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煌不语。
楚灵汐却是看着叶煌，道：“你其实知道的，是不是？我以前总觉得，我在梦里总见到另外一个男人，这样好像是不对的，或者是对你的背叛。可后来我知道了，那个人是你。也可以说，那是前世的我们。所有一切，存在并不是随机的，而是上辈子的执念。你的执念，我的执念。”
楚灵汐说起这话来，十分的平静。
她松开了叶煌的手。
叶煌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可楚灵汐却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体内的煞气如今都在你的身体里，我已经彻底摆脱了所有诅咒的折磨，可你却将所有的一切都扛下来了。”楚灵汐说着，眼睛有些潮湿。
她已经从叶煌的脉象里窥得一些玄机了，但她知道叶煌是不会承认的。
“你想多了。”叶煌下意识便是想否认。
“还不承认吗？”楚灵汐道，“或者，你觉得你能瞒我多久？”
叶煌忽然便是说不出解释的话来了。w~
楚灵汐移开目光，道：“其实我早知道极天教主就是卫沉央，只不过……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便忘记了。这是他做的手脚，也是他对我们的算计。”
当初，在湖心小岛的时候，卫沉央便是在她体内打下封印。
卫沉央什么也没说，可当时九天宫主也在，是九天宫主说的。
她说：“我已经在你的身上种下的毒蛊，你是要嫁给叶世子的，既然你不选择我们教主，那你恐怕就要让你的叶世子受罪了。”
“你们就要大婚了，只要他碰了你，那你所有的痛苦都会转到他的身上。他会一点点的受尽折磨而死，而你呢……自然会长命百岁，会跟我们教主百年好合的，你说，这是不是很美好？”
楚灵汐当时躺在那里，意识不明，但是却听见了九天宫主的话。九天宫主的话真的是诛心，让她十分难受，可她的记忆却是慢慢的离得远了。
在前不久知道卫沉央是极天教主的时候，湖心小岛的记忆也慢慢浮现了，可浮现过后，却又是一片茫然。
直到先前睡梦中，她见到了前世那些隐藏的记忆，也突然便是记起来了九天宫主的话。
她这具躯壳，最混乱的便是记忆。
因为，她被各种人各种封印，导致她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时不时会忘掉一些东西，那是很平常的事。
可眼下陡然知道叶煌吸走了她所有的痛苦，她忽然便是觉得难以承受了。
她也想起了冰灵那近乎绝望的等待，又会觉得……其实，她给叶煌的惩罚已经够多了，纵然前世的他对不起她，可到此生此世，他补偿给她的已经够多了。
他爱她，爱到了骨子里，这还不够吗？
如果早知道会是如此，她又何苦下那样相克的诅咒，又何必将他们彼此都逼上了绝境？
“灵儿，你别胡思乱想，我没事的。”叶煌握住她的手，轻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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