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他到底给你灌什么迷药了,让你这么向着他?”
知道他在开玩笑,薄蓉的语气也轻松了起来,“他对你这么忠心,我替他说话不是很正常吗?怕你把他的薪水扣光了,以后去哪再找这么一个死心眼的助理来?”
“就算我扣光了,他也不会走的。”
“阿奕。”
轻轻柔柔的嗓音落到男人耳朵里,羽毛般划过耳朵,薄蓉很想很想替他分担些什么。可她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才好,来自亲人的背叛是最不能原谅的事。曾经的薄青远也这样对她,可他最后到底是醒悟了。
明明是兄弟,却要变成仇人。
这种滋味放在谁心里都不好受。
她还从来没有看过鄢光奕这么消沉的样子,令她感到说不出的难受,“他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他一个人做不出这样的事。”
“你还记得齐老吗?”
“没印象。”
“那瓶高价红酒。”
说起红酒,薄蓉迅速有了一点记忆,那还是宓双双出国前请他们吃饭。
她收到了鄢光奕的高价红酒,气冲冲地找他去对质,反而撞见了他和一个老人的商谈,鄢光奕还借口占了她便宜。
那时候,她就知道鄢光奕存心不良了。
“和我吃饭的人就是齐老,他一直想和我合作,从我父亲那里入手,本已经十拿九稳。没想被我拒绝了,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他却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回来。”
“居然是他?”
“如果是你,你会用几年的时间铺垫,找寻一个人的弱点吗?”
薄蓉下意识摇头,“不会。”
“但他会。”
齐老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凡是拒绝他的,都被他划进了仇恨的名单,一旦有机会,他就会以雷霆之势反击回来。
如果不是鄢光奕寻着蛛丝马迹,他还真的找不到齐老的身上去。
可惜。
只要做了,必定会留下痕迹。
他从来不相信无怨无故的恨,也不相信无怨无故的手段。
方初明最无辜,也无辜,充当了齐老报复鄢氏的一颗棋子。
齐老以为他会把怒火全撒到方初明身上去,结果让他失望了,鄢光奕出国一趟,布置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将齐老的主力业务打击得一塌糊涂。
他这种自损八百,损敌一千的阵势,早让齐老慌慌张张地把一切都招了。
所以方初明认不认,都没有了意义。
听他说完这些,薄蓉才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在忙些什么。
她心里又酸又胀,想替他分担都没办法,“即使打击了齐老,你也不开心。”
“我只是觉得,母亲在地下会很失望。”
“这不是你的错。”
“从来都不是我的错。”却是他怎么也推卸不掉的责任。
经此一役,鄢光奕和方初明之间的血源关系算是彻底斩断了。
没有赢家。
一个都没有。
“薄儿,我很想你。”
薄蓉咬着唇,望着天花板的灯,亮得灼人,呼吸轻轻急促起来,“我也是。”
“过来陪我?”
“太晚了。”
“有多晚,才十点不到。”
按鄢光奕的作息来说确实不晚,他是个工作狂,可以忙到凌晨三点不休息。
可对薄蓉来说,家里超过九点,再出门就肯定会引起家里人注意了。
最近桃姨一直盯着她,虽然嘴上不说,可情绪上能感觉出来。
摊牌的日子越来越近,就越是没法面对桃姨的忧心。
可这些,她一句都不想和鄢光奕说。
这是她的事,总归由她自己解决,“马上十一了。”
她犹犹豫豫,到时候可以两人腻在一起很多天。
“薄儿,你真狠心。”
她没出声,而是将电话挂了,拿起手机自拍,给他发了过去。
一张,又一张。
这辈子也没做这么害羞的事,她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划动着,根本不容对方反应过来,发完之后就迅速关机。
“呼!”
她用力捂着胸口,连自己也不敢看刚刚的照片有多风情。
还没平息几分钟,座机突然响起。
她反应过来,先桃姨一步奔到了走廊,拿起了分机,颤颤巍巍地,“喂?”
“薄儿,你学坏了。”
男人的声线,从未有过的温柔,在舌尖转了好几个弯,片刻后,变成了一道剧烈的喘息。
薄蓉哆嗦了一下,分机掉到了地上。
她捂着烧红的脸颊,好半响才将分机归位,手软脚软地回到了房间。
你学坏了!
你学坏了!
她捂着耳朵,一双眼亮得惊人,从耳后根一直红到了脚底板。
她真的学坏了吗?
那些照片,明明很正常嘛……
除了脖子露得多了点,胳膊白了点,大腿细了点,嗯,神情……
不能再想,再想要爆炸了。
薄蓉把自己藏到床上,被子一蒙,睡觉睡觉。
后半夜,鄢光奕翻看着照片,一边靠在酒店的沙发上慢慢地喝着酒,手机上突然响起来,他接起后声音有些沙哑的含糊,“有事?”
十分钟后,他换了一身休闲装出门。
夜色深邃,此时正是夜生活最好的时候,一路驱车到了私密会所,车子由门童去停。
他走进大厅,有人已经在等着他了,见他过来,赶紧引着他往里面走。
“施良睦来多久了?”
“不久,也就二十多分钟吧。”
“带路吧。”
“是。”
来人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他还在漫不经心地想,这地方虽然隐秘,可似乎太高调了,以后不能把地方约在这里。
没想到除了施良睦,他身边围满了花花草草,愣是让他的脚卡在了门口。
香气从里面漫出,立刻让他的鼻子皱了起来,伸手捂住。
许久不见,施良睦的恶趣味丁点不变,他竟然一时数不清里面有多少女人,红黄蓝黑白,各色都来了一大套。
他转身,脸上没什么怒气,“把人带走。”
来人却是一惊,立刻进去把花花草草们召起来,带出门外。
施良睦正得意呢,转眼撞到鄢光奕喜怒不辩的脸色,登时坐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惋惜地看着漂亮女人们一个个离开,就好像挖了他的肉似的,连脸上都带了一丝丧,“哎哎,好歹给我留一个。”
“留她们,我就走了。”
鄢光奕语气十分淡定。
他犹豫半响,痛惜地做了选择,“好吧,那就,那就留你……”
“还真是多谢你的慷慨。”
室内的香气散了半天,鄢光奕才肯纡尊降贵地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将捂着鼻子的手放下来,方才女人坐过的位子绝不肯碰,寻了个最远的干净位子,双腿一伸,肆意舒展。
施良睦起身给他倒酒,心里仍然有些痒痒的,不得劲,“就我们两个男人,会不会太单调了点?”
“你要是嫌单调,我可以把人再叫回来,你下次不必再叫我来了。”
“哎,开个玩笑嘛。”
堂堂的施大少向来喜欢热闹,身边就没缺过女人,这还是看在鄢光奕的份上,他连一惯的乐趣都抛弃了,心里空荡荡的。
他把酒杯递给鄢光奕,对方拿了一张帕子出来接住。
他看得眼睛一抽,“放心,我刚刚忙着和她们聊天,根本没碰这酒杯。” m.a
“碰过我就不会接了。”
“鄢光奕,你以前不是这样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洁癖?”
“从今天开始有的。”
听罢,施良睦气得差点从头顶出气,这个就是来克他的!
他重重地把酒瓶一放,满面怒色地坐回沙发,就要取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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