而且，咱们破获的案子里还有悬案，这可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而你每次破案都能很快找到线索，只要沿着你的线索去查案，很快，案子就会破，大宝是习惯了这种神速破案的感觉，所以，他也变得和你一样，潜意识里以为找到了一个线索就是能够破案的线索。”
冯肆听完朝着刘柔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你说的很对，没想到这段时间你的进步这么大，似乎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
刘柔满意一笑，说道：“那还不是因为冯哥吗？我跟着冯哥你学的，所以，我进步的很快啊。”
“不，这是你自己的功劳。”冯肆说道：“卧底计划的时间内，我不在你身边，恰巧，你就是在这段时间内进步的呢。”
刚才刘柔说话的时候，赵大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这会儿反应过来，说道：“嘿嘿，冯哥，你不知道，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你的本事虽然高，但是却不能让柔姐提起兴趣，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柔姐每天和周队呆在一起，思维能力自然提升了不少。”
本来，冯肆说这话只是自谦而已，心中挺为刘柔感到高兴，可是，现在，赵大宝的话如同一把尖刀猛地刺入了冯肆的心脏，突然觉得很是难受，有那一两秒竟然说不出话。
刘柔脸上的笑容凝固，皱眉说道：“冯哥，你怎么了？”
冯肆摇摇头，说道：“没事儿，我去上个厕所，你们聊。”
冯肆出了办公室，走到厕所，进入了小隔间，插上门，抽出一根细雪茄，点燃深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了烟雾。
心情渐渐镇定下来，冯肆的心中产生了一股愧疚之意，吴静、刘柔，两个人之间，冯肆不知道该作何选择，甚至，冯肆不明白自己对吴静和刘柔的那股朦胧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友情还是爱情？
冯肆是一个作战能力超强的特种兵，但是面对感情却根本没有任何经验和思考。
一支烟抽完了，冯肆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算了，何必计较？”
冯肆明白，这次抓捕白莲教核心人员的计划，未必能成功，自己一人和白莲教、大刀会、斧头帮三方势力争斗，如同一人斗三虎，如果失败，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既然会死，那又何必计较呢？
身上扛着军人的尊严，冯肆知道自己的使命和天职，如果违背了使命和天职，就算能够苟活下去，也会过得不好，只要停止战斗，冯肆一闭上眼睛，那些死去的战友就会出现在眼前，有时候，人活着是为了一个信念，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自己的生命，如果自己只顾儿女私情忘了使命和天职，如何能够对得起那些死去的战友？
回想往事，更进一步，冯肆抽了马桶，离开厕所，回到了办公室。刚进去便发现付岭东也来了，打了个招呼，几人在对邮件进行研究之后发现，小偷在发来邮件的时候，安保人员全都在博物馆，他们不可能出现在百花广场，所以，至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小偷不是一个人，除了安保人员中的内鬼之外，他们还有外援。
小偷发这封三天之后盗取九凤朝阳图的邮件，可能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他们真的打算盗取九凤朝阳图，第二种是他们故意利用这个消息希望引起警方的注意，这样一来，警方就会放弃对安保人员的排查，以为小偷是安保人员以外的人。
冯肆说道：“我有个想法，付队长，你要不要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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