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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综]自从我成了这些人的妹妹 > 第46章 兄长是恶犬系列(9)
    周末结束后,她又回到了学校。

    那晚像是要把她灵魂都撕裂的疼痛却没有再出现过,这具身体依然属于她。

    这些天,她和恶犬先生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彼此碰面的时候,也能勉强聊上几句了。

    事情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上周摸底考的成绩也出来了,让她一跃成为了班级的前三名。

    虽然在年级里依旧排不进前五,但仅通过两周的时间,就能达到这个程度,老实说,水谷杏花心里觉得这已经很好了。

    当然,学无止境,高三的弦必须时时刻刻都得紧着,切不可有取巧偷懒的念头。

    其实这话由她这个半吊子来说,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大贤者负责的社会学科不用说,门门都是极为亮眼的分数,但她这边就不行了,数学明显拖了后腿,低于班级均分。

    看来是时候刷遍书店所有习题集了。

    她正细细琢磨着这事儿,打算今天能够出一份详细的时间表,用于提升自身的学习效率,却忽然被班长点名了。

    说来惭愧,她复课这么长时间,依旧没有同班级里的同学说过话,或许是先前学校的除名事件给他们敲响了警钟,水谷杏花总觉得这些人现在一个个都对她避之不及。当然了,她本人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和同学搞好关系的意识,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得过且过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稚名小姐不是没有为自己努力过,但她拼尽全力争取他们认可和接纳的姿态,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反倒沦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这样的同学关系,与其维持表面的和平,倒不如让它僵得彻底,把那些虚伪的情谊分离得干干净净。

    基于以上这些,这位班长突然找上她,确实挺让她吃惊的。

    “爆豪同学,你的职场体验表还没交,相泽老师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眼前的女孩高高瘦瘦,鼻梁上挂着一副古板的黑框眼睛,说起话来语气有些生硬。

    原来是传达老师的口信啊,怪不得。

    水谷杏花道了声谢,心里懊恼着自己居然把交表的事情忘记了,正要起身去办公室,却被班长大人一把扯住了手臂。

    “爆豪稚名,你这次的成绩进步了很多,是你哥哥给你透题了吗?”

    她眯着眼,看着她的目光很有些审视的意味。

    水谷杏花一愣,倒不急着甩开她的手。

    她承认,这次的考试是因为有大贤者的帮助,她的总分才能扶摇直上,但她的国文和英语却的的确确是靠她自己的实力达到了班级前几的水平,一定要说的话,她一个没什么的基础的国中生搭档一台只负责分值较低科目的限制化计算机,未必就占了这些高三学生多少便宜。

    至于恶犬先生有没有给她透题——

    “他现在就在雄英任教,你大可以直接去问他。”

    水谷杏花不想和她争辩什么,只想着能快点摆脱这个女孩的纠缠。

    “我要是能问他,还用在这里把你截住吗?”

    她皱着眉,拽人的姿态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

    水谷杏花并不明白,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名叫前田熏的女孩应该是这次的班级第一才对,又何必在这里对她多此一举呢。

    “既然你对我有所怀疑,那就去办公室当着老师的面,和我理论一下吧。”

    她晃了晃手里要交的职场体验表,表明自己并不差这点时间,反正都是顺便的事。

    闻言,班长大人推了推眼镜,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她的手臂,愤愤不平道:“希望你下次考试,还能保持这么好的成绩!”

    水谷杏花轻笑了一声,并不在意这些话,反而真诚道:“承你吉言。”

    下一次,她会试试看年级第一的滋味。

    这一茬总算过去了,水谷杏花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心烦意乱。

    唯一让她在意的是,自己成绩的跨越式进步果然引起了别人的怀疑,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等到毕业考那天再一鸣惊人吧。

    如果一定要说拥有大贤者的她是在欺负人,那欺负——

    就欺负了呗。

    谁让他们没有呢。

    这一刻,水谷杏花第一次觉得当坏人的感觉还不赖,做挂逼的感觉更是妙不可言。

    一直靠自身才华拼搏的她实在是太委屈自己了。

    正这样想着,她也恰好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熟悉的声音响起——

    “屁事怎么那么多,反正我们是不可能退让的!”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抱着报名表躲到了墙边。

    这会儿快要上课了,因此走廊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她站的位置还能勉强听到里面的声音。

    “学生和家长已经道歉了,作为你曾经的班主任,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件事再深究下去,可能会影响你的风评。”

    “那种东西根本无关紧要,总之,伤害那家伙的人必须受到惩罚。”

    伤害.....难道是在说她的事吗。

    水谷杏花抿唇,聚精会神地继续听下去。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我个人很赞同你的做法,但我希望这件事你能够再考虑一下,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顶级英雄。”

    “不用考虑了,这事儿没得商量。”

    听到这里,水谷杏花已经大概猜到了他们争论的内容。

    一开始,她只是想为稚名小姐讨回公道,却从未想过这件事会影响到恶犬先生的事业。

    此时此刻,她突然有些犹豫,当初说要把那两个导致她坠崖的男生送进监狱的做法真的正确吗。

    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心神不宁地离开了办公室,找到一处僻静的凉亭思考人生。

    她不想因为这种事累及恶犬先生的风评,但现在冲进去说她觉得之前的惩罚已经够了,稚名小姐又该怎么办呢,压垮她的最后两根稻草依然逍遥法外,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还会狗改不了吃屎地去祸害其他人。

    水谷杏花正一个人想得起劲,突然发觉本该上课的时间,凉亭里却多出来一个人。

    又是小黄毛啊。

    她神色恹恹,并不主动对相山雾起说话,他也不在意,十分自来熟地坐到了她的身侧,小心翼翼地问道:“小稚名心情不好吗?”

    水谷杏花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你不去上课,在这里做什么?”

    “我担心你嘛。”他有些委屈道,顿了顿,又觉得还是她的事情比较重要,“好了,你快回答我嘛,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烦恼?”

    如果不是她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被他偶然看到了,他或许还不知道她跑到了这个地方黯自神伤。

    水谷杏花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对方颇有些紧张的神色,无奈道:“相山同学,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说,这学校里有很多人都瞧不起我是无个性,但你却天天围着我打转,难不成就因为我是爆心地的妹妹吗?“

    “?G?!”

    闻言,他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小稚名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我的吗?真让人难过啊,我喜欢小稚名,纯粹是因为你本身哦!”

    而且——

    从国中起,就开始死心塌地地喜欢你了。

    那时候的他,远没有现在这样活泼开朗,总是喜欢独来独往,害怕交朋友,害怕受伤害,所以总是习惯性地把自己蜷缩在一个没有其他人的世界。

    可惜,这样的性格造就了他的软弱和怯懦,以致于在国二那年,当所有人都指控他偷走了班费时,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白,只能傻傻地承受着那些人的谩骂和讥讽。

    钱不是他偷的,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相信呢。

    人的恶意一旦形成,就不会轻易消散。

    当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肯为他作证,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

    仿佛从那天起,他的世界支离破碎。

    然而,有一个人拯救了他。

    她当时的境况并不比他好多少,却在所有人的面前为他证明清白,说他没有偷那笔钱。

    可惜,依旧没有人相信。

    他的苦难还在继续。

    其实,有人.....哪怕只有一个愿意相信他说的话,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在那段黑暗的日子,她的出现成为了他心中残缺世界的一束光。

    他真的,无限感激。

    可是,她为他做的不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他知道的,她已经够辛苦了,却把他的那一份也揽在了肩上,为他承受了更多的、不该有的鄙夷和蔑视。

    他依旧清晰地记得那天的场景,放学铃响起的时候,她非常不客气地在第一时间反锁了教室门,并对那些人大声宣布道:“相山雾起没有偷东西,我当时也在场,我可以为他证明,如果你们怎么也不肯信的话,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们——

    我才是那个偷钱的人。”

    自那天起,来找他麻烦的人少了,他的生活渐渐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可是,那个肯为他出头的女孩却更辛苦了。

    他并不是这一年才认识她的,也并不是现在才注意到她一直在被人欺负、看不起。只是,即使那些人对她找茬的情景就在眼前,他也只会当作没看见,继续蜷缩在自己的舒适圈里,无所作为。

    他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事,却在这一刻承受了她那么大的恩惠,他想要回报,却听见她说:“我收到的脏水海了去了,不差你这一瓢。再说了,你好不容易摆脱那些人的欺凌,别为了我放弃现在的平静生活。 m.a

    我帮你,只是无愧于心而已。”

    就这样,直到国三毕业,他也没能迈出心里那一步,只是把她受过的伤记在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加倍补偿她,对她好。

    当时的太过怯懦,以至于现在的他追悔莫及.....那些年错过的时光里,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如果一定要为我喜欢你找个理由,那么,这只是因为——

    爆豪稚名,是我的英雄。

    是我独一无二的英雄。

    你拯救了我的整个世界。”

    水谷杏花并不了解他过去所发生的事,因此骤然听到这些话,只觉得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想开口询问,却觉得心口一窒,那晚撕心裂肺的疼痛再一次传遍了她的全身。

    顷刻间,她只觉得心脏像是快要被什么绞碎了,连呼吸都觉得滞涩。

    她艰难地捂着胸口,在意识消磨殆尽的前一秒,却听到身旁的人在大声叫喊着稚名小姐的名字。

    他叫的是爆豪稚名,而并非是她这个从未在这些人心里留下过痕迹的过客。

    或许是在这里呆了太长时间,致使她忘记了这一件——

    最理所当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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