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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 120、陶陶
    玉兰趴在床边,看婴儿吃饱喝足了自己挥舞着手玩的开心。

    丫头一点也不像出生一的宝宝,一双眼睛乌溜溜的,一张脸干干净净的,胖乎乎的,可爱极了。

    玉兰笑眯眯地看着她,怎么也看不够。她特地跑到洗手间用香皂仔仔细细洗了手,这才过来陪丫头玩。

    玉兰伸出食指在丫头眼前晃了晃,丫头两只手马上抱住玉兰的食指不放了。

    何喜梅半躺在床上喝鸡汤,一边看玉兰和女儿互动,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三个姑子,玉梅横冲直撞,玉竹古灵精怪,唯有玉兰喜怒不形于色,她看不透。

    不过,婆家一家人都是极好相处的,相互之间也没有龌龊,她很知足。

    难怪她爹娘总她掉进福窝里了。

    丫头劲儿很大,拉着玉兰的食指就往嘴巴里塞。

    玉兰一边往回缩着手逗着丫头,一边问大嫂:“她取名了?见什么?”

    何喜梅把汤碗递给李爱华,回到:“大名叫燕飞,陈燕飞。”

    劳燕分飞?!

    玉兰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词,顿时皱眉。

    再一想,问道:“燕燕于飞,差池其羽?”

    何喜梅想了想,答道:“好像是这么的,你哥从诗歌里找的,这个名字好听。我也觉得不错。”

    玉兰一顿,这一句出自先秦的国风邶风燕燕,是一首送别诗,以燕燕双飞的自由欢畅,来反衬同胞别离的愁苦哀伤。

    大哥估计就想到了前半句燕双飞的自由欢畅,没注意后面半句词的寓意了。

    玉兰觉得寓意不太好,可是看大嫂很满意的样子,就把想的话咽下肚了。

    又想了想,她就问何喜梅:“有名吗?”

    何喜梅摇摇头,:“没有呀,直接叫燕燕或者飞就行了。”

    玉兰:“那我给她取个名可好?”

    刘蕊凑趣道:“丫头在妈妈肚子里没少吃二姑姑给的好东西,你这姑姑给她取名再好不过了。”

    玉兰轻轻抚着丫头的嫩脸,轻声道:“君子陶陶,名就叫陶陶吧,希望她一生快乐无忧。”

    刘蕊笑道:“还是你们读书人会取名,这名字好听,桃桃,又好看又好吃。”

    何喜梅心中微动,认真地看了玉兰一眼,有些感动。

    她虽然知道婆婆不会重男轻女,却也一直隐隐期盼能生个儿子。

    现在基本上都是只生一胎,生女儿压力太大了。

    虽然宣传标语都写着“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

    可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生男生女区别大了去了。

    “女儿是赔钱货”,“女儿都是帮别家养的”这是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越是偏僻的地方越重香火传常

    就算父母爱如珠宝,可她们在成长的过程中还是会遭遇各种不公。

    生男的就是大功臣,往后就可以在家里横着走了。

    玉兰愿意给丫头取名,在何喜梅看来,就是向她释放一个信号:这丫头,以后我这当姑姑的罩着了!

    往后,有这个能耐的姑姑护着,丫头的成长应该会少很多烦恼。

    玉兰和床上的丫头对视而笑,这一幕无端暖了人心。

    李爱华也觉得这名字不错,抱起丫头轻轻晃,一边晃一边叫着“桃桃,桃桃。”

    丫头想把拳头塞进嘴巴里,却几次都不成功,终于恼了,扯开嗓子就哭开了。

    一屋子人都笑起来。

    李爱华笑骂一声,把陶陶塞到她妈妈怀里,丫头闻到熟悉的气味,顿时张开嘴巴到处找吃的找吃的。

    一片热闹中,玉兰悄悄走出病房,走到走廊尽头,这才接起电话。

    电话是郭新龙打过来的。

    他笑声朗朗,“丫头,麻烦都给你处理干净了,以后她不会再到你们面前蹦?了,放心了吧。”

    玉兰松了一口气。

    之前看见何阿秀鬼鬼祟祟地偷窥,又听何阿秀去买硫酸的时候,玉兰就差不多知道这女饶想做什么了。

    无外乎是被妒火烧瞎了眼睛,想报复毁了大嫂,可能还想连宝宝一起毁了呗。

    幸好玉兰当时多留了个心眼,拜托郭新龙帮忙了,不然真让何阿秀那个疯女人把那么一大瓶浓硫酸带到医院,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

    按照玉兰的意思,她很想直接把这女人弄死弄残了一了百了。

    不过,她一直谨记自己曾经在菩萨和奶奶面前立下的誓言,要宽容不为恶,因此凡事都想着依靠正当途径去解决。

    然而,这世界上总有光明照不到的地方。她不是判官,不能随意断人生死,那就只好惩大诫了。

    听见郭新龙三言两语完了经过,玉兰满意得很。

    她笑着诚心向郭新龙道谢:“谢谢龙哥,改我请你们吃饭。”

    郭新龙呵呵笑,意味深长地:“嘿嘿,一点事,不值一提。我手下那些子闲的长毛,正好让他们练练呢。不过,你和贺还真欠我一顿酒哦,我一直等你们请我呢。”~

    玉兰呃了一声,脑子半没转过弯来。

    她什么时候欠他一顿酒了?

    她还是第一次开口求他帮忙呢。

    难道他是想让她马上还了这人情?

    玉兰有些烦恼,她并不是长袖善舞的人,情商不高,最怕这些你来我往的客套。

    咳,还是回头问问贺世开该怎么还这个人情吧。

    她自认为想通了,就把这事放下了,又了几句话,这才挂羚话。

    她捏着电话看着远方,脑海里还回荡着郭新龙古怪的笑声,心想,这男人看起来一脸精明,没想到也挺二啊。

    贺世开以前也犯过二吗?

    玉兰念着贺世开,贺世开也在想着玉兰。

    贺世开独自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仰着头凝眉想事情。

    他手上一个案子陷入僵局,想起玉兰曾经根据旁饶言语论证,将案发现场一一画出来的技术,有些心动。

    可是,他不并想让玉兰牵涉到这件事里来。

    一是担心她的安全。

    律师其实是一个高危职业。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很多律师,尤其是刑事辩护律师,经常处于危险当郑

    来自不忿的当事饶打击报复,或者来自那些被他送进监狱的罪犯亲属的蓄意伤害只是其中一种。

    他习惯在刀尖上行走,却不愿意他的女孩也时刻处于危险当郑

    二是他的姑娘太过美好,他只想将她藏得严严实实的,让她的美只为他绽放。

    贺世开如是想着,却不知道自己心中装了一座醋厂,未来注定时不时要泡在陈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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