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对，很可能是错的。你先描述一下他的样子。”沈炎道，“宁家人都是武道中人，不需要聚气散，莫非你之前去鬼市被人跟踪了？然后，我也暴露了？”
宁轻雪面色凝重，道：“这就是我要你过来一趟的原因，这事很古怪。”
“唔，先描述下那人的样子吧。”沈炎道。
“这也能查到什么吗？”宁轻雪诧异道。
沈炎摇头，道：“查不到，但可以记下来，派人去查，苏市要说大，很大；说不大，也没多大。”
“好，我尽量把他所有的信息都说一下。”宁轻雪道。
宁轻雪深吸了口气，而后闭上了眼睛。
她闭着眼睛回忆道：“我跟他是在宁家附近遇到的，他背着个蛇皮袋，当时被一辆车碰到，里边有块玉掉了出来。~
我看到后，就聊了起来。
他是个瘦弱的老头，长相……
柠檬头、老鼠眼、蒜头鼻、大翻嘴、烂羌牙、灯芯脖子、高低肩、长短手、鸡胸、狗肚、饭桶腰……”
宁轻雪一口气说了一连串。
沈炎听得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这还是个人？
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宁轻雪睁开了眼睛。
“这……这人的长相好奇怪，我当时只是觉得他有些瘦，有些可怜，但现在回忆起来，这长相太过诡异了。”宁轻雪道。
“这应该不是人。”沈炎道。
“什么？”宁轻雪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障眼法！把所有最丑的五官集合在一个人身上，这人的基因也太差了，基本不可能。”沈炎道，“好了，你不用回忆他的样貌了，他说的话或者其他特征呢。”
“他身上有很重的香纸味，对了，我让他以后注意安全，拿了卖东西的钱去买个房子什么的好好享受晚年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一句很古怪的话。”宁轻雪道。 m.a
沈炎示意她说出来。
“房子只是临时的港湾，坟头才是永远的故乡。”宁轻雪道。
言罢，宁轻雪惊道：“我之前只当他是自嘲，莫非这老头真住墓地的？他是守墓人？”
“可不一定只有守墓人才住墓地。”沈炎双眼微眯，道：“他身上有没有阳起石的味道。”
“阳起石？”宁轻雪寻思了一下，最终郑重点头，“有点，阳起石这东西我接触的不多，但那味儿还是记得的，有些阴阳先生就爱用那个，对了，你怎么会知道的？”
沈炎笑了起来。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卖给宁轻雪东西的，应该就是以前大半夜想骗他两百块的阴阳先生了。
而那阴阳先生很可能就是梅少臣的师父。
只不过沈炎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那老牛鼻子应该没什么恶意。
不然的话，那老牛鼻子的实力摆在那，想找他和宁家的麻烦，简直易如反掌。
可以说，只要那老头想，整个苏市都不是其对手。
但话说回来，那老头出身正道，是天下正宗的道教里的老道长，不会做这些事。
可是这老头一直躲在暗处，着实让人有些不舒服。
“你笑什么？这时候了还笑得出来，你刚刚不是说了么，我们可能暴露了啊。”宁轻雪见沈炎在那笑，她反而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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