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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蜀汉陆家军 > 第111章 二战匪寇
    第111章文戈战书入汉营,宗理只身往匪寨。

    山岩西侧,一林中阔地,近五千匪军屯扎在此,主帅乃是文戈。

    文戈自魏延出事后,被分配至涪陵充军,不仅削去了职位,还日日受人排挤,被人辱骂为奸佞之部众,文戈久而成怨,一气之下,落草为寇,借着魏延的名声,很快拉起了数千部众,他们东砸西抢,队伍日益壮大,迄今,已然兵过五千。

    且说文戈于帐中同手下亲兵饮酒作乐,忽闻帐外一阵嘈杂之声,慌忙出营查看。

    方才出营已毕,只见败军纷纷归寨,个个都身负箭伤,狼狈不堪,其主将裴超,乃是文戈的副将,此番胸脯上中了一箭,被匪兵们抬了回来,直送到文戈面前。

    “为何会败得如此之惨?”文戈十分气愤地望着躺在担架上的裴超,又道,“速速带下去医治!”

    不省人事的裴超这才被带入后帐,予以治疗,而文戈,仰面看向东面那做逶迤的陡坡,念道:“这土丘,我军走了多少回都不曾出过问题,为何今日偏偏栽了跟头?”

    “将军,在下有一策。”

    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飘来,文戈望去,乃是自己的谋士陈元。

    “哦?你说说你的想法。”文戈道。

    话说这陈元,样貌丑陋,却口齿伶俐,生的贼眉鼠眼,令人作呕之荣,其脸型乃是不规则的方体,眼睛微微凹入,鼻子尖却缩,嘴唇厚而不实...

    如不是他是裴超的生死之交,文戈打死都不会用这么个人,原因是裴超是同文戈起家的老人,为匪中元老,本是各引一军,分置于银牙山东西,由于文戈发展的比裴超快,其势力远大于裴超,故而久之文戈也就不把裴超放在眼里了。

    此番裴超大败,更是使得文戈心生不满...

    “禀将军,我军人手占有绝对优势,据我所知,官军此番出征,前军不过一千来人罢了,将军可遣使,邀敌将于银牙山上对阵交兵,我军便可以气吞山河之势,将敌人打得有来无回!”陈元乐呵呵道。

    文戈斜视了陈元一眼,骂道:“才一千来人,竟然打垮了裴超两千军士,这家伙还真是个饭桶!”

    陈元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婉言道:“将军,裴将军此番,的确败北,然裴将军身负重伤,而将军你于帐中饮酒,甚是欢愉啊。”

    言罢,陈元阴险一笑,沉下了头,偷着笑着望着文戈。

    文戈听罢怒气平地而起,他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看着陈元,怒道:“你是觉得我战不过那帮乌合之众是吗?来人啊!即刻修书一封,送抵敌营!”

    “将军英明。”陈元坏笑着再度一拜。

    文戈望着此人,心生厌恶,扭头便走,回营中继续饮酒去了,他很清楚,陈元和裴超是一伙的,其跟在自己身边的目的,就是替裴超稳定住自己,免得船沉了。

    很快,一封笔锋秀丽的战书被送到了汉军营区。

    中军大帐内。

    陈记攥着那封战书,同宗理商议起来。

    “先生啊,我认为,这定然是个阴谋。”陈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军此次出兵,最忌讳的便是同敌军正面交锋,敌兵势大,我军羸弱,不可硬拼,敌人用此战书,妄图一举击溃我军。”

    “好啊,将军所言甚是,令宗某刮目相看哪!”宗理拱手而夸道,同时又笑着摊开了那封战书,指着战书道,“如若我军不接战,士气便会大打折扣,我军同敌军,乃是耗不起的,我军乃是长途奔袭,敌军根据便在此处,长久下来,敌军如切断我归路,后果不堪设想。”

    陈记听完,觉得有理,连忙拱手道:“还请先生拿个主意。”

    “此战要打,还要将军亲自去打,三年前,我曾来过一趟银牙山,我们头上的一处口隘,名为银牙口,过了银牙口,山势骤然变缓,如平地一般,绵延数里,方才缓缓而通山下。”宗理道。

    银牙山,如同一座山峰,在山腰处被水平切了一刀,削去了上半段,露出一段平缓之地。

    “如此说来,那便是敌我双方对阵地点?”

    “没错,匪寇在信中言,今日黄昏接兵,算来,还有两个时辰,将军可派人回那帮土匪,言我军接战。”宗理道。

    陈记显得有些犹豫:“先生啊,据探马来报,明杰乃是入夜才能抵达,而我军已经同敌军接战,岂不是以寡敌众?”

    “正是因为此等缘故,才应如此。”宗理高深一笑道。

    陈记知道宗理的水平,此时已经对宗理服服帖帖的了,于是也就憨笑一声:“不知先生派何人亲赴敌营?”

    “某亲往。”宗理道。

    “不可,此等恶匪,不讲礼数,尚不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之说,况且对官军早已是厌恶已久,你若亲自去,危险啊!”陈记忽然起身,十分紧张道。

    宗理笑了,言:“我宗理何德何能,使得将军如此警惕,将军可无虑也,我与这文戈,也算是个老相识了,我谅他不敢动我。”

    陈记还想再劝,可看宗理眼里闪闪发光,知道,再劝无意,便提醒道:“先生定要小心哪,我且派两个武功高强之人,随你同行!”

    “不可,将军,万万不可,如某孤身一人前往,不曾有事,如有甲士跟随,必身首异处!”宗理陡然回首告道。

    陈记微微颔首,道:“是我愚钝,先生速去速回啊!”

    宗理含笑告别陈记,一人出营,骑马而去。

    沿着银牙山腰,一路向上,到了银牙口,便见得一马平川之阔土,宗理不禁含笑自语道:“三年了,此地真是一点未变哪。”

    言罢,单骑而下,奔走了一刻钟,驱马下山,已然见得到匪军营寨。

    其辕门处有些许匪兵持戟把守,寨中箭楼颇多,严而整密,更有军士巡逻,俨然有序。

    “实为名将之部众,果然行军布阵,胜于凡人也...”宗理叹息道,时而已至辕门前,翻身下马,冲迎面而来的二匪兵唤了句,“回去告诉你家将军,就说汉使到。”

    其中一人扭身回报去了。

    匪帐内。

    文戈为正座,陈元为副座,皆在饮酒,帐中四面,有甲士裸汉伫立。

    “报!禀将军,军师,外头有汉使求见。”

    文戈一怔,拍案而起道:“好!快传进来!”

    “诺!”

    那人渐渐离去,文戈十分兴奋,却听见陈元冷不丁道:“将军,汉使至此,当斩之祭旗!”

    “此等不义之事....怎可为之?”文戈满脸鄙夷地瞥了一眼陈元,反问道。

    “将军,可曾记得?昔日魏延将军被斩后,我们这些部众是如何被朝廷给羞辱,被肆意发配,如今,可是报仇的好机会啊!”陈元煽动道。

    文戈咬咬牙,断言道:“我文戈,乃是正人君子!绝不做如此阴险之事!”

    话一出口,吓得陈元一哆嗦,陈元冷哼一声,转入后帐,喃喃道:“匹夫而已,竟不知这谋兵之法,不足以为谋啊...”

    念毕,陈元又心生一计,绝对先斩后奏,于是唤来两员部将部将,密令二人,各引五十刀斧手,伏于东西两侧,只等陈元摔杯为号,便一齐而出,将汉使砍为肉酱。

    二人受计而去。

    陈元这才悠悠回到前帐,回到了文戈的身边。

    正是此时,帘幕被揭开,一气宇轩昂之人缓缓踱步入内,昏暗的影棚,顿时光亮起来,很快,随着帘幕的坠下,又再度昏暗。

    文戈沉着脑袋,闷哼道:“来者何人哪?”

    “汉朝使臣,宗理是也。”宗理一字一顿道。

    “宗理?”文戈沉吟一声,猝然抬目看去,果不其然,这个能让他记一辈子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宗理抱拳直言道:“将军,我军接战,时间乃是黄昏时分。”

    “我在问你,你怎会出现在这里!”文戈咆哮了一声。

    陈元看向文戈,心中大叫不好,这两人事先认识!这下难办了。

    “将军,我的职责乃是,带话至此,今职责已然完成,便该回营。”宗理拜了拜,转身欲处。

    “站住!”陈元大喝一声,怒道,“你这穷酸书生,当我这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人呐,给我拖下去,斩了!”

    “你给我闭嘴!”文戈一巴掌把陈元推到了一边,满脸涨红道,“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你这匹夫!”

    陈元至此在军士面前丢尽了脸,心中的怨意直线上升,他缓缓凑了过来,当着文戈的面,举起樽杯,一掷而下,发出“砰”的一声响。

    宗理立马明白过来,然四面忽然脚步声四起,随后帐前已然堵满了刀斧手,一个个冲了进来,看见宗理便砍!

    文戈大惊,转而怒视陈元,拔剑要杀陈元,陈元吓得赶紧遁入后帐,文戈大怒,又不便追赶,一个飞身跃到宗理身边,击退众人护住宗理,一面厉声呵斥道:“你等还想不想活了?敢在本将面前为非作歹?”

    两名部将一听,才知原来将军和军师不是一个意思,这才纷纷跪下请罪,文戈哪里肯饶过他们,便令人将他们拖出去,一人五十军棍。

    伴随着一声声哀鸣,文戈连忙把宗理拉到副座上,问道:“子?易诶淼淖郑?阍趸岢鱿衷诖耍俊

    宗理也不做声,挺胸抬头,沉默不语。

    文戈乃是苦笑了一声,低声下气道:“子?野。??昵埃?绮皇悄悖?铱峙乱丫?嵘砀⒊橇耍?沟枚嘈荒惆。 

    绕帐而立的众位军士,一听此话,便知宗理同文戈交情不浅,心里纷纷打起了鼓。

    “将军,我宗子?沂歉鍪裁囱?娜耍?愫芮宄??缒阋??宋遥?伪芈裣碌陡?郑俊弊诶龛铈癫谎钡胤泶痰馈?~

    文戈一听此话,手脚顿时不知该如何安放,汗如雨下道:“子?野。?饨允俏业墓?恚?俏夜芙滩谎希?攀沟媚?芫?摹!

    “告辞,黄昏期间,还请将军如约而至。”宗理言罢起身,直往帐外而去。

    “子??..”文戈念了句,然宗理并不理睬,径直而去,文戈遂而沉下了头,叹了口气。

    宗理行至帐口处,蓦然回首,看了眼文戈,深沉道:“德安文戈的字,莫要一错再错...”

    言毕,飘然而出,御马归营。

    而文戈,整个人如同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直呆立着,久久不坐,惹得在场众人一阵惊骇。

    陈记早已在营中等候宗理归营,见得宗理御马而归时,大喜,列队相迎,宗理下马,见了陈记,道:“将军,以我所见,此战必胜。”

    陈记微微一笑,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将军可拭目以待。”宗理邪魅一笑道。

    黄昏前夕。

    陈记整军一千,仅留三百军士守营,其余军士,一并上山,来到银牙口上,望见这一平坦大地,不禁叹为观止道:“如此奇观,乃是如何形成?”

    由于东汉时期对地理的研究并不深入,很多气候地形现象,都是凭借经验来判定的..陈记一介武夫,自然不明白这地形成因。

    陈记上了牙口,见匪军未至,于是抢先列阵,随同宗理,两人两骑,耸立于阵前,其身后,旌旗飘扬,战鼓冲天而响。

    “将军,敌兵势大,我军不可与之交锋,只需你亲自上阵,同匪将斗上一斗即可!”宗理提醒陈记道。

    “明白。”陈记道。

    说完没多久,只听得“隆隆”数声,正西方开始剧烈震颤,很快,一布衣黑袍之人,提着长戟,催军而来。

    后方大旗上乃书“文”字,其队伍浩浩荡荡,呼啸而来,排山倒海,气势恢宏。

    “先生,我看其人马不下四千啊!”陈记不禁叹道。

    “绝不少于四千。”宗理肯定道。

    “不曾想一介匪寇,竟能如此张狂,还能拉起四千人的队伍?”陈记撇撇嘴道。

    “将军千万当心,既然如此,此人一定有过人之处,我对此人,也是知根知底,此人乃是魏延旧将,武功高强,将军千万小心。”宗理道。

    陈记笑道:“我同这匹夫可是交过手的,如不是那一支暗箭,我何须在榻上卧如此之久?”

    言罢,陈记催马上前,文戈也御马挺前,二人对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

    “怎地,匹夫,我没杀你,你反而来征讨我?”文戈讽道。

    “文戈,你休要张狂,如不是你使诈,以暗箭伤我,我早已取下你的首级当下酒菜了哈哈!”陈记反讽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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