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欧阳剑马上拧紧水箱,放下引擎盖,来到汽车边拿起放置在座位上的莱卡照相机。
“婉儿,这田野风景不错,我给的拍几张暮光照吧。”
欧阳剑打开镜头盖对李小婉说道。
“好呀,好呀…站哪里?”李小婉听说照相那自然开心,兴奋地蹦了起来。
欧阳剑手一指:“你就站在车前!”
她嗖地蹦跳着站在车前摆着各种姿势。
欧阳剑对着人、车、物“咔嚓、咔嚓…”拍起照片来。
那帮家伙已加满水箱,正准备上车离开,突然发现有人对着车子和人在照相,就上来制止。~
“喂,干什么的,不准拍照!”一个中等个子的壮汉凶叉叉地冲过来。
另一个瘦高个男人也快速走了过来。
走到跟前欧阳剑定睛一瞧,操他玛的这是大烟鬼候旺,二年前和徐云媛在杭城火车站进站口与他遭遇过。
不过欧阳剑当时花了妆他当然认不出来。
“嗨小子,不准拍照,把胶卷拿出来!”候旺不由分说地伸手过来抢相机。
欧阳剑生平最恨汉奸,刚好也想挑起事端来,见送上门的货就不用客气。只见他后退两步把相机往车里座位上一扔,笑眯眯的面对着他们。
“玛的,你找死呀!”
候旺一见此情景就邪火上窜,他骂骂咧咧地挥拳打来。
欧阳剑一个箭步向前,左臂一抬挡开右攻拳臂,右手晃了晃牛蹄般的拳头,猛然一击打在那候旺的脸上。
“嘭!”
鲜血四溅!
候旺那小子惨叫着,飞了出去,倒在路边农田水沟里。
“八嘎雅路,死…”另一个矮个子是个东洋佬,他还没骂完,就觉眼前人影一闪……
“啪!”
蒲扇般大的左手掌,扇在他的脸上,把那家伙打得“噔噔…”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张嘴吐出几颗带血的槽牙。
瞬间两个男人被放倒,车上另外几个人纷纷下车,手摸向腰间准备掏?砘铩
“八嘎…”
从前面车里传出一声凛冽的断喝,随声下来一位学者模样的男子,40多岁,中等个精瘦干练,带一付金边眼镜,西装革履。
“年青人身手不凡呐,嘿嘿…都是误会,他们两个毫无礼貌,得罪了公子本人在此代为赔礼!”中年学者一反常态地鞠躬赔礼,一口标准汉语,让欧阳剑反而不好往下唱戏。
欧阳剑只能回礼道:“在下也是情急之下出手伤人,惊扰先生非常抱歉!”
“我是RB国东京大学的学者,来贵国进行艺术考察和研究,这都是得到贵国政府有关部门同意的。”
中年学者一眼就识别出欧阳剑气度轩昂,身手不凡,开着汽车带着美女,决非普通百姓,也有RB领事馆的车在场,所以主动亮出身份,并从身边秘书递来的名片转呈上。
欧阳剑接过一瞧:
东京大学汉文化研究所教授贺川丰彦博士
“您好,贺川先生!”欧阳剑颔首微笑。
“年青人贵姓?”
“本人叫欧阳剑。”
“噢,欧阳先生幸会…我们有事先告辞,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贺川丰彦回到车上,那躺在地上的两个家伙早被同伙扶上车去了。
二辆车一前一后的向前驶去。
欧阳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沉默片刻也上车返城。
“阿剑,刚才吓死我了,他们好像都有枪的嘞。我现在心脏还在卟嗵、卟嗵跳个不停。”
李小婉手捂着胸口,小脸还有些苍白,没完全恢复。
“不怕,他们不敢开枪,况且我车上也有枪。”
“刚才你好利害哦,二下子就打反了两个家伙。嘻嘻,我还是第一次看你打架……”她又偎依在他的肩膀上,女孩子都喜欢英雄人物。
……
回到杭城湖心小岛上,欧阳剑将胶卷在暗室里自己冲洗出来。那些拍摄的照片虽然天气接近傍晚有些暗,但放大后的车牌照,几个人的外貌特征和有些仪器还是清晰可见。
下一步怎么办?
首先得防范这些重要地理位置继续被间谍窥测,派人跟踪这些人,想办法抓捕或驱逐出境……
现在国民政府谁能管?政府还没有反间谍机构,有特务机构那都是对内的。
深谙这段历史的欧阳剑对目前国党情况机构还是比较了解的。
第一个正规的军事情报机构是参谋本部第二厅。
参谋本部二厅,主要是军事情报处和电讯处,现在刚成立一个以武官为主的国际情报处。
而郑平飞负责的军情处由于万海峰等一批红色骨干撤走或抓捕之后,元气大伤,原来外勤机构和人员本来就寥寥无几,只有羊城、沪上有工作站。
他们现在的重点在北方,对非中央军各派系的军情分析上面,例如东北张少帅、西北军、晋绥军、桂系军等。
中央党部成立的党务调查科,是国党党员的纪律检查和违纪行为调查,重点是发现和清理红党机构及人员。
还有就是军事委员会密查组,但这个密查组目前是个非官方机构,实际上只是蒋公私下的御用工具。 m.a
如果说二厅和党务调查科是情报系统名正言顺的二个儿子,那密查组现在就是蒋公的私生子。
密查组目前主要工作就是调查军队内部异己分子,加强嫡系及杂牌部队的密查,掌握反蒋势力动向。
当然密查组表面上的工作是调查军队内部军纪军容。
欧阳剑苦笑一下,觉得还是去找郑平飞相对合适些,先与他商议再说。
但不凑巧的是郑平飞他们一直在北方。
第二次北伐战争已全面结束,现在就剩东北残局正在谈判之中,蒋公及总司令部、中央军队都撤回原地。
欧阳武也在返回途中。
估计军情处的郑平飞他们正在关注东北局势。
欧阳剑没办法,只能先找一下密查组的丁天木商议。
丁天木受邀很容易来一趟杭城公干。
俩人相约在欧阳剑湖心小岛网球场凉亭里喝咖啡。
丁天木一进来就赞叹羡慕不已:
“啧啧啧,还是小少爷牛气,这环境多气派!”
“天木兄以后会有的,高官厚禄吗?”欧阳剑调侃式的安慰道。
“呵呵,我那敢想呀,我只要有一套像样的公寓式住宅就行了。嘿嘿!”
丁天木咂了嘴咖啡道:“不错!现磨的巴西咖啡,真香。”
“呵呵,嘴还真叼,不亏是侍从室里的长官。”
“当然,侍从室里就是喝的,抽的、吃的随便,因为各地上贡给校长,他又不喝不抽不吃的,除了蒋夫人,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侍从??????
丁天木比起1年多前的盛副官,那是变化挺大的,应该更加现实了吧。
“怎么样?咱们寒暄也差不多了,该谈正事了吧,小少爷不至于真的请我跑老远来喝咖啡?”
“当然,确有些情况跟天木兄商议…”
“什么事说吧!我们是过命兄弟还有什么不可以坦诚相见的?”
丁天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抬眸瞟了欧阳剑一眼,心想总不至于又是劫狱之类的荒唐事吧。
欧阳剑把在观看钱塘潮返回路上的详细情况,介绍给了丁天木。
他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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