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君逸写的《绫衣赋》,在二月十五开的笔,写下了这么几个字。结果今天已经三月初二了,还是这么几个字。
唐君逸也想往下写,可是没灵感啊。
“算了算了,还是买点东西送她吧。”唐君逸很无奈,想做个文人墨客真不容易。
三月三,江州,湖心亭。
唐君逸又一次,这应该是第四次了,早早爬起来,去定好游船,宴席,换上一身新衣服。
可是,说不定这一切又是徒劳无功。唐君逸看着窗子里,自己的倒影,苦笑道。
但是不管怎样,这一切,做了总比没做好。唐君逸坚定自己的做法。
清晨,卯时末,辰时初,唐君逸从江州的一家旅店里走了出来,一身红衣,跨上白马,赶往湖心亭。至于何遥那家伙,还在睡觉呢。
唐君逸就这么坐在苏堤上,等着左绫的到来。
就这么着,等到了夕阳欲颓。也不知道他他哪来的耐力。
终于,远远地,唐君逸看见有个穿着粉色衣衫的人走了过来,怀里抱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
她,还是来了。
可是她的表情似乎怪怪的。
两人相对无言许久,而这次,是左绫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一直呆在这儿?”
“还能为什么,等你啊。”
左绫的表情怪怪的:“你别来了。”
什么叫自己别来了?自己一年才来这里一回一共才来了四次就劝自己别来了?
唐君逸刚想反驳,又听见左绫道:“最近我们朱雀会不太太平,你这种敏感人员尤其要注意。”
“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成了敏感人员了?”
“你前段时间抹杀掉我们十二禽前两员大将,而且又一个人干掉了松蛇派全部人······”
“什么叫我抹杀的,明明有一个不是你干掉的吗?还有松蛇派怎么成被我干掉的了?”
左绫终于笑了笑:“你想想,如果我和纸鸢说是我们两个把我们自己人给干掉了,那我们的会主会是什么反应?”
“那你们也不能让我背黑锅啊,我现在可怎么办啊啊?”唐君逸欲哭无泪。
“你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两个人可都认为你可是个天才啊,天才怎么会死呢?”左绫狡黠地笑了笑。
“天才没成长起来的时候,那也是可以人人打的啊。”唐君逸真的快哭了。
“好吧好吧,那你过了今晚赶紧离开皇都吧。”
“好。”唐君逸真的不敢再多呆一秒钟,马上就走。
“慢着,”左绫又叫住了唐君逸,“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左绫挤了挤眼睛,俏皮无比。
“啊,这个,礼物准备好了。那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呢?”唐君逸又变得不正经了,一脸坏笑。
这时候的气氛十分的暧昧。
可是,就是这个时候,一把飞刀插在了唐君逸的脚边!
唐君逸登时冷汗直流,自己一只脚差点就废了。
匕首上没有任何东西,只有匕首把上刻了一个字。
月!
左绫看见这个字,登时如临大敌:“不好,我们会主派人追杀过来了。你现在就赶快走。一定要在天黑前出城。”
“为什么啊?”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了,赶紧走!”左绫催促道。
“那你怎么办?”唐君逸不想又这么把人给丢下了。
“我来帮你应付追来的人,赶紧走,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唐君逸想想,确实,自己在这儿帮不上什么忙,于是赶紧撤了。
这种时候和爱情比,当然是小命更要紧啊。何况唐君逸坚信,左绫打得过那个人。
等到唐君逸走远后,左绫对着一棵树后的阴影道:“出来吧。”
一名穿着夜行衣的女子闪了出来。
“说吧,来干什么?”左绫冷声问道。
“教主有令,这个人若是再敢妨碍我教,杀无赦。”禁婆的面具让人心生畏惧。
“那我告诉你,不准动他。”
“恕在下难以从命。”说完,那人就消失在树的阴影之中。
左绫刚想追,但意识到自己肯定追不上,不禁气得牙根痒痒。
没办法,月影最擅长的就是潜行,隐藏,刺杀。
她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月下见影,人必有亡!
左绫知道,自己去了也有可能保不住唐君逸,所以现在就看他的造化了。
夜晚。
城外。
唐君逸和何遥赶路累的实在不行了,躺在一间废弃的屋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确定躺在这儿,追杀你的人就不会找过来吗?”何遥终于忍不住了,他很怀疑唐君逸这个决策的明智性。
“有什么好怕的,左绫应该能拖住那个人。不养好精神再赶路,只会更容易被人暗算。”唐君逸淡淡地回答道。
“行吧。”何遥翻了个身,准备睡觉了。
窗前,一道人影闪过。
唐君逸低声叫了一句:“何遥?”没反应,戳了戳,也没反应。不由得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自己能有他这么好的心态。
唐君逸知道,该来的永远躲不掉,刚刚那些话都是为了安慰何遥,要不然,依那小子脾性,一定会和自己一起守到天亮为止。
唐君逸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拿起枪,走了出去。
这一幕,似曾相识,自己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他知道,他不会折在这种地方,他的理想还没有完成。
门外,一个穿着夜行衣,脸上戴着禁婆面具的人在等他。
“敢问阁下大名?”
“朱雀会八鬼,月影。”
“月下见影,人必有亡?”
“看来你也知道。我奉会主之命,来取你的姓名。”
“我说完了吗?你急什么。”
唐君逸把枪往前一指:“月下见影,亡的人不会是我,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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