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男人是彻底动怒了,本能让我有些害怕,但骨子里的倔强又让我梗着脖子硬撑着,其实我的腿已经有些发软了。
陆明森看着我,目光里全是审视,他薄唇开合,“男朋友?在哪里?”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后退,推到沙发上一个不慎跌坐了进去,失重感让我惊呼了一声。
陆明森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没什么想说的?”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我四处张望,想寻找一个万一陆明森对我下毒手的防身武器,发现面前什么都没有。
茶几上唯一的烟灰缸昨天还被我丢掉了。
从来没有发现陆明森身材如此伟岸也有坏处的我,欲哭无泪。
陆明森微微扬着下巴,眼睛里的情绪多得复杂,他再次说道,“你的男朋友呢?季明修那个混蛋呢?嗯?怎么没和你一起?”
我心里早就乱了,此时结结巴巴地撒着慌,“他在B市还有的其他工作,我……”
“他就不怕你跟着其他男人跑了?”
陆明森打断了我的话,此时的他脸上已经看不出喜怒了,仿佛在说今天的晚餐吃什么一样。
如果陆明森的生气程度分了等级的话,当他的薄唇绷紧的话,是一级,还能应付过去,当他微眯着眼睛看你的时候,是二级,就不好对付了,当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你,眼中怒意翻滚的时候是三级,基本无解,最恐怖的就是他眼里带怒还冲你笑的时候,那只能等死了……
我是不是该庆幸他现在是三级愤怒,还没有升级到四级?
我已经被吓得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了。下一秒,我就看见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的心狠狠地抖了一下,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他微微俯下身,薄唇凑近了我的耳朵,“你这样的女人,他让你一个人出来,不就是给你制造机会吗?”
我听了以后,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僵住了。
在他眼里我竟然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我瞪圆了眼睛望着他,“陆明森,你太过分了!”
“我说的有错吗?”
我咬了咬嘴唇,心里堵着一口气,“对,你说得对,我就喜欢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怎么样?你管不着,陆明森你管不着!”
陆明森的表情凝固了一秒,他脸上嘴角没有了弧度,一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不怕死地哼了一声,“我和季明修在一起又怎么样?我明天又换一个男朋友怎么样?我今天一身烟味回来就是因为我去找其他男人了,怎么样!”
我发泄似地说完了这些话,看着陆明森越来越黑的脸色,我的心间竟有说不出的快意。
快意光速离去,只剩下阵阵钝痛敲打着我的心,我竟然在他心里,是这么一个形象。
陆明森脸色越发难看,然后突然笑了出来,他一把将我推到在沙发上,他俯下身来贴近我,“不用出去找,这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吗?”
他的话音刚落,一双手已经袭像我的衣服,我大惊失色,想要拉住他的手却被他一只掌握了我的双手,压制在我的头顶,我用尽力气也挣脱不了。~
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利落的拨开了我胸前的纽扣,露出了胸膛的肌肤。
他的大手在我的皮肤用力的摩擦,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迹。
我试图扭动腰肢避开他,他却迈了一只腿半跪在沙发上制住了我的所有挣扎。
他的大手一路贴着肌肤向下,探进了我的裤子里。
我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陆明森,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沙发就放在客厅的最中间,高级套房的户型都很宽阔,窗户也是落地窗,而此时那深色的窗帘并未拉拢,城市的灯光直直应了进来。
我该庆幸我们进来的时候没有机会开大灯吗?不然这幅光景说不定会被人看见。
陆明森的手很不安分,他贴近我的耳边,“你和他睡过了吗?”
我摇着头,眼泪从眼角滑落,“没有,我没有,你放开我……”
陆明森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间或说着,“你是我的。”
他的舌尖在我的口中扫荡着,不容反抗。
“唔唔……唔……”
我的挣扎越来越弱,在我以后他要憋死我的时候,他的唇离开了,开始一路向下。
我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望着天花板上的小灯,脑子混沌的什么都没有。
这一场性事带着男人的怒火,我被迫承受着,他仿佛想将我钉死在沙发上一样,不知疲倦。
我断断续续说着窗帘没关上,陆明森却冷笑一声道,“怎么怕人看见?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呢。”
我的心一直往下沉,沉下了深渊。
他衣衫整齐,我却寸丝不挂,虽然这栋楼外的建筑物都挺远的,我们又是在顶层,基本没人能看见,我可还是羞耻得咬破了嘴唇。
血腥味在我的嘴里蔓延,苦涩一直抵挡到了心底。
但身体的感知是不可能被屏蔽的,我和陆明森的那将近两年的时光也是真实存在的,他熟知我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
渐渐我,我沉沦了进去。
这一晚很放纵,我们送客厅到卧室,不知疲倦。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那一刻的自己是带着泪水和羞耻沉入黑暗的。
次日清晨,我睁开了酸痛的眼睛,时间已经到了九点。我身边还有一具温暖的身躯,我抬头撞进了他的眼眸里。
我挪开视线试着起身,身上很酸痛,不过没有汗水的触感,很干爽。
他为我洗过澡了。
我沉着脸开始穿衣服,黏在我背后的视线很火热,我穿好衣服开始找我的钱包。
陆明森沙哑的声音传来,“找什么?”
我不理会他,走出了卧室在昨晚被丢做一团的衣物里找到了钱包。 m.a
陆明森跟着走了出来,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昨天晚上……”
我转身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过是上了一次床,有什么关系。”
陆明森微微皱眉,他此时只是在腰间裹了一条浴巾,性感的腹肌和人鱼线展露在空气中。
我打量着他,从钱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现金放在茶几上,“我就当昨天晚上是叫了一个鸭子,这是你的服务费,再见。”
我说得轻描淡写,转身就离开。
身后传来陆明森愤怒的声音,“乐以南!”
我“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快步走到电梯旁按下下楼键,等了两三秒电梯始终在一楼,我担心陆明森会追出来,直接从楼梯开始往下跑。
我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楼,当我气喘吁吁停下的时候,我的心跳还是没有恢复正常。
看似冷漠淡定的我,其实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休息了一会儿才慢慢离开酒店,很幸运并没有看见陆明森。
酒店不能住了,我不相信陆明森真的是碰巧遇见了我,我在那女孩的家人附近找了一户人家,给了他们一些钱让他们给我腾出一个房间来。
我又开始跟在那杨妇女的身后,她昨天晚上果然输的一分不剩,我清楚这种赌徒的性子,她有一个可以给她钱的人在,她会更加肆无忌惮,她又欠了钱,所以她今天一定会去其他的赌场。
我故技重施,和另一个赌场老大达成了协议。
就这样,我跟了杨妇女四天,看着她欠下越来越多的钱,签下越来越多的巨高利息的合同。
其实在这些亡命之徒的眼里,有没有合同都一样,他们有的是办法逼着你到处借钱还钱。
第四天,杨妇女没有再出门了,她的老公也回来了,两人大吵了一架,然后就开始打电话,两人打完一次电话之后就开始合计了起来。
他们这动静,我在这户人家的家里刚好能看见,他们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但没人会借钱给他们。
两口子面色很难看,接着又打了一个电话,一边打一边哭。
我很庆幸他们没有关上大门这一举动,才让发生的一切都看进了我的眼里。
我很耐心地从二楼的窗户往外看着,几个小时候后,我看见一辆汽车从外面开进来,停在了杨妇女他们的门口,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男人就是王思靖,他走到杨妇女身边,杨妇女立刻就开始哭,王思远似乎安抚了她的情绪,开始询问了起来。
我悄悄推开玻璃窗,然后藏在窗帘后面看过去,总算是能听到一些声音了。
杨妇女在哭,“思靖你一定要救救我呀!他们说明天晚上再不还钱,就会砍掉我的手脚!”
王思靖问,“这次又是多少?一百万?”
杨妇女摇着头,王思靖皱起了眉,杨妇女哭嚷着,“是一千万!”
王思靖后退了一步,脸色非常难看。
这还不算完,杨妇女的老公也走了出来,望着王思远说,“一千万,我也欠了一千万,如果我还不上,他们就会拿我去喂蟒蛇,活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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