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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郡主嫁到:侯爷,请自重 > 【33】轻薄一下
    醉盈楼都快成关云锦的大本营了,不过这也是建立在她上边有人荷包里银子不缺的基础上。

    主要还是醉盈楼的饭菜合她口味,跟孟桃那种比较大气的做法不同,这里的厨子做的偏于精致,对得起高价,她甚至都生出了挖墙脚的想法。

    熟门熟路的点了特色菜,要了青梅酒,关云锦才对老当益壮的老妇人道“老人家,您有要添的吗”

    赫连老夫人“”能点的都叫你给点了,我还有什么好添

    “我老婆子牙口不好,吃的不多,这就够了。”赫连老夫人腹诽完笑眯眯的说。

    关云锦眉一挑,又朝小二道“再添个鱼头豆腐、芙蓉鸡。”说完,又想到一个菜单里没见到的菜,“可有肉末蒸蛋”

    正飞速记菜名的小二被问的一愣,旋即道“厨房大师傅可做葱花蒸蛋,这肉末蒸蛋”

    “葱花蒸蛋也成,就葱花蒸蛋。”关云锦也不讲究,都是蒸蛋好入口。

    待小二下出了包厢后赫连老夫人才道“点这般多菜吃不了可浪费。”定远侯虽吃穿不短,还能奢华,但老夫人并不是个奢侈浪费的性子,更不会像某些府上的老夫人那样一顿饭珍馐无数,到头来只动一两下筷子。

    关云锦却很大气说“您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的我吃,我食量大,吃的光,不会浪费。”这里的菜味道好归味道好,但份量就有那么点嗯,不讨喜,她也是这家店的老顾客了,所以她点单也是根据自身以及人数来。

    今天这一顿饭满打满算也就四个人,白鹭先把马王氏那闺女带着去洗一洗换身衣裳,之后才会过来,白鹭最近没被她逼着锻炼饭量一般,马王氏闺女是个孩子,撑死了也吃不了多少,那么就剩她跟这老人家,反正她觉得点的并不多。

    听关云锦这一说,赫连老夫人这才的展颜一笑“却是我看走了眼啊。”

    不过也不奇怪,这年轻人一张脸秀气,胳膊腰身都胖乎乎的,应该是个好吃的。

    “你这小胖子还挺灵活。”赫连老夫人打量着“小胖子”关云锦,揶揄道。

    关云锦“”

    “我们胖子也是有尊严的。”关云锦觉得自己得替胖子们正名,胖子中也不是所有都迟钝的,哪怕她其实根本不是胖子来的。

    赫连老夫人被她的话给逗乐了,“你这小胖子说话有趣,今日你敞开肚皮吃,我老人家请客。”

    关云锦刚想拒绝,赫连老夫人又道“可别拒绝我老人家的一番心意,今儿个那么多人围观就你一个出手,我老人家就看中你了。”

    见赫连老夫人一脸“我说了算”的模样,关云锦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说“那等我吃完结账时您别捂着荷包心痛。”

    “哈哈哈哈,不会,你放心大胆的吃”赫连老夫人霸气的一拍桌。

    开始上菜时白鹭也带着焕然一新的小女孩过来了,马王氏卖女儿卖的毫不犹豫,拿了钱屁话都没一个,还颠颠去衙门写卖身文书,生怕赫连老夫人改变主意似的这年头父母卖孩子并不少见。

    小女孩一进包厢,就结结实实给关云锦磕了个头,声音清脆道“多谢恩公两次相救。”一连磕了三个头,她才又调整了下方向,面朝赫连老夫人,“奴婢拜见老夫人。”又是三个头。

    关云锦和赫连老夫人同时露出牙疼的表情,两人又巧合的对了一眼,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个眼神。

    赫连老夫人问“你叫何名”

    小女孩摇摇头“奴婢没有名字。”

    赫连老夫人一挑眉,没名字是单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让她这个主人给起名w~

    这时白鹭给解释了一句“她自出生后便无人替她取名。”

    还真没名字啊赫连老夫人和关云锦都有些意外,便是街头的小乞儿,即使没有名字也能以一声小乞儿来称呼。

    可如果爹娘是马酒鬼和马王氏那种货色,马王氏在街上说的那几句话,不给她起名似乎也说得过去。

    “小胖子,你既是她的救命恩人,便替她取个名吧。”赫连老夫人忽然说道,她还想知道小女孩口中所说“两次相救”是个什么情况。

    关云锦一听忙推辞“您才是她正经的恩人,还是您给取名吧,我其实什么也没做。”

    “你救她两次,如何说什么也没做”赫连老夫人笑道。

    关云锦解释“前一次也只是意外,并非特意为她出手。”

    “怎么讲”赫连老夫人饶有兴致问。

    “您还是先给她起名让她吃些东西吧,我再慢慢同您说。”一直让这么个小不点跪着看她们聊天,关云锦还是有些罪恶感的。

    赫连老夫人还想让出起名权,但见关云锦一脸推拒甚至是抗拒的样子也就作罢,可事实上,她老人家也不喜给人起名,往常府里进的那些丫头都是自己有名儿的。

    目光掠过白鹭,先前不曾细看还好,如今倏地注意到她,赫连老夫人就察觉到了奇怪,这站立的姿势,秀致的五官,耳朵上的耳洞应该不是她老人家眼睛不好将痣看成耳洞,以及那偏于清润的声音

    白鹭被赫连老夫人打量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求助的看向了自家主子。

    “老人家”关云锦在赫连老夫人面前一挥手,转移她的注意力,待赫连老夫人看向她后,她嬉皮笑脸道“您别盯着我这丫头看,我不会卖的。”

    赫连老夫人“”

    白鹭“”不是,郡主您就这么把我给卖了吗

    对于关云锦这般坦诚的反应赫连老夫人也所料不及,她又朝白鹭看了一眼,女扮男装跟真正的男子相比还是有些不同的,但赫连老夫人不得不承认,初次见白鹭时她并未怀疑她的性别,只在她现在如此姿态和嗓音时分辨出了不同来。

    小厮是女扮男装,那她的主子

    赫连老夫人猛地转头望向笑的一脸纯良无害的“小胖子”,似是想穿透现象看她的本质。

    关云锦笑呵呵的催促“老人家,您还是赶紧给她起个名,一会儿菜该凉了。”

    不似假小厮声音那般好分辨,小胖子的声音似是刻意压低,有点儿雌雄难辨。

    赫连老夫人有些心不在焉,她随意问“你这丫头叫白鹭”

    “对,是叫白鹭。”关云锦点头。

    “那她也叫白鹭吧。”赫连老夫人一指小女孩。

    小女孩“”

    白鹭“”

    关云锦“”您老取名怎么比我还随意,这么不讲究的

    赫连老夫人将关云锦哭笑不得的表情看在眼里,下巴微扬,褶皱不少的脸上写满了五个大字你能耐我何

    “您高兴就好。”关云锦默默的喝了杯青梅酒。

    正式有了名的小白鹭又恭恭敬敬给赫连老夫人磕了头“白鹭谢老夫人赐名。”

    赫连老夫人没能从关云锦那得到什么反应,也有些讪讪的,“起来吧。”

    关云锦这才让她家白鹭招呼小白鹭去吃饭,这小白鹭瞧着让她想起了若水,若水当时都瘦脱了形,大脑袋大眼睛尖下巴,瞧着像个外星娃娃;小白鹭瘦归瘦,但五官看起来还算正常,现在是脸上有伤,前两天关云锦见到她时看得出来是个模样还不错的小姑娘。若水在静水庵时经常吃不饱饭,但平信师太和张老夫人待她都还不错,会关心她,小白鹭比较惨,继父和生母都不拿她当人看,动辄拳打脚踢,也是个可怜人。

    她心底又隐隐想到先前同关云韶提的建个类似孤儿院的地方,收留些这种身世悲惨的小孩,只是如小白鹭这种,她娘更宁愿把她卖了换钱

    啧,犯难。

    饭菜上全后,关云锦分了一拨给大小两个白鹭,自己招呼了下赫连老夫人,暂时就没去思考让她犯难的事儿了,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赫连老夫人怀疑眼前的小胖子可能是个姑娘,看在看到她吃东西时又有些不确定了。

    不是说关云锦吃相凶残没个模样,她好歹也是接受过李嬷嬷和元嬷嬷教导的,吃饭的姿势还是很标准的,也没咂嘴,但她速度快啊,一眨眼的功夫,盘就空了一半。

    赫连老夫人看的瞠目结舌。

    “您老别光看着我吃啊,您也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关云锦还抽空照顾了下老人家,又给她倒酒“这是他家青梅酒,味道也不错,据说后劲大,您老要是不能喝就少喝些。”

    本来被关心的赫连老夫人还挺满足,一听她怀疑自己的酒量就不乐意了“我老人家年轻那会儿能一人和三坛烧刀子,区区青梅酒能有何后劲”说着,她将一杯青梅酒一饮而尽,喝完还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这哪是酒,也就骗骗你这小胖子。”

    关云锦“”小胖子跟您有仇啊

    不过青梅酒到底有没有后劲关云锦还真不清楚,她先前担心喝醉,所以都控制在三杯以内,完全是当糖水来喝的那种。

    于是关云锦就被赫连老夫人忽悠着一杯接一杯,喝着喝着,两人还都嫌酒杯太小,让小二给换了茶杯,比起大碗喝酒,关云锦显然更习惯用杯子喝饮料。

    甜丝丝的,也没甚醉意,关云锦索性还真放开了喝。

    喝着喝着,头就重了。

    这是要醉的节奏啊

    关云锦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偏偏这位老当益壮的老人家还一个劲的跟她碰杯,她不喝老人家还扯着嗓子问她是不是不给面子,她这也终于发现,三坛烧刀子什么的,特玛的那是她年轻那会儿啊,现在跟她一样,醉鸡一只不解释

    邻桌大小白鹭们看得眼角直抽,白鹭还上前去帮关云锦挡了下,结果被老人家给挥开,让她别碍事,白鹭一万个无语上心头。

    “不、不成了,我喝多了,肚子里全、全是水,先去、去放点”关云锦知道自己醉了,但意识勉强还算清醒,她偶尔醉一回没事,还有白鹭在呢,安然回去没问题,关键是这位老人家身边就跟着个临时买来的小丫头,醉的都开始说胡话了,伤身不说能不能安全回家都是个问题。

    必须得把这场酒宴给结束

    什么法子呢那必须是尿遁。

    赫连老夫人还拉着不让她走,口中还嚷着“想当年,我能手持大刀,独身一人杀入那马匪腹地,取那首领首级”

    关云锦听得耳朵嗡鸣,脑子里也是钝钝的,赫连老夫人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又好似远在天边。

    她甩了甩头,努力扒开赫连老夫人的手,慌慌张张拉过白鹭的胳膊往人手里一塞,赫连老夫人也不拘是谁,兜头就跟白鹭大吐苦水起来。

    白鹭哭都没法哭。

    关云锦开门就赶紧出去,醉盈楼里热得很,酒劲上来本就让人身体发热,在包厢里开个窗的话还能透透气,如今一道走廊,热气一下就用了上来,好似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需要去出去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点。

    努力让自己走路平稳,但眼神儿总是受了酒精影响有些迷蒙,三步正常之后脚步又有些发飘,下楼时,竟是看错了楼梯,一步就踏空了。

    要完她脑子里迅速闪过两个字。

    然而她等来的不是天旋地转,在她摔下楼提前,一双手接住了她,唔,说是被抱了个满怀也可以。不过,此时她是想不到满怀不满怀的。

    “关布”她一身男装,赫连小侯爷也没有喊她郡主,稍稍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唔”关云锦刚刚一个失重失的头重脑轻,视线都没能聚焦,好容易眼神注意到近在咫尺放大的脸还被吓了一跳,忙往后缩了缩。

    视线聚焦后,她终于看清了对面人的脸“小、小侯爷”

    一股儿青梅酒味,不难闻,但赫连小侯爷还是有些不乐意,先前他便同她说过这青梅酒后劲大,她也道酒量浅,今日这是饮了多少

    小侯爷还没来得及质问,关云锦呵呵笑了两声,眼中流光溢转,即使脸上抹了一层遮掩她原本肤色的东西,但在小侯爷看来却是丝毫无损她的灵动。

    “小侯爷,真是你啊。”关云锦嬉皮笑脸的又凑近了他一些。

    赫连岳真能清晰感觉到来自她口中喷洒的热气,耳朵不受控制的染上温度,托着她腰身的手也好似承重千斤,有点发颤。

    “你还好吗”赫连岳真干巴巴的问,问完又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不太好。”关云锦拉了脸,欺身上前,抱住赫连岳真的肩膀,脑袋架在他肩上,眯着眼郁闷的陈述“我被人灌了酒,没听你的话,喝了不少青梅酒,这会儿有点醉”

    醉酒的人都不会说自己醉赫连小侯爷因她举动而处于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懵逼之余,居然还见缝插针的另想了一事。

    “我、我送你回府”赫连岳真身体僵硬宛若陨石。

    “成”关云锦回答的干脆,回答完后又后知后觉想到什么,艰难的从小侯爷身上爬起来,手也不知往哪指,迷迷瞪瞪的说“不成,包厢里还有个老人家,我得先问问她是哪家的,把她送回去先。”

    自己都喝成这模样了还记挂着别人赫连岳真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柔软的地方又给她重重撬开了一块。

    半扶着她回到包厢,看到包厢里爬着站到椅子上的人时,赫连岳真的脸绿了。

    赫连老夫人站在椅子上,一只脚直接上了桌,大马金刀,挥斥方遒,得亏她今儿个没披个披风斗篷啥的,不然还能非常形象的一甩披风,一扬刀,大吼一句“来啊,小的们,给老娘冲”

    即使没那么喊,但这架势也真够唬人的。

    大小两白鹭一脸生无可恋,就连醉的迷瞪的关云锦都瞪大了眼睛,在赫连老夫人一同铿锵有力的训话后,朝她比了个大拇指“您老,强,我自叹不如”

    小侯爷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凑什么热闹

    “呔,小胖子先锋官你可回来了,敌人从右翼突破,你速去支援”赫连老夫人一见关云锦,立马给她下达命令。

    关云锦酒精上脑反应迟钝,还没反应过来,赫连老夫人眼睛明亮,一眼看到了小胖子带回来的一人。

    “呔,赫连长青,你怎会来此,吾分明让你爹在家看着你”赫连老夫人拧眉并指一点。

    赫连岳真“”

    一脸血。

    “飞影,无相。”赫连岳真压着胸中蓬勃滋生的怒气,忍着额上浮现的青筋,微微提高了音量。

    一直假装是透明人完全没看到关五郡主抱自家主子飞影和无相立刻掀了隐身斗篷显露身形,两人神情十分的严肃。

    “给老夫人和五郡主煮两碗醒酒茶来。”赫连岳真原是想命二人送自家祖母回定远侯府,但他祖母眼下酒劲上来,又上了年纪,不能把她打晕,只能另外想法子。

    关键现在酒鬼还不止一个

    巡城军的人跑到他面前简单讲述了下他祖母可能跟关云锦一起来了醉盈楼之后他就眼皮一跳,心中虽有些不安,但只以为是未来孙媳妇和祖母之间的交锋,万没料到这两人竟然喝的不知云里雾里。

    赫连岳真爹娘在世时,他们就叮嘱过年幼的他,千万不可让祖母喝酒,一旦老人家喝酒将一发不可收拾。赫连岳真五年前去平阳城驻守,五年后回京,他祖母饮食清淡,并不饮酒,也就将当年爹娘的叮嘱没放心上,可现实打脸总是来得那么快。

    祖母她老人家喝也就喝罢,竟还将关云锦给灌醉了,关云锦醒后叫他如何解释

    最可怕的是,赫连老夫人她喝醉后尤其喜欢关云锦这“小胖子”,看“赫连长青”把人护得紧还眉毛一竖,噼里啪啦就教育起他来,言说在军营里纵容下属饮酒,要打军棍。打的还不是饮酒的某只小胖子,是他这个头儿

    赫连岳真索性把喝傻了的关五郡主带到了隔壁包厢,等解酒茶来了他祖母能认人了,他再把人给送回府,不然从醉盈楼到侯府这一路都不会安宁。

    小侯爷刚把关云锦扶着进了隔壁的一间空包厢,打发走了小二,一转身,便有一热源贴上前,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在了门上。

    未等他有何表情,一道带着清冽香气的气息扑面而来,紧跟着,唇上被覆上一柔软之物。

    赫连岳真登时石化当场。

    关云锦一双眼睛黝黑而明亮,醉酒时还带着股迷蒙的水汽,望一眼,便能让人沉溺其中,无可自拔。

    四目相对,气息交杂,不知乱了谁的心。

    关云锦犹似不满唇与唇相贴,又轻轻在赫连岳真唇上舔了舔,嗯,没味。

    赫连岳真只觉一股麻意自脚底上窜至天灵盖,全身都因她那似是无意识的一舔颤栗不已,若此时在他面前摆一面镜子,他定能看到双颊酡红犹如涂了胭脂的自己。

    可关五郡主是个平日里都不涂胭脂的女子

    赫连小侯爷的语言系统失调了,一直屏着呼吸,不敢喘气,憋着憋着,肺都要炸了。

    毫无所觉的关五郡主亲了一会儿,没得到半点回应,终于不满的哼哼了一声,一口咬下

    赫连岳真猛地睁大了眼睛,这力道可是一点不留情

    “还以为是真人占个便宜呢,没想到居然是个充气娃娃。”关云锦一口咬完还咕哝了一句,又在“充气娃娃”胸前捏了两下,硬邦邦没甚好手感,遂转头就踉踉跄跄找椅子坐去。

    赫连岳真“”

    千言万语难以形容此刻被耍流氓吃豆腐后赫连小侯爷的心情,唇上那一口又酥又麻还有点痛废话,咬出血了能不痛还有被捏了的胸口,就好像被烧红的烙铁烙下了一只手掌印,火烧火燎的。

    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嘴里不知咕哝着什么,没两句就往桌上一趴,睡了过去。

    赫连岳真“”

    当飞影无相以及白鹭看到赫连小侯爷唇上那没法掩饰的伤时,无不眼神奇怪,白鹭更是忧心,该不是她照顾定远侯府这位老夫人的时候她家郡主强行占小侯爷便宜了吧

    要不然怎么说关云锦失败呢,自己养着的丫鬟担心的不是自家郡主被占便宜不说,反而还担心主子占人家便宜

    当然啦,白鹭还是真相了的。

    也是赫连小侯爷贴心,没真将关五郡主的流氓行径说出来,只含糊说是扶她时不慎被她的发簪所伤。

    赫连老夫人醒着的时候被她孙儿给灌了碗醒酒茶,喝完醒酒茶口中又骂骂咧咧“赫连长青”还有她那儿媳妇不孝,一同发泄后又开始哭她孙子,“赫连长青”命短去了也就去了,她那儿媳妇也随之殉情,外人看来他们是夫妻伉俪情深,可一个当娘的竟然丢下上老下小就离开,不管不顾,可有一点点作为一个娘亲的责任

    赫连岳真经常会从祖母口中听到她讲他爹小时候的事情,长大后的战役,却很少提及他娘。他还从旁侧击过,从祖母口中得知关于他娘的评价都只有一个是个对你爹情深义重的女子。

    仅此而已。

    仅是对他爹情深义重,殉情时却丝毫不管她也走后侯府仅剩一个祖孙二人,一个年纪不轻,一个尚且年幼

    赫连岳真心情霎时再度无比复杂,他今日是第一次知晓祖母对他爹娘的态度,原来,祖母心底埋怨他母亲,所以不愿多提及。

    赫连老夫人哭着哭着也在赫连岳真怀里睡了过去,想到隔壁还有个睡着的五郡主,他略一犹豫,便将祖母交给了无相和飞影。

    因为白鹭一个丫头片子扛不动“小胖子”关五郡主

    嗯,这个理由很充分。

    v

    “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叫。”

    “凑着中央圈套,乐何须道滋花雨露洒清凉,出腰间孔窍。”

    “吵死了”关云锦睡得正酣,还做了个美梦,结果一个扰人的声音一直在耳畔用那刻板的声音重复唱曲,可把她给惹怒了。

    抓起枕头就朝着声音来源处砸去。

    “救命,救命啊,杀鸟啦嘎”伴随着一阵翅膀扑啦啦和鸟的尬叫声,关云锦终于睁开了眼睛。

    地上的鹩哥还在喊救命,地上的鹩哥被熊崽叼到了嘴里。

    关云锦瞬间清醒了,刚去前院接受了大公子一番“教育”后的三个丫鬟两名颇有有些蔫头耷脑,走到绣楼时就听二楼传来喊救命的声音,脚步一滞,旋即纷纷拔腿往楼上跑。

    廊檐下的鸟笼已经空了,房间里,关云锦将一脸乖萌的熊崽抱在怀里,拿手指给它玩,地上,则是一只半死不活的鹩哥。

    “救命,熊杀鸟啦。”鹩哥虽半死不活的,但还能发出声来。

    白芷三人齐齐黑线,白芷忍不住问“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关云锦老实的摇头,指指鸟笼,又点点鹩哥,猜测道“我怀疑这家伙会自己开鸟笼,刚在我屋里飞来飞去,可能被我一枕头给砸中了。”

    三人“”

    白芨到屋外看了下鸟笼,还真看到了类似抓痕的痕迹,吐槽道“这鹩哥成精了吧,居然还能自个儿开门。”

    “它开了门居然也没飞走。”白鹭接了一句。

    关云锦眉一挑,呵呵笑了两声“不仅没飞走,它还跟我挑衅,给我唱艳曲呢。”说着又捧起了熊崽,“小崽儿给我报仇呢”

    三个丫鬟面面相觑,当真觉得这鹩哥是成了精。

    更可怕的是,拖着一只受了伤翅膀的鹩哥还继续说“我再也不敢拉,我再也不敢啦,饶命,饶命。”

    “嘿,它还会求饶呢”白芨觉得很是新奇。

    关云锦却不这么认为,一般鸟类的智商没高到这种程度,如果是鹦鹉的话她或许还觉得这是真求饶,鹩哥或许是当初人为把它训练成条件反射了吧。

    “小姐,这鹩哥,咱还是别养了吧。”白鹭迟疑着说。

    白芨天真的反问“为啥不养啊,它还能会求饶呢。”她把鹩哥捧起来,有点心疼那被咬出血来的翅膀。

    白鹭就觉得这鸟唱艳曲这点相当不妥,鸟会学舌尚能图个新鲜,可这鸟自打买回来后一句话没学会,艳曲成日里唱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她们郡主教它这这种曲儿,平白惹人诟病。

    关云锦一时没有回答,其实她最初买这鹩哥真是图个新鲜,还想着或许可以互动,拌拌嘴,但显然她还是想太多。这只鹩哥就真的是鹩哥一只,而不是鹩哥精,教它说话的人恐怕已经将它所有智商都用完了,养一只宠物本来也不费事,但张嘴就是淫词艳曲的确不太恰当。

    “先把它的伤养好吧,到时候再说。”关云锦也没立刻做决定。

    白芨屁颠屁颠的跑去给鹩哥治伤了。

    望着白芨的背影,关云锦猛地想起“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明明记得她是在醉盈楼跟一位老人家喝青梅酒来的,后来她好像是醉了

    不知是不是酒的后劲也随着记忆回笼,她一下觉得脑袋有些发沉。

    白芷提醒“您昨日下午回来时就在睡,如今已经巳时。”

    “”关云锦眼睛里变成两个硕大的问号,而后望向窗外,今日阳光正好,落入长廊里,恰是上午的日光,“我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那青梅酒的后劲太大了。”白鹭腹诽,又想到昨日在醉盈楼喝高都上了桌的赫连老夫人,对比她家喝多了也不闹腾的小姐,真心有些想同情赫连小侯爷。

    关云锦也郁闷呢,前世酒量差,结果换了个身体还一样的结果,这还是跟糖水一样的青梅酒,要换成啤酒,恐怕也不会比她前世好多少吧

    “对了,灌我酒那老人家呢”关云锦终于想起了她的“酒友”来,她模糊的记忆中,她酒友也是个没用的,反正她意识还清醒那会儿,老人家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一说起“老人家”三个字,白芷和白鹭的神情就变得很是微妙。

    关云锦见她们表情怪异,心下一紧,紧张问“她怎么了不会喝多出事了吧”要早知道青梅酒的后劲真那么大,打死她也不会喝那么多,更不会让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喝那么多,要是把人给喝坏了咋整

    “没出事,小姐您不用担心。”白鹭看她紧张赶紧回了一句。

    关云锦摆出一脸“没出事你们俩这样一副难以言喻的模样”

    白芷和白鹭两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由昨天陪同出门的白鹭问“小姐可知昨日那位老人家是谁府上的老夫人”一说到“老人家”三个字,她牙齿都有点发酸。

    “谁家的”关云锦看她们这模样,猜测对方大概是有些来头

    “那位老夫人,是赫连老夫人。”白鹭一脸欲哭无泪的将对方身份告知。

    关云锦差点一个“谁”问出来,话到嘴边猛地反应过来,“赫连”这个姓氏也不是什么常见的姓氏,整个京城也不见得能找出第二座姓赫连的府,偏偏她所认识的人中就有一个姓赫连的

    赫连老夫人,定远侯府内院与众不同的兵器架,大街上敢跟马王氏抢柴刀,一声“我买了她”王霸之气十足

    放眼整个京城,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赫连老夫人

    敢情初次去定远侯府没能拜访上这位老夫人,今日还欲上门且带了礼物没能送出去,这就在半道上给截胡了

    不对,她喝醉后的记忆模糊,完全不记得后来是什么情况。

    关云锦努力回忆,努力回忆,似乎、好像、貌似、可能、也许见到过赫连小侯爷

    “那昨天那顿饭是谁结的账啊”关云锦问。

    白芷白鹭“”

    若真只是一位普通府上的老人家说请她也就罢了,关键那是赫连小侯爷他奶奶啊她可是暗搓搓肖想人家孙子当上门女婿的,不仅不抢着买单也就罢了,还让人一老人家请她吃饭,对她印象不好了咋整老人家一个不高兴,不让赫连小侯爷见她了又如何是好

    眼看着自家主子眉头越皱越紧,白鹭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可怕的事,忙道“昨日是小侯爷结了账,奴婢让小白鹭将小姐买的礼都拿回了定远侯府”

    关云锦关注的重点只在前半句,“昨日小侯爷也去了醉盈楼”

    白芷忍不住插嘴一句“您昨日还是小侯爷送回来的呢。”

    “咦”那昨天她好像看到小侯爷不是好像,是真的啊

    白鹭详细将小侯爷来之后的事说了下,过程并不长关云锦喝醉后借尿遁出去了下,回来时就将赫连小侯爷带了回来,赫连老夫人上了桌,讲述她年轻时丰功伟绩。因担心吵着她,小侯爷又把她送去了隔壁一间空包厢,她也不似赫连老夫人醉后各种闹腾,直接醉了过去,连醒酒茶都没喝。

    后来无相和飞影准备了马车,他们俩将赫连老夫人送回定远侯府,赫连小侯爷则是送关云锦回北静王府。

    白鹭下意识的掠过了赫连小侯爷是怎么把自家郡主“送”到马车上的,但当时那情况,除非她回北静王府搬救兵,否则她一个人没那个力量将人扛下楼。

    “小姐,您日后不可再在外饮酒。”白芷还是没忍住担心叮嘱道,“昨日是幸好遇上了赫连小侯爷,若是不慎遇到歹人,又当如何是好”

    这事儿白芷就是不提,关云锦也不可能再让放纵自己一次。前世她对自己的酒量有了底之后就没有再在聚会时喝过一滴酒,即便有人对她各种激将劝酒,她一概没应过。醉酒之后能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一点也不想因酒精的缘故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其他不说,即使她知道自己没异性缘,但也难保不会招人惦记,只占些便宜而不负责的渣滓又不是没有,而且吃干抹净后就溜,抓都没法抓。

    她一直觉得女孩还是少沾酒为好,就当她是老母亲心态安慰自己要自爱。

    前院,从昨天晚上回来得知自己宝贝妹妹在外饮酒并喝醉还被人送回来后的关大公子整个人就处于一个暴怒状态,他的老父亲心态比关云锦的老母亲心态还要高几个层次,一个大闺女在外面喝醉酒,身边还只带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要是遇上登徒子该如何是好

    关云韶一晚上都没睡,天一亮就让寒梅将关云锦身边伺候的三个丫鬟喊了来,本来妹妹身边的丫鬟他一个兄长也不好训,可架不住他火气旺盛想掀桌

    若不是关云锦还在睡,他早把人给拎到面前耳提面命一番,她就是仗着他宠她,才没事就踩踩他的神经

    关大公子顶着两黑眼圈练大字平复心情,明风和伺候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就触怒了大公子。

    晌午时,有客拜访。

    定远侯,赫连岳真。

    关云韶私心里有些抗拒,但想到昨日是定远侯将他小妹送回府,而且小侯爷似也未因他兄妹二人“不孝父亲”远离他们,并且小侯爷是他小妹想绑来当压寨相公,不对,是上门女婿的,他着实不该再拿以前的态度对待他才是。

    迅速转换心情,调整好心态,关云韶让明风请人进来。

    然而关大公子即使再风度翩翩,两个平平安安同款眼圈却还是叫人一眼看出端倪。

    “侯爷到访,有失远迎。”关云韶拿出了他自认最佳的待客态度,笑的一脸和善,虽也有些好奇小侯爷唇上的“伤”,却并未多问。

    小侯爷顿觉受宠若惊,忙一拱手“关公子客气。”

    关云韶笑眯眯,大概是想法转变,这会儿他看小侯爷是哪哪都满意,身量高,身材好,相貌绝,年纪轻轻已是侯爵,还不光是祖荫,他自己已能独当一面,虽是武将出生但温文有礼,着实是最佳妹婿之选呐

    他小妹眼光当真是极好

    赫连岳真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也不继续跟他寒暄客道,直接说说明来意“不知关公子可有空暇,我欲邀关公子法华寺一游。”

    关云韶眼皮一跳“邀我”难道不是邀他小妹吗

    “圣上欲见大公子。”赫连岳真压低了声音。

    哦,原来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啊

    等等,他方才说谁

    “圣上”

    ------题外话------

    布布啾

    老寒有人耍榴芒啊,快把她抓起来

    小侯爷飞踹滚滚滚,不要打搅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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