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克勒斯神经质地抖动身体,双手摇晃着哈利的肩膀:“万一他是个流浪汉呢,万一他是个乞丐呢,万一,万一他真的,死了呢?”
“嘶——”哈利倒吸了一口冷气,半是吃惊于赫拉克勒斯刚才说的话,半是被这位赫奇帕奇的大力士摇晃自己的力度给疼的,哈利赶忙安抚陷入不安和焦虑情绪中的赫拉克勒斯,“好,好的,那就不找那个男人了,我们就保持现状好不好?”
“呜——”赫拉克勒斯泪眼婆娑的问哈利,“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我是个懦夫,连父亲都不敢去找……”
“瞎说!”哈利急匆匆地捂住了这位小学弟的嘴,又尴尬的把手收回来。
梅林啊,一手的鼻涕和眼泪……
“你还小呢,是我的错,没考虑过你的承受能力,”哈利一个旋身,很是自然的把赫拉克勒斯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甩下去,又伸手抱住这位浑身颤抖着的小学弟,“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没人能枉顾你的意愿,强迫你接受一个没尽过半点儿责任的父亲。”
“呜呜,呜——”趴在哈利怀里,赫拉克勒斯哭的不能自已。
“好了,好了啊,”哈利叹息着拍了拍这位小学弟的背,“哭出来就好了……”
“波特?”这声音,是德拉科马尔福的?
哈利僵直着脖子看向德拉科,就见这位金发贵族原本苍白的脸一点点泛红,最后往青紫的方向变化。w~
“呜呜——”赫拉克勒斯还在继续哭着,发觉哈利有抽身离开的念头,立刻紧紧保住了哈利,跟八爪鱼一样,加上这位赫奇帕奇的大力士力大无穷,哈利一时没挣开。
看着怒气冲冲的德拉科,哈利嘴角扯出一丝假笑:“怎么起来了?”
“本来也不是真晕,”德拉科大步走向哈利,把赫拉克勒斯从哈利怀里扯出来,“怎么,你希望我继续待在医疗翼,你好能抱着我家赫拉克勒斯偷香窃玉?”
“呜哇,嗝儿,哇啊——”看到自家恋人来了,赫拉克勒斯哭得更大声了,他一头扎进德拉科怀里,哭着哭着甚至打起了哭嗝儿。
“别想多呀,那个,你好好安慰人家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哈利甚至抽出魔杖,给自己加了个疾行咒,逃离了那对小情侣。
看着自己手中皱巴巴呃信,哈利叹息一声,这叫什么事儿啊——德拉科变白鼬了;赫拉克勒斯打教授了;罗恩生气了;卢修斯棒打鸳鸯了;自己这个所谓的救世主呢,算不算是在多管闲事了?
算了,自己的事儿还一大堆呢,哈利看向从遥远的天边飞来的几只猫头鹰,挥了挥手,还是回有求必应屋拆信去吧……
猫头鹰飞来飞去,大多数都是递给哈利的信。在学生们纷纷猜测信封里的内容是什么的时候,十天之约终于到了。
挺直腰板,哈利面无表情地走进礼堂,发现礼堂里坐满了学生,甚至那些想要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好奇的打量着哈利。
德拉科马尔福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刚从医疗翼出来的样子,他正襟危坐的端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察觉到哈利的目光后,德拉科狠狠冲哈利翻了个白眼,似乎要把眼球都翻没了……
可翻再大的白眼也遮不住这位金发贵族那紧皱的眉头和游离的神色。哈利叹了口气,移开目光,恰巧发现了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勒威亚坦洛哈特,看样子他已经等哈利多时了。
“哈利波特,”勒威亚坦洛哈特微微勾起嘴角,“不知道你请的人多不多,可我只请了三个人,一位律师,一位洛哈特家族的长老,还有一位就是魔法部部长。” m.a
“能让福吉部长公开支持你——”哈利冷笑一声,“塞了不少金加隆吧?”
“嗯,咳,”麦格教授咳嗽了一下,在教工长桌上息事宁人的说,“那我们就等你们的客人来吧。”
麦格教授的话音刚落,两个人就进了礼堂,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扶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慢步走来。
那位女士带着眼睛,穿着精干的套装,神情严肃。至于那个老头嘛,他穿着勿忘我蓝色的长袍,一头波浪金发天生带卷,年轻时肯定是个迷人的小伙儿。
“介绍一下吧,”哈利无所谓的看着勒威亚坦洛哈特,语气傲慢,“这两位之前都不配面见我呢。”
“别把自己想得有多重要,波特,”勒威亚坦洛哈特已经起身迎接这两个人了,“他们是吉得龙洛哈特长老和勒托康耐克特律师。”
“我当是谁呢,吉得龙洛哈特先生不是吉德罗洛哈特的舅舅嘛,诸位可能不知道——”哈利给礼堂中的众人普及关于吉德罗洛哈特的生平,“吉德罗洛哈特先生——就是我二年级时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他其实出生于一个混血家庭,他的母亲是女巫,父亲是麻瓜,还有两个姐姐。他是家中唯一一个展现出了魔法天赋的孩子,还是个聪明的、漂亮的小男孩,因而得到了母亲毫无顾忌的偏爱和洛哈特这个巫师的姓氏,吉得龙洛哈特先生就是吉德罗洛哈特的亲舅舅。”
哈利这话一出口,教工长桌上的教授们都面露厌恶——他们可并不怎么喜欢吉德罗洛哈特那个到处派发签名照片的前教授。
“我确实是吉德罗洛哈特的舅舅,”吉得龙洛哈特显得很是惭愧的样子,他的眼中甚至含着泪水,“家门不幸啊……”
毕竟是个老人家了,看起来也确实羞愧,大多数人的面色都缓和了不少。
“我倒是挺佩服吉德罗洛哈特的,他的书里记载了他和各种各样的魔法生物战斗的过程,可惜这都是从真正经历过这些事的魔法师那里搜集过来的,并不是他的亲身经历。然后洛哈特先生用遗忘魔咒使他们失去记忆,如果不是罗恩的魔杖被损坏了,怕是在圣芒戈魔法医院接受长期治疗的就是我和我的朋友们了。其实我想知道的只有一点——”哈利犀利的问,“吉德罗洛哈特的遗忘魔咒想必是您老人家教的吧……”
“哼,洛哈特长老已经付出代价了,不是吗?”勒维亚坦洛哈特冷冷的说,“因为吉德罗洛哈特,四长老可是一直闭门不出的。”
“这么说吉得龙洛哈特先生因为吉德罗洛哈特的事儿而受到了惩罚?据我所知,洛哈特家族的前任族长贝鲁赛巴布洛哈特已然逝世,这个惩罚是他做出的吗?请问前任族长是被吉德罗洛哈特的事儿气死的吗?还是吉得龙洛哈特先生杀了前任族长,企图坐上新任洛哈特家主的位置?”一个女人的人未到,声先至。大多数人都猛吸了口冷气,往礼堂门口看去——这话说的真够诛心呀,这女人到底是谁?
礼堂门口,人们先看到的是一根速记羽毛笔,这根笔显然很忙,正在羊皮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
随后进来一个小个子的女人,她的头发被弄成精致、僵硬、怪里怪气的大卷儿,和她那张大下巴的脸配在一起,看上去特别别扭。她戴着一副镶嵌着珠宝的眼镜,粗肥的手指抓着鳄鱼皮手袋,指甲有两寸来长,涂得红红的。
“丽塔斯基特!”吉得龙洛哈特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了。
“斯基特小姐,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可别乱说话,要知道——”搀扶着吉得龙洛哈特的女人显然生气了,“我可以告你诽谤我的当事人!”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律师,嘶——哎哟,瞧我这记性!”丽塔斯基特用粗粗的手指拍了拍自己的头,把她那怪里怪气的卷发拍扁了,随后她有点儿苦恼的问,“你叫什么来着?”
“哼,我是勒托康耐克特律师,”勒托康耐克特冷哼一声,指了指自己搀扶着的吉得龙洛哈特,“这位是我的当事人,请斯基特小姐谨慎发言,作为一个胜率超过百分之八十律师,我得提醒你,斯基特小姐——你毕竟是《预言家日报》的记者,该不会在这份权威的报纸上胡编乱造吧。”
“当然了,我是记者,这是一个崇高的职业,因为我在披露真相,维护正义,不想某些人,只要给钱——”丽塔斯基特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是吧,康耐克特先生。”
“怪不得你戴眼镜呢,”勒托康耐克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眼神儿还真够差的,竟然看不出来我是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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