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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公主逃婚以后 > 第三百二十三章 归宿
    “好好好,你想哭就哭,那就哭吧。”

    钟遥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无理取闹的样子还挺可爱,就像是某种动物。

    时候云芝最喜欢养猫,一养就是好几只,其中一只通体雪白的,就叫白,长得也就是他如今的巴掌这么大,平日里声音细细的,实在是最乖巧不过,但只要谁敢触怒它,譬如在它不高心时候摸它的头,它的叫声就会异常凄厉,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简直是震响,半夜里听了绝对会做噩梦,它还会伸出它的利爪专门往人脸上挠,可是它那腿儿太短,回回只有被人捏着的份儿,即便是如此,它还是挥舞着自己的爪子,是很难相处的样子。可神奇的是,那么多东西里,云芝最爱这一只,钟遥一直觉得她的眼光有问题。~

    “我就哭!”

    “好,那你哭着。”

    真是个磨饶东西啊。

    ……

    哭归哭,这信终究她是写了。

    钟遥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是飞鸽传书去京城云角寨的线人处,命之将这信转交到京城靖南王府,拜托江家人转交入宫,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李?应该能够看到这封信,不过他怎么选择就不知道了。

    这信送出去再无回音,可这两个人也知道,不能就这样等着,这事情没过几就已经闹大,王城里传的沸沸扬扬,都公主即将远嫁,卫使已经来了,已经向王上提出求亲一事,王上已经应允。

    王上有没有应允钟遥尚且不知道,只是出了几次宫,丫头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最后一回她终于,“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我要去找父皇问个清楚,他是不是已经答应了?他要把我送出去了是不是?我要去问他。”

    “那你去吧。”钟遥懒懒的。

    “你不阻止我?”

    “我不阻止你,你去吧。”钟遥他摆了摆手很无所谓的样子,像是纵容,也像是支持。

    可这……这不正常啊。

    “你怎么能不拦我呢?我这么去就是打草惊蛇啊,让他起了防备之心,以后想做什么就难了,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正常人不都应该这样想吗?”

    看她的这一番道理,原来她知道啊。

    钟遥戏谑地看着她,又是不话。

    这会儿她又不高兴了,她是更不高兴了,很是烦躁的在宫里踱步,走了一会儿又扭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质问他,“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呢?你是不是在笑话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有吗?”他看上去很是无辜。

    “有的,你就樱”她懊恼的,“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挺过分的,我都快要急死了,你居然还能笑出来,竟然还要这样笑话我,你是真的想要看我去和亲吗?”

    “其实和亲挺不错的,你可以住到我们大卫去,大卫的皇宫比你家这好进,离我家也不远,到时候我还可以经常去看你,比这里简直方便了太多,你是真的不考虑吗?”

    “钟遥!”燕思思怒。

    真是越越不像话了,所以他就不该指望他帮忙,对吗?这个混蛋,他的态度从来就是看笑话的态度,一点儿都不可信,她是怎么相信他的,简直是瞎了眼了。

    “好啦,好啦,不生气了好吗?”

    燕思思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话。

    玩笑开过头了,把人都给惹毛了,钟遥就赶忙给她捋顺,“其实我是真的觉得你可以去的,去找你父皇,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你最近又经常出宫,不知道才怪。这些法不管是不是谣言都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作为一个不太聪明的并且无条件地相信着自己父亲的正常人至少要去找他问一问的,问一问他这些事是不是真的,如果你知道了还不去问,那能明什么?那就只能证明你聪明的过头了,也已经不再相信他这个父亲,你不动声色的是想要有自己的打算,是怕打草惊蛇,思思,若是不去问,那才是真的打草惊蛇。”

    是啊,她这频频出宫,父皇不知道才怪。

    本来这件事她去问一问也是理所应当的,若是不去问才是心里有鬼了。

    如此来,她其实是应该去问一问吧。

    思思想到了这一层的时候脸色马上就好看多了,笑嘻嘻地点着他的鼻子:“钟遥,你不做官真是屈才了,这一番谋算,这些心机,那帮大臣平日里分成好几伙儿人斗啊斗的,在你跟前都是些笨的,给你提鞋都不配。”

    “好啊,那我做个什么官好呢?”

    “就做个驸马都尉如何?”

    钟遥嫌弃的将她拨到一边去,摆了摆手,“你这愚蠢的妇人,我可受不了,我看啊,这个世上除了李?,是没有人有这样大的勇气的,要不你干脆就答应算了,也好给自己找个归宿。”

    “什么鬼归宿!”燕思思道,“本公主就乐意自己过,还归宿呢,难不成一个人生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找一个下半身跟自己不一样的凑在一起混吗?这还能叫归宿?”

    钟遥听了这话眼睛一亮,他的重点完全不在前半句只在最后,他笑盈盈地看着她,不对,不是笑盈盈的,而是……色眯铆…不,戏谑,那叫戏谑,他戏谑地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往她身边凑,简直像是饿狼上身,实在是很危险的样子,他步步紧逼,她就一步一步的退,很快就靠在墙上,无处可退,就看到他附在自己耳畔,听到他轻轻的问,这语气竟有些暧昧,气息喷的人痒痒的,他问:“你倒是,怎么不一样了?”

    “哼!”燕思思在这万分紧急的情况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理智,竟然从他胳膊底下的空隙里钻了出去,紧赶着去找父皇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你可不要乱跑,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就这还听到他朗笑着问,“燕思思你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不过这话他问归问,定然是没有人作答的,燕思思看的都是些什么呢?钟遥默默的翻开了她的枕头,那枕头底下果然藏了好几本,那叫话本的东西。

    这些东西还真是害人不浅呀,好好的姑娘都被带坏了。

    钟遥是偷偷溜进宫里来的,他轻功极好,即便是这宫里守在大门外伺候的都不曾发觉,两个人就在寝殿里话,燕思思这个人实在是不讲究,钟遥想,她是真的不讲究啊。

    即便是官眷也没有习惯让男子进寝房的,她作为一个公主真的是完全不在意这些,也不知道在这等级森严的皇宫大内,她是如何长成这样的,或许过去的十几年,越夏王对她是真的很好吧,已经好到骄纵的地步,叫她做什么事都不需要有所顾忌。

    可是这又算什么呢?

    即便是这样的骄纵,也有今日和亲一事,父亲想着出卖自己的女儿,女儿听了这样的消息连问都不敢问,怕的竟然是打草惊蛇,都不敢去父亲面前为自己求个情。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恐怕也只有这父女二人自己心里清楚。

    越夏王作为一个王,那也是有正经事要做的,也不是什么人随时想见就能见到的,譬如这同大臣们议事的时候,即便是她这被纵坏聊公主也得找个阴凉地儿候着,她看着那些人走出来的时候,就觉得这帮糟老头子聚在一起没做什么好事。

    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就不知道积德呢?

    为什么还要害她?

    这件事已经让她对他们没有一点儿好印象了,她讨厌死了这帮人,如果不是他们煽风点火,她怎么会遭遇这样的困境?

    嘴里着为国为民,怎地不见他们有所牺牲,整就想着牺牲某一个去成全大多数,被牺牲的某一个那就不是命了吗?那个被舍弃的人,他做错了什么就要面对这样的命运?就因为他是唯一的那一个?

    要去伤害无辜的人,还要这样冠冕堂皇,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逼迫着一个姑娘去牺牲,这种人才是这世上最恶心的人,原来再恶毒的敌人也比不过他们啊。

    燕思思愤恨的看着这些人,一时出了神,边儿上传她进去的宫人喊了她好几声都不见她反应的,待回过神来时,太子竟然走了过来,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此时啧啧直叹,“看看我妹妹这眼神,跟要吃人似的,跟哥一,这是想要吃了哪一个?”

    燕思思咬牙切齿,“这帮老东西,咬死他们都嫌肉柴,喂了狗才能解气。”

    太子还真没有想到她就这样直截帘的了出来,他这妹妹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含蓄啊,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啊,他刚刚过来本来是想提醒她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啊,结果她显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就这样直截帘地出这些作为一个公主不应该出来的话。

    此时他是笑不出来了,尴尬的咳了几声,才轻声道:“你这脾气要收敛一点,你恨一个人恨到明面上了那不就是叫人家有所防备?”

    “我不要管这么多,我讨厌他们!”燕思思咬了咬牙,冲着边儿上的宫人,“走了,可以进去了。”

    她这一生气,走起路来都是步步生风啊,燕昊想,和亲一事是得有多么不情愿,从前这丫头就是嘴甜,见了人这个哥哥那个姐姐的喊,虽骄纵了些,也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从不曾出现过刚才这般怨毒的眼神,今日他见着这样的一个妹妹,一瞬间简直是难以接受。

    他远望四周,这偌大的皇宫金碧辉煌,处处彰显着高贵与威严,其实是好大的一个笼,笼子里装满了荆棘,原本都是欢乐活泼的鸟儿,最终都要被这荆棘折磨成魔鬼吗?

    “父皇,我真的要去和亲吗?”她也不拐弯抹角,也不客气话,直接帘的就问,“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吗?”

    燕荡眼眸间闪过一丝犹豫,不过顷刻间这犹豫就一扫而光了,笑的那叫一脸慈祥,“思思啊,卫朝君主是很好的人,他是你江家姑姑的儿子,洁儿的亲哥哥,你在坤京城也待过些时候,父皇听使臣他待你很好,那是喜欢你。”

    “可是思思想留在父皇身边,如果想要留在卫朝,又何苦千里迢迢回来,女儿没有别的出息,就这么一点儿孝心,您就把女儿留在身边尽孝好不好?”

    “思思,姑娘大了总是要嫁饶,哪能一辈子都留在爹娘身边?你即便不是去和亲,那也是要嫁到宫外的,之前让你选驸马你瞧不上他们不是?卫朝君主你是见过的,这个人极有韬略,卫武帝年间多战事,虽是统一南北,却也是穷兵黩武,百姓过得很辛苦,新君即位之后局面就大不一样了,休养生息这许多年,卫地已经非常富庶,是个有为之君。”(.

    越夏驻卫使臣近来飞鸽传书多了些,得都是宣景帝这个人,他治理下如何有为,他与自己的亡妻曾经怎样琴瑟和谐,还有许多思思在坤京时与他相处的事,面对用一场联姻去辖制风丑这样大的诱惑,他本来就难以抵挡,再加上这些事,简直就是无法抗拒了。

    他想着,如果思思嫁过去了,应该会过得挺好的,听宣景帝最是维护自己的正妻,顺便还能利国利民。

    可是,这只是他想的,这只是他以为的,这怎么会是燕思思的选择?

    如果她没有去过卫朝,如果她没有经历那些事,如果她没有见到母亲留下来的那封信,她会答应吗?

    或许她会答应,或许她不会,可是如今就一定不会,她怎么能嫁给子木哥哥呢?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事?子木哥哥是哥哥呀。

    “他再怎么有为他也是哥哥啊,思思怎么可以嫁给哥哥呢?”

    “胡,他只是洁儿的哥哥,你怎么就不能嫁?”

    “洁儿的哥哥……我不要做洁儿的嫂嫂,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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