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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发现,我爱你 > 第55章 Chapter 55
    余?儿跟幼儿园请了长假在家休养,马千里在学校的工作不得志而且受排挤,鉴于家里的实际情况,索性申请提前退休,等待批复的日子里干脆也不去学校上班,在家专职保姆,伺候余?儿照顾包小小,倒是没有怨言乐此不疲。

    包小小怀孕将满八个月,肚子大得堪比人家普通单胎的孕夫即将临产的孕肚。

    现在的他,走路像只企鹅似的摇摇摆摆,坐下起来都要人搀扶,夜里上个厕所或者翻个身都需要余晖的帮助,平躺之下觉得憋气,唯有侧卧才可以保持呼吸顺畅。

    怀孕后期,孕期的种种不适愈发明显和厉害。

    首当其冲便是腰酸。

    随着胎儿的不断增大,腹部变得越来越沉重,尽管包小小的腰亦是日渐粗壮,可还是难以负担三个胎儿的重量。

    他现在走路必须双手撑腰或者有人托住他的腰,不然腰酸得令他常有腰断的错觉。

    紧随其后便是背疼。

    由于身体负担加重,包小小走路的时候重心自然而然地向后移,导致背部压迫性的疼痛,为了迎合三个胎儿的需求,睡觉只得保持向左侧卧的姿势,靠左边的背部疼痛更为加剧,每晚余晖都要为他热敷和按摩,缓解疼痛。

    最为难熬便是抽筋。

    牛奶、钙片、骨头汤三管齐下都没有改善包小小日趋严重的抽筋现象,每每在夜间,腓肠肌和脚部肌肉发生痛性收缩,折磨得包小小苦不堪言,几次都难受得忍不住掉泪。

    除了食疗补钙,白天的时候,余晖都要帮他做舒展和拉伸运动,虽不能彻底根治,却能有效地缓解。

    包小小的肚皮常常被三个调皮的小家伙儿顶出小鼓包,他们在狭窄的空间内互相玩耍。饭后是他们最为活跃的时期,吸收完营养的三具小小身躯不安分地扭来动去,昭示着他们健康地发育和快乐地成长。

    不过每当他们三兄弟互相交流感情的时候,就是包小小既幸福又痛苦的时候。

    三兄弟轮番地甚至同时地踢打、撞击和翻转,每招每势都强烈地冲击宫体,五脏六腑都被他们挤压得变了形,每拳每脚都搅得内脏生疼。

    每当此时,包小小都双手在肚皮上打着圈,安抚肚内的三个小家伙儿,使他们高亢兴奋的情绪渐渐地安稳下来,慢慢地胎动变得柔和轻缓,直到他们玩得乏累,纷纷入睡。

    余晖眼见着包小小遭受孕期的艰辛和难受,束手无策又无能为力,只恨不能以身相代。他只能更为体贴温柔周到地照顾好包小小,减轻他的疼痛和不适,这才是目前为止最为实际的浪漫。

    身心俱疲的包小小偶尔实在是疼得难受或者烦得要命,少不得要将火气撒在余晖身上,冲他大发脾气甚至摔枕头砸被子地无理取闹。

    余晖不但要忍气吞声,还必须使出浑身解术来调节包小小的情绪,孕期荷尔蒙的变化令他喜怒无常,余晖心疼得要死要活,又怎会与他斤斤计较呢。

    余晖伏案奋笔疾书,他请长假在家陪伴包小小待产,直到他做完月子再回去上班,保守估计要休四个月的假。

    即便不拿工资,培训中心的领导也不会放任他完全游手好闲不问世事,交代他在家即可完成的工作,撰编培训资料和修改各类培训手册,工资照常支付,除却奖金。

    余?儿盘腿坐在床上,和倚着被褥侧卧的包小小玩拼图。余秋风和马千里疼爱余?儿不容置疑,不过小姑娘还是和伴她长大的余晖感情深厚,和包小小的感情也不浅,没事儿总要找借口来缠着他们,跟她说明白爹地现在怀着小弟弟们不方便陪她玩耍,她就乖乖地躺在包小小身边,不吵不闹地犹自给包小小肚子里的小弟弟们讲故事或者和他们说话儿,煞是可爱。

    包小小的肚子可谓是一天一个样儿,现在正是胎儿疯长的时候,每天醒来,余晖和他都觉得孕肚又大了一圈,每次产检白玄海都告诉他们胎儿的个头和孕夫的体重都在标准增长范围内,毕竟是三个胎儿,肯定肚子要大得不同寻常,不必担心和忧虑。

    “嘶...”胎动猝不及防,包小小手里的拼图卡片陡然掉落,手掌覆上孕肚凸起的地方,轻柔地抚摸。

    “呀?”余?儿紧张兮兮地放下拼图卡片,小手战战兢兢地摸摸包小小高耸的孕肚,满是疑惑地看了看蠕动的孕肚,又看了看皱眉忍痛的包小小,好奇地问。“爹地,疼吗?弟弟们在干什么?”

    “弟弟们在调皮捣蛋,不是很疼,乖,?儿,爹地没事儿。”余?儿关切的表情和关心的询问令包小小发自内心地高兴,虽说不是亲生骨肉,可余?儿待他如同生父,他待余?儿如同亲女,和亲生父女没有差别。

    “弟弟们,你们要乖乖的呀,你们乖乖听话,等你们出来,我把玩具和糖果分给你们,好不好?”余?儿撅着屁股趴在包小小的肚子前,隔着肚皮和里面的弟弟们交流感情。

    “嗯,?儿真乖,?儿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姐姐。”包小小爱怜地摸了摸余?儿长出些许发根的脑袋。

    “嘻嘻。”受到表扬的余?儿羞答答地揉了揉小鼻头,笑着重新专注于拼图。

    “唉,老余,你说咱们就一直要住在你爸这儿吗?”包小小没头没脑状似无意地提及。

    “嗯?”余晖闻言转身,不晓得包小小怎地突然说到这个话题,看了眼埋头拼图的余?儿,冲包小小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再说,害怕余?儿回头将两人的对话向余秋风和马千里学舌,小孩子家家说不利索话,到时候再闹出误会。

    包小小会意地没有继续说话,余晖帮余?儿收拾好拼图,借口爹地要睡觉,将她送到余秋风和马千里的卧室,返身进来反锁门,没有重回写字台,而是在包小小身边坐下。

    包小小抱着肚子换了个姿势,环顾房间四面的环境,说:“老余,咱总不能一直住在你爸这儿吧?”

    尽管余秋风和马千里对他如此之好,可这里到底不是他和余晖的家,他觉得他们始终都是在这里暂住,等孩子出生肯定要搬走的。

    “不住这里住哪里?咱不能睡大街上去吧?”余晖租的房子已经退掉,他本身没有房产,他认为包小小和他结了婚住在他家是理所应当,不存在任何问题。

    “啧!”包小小对他吊儿郎当的态度不满意,拿白眼斜视他。“我是跟你说认真的,咱们住在你爸这儿也不是长久之计,是,你爸家是不小,三室的大房子,可咱们这是三个孩子,什么东西要三份,等孩子们出生了,我问你,三个小床摆在哪儿?三个小车放哪儿?到时候孩子们连个跑跑跳跳的地方都没有,小床到现在我还没叫人送来呢。”

    包小小指出的是切合实际的问题,值得余晖思考。

    余秋风和马千里的家的确不小,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要说三五口人居住绝对富裕,若说容纳四个大人和四个孩子的日常起居确实有些狭窄和簇拥。

    “那怎么办?咱能搬到哪儿去?”余晖扭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孕夫专用的祛纹精油,这款精油对消除妊辰纹具有奇效。

    “当然是搬到我家去,不对,是搬回咱们家去。”包小小掀开宽大的上衣,露出圆滚滚的孕肚,三个不断增长的胎儿将包小小的肌肤纹理撑得变了形,雪白的腹壁上爬满宽窄不同长短各异的紫红波浪状花纹,尽管过了五个月坚持每天涂抹祛纹精油,可抵挡不住日益变大的孕肚,效果甚微。

    当然,包小小倒不是十分在意这些丑陋的纹路,反正他是因为孕育属于他和余晖的骨肉而变得难看,余晖胆敢嫌弃他,只要余晖不嫌弃他,暂时丑点无所谓。

    余晖将精油均匀地涂抹在包小小的腹部,听完他的话,噗嗤笑出声:“你家?噢,不对,咱家,咱家,就咱那家连个门都没有,还没我爸这儿地儿大了吧?”

    包小小见他又不正经,勾脚踹他,怒道:“我说是那个家了吗?除了那个家,咱们不许有别的家吗?”

    “别的家?”余晖涂完精油,拧紧瓶盖,放回原处,迷糊地望着包小小。“你是说咱买房?可是,买房的话,我现在没钱。?儿刚做完手术,我...”

    余?儿的植入人工耳蜗手术花光了余晖的全部积蓄,现在买房对于他来说等于是天方夜谭。他的银行卡就剩下以五开头的三位数,之前采买孕夫和婴儿的衣物用品都是包小小付账。

    没错,余晖和包小小都是男人,没有谁必须赚钱养家的规定,可大男子主义思想根深蒂固的余晖骨子里认定他应该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大部分的开销必须由他负担才合情合理。

    其实余晖各个方面都比包小小优秀,唯独在金钱方面略显自卑。

    包小小虽不说是赚钱机器,可和他相比却是不折不扣的挣钱小能手。

    因此,余晖只得是相形见拙自叹不如。

    “不用买,现成的。”包小小神秘兮兮地将余晖拉过来,环抱住他,喃喃笑语。“老余,我明儿就带你去看房。”

    余晖搂着包小小搞不懂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也不知到底要去哪里看房,更不晓得要看什么样的房子,一切都是未知数,充满不安和期待。

    转天,余晖和包小小按原计划行事,驱车前往包小小指定的地点看房。包小小的孕肚太大,副驾驶狭小的空间容不下他,在余晖的搀扶下颤巍巍地钻进后座,腰部倚着靠垫,叉开双腿孕肚搁在大腿中间,舒服地半靠半坐。

    余晖在包小小的指挥下,车停在位于市中心却闹中取静的高档社区门口。

    门卫尽职尽责地过来盘问来者何人以及何事,包小小向保安出示了证件,保安立马将栏杆升起,放车入内。

    余晖和包小小来到的正是这座城市里地标级别的高档住宅社区。

    如果说包小小家的地理位置是黄金地带,那么这片地段当之无愧的属于钻石地带。

    在楼房均价两到三万的这座城市,这里的房价已经高达每平米三十万的天价。

    在这里落户的人非富即贵,有些甚至是过去的皇亲国威。如果没有提前预约,即便是国家总理前来看房都会被拒之门外,规格之高管理之严令人唏嘘。

    余晖将车泊在一栋八层高楼前的空地,车门缓缓而开,夏日空气中的热浪迎面扑来,包小小不由得拧眉,瞬间额上冒出细汗,在余晖半拉半拽半扶半抱下艰难地下了车。

    两人直奔眼前这栋小楼的大厅,冷气充足的大厅登时令包小小顺畅地长舒口气,好像拔出了之前堵在气管里的东西,没有多余的闲话,搭乘电梯来到五层。

    期间,余晖细细地观察这座富人城。

    七八栋小高层的建筑物错落有致地排列,外观上并没有特别出类拔萃的地方,甚至不如某些贴金镶银的高档商务大厦。楼内的大堂亦非装饰得富丽堂皇张灯结彩,相反布置得简约雅致清新脱俗,非常符合居住在此的人物身份。

    大班台皮沙发金墙皮银地砖那是没有文化的暴发户的品味,现在有钱有势有身份的上层社会圈内流行回归复古时尚,弘扬传统文化。

    大堂里,八仙桌、四方扶手椅、元青花瓷瓶、泼墨山水画等等到处彰显出传统文化的标志。

    电梯停在五楼,两人出了电梯,包小小熟门熟路地走到直对电梯的门前,伸出拇指按住指纹锁的感应屏,滴的响声之后又输入了密码,拧动锁把打开门。

    过了和余秋风家最小间卧室差不多大小的玄关,余晖和包小小正式踏入这所房屋。

    包小小显然是来过这里,按下中央空调的开关,调好温度,反手撑腰慢慢地在沙发坐下。

    余晖则是充满好奇地参观陌生的房间。

    玄关将这间坐北朝南的房屋划分为左右两侧。

    对门右侧是偌大的客厅、餐厅、厨房、卫生间和两间面积不小的卧室;对门左侧是两间面积颇大的卧室、杂物室、两间小房间、卫生间和衣帽间套在卧室内,余晖根据经验目测这栋房屋的实际使用面积起码在三百平米以上。

    余晖还注意到这栋房屋是新近装修,卧室、衣帽间和小房间铺的是地热采暖地板,客厅、厨房和卫生间铺的是防滑瓷砖,墙壁贴的是淡雅的壁纸,每扇门都是银灰实木而造,除了客厅有张单人的小沙发,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再无其他任何家具。

    “这是你的房子吗?还是说这是你打算买的?还是说你已经买了?”余晖站在客厅中央,环视四周,视线停在落地窗外山清水秀的美景,疑惑地问。

    “这当然是我的房子!”包小小摸着肚皮,满脸得意和炫耀。

    此时余晖的表情却变得越来越不自然甚至有点难堪和别扭,虽然他和这座城市的千千万万普通人一样这辈子都卖不起这里的房子,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里的地价,按照目前的市价估算,这套房子保守估计也得一千万上下,或许不止,但肯定只会往上贵不可能往下贱。

    现在的余晖等于是包小小肚子里的蛔虫,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了解包小小为人处世以及做事生活的风格,从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随着性子恣意妄为,根本不考虑将来和后果。

    余晖知道尽管包小小属于中层阶级,有房有车有存款有本事有家业,可他到底不是千亿富翁,如果这栋房屋真的是他掷金买下,那么意味着肯定是要向银行贷款,每月要按时归还本金和利息。按照首付百分之三十计算,总计贷款金额高达六七百万,每月要还...

    在冷气十足的房间里,余晖的额上渐渐地渗出汗水,他简直不敢轻易算出每个月的还款金额,好像那不是要负担的贷款而是勒住他脖颈的麻绳,令他透不过气来,却又挣扎不掉。

    他不知道包小小到底有多少钱,不知道他每个月到底能挣多少钱,他知道的是凭他的工资和其他收入完全不可能负担得起这笔巨额的还款。

    再者,他们即将迎来三个孩子,各类花费势必成倍增加,在这个节骨眼上包小小怎么可以都不和他商量商量就擅自做主购买房屋呢?

    买房,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比登天还大的事。 m.a

    “你怎么买房子都不跟我说一声儿呢?你知道这房子多贵吗?你买了房子是不是贷款了?买房子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包小小,你知不知道咱们马上要养三个孩子了,不对,算上?儿是四个孩子,这得花多少钱,你算过吗?就算要买大房子,也不必非得买这儿吧?你就是虚荣心太强,非得住在富人扎堆儿的地儿才满意是不是?你真是...你真是太不懂事了你!你真是太任性了你!你气死我了你!”余晖在不了解事实的情况下自以为是地冲着包小小叫道,声音越来越高,音调越来越尖,平日里充满温柔的眼睛此刻仿佛是要冒出火来,恨不得点着了包小小才罢休。

    包小小被余晖突如其来的怒吼搞得莫名其妙,他眨了眨眼睛,盯着怒火中烧的余晖小半天,才悟出来余晖话里的意思,原来他是误会自己没有和他打招呼擅自买了大房子。

    所谓不知者不罪,包小小本不该和余晖闹气,可他这段话的最后两句实在是伤了他的心。

    他不懂事?他任性?

    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他的戏弄和欺骗?

    是谁愿意接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他的侄女?

    是谁容忍和他的父亲们同在屋檐下生活而丧志了各种自由?

    是谁挺着大肚子忍着种种不适为他繁衍后代?

    是他自己是他自己还是他自己!

    结果这个没良心的人却如此冤枉他如此诋毁他!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依照包小小的性格,他肯定当即要起身走人。

    可是他现在的身形却做不到如此灵活,况且腹内的胎儿受到父体情绪较大波动的影响,频繁地胎动令他深感不适,他双手护着大肚子,低下头,使劲地忍住回旋在眼窝的泪,缓缓开口解释房子的由来。

    “这房子的确是我的,但不是我买的,这是我养父母留给我的遗产。这套房子是两年前他们过户到我的名下,除了这套房子之外,他们的全部家产都与我无关,我没有任何继承权。我刚认识你的那会儿就想和你好,所以不久后我就开始筹划装修,砸砸拆拆,断断续续地装到今年年初我刚怀孕那会儿,才算是彻底装好,我本来打算跟你说这件事,可是我那阵儿身子实在是太难受,后来又发生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就没顾上。”

    包小小慢慢地说着,余晖侧耳认真地听着,直到熟悉的声音停住,余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误会了包小小。

    余晖自知理亏地蹲在包小小面前,捧起他的脸,竟然发现他红了眼圈,为此深感自责,拉过包小小的手啪啪地左右扇了自己两个嘴巴,连连道歉:“包子,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为...哎!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混蛋,是我傻,是我笨,我不是东西!”

    受了委屈的包小小抿着嘴不言语,任由余晖摆弄他的手,上演负荆请罪的戏码,直到余晖又是做鬼脸又是装可怜又是亲他的嘴又是吻他的孕肚,这才破涕为笑。

    他按着余晖的肩膀,深情地注视着这张俊俏的脸,满脸认真:“老余,你是我的爱人,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我无论做什么都会跟你商量,我无论做什么决定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我不会瞒着你任何事。我在你这儿就是一张白纸,我的身体我的思想都是。”

    余晖的脑袋埋在包小小孕肚前,他环抱住包小小庞大的腰身,坚定地点了点头。每次的摩擦和吵闹都将他们的心拉得更近,使他们更加信任和珍惜对方。

    消除了误会的两个人亲亲热热地手拉手在屋里转了两圈,既然这套房的由来已经搞清楚,余晖当然希望能在包小小生产后可以搬进来。家里添丁进口,空间自然是越大越好。

    余晖和包小小兴奋地讨论哪个房间他们住,哪个房间余秋风和马千里住,哪个房间余?儿住,哪个房间三胞胎住,哪间当书房,哪间当储藏室,该买那些家具和电器用品,装修的地方还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按照他们的想法,趁着这个月还有空余的时间将东西置办齐全,等包小小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就搬入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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