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荡漾的湖水,一叶轻舟起伏在波涛之上。
轻舟上载有两个少女,一红一紫,相互辉映。
穿红衣的少女面貌清秀,衣着朴素,却有种清纯宁秀的美。
她对面的少女,穿着一袭毛呢料的紫色大衣,一个紫色的墨镜遮住了她的大半张面孔,只露出一张抹着鲜红唇膏的唇。
没多久,两人在轻舟上开始发生激烈的争吵,那个紫衣少女忽然伸手将红衣少女推入湖中。
哗——
水花四溅,溅起一片白沫。
红衣少女惊慌了一下,就速游到船舷边,想要拉住船舷爬上来。
紫衣少女唇边撇起一抹冷笑,阴狠地扬起船浆毫不留情的朝着红衣少女的头狠狠就是一击,水中的少女躲闪不及,厚重的木浆砸在额角,一下打懵了她。
她松开抓船舷的手捂住昏沉沉的头,鲜血从她的指缝淌下染红她的额角。
她在水中抬起头,震惊的问她,“你想杀我,为什么?”
“为什么?”紫衣少女大笑出声,表情显得很疯狂,“江若叶,我不是过吗,为了他我可以付出一切!只要他一句话,杀个人又算什么!”
寂静的长空中,她猖狂的笑声在风中回荡飘飞。
“你……你意思是他让你来杀我的?为什么?”水中的少女如遭雷击,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为什么你不知道么?”紫衣少女纵声大笑,“你以为你自己很特别,你以为你在他心里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哼,你还真是蠢到极点!在那个男人的心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女人的存在,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对如眉是这样,对你也一样。只是你与如眉不一样,被他??弃后非但?]有哭哭滴滴以泪洗面非他不可,相反不到三天就和别的男人打得火热,明明就是他自己先??弃你的,到最后却变成他是被??弃的一方,这对于一向骄傲自负到极点的他来简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他认为你玩弄了他的感情,还挑战了他不可触及的底线,而能解决他自尊受损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让你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因为只要你还活着就是对他失败的一种铭刻。”
江若叶在水中捂着头,震惊的脸比纸还雪白,伤口的痛抵不过心头的伤。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喜欢的竟是如此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他玩弄了她的感情,到头来却反咬一口是她玩弄了他的感情,还冷酷无情的唆使人来杀她。
眼眶开始涨得发痛,可她极力控制住欲流的泪。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狠毒?毕竟他们也曾那么的相爱过。
这一定是潘朵娜骗她的!
一定是的这样,她嫉妒她与易初擎有过私情,故意骗她的。
抬起头,她才发现潘朵娜已将船划到岸边,弃船匆匆上了岸。
她划动双臂奋力游向湖岸边,她不想死,她要去找易初擎问清楚,他为何要这样残忍的去对待她?
她真的无法相信当初那个口口声声爱她的男生,会这样冷血无情的想置她于死地。
往事历历在目,怎么也无法忘记那个烟火绽放的夜晚,他她是他心里的雪绒花时的幸福和乐,怎么也无法忘记在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他他的心脏只为她而跳动时的温柔和深情……
离湖岸还有三四米时,她忽然停下不动了。
她的目光牢牢盯着湖岸边一处绿叶掩映的断崖处,眼瞳攸然开始收缩。
断崖之上,有两个人影分外清晰的映入眼帘。
男子一身刺眼的白色西装,女子一身紫色洋装,她看得分明,正是易初擎与潘朵娜。
易初擎!
她张嘴想喊时,易初擎居然转过头,朝她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嘴边还挑着一抹冷漠的笑意。
他当着她的面将身畔的潘朵娜拥入怀里,那修长漂亮的手也充满爱意的抚摸着她海藻般浓密的黑发。
潘朵娜依在他怀里,娇笑不已。
她转过脸,朝着江若叶所在的方位露出一个示威式的笑。
易初擎将潘朵娜搂得更紧,那仿佛是倾注了全身心所有爱恋的拥抱,那么的热烈,那么的充满了柔情蜜意,既使是远在水中的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它混着额角流淌下来的血从她变得惨血的面孔上滑落,在水中泛起一圈圈血色的悲哀涟漪。
心,痛得要无法呼吸。
眼前的两个交叠的人影,在泪光中摇晃不定。
整个世界在悲伤中消隐,只剩胸臆间那如暴风雪般的巨大痛楚在拍击着她,她在水中无声的流着泪,心如死灰的呆呆直视着前方。
泪光中,她仿佛又看到那夜灿烂的烟花,以及那个令她心动的下午……
冷风呜咽,宛如她那发自灵魂的悲怆哭声。
她麻木的浮在离岸三四米的地方,已忘了挣扎和呼救。
却完全不知更大的危险在向她迫进。
一个尖角的黑影无声地破开江若叶不远处的水面,朝着她速游过来。
而她却在水中悲泣,毫无所觉。
啊——
浸在水中的她忽然爆发出一连串少女的惨叫,接着水面传来落水者激烈挣扎厮打的扑腾声。
鲜血从江若叶浸泡的水中漫出,染红周边的水流。
在这无人的湖泊里显得格外的?人,那触目惊心的红预示着一个惨剧正在发生。
断崖之上,那个紫衣少女取下墨镜,遥遥眺望湖水激烈挣扎的惨景。
她的唇边泛起一朵狠毒的冷笑。
绝美,却令人遍体生寒。
江若叶,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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