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猪脑子?一个人去见付鸿,我该夸你勇气可嘉、还是愚蠢之至!?”他刀削般的下颌紧绷着,眸光中闪烁着怒意。
男人连珠炮似的诘问涌来,叶啾啾被骂得抬不起头。
等等,他是怎么知道的?
叶啾啾抬眸,疑惑地看着他,“你跟踪我?”
听见男人喉头溢出一声冷笑,她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他那般高高在上,说他对自己花了心思,无异于是在侮辱他!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把小安一个人丢在幼儿园,你这个母亲当得可真称职!”陆朝川继续冷笑。
“小安怎么了!?”叶啾啾心弦一紧,“幼儿园出事了?”
不会啊,这所私立幼儿园的安全性在全国都数一数二。
“要不是小哲把小安带回来,又一路查监控,你被轮了都没人知道!”陆朝川目光阴鸷,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更加紧绷,“你好得很啊,让两个孩子为你担惊受怕!”
是小哲!
她竟不如一个孩子想的周到。
叶啾啾松了口气,愧疚之下生出几分委屈,“我知道姓付的不是好东西,我做了准备的。”
虽然都没派上用场……~
“呵!”
果不其然,陆朝川脸上露出嘲讽的讥诮,“这么说,我还应该夸你了?就你这个猪脑子,白白被人生吞了,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耍得团团转!”
“什么意思?”叶啾啾心里突突打鼓,难道说……
“自己看!”陆朝川脸色染上一层阴霾,扔给她一个手机。
是一段视频。画面中,一队人马强行闯入某户民宅,杨雪莉惊愕抬头,双手双脚被铁链拴住,像狗一样匍匐在地。所幸她衣衫完整,脸上没什么明显的伤痕。
叶啾啾黑水晶般的瞳孔紧缩起来,双手握拳,死死盯着画面另一端的男人。
他露着一截熟悉的大花臂,额头一道长长的疤痕,赫然是啤酒瓶留下的印记。
是斌哥!
她被付鸿骗了!
杨雪莉根本没被放走。
那个电话,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我、我以为……”叶啾啾手脚冰凉,觉得自己单枪匹马地赴会,分外可笑!
“以为什么?姓付的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会上你这么个蠢女人的当?无知!”陆朝川厉声呵斥。
叶啾啾呆呆的,一句都无法反驳!
见她抿着唇不置一词,陆朝川幽深的眼眸中戾气越来越盛,忽地伸手钳住她的下颌,“叶啾啾,你宁愿求他办事,也不愿求我!?”
她不信任他?为什么!
“我!”叶啾啾蓦地睁大双眼,心里有什么不愿意承认的东西陡然冲破屏障。
他是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可也是她唯一不能去求的人!
她怕自己依赖越深,无法自拔!
思及此,她勾起一抹苦笑,“陆总您公事繁忙,我这点破事怎么好打扰你。”
她说什么!?
这是嫌他多管闲事了?
一想到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陆朝川额头青筋跳动,不可一世的尊严受到了冒犯。
“不识好歹的东西!”他邪眸危险地眯起,看着小女人倔强的脸,胸口无尽的怒意翻滚,“没被姓付的上了,痒的受不了了?”
他怎么能说的这么难听?
叶啾啾脸上划过一丝羞恼,“我没有!”
像被蹂躏过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想到刚进门时的那副画面,陆朝川心中又惊又痛,此刻都化作滔天的怒意,“女人,该给你点苦头尝尝了。”
陆宁手一抖,默默升起黑色的隔板。
顿时,后座完全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你干嘛!”叶啾啾来不及惊呼,身上陡然一凉,衣服已经被他撕成两半飘落在地。
陆朝川额头青筋暴起,眸光里汹涌着彻骨的阴狠。
好痛!
巨大的痛楚袭来,叶啾啾小脸痛苦地扭曲,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坐垫,指关节泛起青白。
“看来你还不明白贴身秘书的本分。”陆朝川目光阴狠,唇角绽放出邪恶的浅笑。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原来她于他不过是如此渺小的存在。
叶啾啾死死咬着嘴唇。
这段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不知过了多久,陆朝川冷漠地整理好衣服。
“呼……”叶啾啾浅浅舒了口气,松开牙齿,忽然觉得唇瓣传来刺骨的痛。
蓦地,她身上多了条柔软的薄毯。
“裹好!”陆朝川磁性低沉的命令道,深沉的眸光划过她血色的牙印,忽地刺痛。
叶啾啾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横竖,衣服是不能要了。
自从跟陆朝川在一起,她衣服的破损率蹭蹭上涨。
听见后排的动静,陆宁擦了擦汗,可算能回去了。他都不知道已经绕着高速兜了多少个圈子。
“少爷,到了。”陆宁下车,正准备去后座开门,忽然错愕地抬头,“许小姐,您怎么来了?”
“朝川,你终于回来了!”许佩激动地叫着,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过去拉开车门。
看见车里两人的那一瞬,她愣住了。
“叶啾啾!你怎么在这里!”许佩飘忽的嗓音中惊疑不定,“你竟然没事!?”
是她!?
之前心里那丝奇怪忽然变得明晰起来。
反锁的门,从头到尾没出现过的会所保安,都跟这个女人脱不开干系!
“我能出什么事?”叶啾啾轻挑眉梢,冷笑反问,“许总监觉得,我应该出什么事?”
被她静静地盯着,许佩心里一慌,虚张声势地提高了分贝,“你去见野男人,是个人都知道会出事!”
“野男人,你说谁?”叶啾啾紧紧逼问,眼珠不错地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一字一顿,“付、鸿?”
听见这个名字,许佩大惊失色,“什么付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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