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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王爷的冥婚贵妻 > 第五百三十章 露水情缘
    夜阑人静,星月交辉。

    人们都在舒适的床榻与周公幽会,然而陈希渊与农夫只能流落街头,在沾着污渍的墙角下度过泛着冷意的夜晚。

    凉风刮过脸颊,裙角猎猎扬起。陈希渊蜷缩着身体,维持在母体时的动作,手环着弯曲的双腿,忍不住凉意便将脸埋进去腿间,这样能稍稍减弱些许的凉意。

    农夫忍了几日,终于不甚耐烦露出真面目,他高大的身影倒映入陈希渊的眼底,穿得破了洞的旧草鞋一脚踹到墙壁。

    墙壁虽是老旧式的,胜在牢固,并没有因农民踹那一脚而崩坏,农民却疼得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要不是有你,我又何苦在这地方受苦!”农夫诡谲的责骂道,“臭婆娘!老子这脚都疼死了!”

    陈希渊脸色突变,变得很是苍白,甚至还有细细的无可奈何浮现,早知就不该与农夫同行。

    她完全没有想到,原本那个愿意跟她一起逃离的农夫会变成这样暴怒不堪、怨天尤人。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农夫,宛若是一条失去理智在嘶鸣的疯狗。

    或许这才是一个人的真面目呀……

    “哼!没有你,我现在定然在舒服的床榻睡觉,哪里需要像现在这样受这等苦?”农夫絮絮叨叨地抱怨。

    这回农夫不敢再踢墙了,他怕疼。他习惯了在家好吃好做,绝对不是像这样颠沛流离地过日子,这日子他受够了,可他现在也没有抽身离开的法子。

    路是他自己选的,再怎么样是徒劳无功罢了。

    陈希渊一整晚她都没有睡,只紧紧依靠着身体在墙壁上,靠着身体紧依墙壁的温度,才没有冻死街头。

    苍穹灰蒙蒙亮的时辰,农夫醒过来了,精神气比漫长夜无眠的陈希渊要好上几倍。

    农夫伸展腰肢,活动活动筋骨后,瞪了陈希渊一眼:“怎么?还都天亮了还要赖在这?”

    陈希渊不想回农夫的话,仍也整理衣裳跟农夫一起走。

    宫穆沉喝了不少酒,酒坛子逐渐空了,他脑子还保留着丝丝缕缕的清醒,或者说是他强制性不想直接醉死。

    谁也拦不住宫穆沉,特别是醉酒的宫穆沉。

    一袭白裳如雪,喝了酒的缘故顿觉闷热,将衣领往下拉扯,露出迷人且好看的锁骨,是个女人都会被这锁骨的深邃却迷住。

    宫穆沉举着酒坛,视线模糊又清晰,在人不多的街道游走。

    幸好街道人不多,否则姑娘家看到宫穆沉这幅样子,非得用瓜果拼命往宫穆沉身上砸不可。

    走几步,宫穆沉就灌一口酒,步伐踉跄,像是下一步就有可能会摔倒的样子。

    蓦地,宫穆沉杵着不动了。

    陈希渊那道身影,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看错。

    宫穆沉狭长的睫毛轻颤,漆黑的瞳眸散发出异样的情绪。

    “陈希渊。”很是冷静地念出她的名字,略带嘲讽的口吻让人误以为他还是清醒的。

    陈希渊原本想要假装没看见,这会儿被喊了名字,就算想要糊弄过去也是没有可能了。

    农夫用手肘捅了捅陈希渊,农夫自然知道眼前锦衣华服的男子非富即贵,得罪定然不会有好果子,更何况还在他手下吃过亏。

    “去道歉啊!”即便前因后果农夫不怎么清楚,可宫穆沉对陈希渊,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够轻易化解。

    陈希渊岿然不动。

    她有她的原则,绝对不会因为农夫的一句话所改变。

    宫穆沉摔下手中的酒坛子,咯噔一声,酒坛子摔得个粉碎,也将余下的两个人吓到了。

    忽然,宫穆沉的眼瞳如同猛虎一样锐利,他低沉的嗓音如风霜浸月,“我要带陈希渊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陈希渊猛地颔首,望着那个满身戾气的男子。

    真是该死。

    农夫咧嘴笑了,对着宫穆沉道:“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自然。”宫穆沉眯了眯狼眸。

    沉浸在欢喜中的农夫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宫穆沉的这一举措,他道,“我要很多的银子,这样也可以?”

    “我可以给你钱,但我必须要带走她。”

    农夫乐得合不拢嘴,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银两,一袋子都是沉甸甸,就连包裹着银两的荷包都是用奢华的绸缎所做,拿去典当也能当不少呢。

    农夫因为钱,抛下了陈希渊。

    这都在宫穆沉的算计中,一个人的欲望沟壑很容易填满,特别是那种低俗只想要钱财的人。

    用一包银两换回陈希渊,这样很是值得,不是么?

    “陈希渊,你还想逃离我的手掌心么?”宫穆沉朝着陈希渊步步紧逼。

    陈希渊手里浸满冷汗,宫穆沉多走一步,她便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抵到街道的墙壁,这样一来也让宫穆沉有机可乘,将她禁锢在怀。

    任凭陈希渊怎么挣扎,都逃不开,她敛目,反唇相讥道,“快点放开,一身酒气想臭死谁?”

    宫穆沉单手扣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戏谑道,“露水情缘的人走了,就知道恼羞成怒了?”

    他满脑子都是对陈希渊的失而复得,但控制不住唇里喷洒出来的酸气,隐含着嫉妒。

    嫉妒起来真是可怕,会将一个人逼到悬崖,然后做出极端的事情。

    明知道这样会伤害到陈希渊,他还是做了。

    那一瞬间,陈希渊不知所措,思索了会才知道宫穆沉的意思。

    他竟然将农夫比做情夫了么?真是可笑,她不过是跟农夫一起逃命,这样就成了所谓的露水情缘?

    未免将她看得太过水性杨花了。

    “宫穆沉,别太过放肆。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陈希渊咬唇怒道。

    宫穆沉勾唇,言笑晏晏像三月里盛放的桃花,所说的话如同毒箭一样刺向陈希渊,“有或者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宫穆沉,你这种人真是不可理喻!”陈希渊几近咆哮,眼眶泛着红意,泪水打转强撑着迟迟才没有滚落下来。

    “我不可理喻……我……”是因为谁才不可理喻的? m.a

    话还没有说完,宫穆沉身体已经不能让他这样折腾,被陈希渊用力一推,他摔在地上,脑袋轰鸣声作响,他这次是真的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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