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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神赐人间万户灯 > 第34章 白衣花轿红衣棺-2
    入目的是一古戏台。

    而戏台之上,却是供奉着一尊姿态曼妙的女神像。

    尊像似人,容貌精致,婀娜多姿,衣着头饰华丽,起舞撩轻衣,一手执剑于身前,栩栩如生于见者之人的眼下,给人一种即传奇但又真实十分的观赏到了一场惊鸿好戏。

    众人踏进殿内,望着四处,姜怜疑道:“庙殿?这是戏台吧?”

    走在右旁的宋迎秋宋玄师则又是收扇亮扇,一幅说书人姿态,道:“戏台是不错,但神庙也是不假的。”

    “哦?”

    宋迎秋道:“传闻烟云小镇在几十年前便传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故事。听闻当年烟云城镇忽遇上邪道人士布下的数百尸兵洗劫,镇内之人则是皆都心惊胆战的躲了起来,但就在万般无奈之下,这城镇之内的一处殿堂戏台之上,却是多了一位身着金珠花影的红裙白衣女子,她一手捻扇洒花间,一手执剑于身前,碎步起舞,一曲高腔戏尔便是传响满地云间。因此,侵入城镇之中的尸兵鬼将便皆被她的曲音所引到了殿堂之中去。后来,那躲于各处的百姓才得以脱身逃离。也因此一事,这烟云小镇之中的后人百姓为了纪念那位女神将,便在这戏台之上打造了一尊曼妙女像,寄以怀思恩谢。”

    而同站在戏台前的数人则是一幅意味深长的抬头望向了那身姿曼妙的女像。且只有阿战一人正心有所思的望着温兰书,一时,却并无言出。

    贺家主道:“宋玄师说的没错。”又移步走向放置在一旁的白绸花轿旁,抬手示意道:“各位仙人大人请看,这便是我们小镇上备于殉婚的花轿了。”

    数人便皆转头移步,目光齐齐望向那台白色的殉婚花轿。花轿与昨日望见的白衣队伍一致,白色纱绫,白色花球。一目到底,皆是以白色为颜的新婚花轿。

    见此,温兰书却道:“看这花轿的白色花球辫绣也因该有些时日了,不知是不是早已准备好的?”

    贺家主便是心中微有自嘲的声道:“仙长大人好眼力,这台花轿其实正是上一次殉婚女子所备用的,但那名女子上过后山之后,则是在第二日相安无事的回到镇中。因此,贺某也心存侥幸想着可否为我家小女沾些运气。”

    相安无事,哦?

    温兰书问:“不知时隔上次殉婚煞事可是多长时间?”

    贺家主略思一下:“不久,就在去年八月初头。”

    温兰书又问:“去年?”想了想,道:“不知那名女子后来如何了?”

    闻言,贺家主便是沉思片响,接着便是叹了口气,怜悯道:“听说是哑了,双手十指…也动不了了。”

    哑了?也…残疾了?这,倒是一个迷。

    随着几人的探讨,时间也在无人触及的天边翻过一页书香,转眼之间夕阳红纱便是横覆于山顶林木之间,半时之过,万籁安息,则是虫声鸣起。

    而温兰书等人再一问三句关于烟云小镇的鬼夫人怪事之时,贺家主则也是一问三不知,对于他所知道的,便也仅仅只有这些小闻之事了。

    因此,仙长大人除邪灭祟,贺家主则是先行告去,只余温兰书几人分配于假扮殉婚之人。而照起初之言,宋迎秋,姜怜君如思则是回往贺氏祠堂做好准备。

    夜,贺家祠堂。

    沉无人息,只余四处虫声绕鸣。

    “宋迎秋!宋迎秋!宋迎秋你死了吗?宋迎秋——!”

    说完,在‘四合院’内数盏灯笼的照耀之下,姜怜则是抬脚一把将祠堂东室的房门踹开。片响,只见入眼的一目则是又令他立即将两边木门一关而上。

    一脸黑线

    君如思坐在红棺一旁,转头望眼过去,则是微微一笑无动于衷,毕竟对于这两个人的斗吵,他早已习以为常了。

    姜怜将门一关而上之后,便是黑脸的站在原地,不知低语道了声什么。半响,只见在灯火照耀之下的东室房门打开,一个人影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此人,正是宋迎秋。

    一袭风度玉兰花案的墨绿长衫未变,半束长发仪表端庄,而只见他原本一点萤颜印额之间却是描出一点朱砂,而双颊之间更是粉装艳抹。而若是旁人抬眼一望,皆不信这是殉婚君郎,这明明就是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花销疯子!

    而好在宋迎秋本身仪表堂堂,若是平凡之人如此粉装艳抹,怕是不只姜怜就连温兰书看了也都会忍不住冲过去给他一拳。

    因为这个画图,实着是辣眼睛。

    宋迎秋依旧亮出玉扇,笑问道:“如何?”

    姜怜站于原地不动,冷冷道:“我觉得……”

    “嗯?”

    正当宋迎秋微疑之际,只见姜怜抬手便是将他一把给撂在棺材之内,面带微笑但却遮不住的黑脸凶声道:“我觉得阿叔你这样就特别适合躺在棺材里。”

    说完便是转身扛起放在一旁的红漆棺盖。而躺在棺材之内的宋迎秋则又是哭爹喊娘的大叫道:“阿…阿怜!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我还………”

    一声语音未完,只见姜怜已经将棺材板给他盖上了,并又冷冷凶意道:“你再给我吵吵闹闹,小心我把棺材钉都帮你按上。以便助人助己镇魂破煞,增福增德,来世,做个体面人。”

    闻言,棺椁之内的吵声动静则是不再杂声四起,便是一段声线平和的声音传出,宋迎秋道:“本师觉得…本师还可以抢救一下………”

    姜怜便是一把故作拿举放在一旁的红色引魂幡,便道:“不用,引魂幡都给你准备好了。”

    宋迎秋:…………

    引魂幡,民间古老的一种送丧风俗丧物,它以三段木枝或者竹子所造,一段竖放于两根横放交叉,中间则是挂一面布昂,整体来看,就如一面垂直悬挂的旗子。其用于以招引鬼魂,使丧者的魂魄可以随着躯体一共进入阴间墓地。

    引魂幡一起,且就意味着丧事进入尾声,意味着丧者的灵魂已经真正的离体而去。引魂幡一立,哭声四起,悲痛万分。

    因此,宋迎秋则是无语半刻,又道:“那…那还请小公主行行好大发慈悲,这棺盖…稍微给本师留个活口,避免令本师窒息而死。”

    而当姜怜正准备回怼一番时,从祠堂殿间之外的大门处则是鱼贯而入了一些身着红色丧服之人,他们皆为青年男子,个个人高马大,而中间的那位,则是道:“仙长大人,我们是银大娘唤过来相助仙长大人的,三位仙长大人可是准备好了吗?”

    原来来者,正是抬棺人。

    而他们个个面带微微好奇的悦色,很显然是对于仙士除祟充满了好奇之意。w~

    而此时的旧古戏台神庙殿,温兰书与阿战两人也正是一番准备。

    花轿此时正抬放在戏台之下,殿内因除邪仙长的到来,四处也皆点上了数盏灯笼。

    万籁俱静之间,只见一只骨感分明的白皙手掌从花轿里面撩起白轿白色门帘,只见他抬手之间,宽敞的袖子退揭,而令人显而易见的则是一个略宽的银镯手环。

    此人,正是温兰书。

    阿战抱手靠在顶柱一边,灯笼的燃光照在他那俊秀的五官之上形成一片起伏阴影。而他的神态表情,则是一个十几岁的青春少年郎不该有的沉稳。见此,温兰书则是注视着他陷入了疑思当中。

    片响,仿佛感到微微集聚目光的阿战则是转过头来,对着温兰书微微扬唇一笑,柔声道:“兰书兄为何这般看着阿战?”

    啊?闻此,温兰书则是突然回神过来,一时语塞,便是随口一道:“…我…我在想玄师前辈他们不知道准备好了没有…”

    闻言,阿战又是微微一笑,道了声:“大概好了吧。”那一颜,真的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朗朗之气带着一丝冷艳温柔,果真令人魂不守舍。

    温兰书再抬眼望视一眼,便是故作镇静的转移目光,疑惑声道:“这鬼夫人…也不知她姓氏何名…”

    阿战则是平气声道:“黛鸢。”

    黛鸢?闻此,温兰书的兴趣被提起,而正当好奇再问时。只见殿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其声交错横喧,来者之人应该不少。

    随之,脚步之声渐渐回响声大,入眼的则是贺家主与数十名青年素衣男子。见此,温兰书稍稍作揖:“贺家主。”

    贺家主踏入殿堂,则是道:“两位仙长大人,此时流传的定规时辰已到,不知我们可否上路?”想了想,又道:“若是仙长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尚未准备好,我们便是稍等半刻。”

    闻此,温兰书便道:“不,已经准备好了,就等贺家主了。”

    听此,贺家主则是礼貌一笑,道了声:好。便抬手示意身后两旁的轿民上前抬起花轿。见此,温兰书则是坐回白衣花轿之内,收手一放,轿帘垂洒。

    四名轿夫一前一后,其余的则是手举白色?制欤???锬怕嗌?0⒄阶咴诨ń吻巴纷笈浴V患?帜没ɡ旱哪俏荒凶咏?褐邪咨?交ㄒ蝗鳎?呱?蟮?“吉时已到,起轿!”

    高声一落,锣呐齐鸣,人魂四起。

    而与此同时,红衣棺队,亦是八人抬棺,数人举旗。君如思与姜怜则是一右一左,只见小镇街集,引魂幡起,唢呐送行。

    此时夜降,若往日来说,这烟云小镇则是灯明人往,而此时贺家宣道仙长除邪,那则是人人皆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家家户户皆紧关门窗,只留一小盏油灯暗照,但不用探问也知道,这小镇上的乡民也皆是躲在家中竖耳静听外面情况。

    贺家祠堂以市街东向尽头一旁,因此送丧的队伍则是一道抬着棺椁以西向送行,而温兰书所在的白衣花轿则是与其相反,自西而向东。

    街上唢呐锣鼓之声交错成音,步履稳慢而不失齐整。因此不过一会,队伍的人们便可以看见从前方不远外迎来了一对数人队伍。

    月黑风高之夜,人手火把,唢呐锣声送魂四方,实为诡异万分。

    双方队列无人言出,只见以乐器之鸣齐肩而过,随之便是越来越远,直至两支队伍径直徒步夜行大洪山之镇道。

    因此,鸣声齐停,只余山间虫鸣绕林。大洪山镇道两旁则是皆生长着黑枝繁杂,棵棵绿黑的梧桐树高大繁茂,而人手火把之间,则是把白色的花轿照耀成了枫黄之色。

    温兰书则是坐在白色的花轿之中,而眼前因为布帘的遮挡,他便是看不见外面的景色。但静耳倾听,则是脚步与虫鸣之声交响,而正他忍不住想要撩起花轿窗帘时,只见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夜鸟从帘外一飞而过,只留下被惊散的数只流萤。

    “什么东西?”

    “这什么啊…?”

    “好像是…黑鹤?”

    而夜鸟从中而掠,则是使众人心惊一颤,手脚则是猛然一抖。温兰书亦是提起三分谨慎,轿外传来阿战的声音:“是罗刹鸟。”

    罗刹鸟,则为阴邪之物,是深受世人厌恶之鸟,且它则是最喜食人眼珠。

    因罗刹鸟突然掠过两道林间,抬着白色花轿的四名轿夫则是腿软手抖一下,因此花轿微颠,轿内之中则是传出一声轻微的磕碰之声。~

    阿战双眼望向花轿门帘,问道:“兰书兄,你还好吗?”

    只见轿中之人声线平静,道:“我没事,走吧。”

    继续随着队伍踏入大山林间。而与其一致进入山间的红衣棺材队列,亦是比温兰书这边要热闹得多。

    红色的丧事队伍亦是人手火把,只闻六人抬动的棺椁之中,传出宋迎秋的声音,宋迎秋道:“阿怜,本师这里面太黑了,你能不能给本师取一盏油灯过来?”

    姜怜一手举拿火把,一手执着银剑,冷声道:“坟头还没到,你就别急着想要火葬了。”

    ……………

    不过宋迎秋所言不假,他此时正假躺于棺椁之内,棺盖也只留着一条可以透气的缝隙。因此在这口棺椁之中,则是漆黑一片。听闻姜怜的回答,宋迎秋也亦无惊讶,便道:“火葬之事,待本师百年之后再议。不过这棺材之内确实是昏天暗地,本师什么也看不清啊。”

    姜怜道:“看不清就别看,还有,死人就别说话了。”

    宋迎秋则是叹了口气,声道:“阿怜,我想……”

    姜怜冷声冽抢先道:“不,你不想。”

    片响,宋迎秋又叹了口气,声道:“哎,这棺材也忒硬了,磕得本师的腰都疼了……”

    只见宋迎秋话未落语,六名抬棺之人便是故意的颠簸一下,随即,便是从棺材之内传出宋迎秋的叫声:“哎哟!我的腰啊!”

    闻此,数十名镇民则是暗暗面带意笑。他们对于这两名人士则是心中多些好笑之意,虽然他们总是从白日斗到夜间,但谈言之间皆是可令旁人笑颜之情,因此他们多的则是有一些友好。

    随后,君如思则是平声疑道:“也不知这鬼夫人是何时出现的。”

    而见众人步行还没多久,一阵唢呐之音便从前方不远处迎面而来。

    君如思警惕:“大家小心!”

    见此,抬着棺材与行走的镇民皆是心中大惊,纷纷紧紧相聚靠近。

    伴随着唢呐锣鼓之声的则是一阵与其相似的送丧队伍,而他们的队列则是与民间常人一样,是以白色为主。但他们的抬棺行人,却是个个面无表情,就如一列冥间傀儡一般。

    不…不对…是纸扎

    他的唢呐锣鼓之声则是诡异的回传于整个山林之间。对于两队行人相对而行,却又是皆无停步绕道的意思,皆是径直迎面而来。

    见此,红色棺椁的镇民则是个个心惊胆战,手脚无力,抬棺之人更是步履艰难。见到凭空而来的送丧队列,姜怜则是紧握碧灵剑,心中忌惮道:“这是什么东西………”

    君如思亦是心有忌惮,眼中谨小慎微道:“不知道…但若是他们继续这般直面迎来,那我们便只能是迎面而上了。”

    听到君如思所言之后,众人则是一同停下慢徒的脚步,而抬棺之人,也将棺材一把放在山林之间。虽有习俗传道半路不停棺,但此时非往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忌吧。

    棺椁落地,宋迎秋则不免在棺内颠倒一般,便喊了声道:“哎哟!我的天,怎么回事,是撞鬼了吗?”

    姜怜低声唤:“知道还不爬起来帮忙……”

    闻言,宋迎秋则是大知不对,可就当他正要推开棺盖起身一探究竟时,一声靡音突然从耳边回响。

    那个声音道:“不要动………”

    而棺外之人,姜怜与君如思便是并肩站在众人面前,他们身后的数十名镇民皆是心惊肉跳的抱成一团。

    姜怜一手紧握利剑,双眼不离眼前之物,而眼前的那队送丧队伍却是越来越近,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则是道:“不行,这些东西根本没有想要停下脚步的意思。我们要先下手为强,不能让他们撞到宋迎秋的这口棺材。”

    听此,君如思亦是同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是执起手中利剑,与姜怜一道抬脚向前刺去,与其打斗起来。

    但孰人不知,在他们身后的那口棺材之中,却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而此时温兰书这边的白衣花轿队伍,亦是遇到了一些略为棘手的问题。

    夜行山间,温兰书坐在白轿之内,而原本缓缓前行的轿步突然停下,而外面却是传来一阵糟杂的声音。闻此他便是问道:“怎么了?”

    抬起左手将布帘撩起,入目的景象,却是令人皆大吃一惊。大山林间,一群身着红衣的鬼面女子围绕于此,其中还有一台红珠花轿。红帘撩起,一位坐姿端正的红裙鬼面女子。

    温兰书忌惮道:“这是什么……”

    而只见温兰书话语一落,阿战则是道:“鬼夫人的怨傀。”

    温兰书问:“怨傀?”

    阿战道:“鬼夫人本尊的化身。”想了想,又道:“怨气的化身。”

    鬼夫人怨气的化身?哦,明白了。听宋

    玄师所说中这有人在半夜山腰之间看到过金花白衣者与鬼脸红裙起舞戏唱。但,如令这红裙鬼脸的怨傀在此,那鬼夫人的本尊又在何处呢?

    听到阿战所言,这队伍中的镇民则是皆纷纷靠近,形成一个椭圆形,且心惊肉跳之中便是高举手中火把烈焰。

    一人道:“仙…仙长大人…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温兰书安抚:“没事的,先不要慌。”

    而对于前方红轿四周的红鬼怨傀,阿战却是一幅冷声神态,但双手毫无利器的他却是比温兰书都要镇定沉着,处之泰然。

    而只见夜风拂过众人发丝之际,一阵凭空而来的戏音却是回响于整个大洪山林间。

    “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啊?!”

    “难道是鬼夫人来了?!”

    众人手脚惊慌失措,脚步糟杂交错,而只闻回传于山林之间的是轻而缓的抚琴之声。乐声缓慢而忧郁,声音亦是不大不小,仿佛就如冥间催音一般缓缓回响。

    而传闻之中那名鬼夫人的歌姬黛鸢亦是一名与抚琴相关之人,所以来者,应该就是她了。

    而见伴随着郁忧琴声的怨傀则是一幅虎视眈眈模样,仿佛是望见前面数人并无动作之后,她们则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向前。

    红色的尖甲锐利,一手捻扇,一手兰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见前方的怨傀鬼轿已经开始缓缓移动,温兰书这方身后的人集之中,便是有一位性子急,胆子大的青年男子抽出一把花白白的刀剑,道:“仙长大人,这样耗下去绝对不是办法,不如我们现在就跟她们拼了吧。”

    众人听此,亦是从中齐齐抽出白亮刀剑,纷纷声道:“对啊!跟她们拼!”

    “对!不能怂!跟那些鬼玩意拼了!”

    “见鬼了!!”

    阿战见身后之人皆纷纷抽出刀剑,人人面上表情已经从大吃一惊到坚决刚气,却是扬唇一笑:“各位好勇气啊。兰书兄,我们可不能输。”

    半响,却是不曾有人回答。

    嗯?

    见此,阿战则是再道一声:“兰书兄?”

    还是不曾有人回答,下一刻阿战一脸严肃的快步向前,则是抬手一把将布帘扯下,而入目的却是一位身着红裙带着鬼面具的红衣鬼脸怨傀。

    见此,众人则又是大吃一惊,皆是谨慎的紧握手中刀剑,而站在轿门的阿战却是一脸令人不解的严肃神态,而当那只怨忽然扑面而来时,他也只是微微侧身,那只怨傀便猛突扑倒在地上。

    而当那只怨傀正要从地上爬起来时,便是看见阿战平静而熟练般抬起右脚,一把踩在它的头颅上。冥冥之际,一声轻微的骨头碎裂之声便从中传出。

    一脚…便踩碎了红衣怨傀的头骨……

    众人皆是大为吃惊,而当他们抬眼望向阿战时,只见阿战一面深不可测的盯着空无一人的轿坐,而那双深邃的双眸之间则是目光炙热,还有一丝……凶怒之意。

    而见一只怨傀躺死于阿战的右脚之下,在那不远处的怨傀们则是皆长鸣一声,一触即发,纷纷向数人迎面扑杀过来。

    见此,站于身后的数十名素衣镇民亦是手举刀剑,大道一声:“老子跟你们拼了!”

    “跟它们拼了!”

    “上!!”纷纷语言一下,皆是紧执白花花的刀剑向前帮忙。

    这些镇民虽是普通凡人,但他们也非丝毫不会武功,而在火把与金火灵符的相助之下,那些鬼脸怨傀则是三分绞打七分遮躲,因此他们则是占为上风。

    而白轿前的阿战,则是一脸令人惊骇模样,双目紧紧的盯着空无一人之处,而群怪乱斗之间,只见一只鬼脸怨傀扑过阿战耳侧,而怨傀的尖指擦过阿战的发间。随之,一条黑色发绳与一头黑色的长发便随风披散下来。

    而怨傀扑过耳旁,便是向后翻身继续蓄势待发,而不料一只昂靴却是一把踩在它的头颅上。脚力万分沉重,而更强大的则是对方的压迫感。

    那只怨傀痛苦的挣扎回过头,入目的则是一位身着白色金纹袍的少年,但这名少年却是一幅至尊模样,一双眼睛令人视而寒栗,那是一种轻蔑藐视万生的眼神。

    令人…望而生畏……

    阿战冷声道:“谁允许你们欺君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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