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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吾以往生寄来世 > 第十三章 事情败露
    柳惜音听着窗外持续的响动,心下大惊,难道是真的,三两步来到窗前,推开一看,在皎洁的月色映衬之下,叶昭沾满雨水的一张俊脸正朝她龇牙咧嘴的笑着。恍然还在梦中的柳惜音呆呆的站在窗前,“表妹不请我进去吗”叶昭说着也不等她回应,自顾自的跳入屋内。

    回过神的柳惜音满脸欣喜,朝着叶昭跑了过去,却被叶昭一个侧步躲了开,“我现在浑身湿透,一身寒气,表妹还感染了风寒,小心加重病情”柳惜音看着叶昭浑身都是雨水和泥水,满脸憔悴,一双琉璃色的瞳孔中布满血丝,如此这般,还在心心念念着她,心中甜蜜又暗自心疼,偷偷叫来了红莺,为叶昭准备好热水和换洗的衣物。

    泡在热水中的叶昭,心神也放松下来,一阵阵困意席卷开来,晃了晃脑袋,强行提起精神,换上衣物,躺在床上抱着柳惜音“表妹,这衣物可是为我做的?”看着手腕和脚腕皆露在外面的叶昭,柳惜音点了点头,“只是没有料到这一年多,阿昭又长高了不少”。

    “呵呵,表妹倒是没怎么变,还和以前一样胆小害羞”叶昭说着伸手刮了下柳惜音娇俏的鼻子,“阿昭,怎么回来了,可是皇舅舅将你召回了”柳惜音并未听说北疆战场两国停战的传闻,不免心下疑惑。

    “没,他们都不知道,我听秋华说你病了,特意跑来看看”看着迷迷糊糊的叶昭,柳惜音满心感动,眼眶也红了许多,“阿昭,你怎么这么傻,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轻抚着叶昭棱角分明的侧脸,纵然相思入骨,她也不愿叶昭为了她受如此苦难,“表妹放心,不会被······”枕着青色丝绸印花软枕,盖着锦被,抱着表妹柔软的身子,叶昭再也抵挡不住困意,声若蚊蝇,沉沉的睡去了。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柳惜音,抬起头看着叶昭熟睡的脸庞,听着沉稳的呼吸声,心下安定,眉眼中满含深情,此生此世,阿昭如此倾怀待我,我也定不负君意。

    一夜过后,叶昭一扫之前的疲态,感觉身上前所未有的轻松,看着表妹附在他胸口,满头青丝下,娇俏白皙的侧脸,眉目如画,已初具倾国倾城之貌,叶昭吞了吞口水,抬手抚了抚表妹耳畔的长发,柳惜音有所感应的挪了挪,叶昭心下好笑,睡着了还如此胆小,将表妹平放在床,欺身而上,昨夜守了一晚叶昭的柳惜音,闭着眼睛困的迷迷糊糊,嘟嘟囔囔的说着“阿昭,别闹···唔”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昭封住了双唇。

    叶昭满心的爱意,化作点点亲吻,一寸一寸缓缓在柳惜音温热的双唇上移动,反反复复亲了三四次,叶昭意犹未尽,突然感觉唇边有一湿热柔软之物触碰,叶昭脑海中仿佛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焦急的去捕捉那一抹温柔,来回往复,无休无止。

    叶昭粗热的鼻息喷在柳惜音脸上,痒痒的,早已醒来的柳惜音颤动着睫毛,紧张的小手压在身后抓紧了被褥。“表妹,你可是在教我吗”,叶昭渐渐平复了呼吸,在柳惜音耳边轻声说着,尴尬紧张,满脸通红的表妹索性装睡不起来,又不好明说是叶昭的牙磕到了她,她原本只是想把他推出去。

    叶昭此番的目的也达到了,见表妹身子已无大碍,就准备踏马而归,“阿昭,下次万不可意气用事”柳惜音悉心的嘱托,叶昭点了点头,满口答应,心里却想着倘若你出什么意外,如果我没有回来,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我不敢赌,怕这一输就是一辈子。

    又抱了抱柳惜音,抬眼瞧见她微微有些红肿的双唇,始作俑者的叶昭心里偷笑,转身策马疾驰。

    南宋皇宫,“这叶昭已经病了七日,还不见好,难道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莫非是天花”赵伯琮疑惑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若果真是如此,那再好不过,看来老天也看不惯他嚣张的气焰,来收了他”有些讨厌的人以往总是日日出现在你面前,当有一天这个人消失了一段时间,你总是忍不住要一探究竟。

    “也有可能他在偷偷瞒着什么,瞒什么呢,七日,七日可以干什么,莫非是偷偷潜回大周,可是又有何要紧之事,需要冒如此大风险”崔义一边拿手敲着桌子,一边喃喃自语。

    “可曾去试探过?”赵伯琮看着沉思的崔义,“去过了,他那个侍从口风紧的很,屋子根本进不去”崔义还是想不通有何要紧之事,需要叶昭冒死亲为,“晚上再去探探”听着崔义的想法,赵伯琮笑的十分阴险毒辣,要是果真如此,哈哈,那么叶昭,这次就是你的死期。

    入夜,崔义一身夜行装,埋伏在叶昭房外,等到巡逻侍卫走后,偷偷从纸窗中探入迷魂香,待香燃尽,拿出匕首挑开窗栓,跳入屋内,再轻轻掩好门窗,一连串动作轻车熟路,行云流水。趁着月色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叶昭床上熟睡,点燃火折子,凑近一瞧,原来是叶昭的侍从胡青,再查探了一番胡青的住处,崔义心中一阵冷笑,叶昭这次看你要如何狡辩。

    听着崔义的禀报,“当真?此事你可敢保证”赵伯琮激动的站起身来,“虽不敢十分确认,但也有七八分的把握,只是不知这叶昭到底所为何事,还是那大周朝皇帝明修栈道实则却暗度陈仓”崔义对叶昭的行为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大事,值当如此冒险,只能归因为是大周朝的阴谋。

    赵伯琮越想越害怕,“你是说此事为周朝的阴谋,所以连夜将叶昭召回,现下两国在北境屯兵,牵一发而动全身,莫非是我南宋领军大将岳飞投靠了大周”。

    崔义想着也不无可能“这岳飞平日里仗着军功飞扬跋扈,不循朝廷法度,拥兵自重,尾大不掉,皇上心里恐怕早就对其不满了,他自知已无后路,未尝便不会自谋出路,何况此次出兵,朝廷上下反对,他力排众议,一意孤行,以唇亡齿寒劝告陛下,恐怕是这出征之前就想好了退路”。

    两人细细的又反复推敲斟酌了几遍,越发觉得岳飞叛国的可能性很大,天色已大亮,赵伯琮心下隐隐兴奋,自认为经此一事,定当让父皇刮目相看,同时又能除去心腹大患叶昭,说不定这久悬为定的储君之位也可到手而来,可谓一举多得。

    迫不及待的前往崇政殿,在上朝之前拦住了高宗赵构,详细的禀明此事经过,高宗心下大惊,派人立刻前往晚晴轩将叶昭的侍从带来,又派人请来宰相秦桧和万俟?l。

    “两位爱卿如何看此事”冷静下来的赵构和两位宰相说起此事,“若殿下所说属实的话,此时当立刻下令将岳飞召回,试探其反应,若他任何有拖延的行为,立刻以叛国罪处死其家眷”秦桧小心的抬眼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赵构,万俟?l跟在秦桧后面“臣附议”。

    赵构沉吟了一会,看向赵伯琮“琮儿,所说可属实”,赵伯琮吓得跪倒在地面上,“父皇容禀,此事是吏部侍郎崔守忠之子,崔义亲自查看,万不会出错”。

    “叶昭身边的侍从,可还未唤来?”赵构心下烦闷,本意欲在大周与辽国之间斡旋,坐看周与辽鹬蚌相争,南宋好从中收取渔翁之利,且有周在前挡着辽的锋芒,南宋可偏安一隅,偏偏这个岳飞非要中兴大宋,更说联周抗辽是上上之策,将朕的数万儿郎派去战场,白白牺牲。

    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恭敬的胡青,赵构气极,想起南宋出兵数万,却被大周谋划,将茶碗摔在胡青面前,吓得胡青一哆嗦,“说叶昭在哪”。

    颤颤巍巍的胡青,将脑袋跪伏在地上,“陛下,王爷,王爷他感染了风寒,还在卧床”,赵伯琮上前一脚将胡青踹翻在地,“休要拿你那套对付外人的话语,来欺瞒父皇”。

    胡青重新恭敬的跪伏在地,叩头不止“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啊,皇上,皇上可叫来皇宫守卫,一问便知,我主仆二人这几日从未出过皇宫”,赵构叫来了守卫头领,翻看着出入记录,确实没有。

    赵伯琮气急败坏的说“此事如此隐秘,如何走得了那大门,定是仗着轻功偷溜出宫,既然你说叶昭感染风寒,为何不请太医去看,只叙述症状便开了药,定是他人已经不在这皇宫之中”。

    “王爷,王爷他以为只是小症,不必劳烦太医,喝了药休养几日变好,不曾想这次风寒会如此严重”胡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w~

    “既只是风寒,为何又谢绝众人探视”赵构直直的盯着胡青,“王爷,王爷唯恐传染众人,导致时疫,想我主仆二人来到南宋,凡事谨小慎微,事实亲为,怎敢劳烦旁人,不知二皇子从何处得了证据,说王爷他已不在宫中”。

    “哼,你这小小侍从倒是口舌伶俐,只是不知你一会可还能如此狡辩”赵伯琮捏着胡青的嘴,一字一句的说道,“儿臣请父皇一同前去晚晴轩查看,真相如何,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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