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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首席上司心尖宠楠坞 > 第687章 【迷迭】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翌日——

    生物钟还没闹,陆迷迭就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她看了眼时间。

    才不过早上七点。

    她迅速洗漱完毕,下楼。

    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忍不住歪着脑袋往餐厅里瞄了一眼。

    没人。

    是没起,还是已经走了?

    陈嫂见到她,连忙打招呼,“少奶奶,早上好。”

    “陈嫂,早上好。呃……先生呢?”

    “先生还没起呢!应该是昨儿晚上喝高了。”

    一听他还没起,陆迷迭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她一蹦一跳的进了餐厅里,“陈嫂,今儿早上吃什么?”

    “今天可丰富了。有意面,有桂花糕,有甜酒冲蛋,这个可是自己做的,少奶奶您一定要尝尝。”

    “好!”

    陈嫂一一把她的早餐呈上来。

    陆迷迭这才刚喝了口陈嫂秘制的甜酒冲蛋,二楼,就听到了沉沉的脚步声。

    紧跟着,穆译炀那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

    此刻,他已经是西装革履。

    白色衬衫,黑长裤,黑西装,脖子上系着一根灰色的领带。

    这个男人,就是个典型的衣架子。

    明明是很沉闷的颜色,可偏偏,被他穿出了一种独特的禁欲系气质来。

    他径直走进餐厅。

    见到餐桌上的迷迭,他微敛眉。

    却没说话,沉默着,在他的餐位上坐了下来。

    对迷迭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冷漠。

    见到她,神情中也不见半点涟漪与波动。

    果然,不出迷迭所料,他又恢复了他惯常的冷漠。

    只是……

    他还记得他喝醉酒时,对她做的那些事情,跟她说的那些话吗?

    穆译炀坐下之后,便开始埋头用餐。

    他看都没看陆迷迭一眼。

    可即便不看她,却也能感觉到她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赤热中,透着狐疑。

    穆译炀敛眉,终于忍不住抬眸问了她一句:“看什么?”

    陆迷迭眨眨眼儿,“昨儿晚上……”

    穆译炀皱眉。

    “昨儿晚上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穆译炀闻言,目光落在她微张的红唇上,眸色重下几分,眸底闪过几许复杂的光彩。

    却很快,恢复自然。

    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重新低下头,吃早饭。

    一边舀动着碗里的甜酒,一边问陆迷迭,“你昨晚为什么要给我灌酒?”

    “呃……”

    他还记得自己给他灌酒的事儿?

    陆迷迭想到自己那‘粗鲁’的行为,颊腮上悄悄泛起了一层羞赧的红晕来。

    她开始装傻,“灌酒?什么灌酒?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穆译炀哼了一声,显然,并不相信她的鬼话。

    然后,陆迷迭就听他道:“之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啊?你断片了?”

    “有什么问题吗?”

    穆译炀凉飕飕的盯着她。

    陆迷迭看着他,神情有些黯然,摇了摇脑袋,“没,没什么问题……”

    其实,她早猜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的。

    不过,还是有点不甘心。

    所以,昨儿晚上他对自己的许诺,全成了空口白话?

    陆迷迭瘪瘪嘴。

    真是没意思!

    穆译炀目光略微复杂的睐了她一眼,而后,什么也没再多说,低头吃饭。

    其实,对于昨儿晚上醉酒的情况,穆译炀断断续续的记得一些。

    但也都是片段,无法连贯起来。

    他记得自己被她不停地叫做‘木头’,而且,这个绰号是他允许了的。

    他还记得……

    这大概是他穆译炀最想要忘记的记忆!

    更是他毕生的黑历史!

    他居然……唱歌了?

    作为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居然唱歌了,而且,还是在这个女人面前。

    真TM丢人!!w~

    就算真记得,穆译炀也不会允许自己承认的。

    他大ee8036a0口舀了勺甜酒吞下。

    而至于其他的记忆,他着实记不太清了。

    但愿自己没再发生其他更丢人的事情才好。

    不过,穆译炀认为自己除了唱歌不行,以及喝酒不行之外,还找不出其他不行的项目来。

    所以,计算真记不得了,应该也不至于太丢人。

    陆迷迭舀着碗里的鸡蛋,有些吃不下去了。

    她偷偷用余光瞟了眼穆译炀,而后,状似随口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付梦泉结婚?”

    昨儿晚上,她也是顺着这个问题往下问的。

    然后,得到了一连串意外地回答。

    陆迷迭想,今儿再问,会不会又得到一连串更加意想不到的答案呢?

    问题一出,穆译炀舀汤水的动作一顿。

    抬头看她。

    目光很犀利。

    陆迷迭心里慌了一秒,却很快又镇定下来,冲他盈盈一笑。

    穆译炀舀了舀碗里的甜酒,问她,“你这是以公司名义进行访问,还是以妻子的身份问的?”

    “都可以啊!”

    陆迷迭眨眨眼,“无论哪个身份,答案不都一样么?”

    “以杂志社的话,无可奉告。”

    “……”

    陆迷迭气结。

    “那以你老婆的身份呢?”

    穆译炀闻言,扔了手里的勺子,“暂时没有重婚的打算。”

    说完,他起身,迈步就往外走。

    “木头!”

    陆迷迭起身叫住他。

    “穆译炀。”

    穆译炀止步,头亦不回的纠正她的称呼。

    “好,穆译炀。”

    陆迷迭更正。

    然后,几个快步追上前去,“我们杂志社真的是非常诚心诚意的想要专访你。”

    穆译炀双手抄兜,居高临下的看着陆迷迭,“可我怎么完全没在你这看到你的诚意?”

    “……我都这样了,还不够诚意?”

    “哪样?”

    穆译炀俯身,逼近她的小脸,“明知我不会喝酒,却故意灌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我看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测!”

    穆译炀说完,头亦不回,离开。

    陆迷迭:“……”

    她居心叵测?!

    她能叵测啥?!

    早知道要被冠上这顶帽子,她真应该叵测一个的。

    至少,昨儿晚上,就可以把这家伙扛到自己床上去,然后一哭二闹三上吊,还真不怕他不对自己负责了。

    “坏蛋!”

    陆迷迭冲着他离开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

    不就是个专访吗?居然这点面子都不肯卖!

    自己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吧?真有点过分了!

    陆迷迭踩着高跟鞋,背着包包,往杂志社里去了。

    才一到办公室,刚把包包放下,甚至都没来得及落屁股,门就被人敲响。

    “进来!”

    陆迷迭应了一声。

    外面的人,应声推门进来。

    没想,居然是主编大人,甄拉拉。

    “拉拉姐!”

    陆迷迭连忙嘴甜的喊了一声。

    “怎么样?穆译炀的专访,如何了?”

    果然是为这事儿来的。

    陆迷迭已经猜到了。

    她耸耸肩,“那家伙难搞得很。”

    “他不是你小叔子吗?让他卖个面子,真这么难?”

    “油盐不进,谁的面子都不肯卖。”

    “那肯定是你没费心思了,你要天天缠着他,我就不信这事儿还搞不定了,自己家里这几个人,成天在他耳边唠叨,也迟早要唠叨个结果出来的。”

    “……”

    说得倒是容易!

    你去唠叨一个试试?

    何况,这家伙能给你成天在耳边唠叨他的机会吗?

    今儿早上这一走,又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家呢!

    “总之啊,这事儿咱们不能轻言放弃,加油啊迷迭!穆译炀的专访,咱们必须得拿下来,下个月的流量可就靠他了!我看好你哦!”

    原来,甄拉拉是来给她鼓劲的。

    当然,也是来监督她工作的。

    一番鸡血过后,甄拉拉出了迷迭的办公室。

    她重新跌回椅子里,用文件盖住脸庞,一时间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让他醉酒吐真言这事儿,算是彻底宣告失败了。

    难不成真的要跟主编说的那样,没完没了的缠着他?

    可那家伙根本不回家啊!

    算了!

    陆迷迭把文件从脸上抓下来,坐直了身体。

    今儿晚上暂且看看他回不回家吧!

    若真的不回家,那她就真的只能自己主动送上门去了。

    倒要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在外面还金屋藏娇了。

    *******

    结果,一如陆迷迭所料,这天晚上,穆译炀并没有回家。

    深夜,十一点。

    外面,大雨磅礴,雷声不止。

    陆迷迭抱着电脑,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写稿,一边抬头,似不经意的看着墙上的时钟。

    这都已经十一点了……

    那个男人,还完全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陆迷迭继续低头写稿。

    窗外,“轰隆——轰隆————”

    雷声滚滚。

    陆迷迭小的时候特别害怕打雷。

    如今其实也是。

    但要在屋里,只要不靠近窗前,她还能接受。

    “滴答滴答——”

    秒钟缓缓慢慢的摆动着。

    又过了约莫一个小时之久。

    陈嫂过来,劝她,“少奶奶,您早些休息吧!看这样子,先生是不会回来了。”

    “我没有等他。”

    陆迷迭连忙否认,又打了个哈欠,借口道:“只是今儿工作实在太多了些。”

    其实,她的稿子,她早就写完了。

    陆迷迭又看了看时钟。

    蹙眉。

    看来,穆译炀今儿晚上是真的不打算要回来了。

    “工作再多,也得注意休息,还是赶紧上去睡吧!”

    陈嫂继续劝着她。

    “……嗯,嗯。”

    陆迷迭连声应着。

    却忽而,不知什么时候,玄关门口立着一道黑色的笔直长影。

    他没打伞。

    雨珠子把他浑身淋了个透湿,可看起来却半点不狼狈,反而多了些禁欲之美。

    是……穆译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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