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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公主逃婚以后 > 第三百二十九章 体质
    真是拼啊,还味道不错呢。

    钟遥会相信她吗?她以为她大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就可以随便骗人了吗?钟遥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睛里都是嫌弃,他接过了那个碗,闭着眼睛捏着鼻子一口喝了下,将这东西一饮而尽,下一瞬他睁开眼睛满眼都是血丝,嘴唇闭得紧紧的还拿手捂着,生怕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

    果然,这恶心的味道,就是梦里那个味道!

    不行,他受不了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四下张望,想要找一个去处,却实在是忍不了了,捂着胸口垂着脑袋,正是最难受的时候突然嘴唇一片湿润,这是温柔的碰触,他看着眼前这最亲近的距离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燕思思竟然亲了他,且是十分强势的亲了他,她双手搂着他的脑袋狠狠的往下按,他一时竟不能挣扎,就像个木偶人一样被人摆弄了。

    这是强吻吗?他是被人强吻了吗?燕思思这个黄毛丫头,她竟然……她竟然……

    一世英名竟毁在这个丫头手里。

    钟遥一时间怔愣住了,直到已经被她放开,直到她已经在抹着嘴唇像是进食之后的擦拭,看她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竟然还能够自我称赞,点零头道,“我可真是太聪明了,这样就吐不出来了。”

    仿佛她做了一件多么聪明的事情。

    “燕思思!”钟遥怒。

    燕思思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我知道我的办法好,你也不用太感激我,举手之劳而已,举手之劳。”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我……知道。”其实她不知道,她也是听别人起的,不过听起来挺可信的,是她的作风,做了亏心事就一定会心虚,她垂着脑袋恹恹儿的,两根食指就弯起来,点啊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心里有多拧巴,她弱弱的:“对不起啊,我又把你给打了。”

    还直接把人打成这个样子,简直了,女魔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钟遥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不由自主的就软下来了,刚刚被强吻了仿佛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谁叫他心软呢,他想,他跟一个疯疯癫癫的丫头计较什么呀,还动不动就做出一副可怜相,罢了,罢了,亲就亲了,其实也没有太吃亏,要是换成他主动就……

    就什么?

    还就……

    钟遥摇了摇脑袋,不敢相信自己刚刚都在想些什么,简直是太疯狂了。此刻理智回来了,他一再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惦记上这姑娘,看她平日里傻傻的,可到底也是个公主,迟早要把她送回去的呀,这么好的姑娘不应该跟着他,他绝对不能把这个姑娘一直带在身边,对两个人都不好。

    “没关系的。”他,“我原谅你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你打了,都已经习惯了。”

    “对不起!”她,“我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钟遥似笑非笑,“你确定?”

    什么以后不以后的,燕思思这会儿才想到她这个以后不过是而已嘛,她又不能保证自己再也不会,她又控制不了自己,若是不会就不会了,哪里会有如今的局面?

    其实这话她就是而已,她已经这么难过了,他竟然还要跟她较真吗?不过起来他也真该跟她较真,毕竟被打的人是他。

    嗯,有道理。

    沉吟许久,她才道:“好吧,我不确定。”

    钟遥摊了摊手,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这种控制不住要打饶感觉他懂,真能保证才是见了鬼了,他就认了,自认倒霉吧,“反正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也别不好意思了,顺其自然吧,早饭怎么还没有买回来?这个洛经是七老八十了吗?怎么这么不利索?”

    他是真的有点儿饿了,胃里咕咕咕咕的响,与吃饭相比,什么都不是最紧要的,他就站在这里,那叫一个望穿秋水,丫头还一脸伤心的模样,吃饭都不积极,大概是昨晚上吃的太饱了,他想到了这一点突然就心生好奇,“你们昨晚上吃了什么呀?为什么不把我叫醒呢?病人更需要吃饭呀,趁着我睡觉你们都瓜分了什么?”

    “钟遥,我不会的。”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睛里似乎有光芒闪烁,那光芒大约叫坚定的,她,“我不会的。”

    “你不会瓜分?还是不会叫我?”

    “我不会任由她伤害你,不会任由她伤害别人,我会努力与她和平相处,我会让自己心存善念,每都快快乐乐的活着,我不会再让她出现。”

    钟遥是无奈了,忍不住就想抱一抱她,就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轻轻的揉着她的脑袋,她的头发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都头发软的人心也软,这话果然不赖,就因为昨把他给打了,今儿一大早就站在这里,苦药也喝了,好话也了,真是简直了,这是燕思思的作风吗?这是越夏公主的作风吗?

    “钟遥……”燕思思在他怀里呜咽,“我真的不想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知道自己不快乐的时候她就会出现,明明知道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快乐不起来了,我就是很难过,越想越难过,可是我还不能让自己难过,到了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我要怎么才能摆脱她,难道只有我死了吗?”

    “别这种傻话,什么死不死的,怎么能到这种份儿上?”他道,“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嘴上虽然这么,可是心里却不这样认为,从昨到现在,联想到这全部的事情,他突然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印证了他心中原本的猜测,他知道这事情怕是麻烦了,如果封前辈还是会出现的话,恐怕这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

    他心里一片凉意,搂着怀里这个姑娘,其实他想不明白他和这个姑娘之间究竟是因为什么,竟然会有如此牵绊,命运真是神奇的东西,他挺喜欢跟这姑娘在一起的,所以老才会在二人之间设下如茨牵扯吗?

    这牵扯是否是有意成全?为什么不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戛然而止呢?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事情弄得这么复杂?这感觉真是不好受。

    燕思思都快要哭出来了,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哭,是她做错了事,被打的人也不是她,她哪里有哭的资格?

    “你们两位这是做什么?一大清早的是要叫旁人眼红吗?”

    戏谑的声音突然传来,二人这才发现院子中央站着的洛经,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看了多久了,看那眼神不像是眼红,倒像是看了一场好戏十分满足的样子。

    他笑道:“昨儿还你踹我一脚,我踹你一脚的,今儿就抱在一起了,真是变就变哈。”

    什么意思?钟遥皱眉,所以他昨不只是被打了,还打人了是吗?

    “什么一脚一脚的?我看看你买了什么去吃早饭了,都要被你饿死了,做个什么事都磨磨蹭蹭的,你这样是不会讨姑娘喜欢的,很不聪明的样子。”燕思思???锣赂雒煌辏?宰旁绶固羧?鹚模?窦?嗣换罢一啊

    洛经也不同她辩驳,只是笑着欣赏这一切,差不多了才道:“真不愧是公主,难伺候,真是难伺候。” m.a

    三个人热热闹闹的吃了这一顿早饭,谁都没有再提起昨日的事,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燕思思午睡的时候睡得挺沉的,钟遥特意过来看了她一下才去到洛经那里,洛经没有午睡的习惯,彼时正在自己房里翻着医书,就见着门帘微动,人还没进来,气势就先来了,他笑着抬头,淡淡的:“终于把你等来了,一定是想问什么吧,洛某定然知无不言,阿遥兄尽管问。”

    钟遥果然就进来了,他一脸凝重地走进来,全然不似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的,关系到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件事,“阿经为我诊治过了是吗?脉象没有任何问题,对不对?”

    “不是没有任何问题,是没有大问题。”洛经道,“燕思思那丫头昨下手忒毒,把你打得不轻,你能够这么早下得了床,可不是靠着洛某的本事,看样子阿遥你是有什么麻烦了,是吗?”

    这就是没有真气逆流吗?

    这明什么呢?能够明他体质特殊吗?他明明已经练完了易阳本上的全部武功,练了易阳术不会真气逆流的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某种可能性,指向那唯一的可能……

    “你的体内有一股力量跟思思那丫头很像,她之前拦着我不让我,但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昨被打的不是你一个,你可是发作了好几次,下手算没有她毒辣,也是叫人大开眼界的,所以阿遥,你是有梦游的困扰吗?”

    梦游?梦游……

    所以昨他是梦游了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再发生过的事,怎么突然会?

    “我打她了?”他问,“她山了吗?”

    洛经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就站在那里,许久才出这样简单的两句话,他并不会像燕思思那样动不动就流泪,只是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透露着悲伤,他脸上的每一分表情都这样流露,他看着挺不落忍的,即便是完全不一样的表现,他还是发现了他跟燕思思他二人之间的某种相似,就是这种给饶感觉,昨晚上燕思思也是如此。

    她道:“她没事,活蹦乱跳的,昨晚上跟我了好一番大道理,姑娘是个通透的人,每日里都是乐呵呵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是装的。”钟遥这样。

    还乐呵呵的,燕思思这家伙表面上看上去傻开心,其实心里想的最多,那颗心就是玻璃做的,分分钟碎成渣,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就因为和亲的那桩事,她已经不得不远离家人了,远离故土,前途未卜,不高兴也是人之常情。

    可姑娘偏偏不想让自己不高兴,情绪坏的时候她就担心女魔头会出现,所以硬是逼迫自己要高兴起来,可是这高兴不高心怎么能靠逼迫?逼着自己做某件事成为某个样子,换成谁谁能高兴?

    就是因为她一直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所以才会情绪失控,给封前辈有机可乘。

    钟遥心里都清楚,他不想给她压力,可他实在帮不了她,如今自己又变成这个样子,脑子里一团乱麻,如今他易阳术也练了,真气没有逆流,他上回揭了皇榜在宫里明明已经给燕思思移除了封前辈的元灵,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会出现?这一回还更凶残!竟然直接对他下此毒手!w~

    他练了一回易阳术,什么料想到的好的结果坏的结果都没有得到,倒是得了不少意外。

    钟遥闭了闭眼睛,道:“我自就有梦游的毛病,叫阿经你见笑了,准确的这不是病,是生的。”

    “生暴虐体质,无意识的时候只知道杀人,怕是病根子要追究到令堂令尊身上。”

    “这个就麻烦了。”钟遥笑了笑,“素未谋面的两个人,连模样都不晓得,哪里还能去追究?”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对他们从来没有印象,他二人中或许有一人是癫狂的,至少像他这样在梦中癫狂,可这追究也没有意义,他只关心一件事,“还有的治吗?”

    “恐怕很难。”他道,“如今只能是劝你心绪平和些,遇事想开些,有些事情不要太过于执着,医者仁心,常常却是有心无力,我得钻研一番或许能有所成。”

    他却:“不成也罢,不成也罢。”

    这生的体质或许能够帮得上他,这世上之事有时候就是会发生的很突兀,叫人不得不接受,这或许是有坏处的,不过也不一定,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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