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肖掩嘴咳了一下,随后将腿放下,“皇后怎么过来了”
“臣妾心里挂念着皇上,那徐鹤嘴上说的很好,可是臣妾不放心”
褚子肖便笑了,拍了拍她的手,“朕今日感觉比昨日要好很多,倒是你,从跟着朕的那一天开始,就没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风酒歌柔柔地一笑,却是难得表现一抹软柔之势,靠在了褚子肖的肩头,低低的道,“我这辈子,只想你好好的”
好好的活着,看着我如何颠覆你的江山
褚子肖的心倏的一跳,听着这话中的真切,他的心,竟是莫名的一紧,下意识的推开了她,看着她那双不明的眼忙道,“朕这味道不好闻的,皇后还是坐远一点”
风酒歌眼睛顿时一红,却挽上了他的胳膊,“臣妾是皇上的皇后,也是子肖的妻子,我焉能嫌你”
褚子肖喉节动了动,这话,当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可是,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无法直视她的双眼。
借着外面传来的狗叫声,道,“怎么你那条狗也来了”
风酒歌顿时满脸委屈之色,“臣妾只盼着皇上早已康复,也免得那夜勿争欺负臣妾一介妇孺,竟赶在这个时候问臣妾四方邸大火一案可有抓到真凶,当真是可恶至极这不,他已跟到了乾坤殿,只是臣妾哪能放他进来,让侍卫将他给拦了下来。”
这些话,加上风酒歌的语气,令褚子肖十分受用。
要知道,以前的风酒歌,可从来没有这么柔和过,看来,自己这一病,当真是让她有些素手无策了
嗯,早点这样,朕又何必想杀了你
你说你就是一个女人,老实的做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多好
却张口道,“夜勿争不过就是一个披着文采外衣的浪子,再说那案子有什么可破的,如此找着机会为难你待朕身体好了,非灭了大辽那个小国”
“嗯,臣妾相信,夜勿争就是个空架子,你看这半个月来,他除了在后宫逗逗宫女,还能做点什么就像皇上说的,他就是在找机会,更是一个钻营投机的小丑罢了”
褚子肖听的极是满意,眼里更布满了笑意,“回头他再为难你,你便直接问他要什么便是了,早日打发他离开,也早日还你清静”
“穷乡僻壤小地方出来的,就是见识短,皇上,待你身子好了,一定要灭了他,到那时,他拿走咱们多少好处,还不都得还回来”
风酒歌心道,褚子肖啊褚子肖,我以前怎么就眼瞎的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才呢
却没有看透你不过就是一个自大又自以为是的傻子
总之风酒歌这会是将他哄的极是高兴,话头便转到了后宫中,风酒歌轻轻的叹了一声,“臣妾此来,还有一事要劳烦皇上。”
“你说。”褚子肖的语气是轻快的,看着风酒歌也觉得顺眼许多。
风酒歌道,“秦妃已殁,不知道皇上对她落葬一事,可有其它的定夺”
除非是特别得宠的妃子,活着的时候,会有封号,不然,都是死了追封的。
褚子肖冷哼一声,“丽妃小产一事,于她来说,虽是证据不足,但,若她没有做过什么,她那几个婢子,又岂会同时指出了她看在她为朕生下一位公主的份上,朕不降她的品,却也不能再升,就这么葬了吧”
风酒歌点头,与自己猜的一模一样,随后又道,“臣妾知道了,回头秦妃下葬一事便交管妃处理吧,另外,四妃已空出了两个妃位,皇上要不要补一下”
“这事皇后处理吧。”
“那好,臣妾回头拟了稿子再给皇上看,不过”
“还有什么”
褚子肖的好心情在渐渐消失,尤其这会就觉得那狗吠声,越来越大,烦意横生
风酒歌全当没有看到,“不过,对于秦妃一事,臣妾觉得这后宫怕是不干净了,那人身手极高,全身都罩在黑袍之下,声音雌雄不辩,但,那双露出来的手,臣妾却看的清楚,那是一个男人”
这话一出,褚子肖竟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什么男人”
怎么可能
风酒歌点头,“日前秦妃出事,臣妾有追出去,更与那人交了手,臣妾看的真真的,那是一个男人的手哪怕他将什么都掩饰好了,可却独独露出了一双男人粗糙的大手,并且,臣妾射中了他的手臂,那可是涂了曼陀罗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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