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停下了脚步，关切地看向夜霆睿。
“爹地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包子睁着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环视四周。
“爹地，干妈呢”
刚才在睡梦里，他分明听到了干妈的声音，可是醒来一睁眼，干妈却不见了。
夜寒毅看着温如意从大门口消失的背影，沉默不语。
包子趴在夜寒毅的肩膀上，默默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问他“爹地，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怎么”
“我觉得自从找到了妈咪之后，你就一直都不高兴。”
“那你高兴吗”
包子歪着头想了想，回答“我也不知道。”
找到妈咪了，他固然很高兴，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是没有妈妈的小孩了，而且妈咪那么漂亮，对他也很好。
但是，自从妈咪回来以后，他就不怎么见得到干妈了，晚上睡觉也没有干妈给他讲故事了。
最近他总是做噩梦，梦里面，他不停地找干妈，走了好多好多的路，一直到筋疲力尽，干妈却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再也没有回头。
“爹地，我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是不是不喜欢妈咪”
这孩子语出惊人，而夜寒毅并没有反驳。
慕青岚是突然闯进他和孩子的生活里的，他没法拒绝，却也并不愿意接受。
眼前的场景一团乱麻，这个女人像是一根刺，他拔不掉，却又掩埋不了。
夜霆睿的语气低落了下去“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当初要和她一起生下我呢”
大人的世界，总是那么复杂。
夜寒毅紧紧抱着孩子，神色晦暗不明。
“霆睿，你真的很喜欢慕青岚吗”他问。
夜霆睿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却又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每次看到妈咪的时候，我就会莫名地很开心，想黏在她的身边再也不分开，可是看不见她的时候，我好像更喜欢干妈陪着我多一点。”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想要干妈当你的亲妈咪。现在还这样想吗”
“可是，我已经有妈咪了呀。”
夜霆睿听不明白爹地的意思。
他最近的脑袋总是晕乎乎的，迷糊得很，有的时候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也经常忘记掉，脑子里像是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慕青岚是你的妈咪，全世界你最爱她了。”
那个声音很久很久都挥散不去，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要喜欢慕青岚，一定一定要喜欢她。
第二天上午。
夜寒毅到公司以后不久，就收到了人事部主管递上来的一封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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