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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晴空开裂 > 第414章 这旮旯有戏!
    他俩在这边由产量说到家业,又借吟诗以调情,卿卿我我,渐入佳境,却因为出铁的声音热烈嘈杂,众人都听不见,还以为是在说技术问题,都不以为意。

    只有朱品声,座车停得较为靠前,二人那眼波流转、面带飞霞的模样,被她从头到尾看了个一清二楚。凭着女人的敏感,她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大怒,咬牙道:

    “这贱人!公然当众调笑,当人都是瞎子?”就也跳下车,装作看铸件,走到他们面前,俯身看看面前那一大坨暗红的铁锭,哼一声问:“这铁怎么样?”

    万时明见她来了,正好借此摆脱尴尬,忙说:“不错!不错!质量没的说,都是上乘好铁。”

    朱品声哂道:“切!也只有你有眼无珠!这爆了皮的黑铁疙瘩,就凭那点慢慢消退的暗红,在你眼里,也美成了人面桃花了!”

    米大姑见她故意来搅局,话还特别难听,毫不示弱,笑着问道:“朱奶说的是什么典故?说给民女听听!”

    万时明摆摆手,连声说:“不扯那个!不扯那个!”

    朱品声笑道:“就扯扯又有什么关系?这说的是唐朝时候,有人在桃园里看见一个女子,很喜欢,第二年回来再看,却听说那女的死了,于是望门作诗一首。

    “诗曰:‘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那门是京都长安南庄一个土豪家的门,大小模样都跟府上差不多!”

    这念的是崔护的诗。原典故,那个让人惦念的女子只是不见了,也许嫁了,也许暂离,朱品声却非要说是死了,其故意咒人之心,谁个听不出来?

    米大姑脸一阵白一阵红,终究她是侯爵,太直白的骂法不能用,只好笑笑道:“原来死了,倒辜负了一段佳话!”

    朱品声说:

    “佳话不佳话,我看还是死了干净。那种酸文人,正经不认识他也罢了,知他以后怎样?说不定还是个杀妻求将的吴起和抛妻弃子的陈世美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哪里黄土不埋人?了便了了,早了早干净!”

    话一说完,她脚跟一旋,回身便走回车去,叫一声:“开车!”

    车夫鞭儿一响,啪!车就行驶起来。那几辆车的车夫以为是宣告视察结束,也转头回去。只剩了万时明一个人,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们走,不知一个个都怎么了!w~

    米大姑笑道:

    “原本就不该来。向来人家要货,只须做个模子给我们师傅看,浇出来万无一失。来此看了又有何用?只有万爷不一样,倒是个懂行的。此后就只万爷一个人来就行了!” m.a

    “我当然要来!我当然要来!”万时明连连点头说,“不但是大炮,我还得帮你做车床,做钻床,用煤做焦炭,且有得忙呢!”

    “啊!万爷百忙之人,竟肯天天眷顾么?这真是太好了!”米大姑满面春风。

    从这天起,造炮的工作就轰轰烈烈地干起来了。但也只万时明一个人真忙,其他人只能担任一些描图、复制的工作,还都干得不内行,尽给画错。

    末了他不让描也不让画了,说:“省省吧!照你们画的,只能出废品,还不如我自己慢慢来。连工匠都看会了,你们还这样!还高中生呢!丢人!”

    小蒋愕然,转头对白思孟说:“你听听!居然说我们给他丢人!”

    白思孟摇头说:“唉,真画错了,不丢人是什么?我昨天送图去,就听一个师傅问老万:‘爵爷,你看这明明是粗实线呀,怎的注成了尺寸线了?’瞧见没?人家上手一干就超过我们了!”

    “那我们还在这儿献丑干什么?不干了!”小蒋把笔一扔,负气真的不干了。

    白思孟也不想干了。他脑袋里一直装着一件事,那就是怎样遥控飞行圈。他已经试遍了所有自认为可行的方法,却全无效果。

    “一定有个激活器!”他尽管万分不情愿,仍只能做出与小蒋最初说的相同的结论。“没辙了!”

    他放下图纸和笔,就再去迁雁楼,希望能侥幸碰上老仙儿,把他抓来。即使必须严刑拷打,也要让他开口吐实,不然,在轰炸敌船的过程中,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但是走到那儿,秘密监控的税丁对他说:老仙儿一直没回来,倒是女娘们近日又增添了几个。

    白思孟听到这话,残存的希望又增大了一分——不管躲多远,老仙儿也必须回来带走这些年轻女人对不对?这是买去做干女儿,拿来笼络手下干将的,他绝不会白投钱,所以一定会回来的!

    为避免白来一趟,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带着那个税丁走进这个妓院。

    一进去就碰上一大群刚买来的妓女,虽然没正式开业,却已是花枝招展,笑语喧天,见他进来,却不搭理他们。

    为什么?一来知道他们是税务上的,是来要钱,不是来花钱的。二来她们也得到了预告:她们不会老呆在这儿,不日就要转到大青铜去,有魅力留到那边施展去。

    白思孟假说要找老鸨,一来就又上楼,妓女们笑道:“又想抓嫖客罚钱了!抓吧!”任由他去。

    白思孟要那税丁把住楼梯口,自己则进了老仙儿原来呆过的房间,在尘埃落满的箱柜桌椅间来回搜寻。

    所有的抽屉都打开,所有的边角都摸遍,所有的底面都掀过来,看有没有激活器,有没有字纸,有没有顺手写下的密码符号,有没有能够追踪老仙儿父女的线索。

    一番苦搜,最后仍无结果。他泄气了,拍拍脏手,茫然扫视最后一遍,就想退出房间。

    忽然,头上一阵吱吱乱叫,只见两只老鼠一前一后,飞跑着窜过屋顶桁架的三角底边,然后钻入屋檐下的小洞不见了。

    呸!他啐了一口。真没人气,大白天也有老鼠打架!

    但看那老鼠跑过的地方,就是墙壁用砖砌到梁架处留下的一条突缘,很窄,但仍然可以藏匿细长的东西,如棍子之类。

    他忽然又萌生了希望——这左右两条突缘来了两次都还没摸呢,这可不能放过。

    他端过桌椅垫脚,探摸高处,一段段地摸过来。

    第一遍,他摸得很快,手一擦即过,什么也没摸着,只得出一个大概的结论:可能还是白费劲。

    为了对自己负责,他咬咬牙,又细细地摸索第二遍,决心一处处地深究——也许有个什么缝隙好藏东西呢。也许有个小突起,下面藏着暗格呢。。

    细摸的结果,左边全部瓷实,仍然没有,右边前半段也是什么都没有。

    最后。突然间,就在老鼠钻入的那个檐下小洞前面,他的手指敏锐地感觉出最后那一段特别光滑,不像其它地方都是干结灰浆的糙手感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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