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贺哥,说什么呀?”
初贺漂亮的眼睛斜了她一眼,薄唇紧闭,显然没有开口的打算。
秋天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语言在他那淡淡的一瞥下瞬间破碎。她眼睛一转,主动窝到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露出一个充满讨好意味的笑容,轻声细气地跟他撒娇:“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你提示我一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真的,抗拒从宽,坦白不罚,你看我都这么坦白了,你理我一下好不嘛?”
初贺胸膛剧烈起伏起来,虽然脸上依然面无表情没有理她,但在她靠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的双手就已经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他怕她坐不稳掉下去。
感受到自己腰间收紧的胳膊,秋天眼睛一亮,有戏!
她扬起头亲了亲他的喉结,边亲边咕哝:“哥哥,我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其实根本没什么事,你不要生气嘛。”
初贺被她亲的难耐,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轻声呵道:“好好坐着,别乱动。今天你不说清楚,叫爸爸都没用。”
秋天一噎,停止了动作,准备站起身来。
哪知她的手刚一松开,初贺就把她的腰死死地按住,“继续。”
秋天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刚才让自己不乱动的,现在又不让自己起来,难道要自己像雕塑一样坐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吗?
初贺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反应,低下头就看到委屈巴巴地瞪着自己,他心里好笑,自己还没生她的气呢,她倒先委屈上了。
“怎么不继续了?”
秋天挺起腰杆,硬邦邦地回他:“我都说了没事你就不相信我,那我还说什么。”说完又把头扭向一边,不打算看他。
初贺双手把她脸捧住,让她看着自己,仰了仰头,把脖子露出来,声音沙哑,“继续。”
秋天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让自己继续是指什么。她身子往后仰,不如他所愿。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初贺这下真的被她气笑了,他一时无语,“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
咬了咬唇,她控诉他,“那你刚才为什么面无表情的,还不和我说话。你别动我,我们两个现在吵架呢!”她拉住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
“哦?既然这样,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下轮到秋天哑口无言了,她也没其他地方招惹他,就是没把自己和苏清让的事告诉他,可问题是自己和苏清让什么事也没有啊,告诉他什么?
都怪那个苏清让,要不是他今天发疯,哪里会有那么多事啊!她恨恨地想,在心里把苏清让骂了个遍。
“既然你不说,那我问你,苏清让为什么要惹你,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
秋天此刻委屈得直想哭,她哪里知道苏清让有什么企图啊,她要是能知道苏清让的阴谋,她还能让他在自己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蹦??
“我哪里知道他发的什么疯啊?无缘无故到我面前来表演一个神经病,我以前还觉得他挺好的,现在一想,我当时眼睛可能长到脚底板上了,恨不得时光倒回去抽当时自己了两巴掌,什么眼光啊,成天识人不清。”秋天越说越激动。
“嘶...别动。”初贺倒吸一口凉气,本来刚才因为打苏清让,神经就还处于亢奋之中,现在她坐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扭,无异于火上浇油,是个人都忍不住。
秋天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变化,脸色一变,突然噤声,乖乖地坐着不敢再乱动。
“要不...你让我下去吧?”
“你自己点的火要自己灭。”
“我哪里......”
“嗯?还不承认?对了,你刚才说以前觉得苏清让好,他哪里好?”
秋天惊了,这惊世醋王到底从哪里来的啊?明明两个人两个人在一本正经地讨论正事,为什么他的注意力能歪到这里来啊?
“难道你就没有觉得其他异性好的时刻吗?”
初贺笃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在他眼里女生只分为两种人,秋天和其他女生,秋天好就够了,其他女生好不好关他什么事。
“那阿姨...”
“我妈不算。别想转移话题。”
转移话题?她哪有!
秋天欲哭无泪。
“难道和你合作的女明星当中,你就没有觉得有谁的演技好,脾气好的吗?”
初贺蹙眉认真想了想,最后点点头,“这个倒是有。”
“那不就对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说清楚了,不想初贺却不赞同地说:“演技好只能说她业务能力强,是个合适的演员,脾气好也只能说她为人处事低调,这跟她人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秋天沉默了。“对不起,是我用词不当,不应该说他好,应该说他是个为人低调演技合格的演员。”
初贺这才满意,“为人低调演技合格,这是你对他的客观评价,但如果你说他好,就带了主观感情色彩,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才会让你觉得他好,比如对你嘘寒问暖...唔...”
秋天终于知道乱吃醋的男人有多可怕了,她怕自己再听下去今天一天都会陷入深刻反省当中,干脆以吻封缄,让他无话可说。
成功制止后,她离开他的唇。
初贺却不让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意犹未尽的舔舔唇,拉过她,带着她陷入新一轮的挞伐之中。
秋天意乱情迷之际,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明明他们两个人一开始是在吵架的,为什么结果会变成这样。
初贺却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眸光流转,既然她不说,那他就自己查好了。
......
自那天初贺和苏清让动手之后,秋天一直很警惕,时刻防备着苏清让会弄点什么幺蛾子,虽然初贺让她不用紧张,有什么事他会解决的,但她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让她诧异的是,这样提心吊胆了几天,苏清让却没有任何动静,仿佛那天当众被打的人不是他一样。
也不知道是张导私底下跟他说了什么,还是他在酝酿什么大阴谋。总之,一直到剧组所有补录工作结束,他再也没有像那天一样一样在她面前阴阳怪气地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相反,他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识的时候,拍戏时兢兢业业,说话做事温和有礼。
要不是秋天对他曾经的话记忆犹新,她都差点信了他从始至终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没有小动作了,这让一直暗中观察他的初贺无功而返,没有任何收获。
剧组杀青那天,在酒桌上,张婷又向他抛了橄榄枝,希望能在她下一部电影中继续合作,她有意拿那部电影走向国际。
但初贺一转眼看到坐在她旁边眼神一直紧盯着秋天的苏清让,他瞬间没了胃口。苏清让是张导的得意门生,不用想也知道她有很大几率会在新电影中带苏清让,再和他一起拍戏,对不起,他连和他坐在一个房间里呼吸都觉得他碍眼。
虽然心动,他也只能婉拒。
“对不起张导,谢谢你的厚爱,只是最近拍完这部戏我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出国去进修,所以暂时可能会停工。实在是抱歉呐。”
张婷没有丝毫被拒绝的羞恼,反而兴奋地跟在场的众人讲:“你们看看小贺,什么叫优秀的人,这就是,已经够优秀了,却永远不满足现状,不断地学习来充实自己,这就叫让优秀成为一种习惯。”
在众人的连声称赞中,她转过头嘱咐苏清让:“清让啊,虽然我一直说你是我带过最优秀的学生,可是这点你还真比不上小贺啊,有机会你一定要多向他学学。”
苏清让点头称是,“老师说的是。”
他拿起手边的酒,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端起酒杯来朝初贺笑道:“正如老师说的,贺哥一直是我的榜样,希望我有一天也能成为贺哥这样的,还请贺哥以后不吝赐教。这杯酒我干了,贺哥你随意。”说完一仰头,把酒喝得一滴不剩。
喝完之后,他把酒杯倒过来,嘴角含笑,示意初贺。
张婷见他主动敬初贺,心里十分高兴,她就说他是个好孩子,不会是无理取闹的人,今天这杯酒一喝,两人以前的恩怨他也会放下的。
说实话,就冲他一整晚眼睛黏着又又没离开过,初贺就恨不得再多揍他几拳,他没当场掀桌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还和他喝酒!
可是碍于张婷的面子,他还是端起了酒杯。
“好说,只要某些人不肖想不属于他的,一切都好说。”
“谁又知道那东西不该属于他呢?你说是吧,天天!”
听了他这话,初贺眯了眯眼睛,看起来,有些人果然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啊?”一直埋头苦吃的秋天听到自己突然被点名,疑惑地抬起头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初贺给她剥了好多虾,又夹了好多菜在她碗里,她都要撑晕过去了。
“没事,他祝我们幸福快乐。”初贺摸摸她的头,让她继续吃。
秋天愣愣地点头,“哦,那谢谢你。”然后又继续埋头奋斗,她真的饿了,在剧组每天都是盒饭,她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她的胃早就发出了抗议。
桌上其他人听到他们的话,只当没有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剑弩拔张,眼观鼻鼻观心,不停招呼其他人吃菜。
“哈哈,这个菜真是不错,大家吃菜吃菜。”
“对对对,吃菜,吃菜。”
其他人热火朝天的劝酒劝菜,初贺和苏清让却不知怎么的开始拼起酒了。
早在苏清让回初贺的时候,张婷就生气了,她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他根本就是死性不改,她心里有气,干脆不管他了,在别人来敬酒时,直接离开了主桌。
主持大局的都走了,初贺和苏清让拼酒根本没有管也没人敢管。
等秋天吃得心满意足抬起头来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了。
秋天一抬头就看见初贺满脸绯红,醉眼朦胧的,她不干了。
抢过初贺手里的酒杯,自己给自己满上,往前一放,声音豪迈,“来,我和你喝。”
十几杯下肚,饶是杯子小,苏清让肚子里也有点难受,但是输给谁都不可以输给初贺,所以初贺不喊停,他也一直闷头喝。没想到初贺现在竟然有了秋天这个帮手,他只觉得自己体内酒气翻涌。
他一迟疑,让秋天以为他不喝了,于是故意激他:“怎么?你不敢跟我喝吗?怕我把你喝趴下?”
激将法果然很有用,苏清让端起酒杯和秋天碰杯了。
被夺走酒杯的初贺没有丝毫不悦,气定神闲地靠在秋天身上,一副醉厉害了的样子。
然而,苏清让一杯接一杯酒下肚的时候,可没错过他眼里的嘲弄。
秋天可是号称海量的,从出生到现在,让她喝醉的人还没在她面前晃过呢。她喝这酒就跟喝白开水一样,轻轻松松,除了有点胀,其他什么事也没有。
苏清让就不一样了,他酒量其实也算可以,但前面已经和初贺喝了那么多,现在又跟喝酒如喝水一样的秋天喝,他已经快到极限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喊停,他不能在秋天面前输。
比赛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了,两个人谁也不肯喊停,桌上的其他人早就停止动筷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都干嘛呢,酒不要钱吗?你们是想喝垮我吗?”最后是苏清让的助理把张婷叫了过来。
张婷过来看见桌子上横七竖八的酒瓶,面色一僵,瞪了苏清让一眼,疯了,是不要命了吗?
抬手把他的助理招过来,“阿乐,你带清让去醒醒酒,注意点,别让他磕到了。”
阿乐脆生生地应下来,过去扶苏清让。苏清让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搀着出了包厢。
苏清让一走,初贺捂住自己的头,蹭了蹭秋天的腰。
“又又,我头疼。”
秋天一听急忙给他揉了揉,嘴里温声细语,“走,我到你出去醒醒酒。”
初贺全身心地依赖她,“好,我们去醒酒。”他似乎醉的厉害,起身的时候甚至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秋天接住歪倒在自己身上的他,不好意思地朝在座的人笑了笑,又向我张婷告了罪,带他出去了。
出了包厢,初贺半倚在她身上,唇在她肩窝处不停地吻着。
“别闹了,好好走路。”
初贺跟没听见一样,根本不听她的,依然我行我素。
走到走廊拐角处的时候,初贺突然抱着她往黑暗中一避,把她圈在自己怀里,灼热地气息拂着她,“又又,我忍不住了。”
话落,他就吻上了她的唇,从刚才她伤过他酒杯的那一刻,他就想这么做了。
“唔......”秋天嘤咛一声,就随他去了。
苏清让从厕所吐完出来清醒多了,走了没几步就听见有女人细细地吸气声,他扯了扯嘴角,哪里来的野鸳鸯。
“嗯,你骗我,你根本没醉。”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
“乖乖,我没骗你,我真的醉了。”男人耐心地哄骗着。
“初贺......我讨厌...”
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让人无法不浮想联翩。~
苏清让酒意一下就清醒了,虽然他们的声音细微,可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黑暗处按捺不住的那两人是秋天和初贺。
他嘴角的笑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撑着墙壁的手不断缩紧。
好你个初贺!
怕自己再听下去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用尽全身力气一拳捶向墙壁,脚步慌乱地,逃跑一样离开了。
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买了醒酒药回来的阿乐一眼就看到他鲜血淋淋的手。
阿乐吓了一跳,自己才出去这么一会儿,他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让哥,你在流血。”他顾不得醒酒药,焦急地去柜子里给他找酒精和绷带。
“让哥,有点疼,你忍着点啊。”等他用酒精帮他消毒的时候,苏清让才感受到手上的痛,看着手上的伤,回忆起刚才自己听见的,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又是何必呢!
耳边阿乐还在絮絮叨叨地叮嘱他不能碰水,不能随意拆开,他闭上眼,让自己的心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等阿乐给他包扎完离开房间后,屋外灯火通明,屋内一片凄清。抬手拉过窗帘,他陷在满室漆黑中。
躺在床上良久,他在黑暗中摸出手机,翻开电话簿,划了好几遍,最终还是拨了过去。
“喂,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风乍起,吹得窗帘猎猎作响。
......
嘭一声重响传入秋天的耳朵里,她差点吓得灵魂出窍,瑟缩着躲进初贺的怀里。她可不想明天成为花边周刊的头条。
初贺把她的头护在自己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没事没事,可能有人摔倒了,放心,他们看不见我们。”
秋天浑身紧绷,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她警觉地听着外面,直到确定没有其他声音后,才猛地推开初贺,和他拉开一段距离,仔细地整理了一遍自己的衣服。
“你装醉。”她一针见血地拆穿他的小把戏,欲怒还羞,胸口起伏不定。
初贺抓住她指着自己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真的醉了,嗯,我现在头好晕,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秋天气急了,这个时候他还装。
“你还装,你......”他一副色欲攻心的模样,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秋天愤愤地磨了磨牙,不管他了,爱醉醉去吧。
她抽回自己的手,推了他一下,不等他反应,踏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跑了。
初贺靠在墙上,头昏脑胀地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又又,你慢点,别摔着了。”酒店的走廊里铺了软软的地毯,走没问题,她穿着高跟鞋跑怎么能保持平衡。
他不说还好,他刚说完,秋天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好在地毯很厚,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疼。
她很快爬起来,恼羞成怒地回头冲他低喊:“今天我不想看到你了。”
冲过来准备扶她的初贺空伸着手,看着她一瘸一拐地走了。
完了,真的弄生气了。
他啪啪甩了自己两下,重新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只留给他一扇关得死死的门。
他轻轻敲了一下,里面没有任何声响,“又又,我错了,你开门好不好?”还是没有回复。
他停止敲门,就静静站在门外。
房间里秋天揉了揉崴到的脚,对他敲门的声音充耳不闻,打定主意要好好晾凉他。
她喝了很多酒,虽然没有醉,但此刻觉得自己浑身暖洋洋的,睡意袭遍全身每一个细胞,揉着揉着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中她也不安稳,梦里全是初贺,不管在哪里,逮到她就开始亲。就在刚才那个角落里,初贺正亲着她,突然一束强光射向两人,爷爷奶奶和妈妈他们全站在她面前,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两个。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
她急忙摆手,告诉他们事情不是这样的。
手一挥,她身子一歪,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原来是梦啊!
拿起手机看了看,十一点四十了。她捶了捶僵痛的脖子,准备去洗个澡了睡觉。
就在她一只脚踏进浴室的时候,想了想,她又返回到门口,打开了门。
“你怎么还在这里?”
看到门口站得笔直的初贺,她受到不小的惊吓。
“又又,我错了。”言辞恳切,感情真挚。
面对他的恳求,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心软了,侧过身子,给他让出一条路。
初贺不想她这么快就让自己进去了,瞬间欣喜若狂。
进了屋后,他拘谨地站在一旁,不敢再造次。
风水轮流转,这次转到秋天这里了。
她双手抱在胸前,老神在在地问他:“知道错了吗?”
初贺立马凑到她身前,“又又,我刚才真喝醉了。”
“嗯?”秋天躲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我知道你刚才是故意的。”见他还是不说话,她索性敞开了说,“贺哥,没必要的,你知道的,我完全不喜欢他,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也不会成为你的对手,你用不着向他示威,更没必要患得患失,因为,我爱你,我只爱你。”说完,她倾身抱住他。
被抱住的那瞬间,初贺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流浪的人终于有了家,从此可以安心睡下来。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反复告诉自己,她知道,她全都知道,她知道自己的爱,知道自己的不安,知道自己的患得患失,知道自己的脆弱。
而她对自己做出了最好的回应,保护了自己浓烈又不安的爱意。
她说她爱他,只爱他。
他嘴唇剧烈地颤动着,想要说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用力地抱住她,力气大到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又又,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他在心里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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