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雨生坚持不住了,靠在林深的肩头,肩膀一颤一颤的。
憋的难受。
宫长青哼了一声,说:“我女儿在大学毕业以前,你不准与她同房!”
被岳父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这么羞耻的事,薄靳言有一丝的尴尬,耳尖轻轻泛着红。
他撇过头,低咳了一声,低低的嗯了一声。
宫长青似乎这才满意了一点,转身离开了。
可是乐坏了林深和路雨生。
看着薄靳言的目光都带着些调侃之意。
薄靳言站起身,声音冷硬:“换衣服。”
因为是在冰洲市,所以婚礼很简单热闹。
薄靳言把他的几个兄弟安排在了一桌上,林深,路雨生、元诩和江念。
程燃昨晚喝醉酒现在都还没睡醒,众人不忍心打扰,而且,他们都知道这个男人有些微的起床气。
此时,姗姗来迟的连禹诺坐着轮椅,被人推着进来了,直接往江念所在的那一桌走去。
其实众人还在奇怪,路家的二少爷,连家的太子爷,还有一个林姓男子,看上去都不是特别好惹的人物,怎么会把他们放在一起了?
而且,外界一直有传言,路家与连家有世仇,几乎就是水火不容,不管是官场和商场,一直都是对着干的。
把两人放在一起,这确定不是在搞事情吗?
彼时,连禹诺被人推着轮椅已经到了桌前,他调整了轮椅的高度,刚好可以和桌子平齐。
他温和的笑了笑,算不上生疏,却也让人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扭头对着江念,微扬唇角:“念念。”
眉目温和,眼底很清澈,温雅又淡漠。
江念对他微微颔首,自从医院一别,她没有在见过他。
不过,似乎疗养院把他养的很好,只是,比起以前更加的清冷了。
林深低声对着连禹诺说:“还以为你不会来,身体受得了吗?”
因为有元诩在,他们都没有显的过多的热情,官方式的问候。
林深也同样望着连禹诺,路雨生把他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薄靳言给我家里送了请柬,怎么也是要来参加的。”
连禹诺拿过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又说:“还好来得及。”
江念微微垂眸,看了他的腿一眼。
系统里。
她对于归说:“扫描一下。”
命令一下,连禹诺身体的各项数据便浮现在眼前。
包括他的三重人格。
江念蹙了下眉,心里骤然发紧。
于归静静的飘在一旁,说:“他的人格分裂症更重了。”
“劝你们给他找一个心理医生吧!”
江念在系统的书库里搜索了一下,并没有心理学的相关书籍。
“这是为什么?”江念疑惑的问于归。
“系统不涉及。”
于归的解释可以说是很强势了。
“我只负责把他的腿治好就行了。”
江念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但是,她想,算是给以前的情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连禹诺注意到江念一直看自己,微微勾了勾唇,问她:“念念,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
元诩:“咳你们是?”
刚刚就看着这两人有些不对劲呀!~
林深an路雨生:“咳”
这强行撩人的技术也是让桌上的人莫名的尴尬。
江念愣了一下,嘴角依旧勾着笑,神色不变。
“二哥,你说笑了。”
一声二哥,让连禹诺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沉了沉,没在说话。
元诩很意外的看着江念:“你们认识?”
江念点头,并没有解释太多。
桌子下,路雨生用腿踹了林深一下,用眼神示意他热气氛。
林深弯腰拍了拍他被弄脏了裤腿,抬起脚踩在了路雨生的脚背上。
“嘶”
路雨生瞪大眼睛看着林深。
靠,这么狠!
众人的目光霎时都朝着路雨生看去。
路雨生眼睛一亮,急忙说:“你们看,新娘子来了。”
几人回头,就看到软萌的默默和想想走了进来,两个小孩子第一次参加婚礼,默默穿这黑色的西装,像是中世纪的贵族,想想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衬的那张小脸,愈发的粉嫩,可爱极了。
身后,是挽着宫长青胳膊的宫徵羽,两人款款走来。
江念第一次见到宫徵羽的父亲。
一双桃花眼,说不出的风流快意。
这宫徵羽,八分继承了宫长青的容貌,两分才是她母亲的。
倒不是说她母亲不好看,而是,宫长青的容貌,委实极品。
年近四十,却像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时光似乎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而经过岁月的沉淀,多了男人该有的沉稳内敛,很有味道。
她看到宫长青把女儿交到薄靳言手中的时候,还颇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
江念没忍住的笑出了声,好可爱的父亲呀。
路雨生瞧见江念脸上的笑,问:“你男朋友还没醒吗?你没打电话问问?”
就算是真的醉的不行,这都中午了,也该醒了吧!
这是打算要睡一天吗?
连禹诺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微微眯了眯眼。
元诩更是懵逼,他怎么觉得江念和这一桌子的人都很熟悉呢?
江念轻笑:“他还没醒酒,还在睡。”
“哦。”
江念从两位新人的身上移开眼,看向路雨生,带着大量,带着好奇,上下瞥了一眼。
路雨生被她看的心头发麻,忍不住的问:“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江念问:“你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说起这个,路雨生才是想起他今天早上起来时的模样。
浑身上下光溜溜的。
他问:“三嫂,昨晚我们都喝醉了,是谁送我们回来的?”
江念说:“是羽儿让她的保镖送你回去的。”
“哦。”
“怎么了?”江念反问,将烟蒂那一丝好奇藏的很深。
昨晚程古越去找他,难不成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忽然好想知道。
路雨生有些难以启齿,找了个稍微靠谱的说法:“那保镖还挺会照顾人的。”
“呃……”怕不是那保镖会照顾人。
只是,奇怪了,那程古越来到这里显然也是参加薄靳言的婚礼的,只是今日,却是没有见到。
而且,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程古越对路雨生很在乎。
要不然,怎么专门问路雨生的房间号?
婚礼进行到后半段,大家都在吃喝敬酒,默默和想想第一个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坐不住的到处乱跑,江念要看着孩子,只能跟着跑出去,酒店外面是硕大的冰雕,虽然是白天,可也闪着一层亮光,两个孩子,看着冰雕,在下面滑雪,已经玩疯了。
江念怕他们摔倒,跟着他们也跑了一路,身上沾了不少的雪花,最后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歇脚时肩侧被人拍了一下。
江念侧头就看到坐着轮椅在一旁的连禹诺,空气微凉,绚烂的冰雕在男人的眼底折射着光芒,在他眼底映出了斑斓之色。
看着,比夜空中的星星更加的耀眼夺目。
“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身体尽量不要受冷。”江念收回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两个小孩子身上。
两人玩的很开心。
罕见的露了笑脸。
连禹诺指尖缩了缩,只说:“无碍。”
他也顺着江念的目光看去,眼底温柔:“这两个小家伙,很少这么开心。”
“看样子,他们应该很喜欢你。”
江念问他:“你知道他们的母亲是谁吗?”
她曾经问过程燃,可程燃闭口不言。
倒不是她介意什么,只是觉得没有亲生母亲在身旁,两个孩子有些可怜。
连禹诺看着江念,抿着唇。
她不知道吗?
看样子,程燃还没有告诉她。
半晌后,他才是摇了摇头。
看着连禹诺的神色,江念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他像是在隐瞒什么。
那一双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
“把默默和想想叫回来吧,婚礼快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嗯。”
此时,不少的宾客都陆续离开,还有几桌是薄靳言在部队上的朋友,大家都喝多了,但还是拽着薄靳言在敬酒。
其实薄靳言也没有喝多少,大部分酒都被宫徵羽拦了下来。
女孩子酒量好,她可不想今晚洞房的时候,男人醉的不省人事,那多扫兴啊。
殊不知,她的爸爸,已经把薄靳言威胁了一通。
不管今晚他有没有喝醉,这洞房是洞不了的了。
最后好不容易把这些人打发走,时间却已经不早了,外面的太空都已经黑了。
江念和慕容毓秀,也就是宫徵羽的母亲,扶着她走进休息室。
她忙着敬酒,根本没吃多少东西,江念本说去后厨,准备帮她弄碗面条,却不想被慕容毓秀抢先了。
“念念,你就在这里陪着她,我过去弄。”她拍了怕江念的手,转身离开了。
江念见宫徵羽蹙着眉,忙扶着她坐下,担心的问:“是不是喝太多了?不舒服吗?”
昨晚喝的就挺多,今天又喝了不少,倒是不醉,就是没有好好吃顿饭,胃里空,肚子疼。
宫徵羽可怜兮兮的看着江念,捂着肚子说,“饿了。”
江念偏头一笑,“伯母马上就过来了,你先吃颗糖。”
忽然,休息室的房门被敲响,里面的两人同时抬头,一个女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江小姐,好久不见。”
推门而入之人,是苏姬。
江念眸中的笑意骤然消散,瞬间寒意侵袭而上。
宫徵羽还是第一次见到江念这个模样,这几日,她都是很温和的一个大姐姐形象,虽然清冷,却不是这么的摄人。
她好奇的盯着推门而进的女人。
她不记得她有邀请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谁?
苏姬穿着红色长裙,大红唇,有些张扬,更是喧宾夺主。
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缓缓往里面走。
宫徵羽耿直的直接问:“这位小姐,我有邀请你吗?”
她不是傻子,这个女人明显的就是不怀好意!
苏姬轻笑:“妹妹说笑了,我是代替程伯母过来的。”正儿八经的拿着邀请函的。
程伯母三个字让江念心头一跳。
宫徵羽微怔,“程伯母?”
苏姬笑的优雅,“自然是程燃的母亲。”
“程燃还没有告诉你吧?我现在怀着他的孩子,就在程家大宅里养胎呢,这次也是伯母同意我来的。”
宫徵羽是真的被惊到了。
她侧眸看向江念,女人的脸上一片冰冷,看不出什么情绪。
像是真的不在意。
苏姬说着,便从包里取出包装精致的首饰盒子,走上前递到了宫徵羽的眼前,说:“这是伯母让我送过来的,恭喜宫小姐。”
宫徵羽没有伸手接,而是抬手指向一边的梳妆台,让她放过去。
女人走的很慢,还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肚子。
像是,专门来刺激江念的一样。
宫徵羽看到江念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攒着衣裙。
她急忙开口:“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也累了,这位姐姐你就先离开吧!”
苏姬依旧端着笑脸,对着宫徵羽说:“抱歉,我还有些话要和江小姐说。”
她也不管宫徵羽的反应,而是直接看向江念,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江小姐,程燃是一个军人,他有自己的家庭,我现在怀着他的孩子,他的母亲也接受我了。”
“我希望江小姐可以离他远一点,不要在勾引他了,你难道希望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
“你也是曾经怀过孕的人,也知道初为人母的那种心情,都希望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江小姐,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程燃吧,不要在勾引他了。”
女人凄凄楚楚的,眼底瞬间泛起了一丝泪光,因为激动,她的身体微微颤着。
宫徵羽直接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苏姬走去。
声音冰冷:“这位小姐,我都赶你走了?能不能要点脸?”
“你”
“今天是我的婚礼,这位小姐,我和你也不熟,我不信程伯母是让过来你给我添堵的。”
“拿上你的礼物,滚!”
宫徵羽这次,一点情面也没给她留。
刚才念着程燃的母亲面子,给了她台阶,但是,她既然这么不识趣,那就别怪她不给她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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