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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神赐人间万户灯 > 第30章 烟云遇活宝冤家-1
    三日,皖山南部境内,烟云小镇。

    烟云小镇,位于皖山南部郊野,藏于云烟高山之内,处于风水之灵地。论古人之闻,此地风水清流,巧遇贵人之灵,神来鬼去之处。但论今道来言,此镇人烟繁多,来往商客不断,家家户户皆盖有不贫住宿,满街商物摆卖,店面大小相互,人多而热闹。

    镇中来往之人皆素衣朴实,女子粉衣裙摆,男子青袍束衣。来往之至,不多不少。

    此处算得上繁华热闹,镇上之人个个样貌怡情,而来往的商客却见街上突然多了两个像似乡镇之外之人。只见那两人并肩而行,论样貌,可谓俊郎清秀。但论身高,却是相差为多了。一位是脸上习惯性的总带着柔笑的青色白衣少年与另一位面貌十分俊郎,身着金纹白袍红里衣领且束着一头黑色长发的俊俏少年,不论你远观还是近视,都为气度不凡。真是好一个英俊潇洒的稀有少年。

    这两人,便是温兰书与阿战了。

    此时的温兰书已和急于回归罪人间的风青颜风秋师两位分了道,且温兰书还清楚的记得风青颜收了阿战两锦囊的金银子后大为得意道:“哈哈哈哈哈,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其他的就交给你这个倒霉鬼去办吧!哈哈哈哈哈——”

    笑声卡喉,差一点把他这个太神鬼差给死死呛活过来。

    此时正逢七月尾声,日头还高挂于众人头顶之上。从桃源水榭而出,温兰书以路人指明而徒步走到烟云小镇,但因行人步途三日,温兰书背筐中的粮食逐渐减少。银子也所剩不多,而阿战却又从不身上携财。且晨曦初时则为暖阳,而在两人徒步刻时后,暖阳便成了烈日。

    若是活人在这样的烈日下不断行行,而行走之人,不成火焦烧饼,则成水蒸馒头。随即,温兰书便是走进了一家店面茶棚。

    温兰书与阿战面对而坐,只见温兰书将背上的筐子放在一旁。不说这筐子是有些占地,但它确实是出奇的实用,对于温兰书这种穿梭三道六间的死神灵来说,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等之物都可以随身携带。

    阿战坐于温兰书对面,而温兰书见他原本过人的白皙肤色现在却被烈日照得有些隐隐晕红,而头额的短发之间被点点汗珠打湿。温兰书则是弯腰从背筐中翻了翻,拿出了他叫阿战放在他那里的扇子,他将扇子缓缓打开,只见扇中描绘着一幅画象,画象之人一袭花衣飞絮,金绫绕悬,仿佛从天而降。但奈何画象上人画色单调,因此少了些彩意。

    温兰书观视片响,便将扇子递给阿战道:“阿战,这个还你。”

    见此,阿战微微一笑,少年的俊郎在旁边过路的女子心中则又上升了一个阶级。阿战道了一声:“谢谢。”便是接过扇子,且从温兰书的对面而起,走到了温兰书右手旁坐下,以右手扇动扇子,因此,温兰书便也一同吹到了阵阵轻风。

    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片响,茶棚小店的师傅将一壶凉茶与两个茶杯送上,笑着道了一声:“两位客官请慢用。”

    凉茶以草药为熬,其味入口则为清清淡苦,片响之后又为淡淡微甘,但若杯茶入腹,则是口余甘苦纯香,而胸嗓舒怡,便为烈日之味,清风之眠。

    茶水上桌,温兰书便是拿给阿战先倒上了一杯,阿战道了一声:“谢谢。”随后,便是一饮而尽,果真一茶入腹,则是回味初时甘苦之香。

    温兰书抹去唇边沾余的茶水,而半日下来的干唇也终于沾到了性命之泉。见阿战已将茶杯空空如也的放在桌上,温兰书则是再拿起茶壶,给他再倒满了一杯。

    烈日当头,哪有不渴的道理。见此,阿战又是道谢一声,将杯茶一饮而尽。一茶回味甘苦之香,二茶满于止渴之处。温兰书也将一茶一饮而尽,便问:“还要吗?”

    闻此,阿战便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兰书兄,这烈日当空,我们走到烟云小镇,是有何事要办吗?”

    温兰书回答:“是的。”

    其实,从桃源水榭出发,温兰书与和富家公子阿战说道要去一些略为偏僻远处的小村庄探查。那也已经向他道别,但奈何阿战好奇心甚大,硬要与温兰书同行。因此温兰书则也不好再再拒绝。

    休息片响,温兰书又弯腰从筐内翻了翻,而阿战与茶棚内的闲客却是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从他的背筐之中传出,随即,见温兰书便是从筐内拿出一张类似地图的卷轴来。

    将茶壶茶杯收到一旁,温兰书将手上的卷轴缓缓打开,铺平在桌子上,只见桌上摆现了一张画满线条的布纸。

    阿战缓缓问:“这是什么?”

    温兰书回答道:“地图。”

    地图是温兰书自己画的,对他来说,地图这种东西不求多精致,只求不迷路。温兰书对他道:“阿战,此行我们的目的便是到达孤山镜内。”抬手指向图中的一个圆点,又道:“烬尘庄。”

    “烬尘庄?”阿战看似疑问

    温兰书点了点头,然道:“听闻近百年前的烬尘庄是为孤山境外的一座小庄,粉墙黛瓦、青石板路,是当地美名远扬的风水名居。但如今,这个烬尘庄却是出了名的百鬼齐聚邪庄异镇,因传闻此庄在一百多年前凭空而来了数百只尸傀儡,便是传人心惶惶。而因此便被世人称之为鬼巢。”

    闻此,阿战却是悠悠神情:“烬尘庄,百鬼齐聚……孰不知这百鬼可是当年皖山青阳门的千名子弟。”

    青阳门?闻此,温兰书抬头看向了他。

    皖山青阳门是于三道之中最为早期的修神门派。他们不以乱世沙场纷争来定夺一方百姓太平,也不以天子鬼兵身份来区分尊卑好坏,他们只以人神鬼怪之善恶作为。可谓是当时行善天下的神官仙士了。

    但为何堂堂一代仙门,竟会沦为作乱人间的厉魂百鬼,实是可疑。温兰书好奇道:“那…阿战可知是何人杀害了皖山青阳门一派?”

    阿战自顾不暇的摇了一下头,且接着便是语速慢慢道:“我也是听他人所言,到于这其中的内容也不太了解。但至于是受何人所害?我们此行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兰书兄。”

    确实,查出作恶烬尘庄的那位邪祟,正是温兰书此行的目的。

    思索,温兰书便微微笑道:“不错,查出屠杀青阳门的邪祟。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这家茶棚店,其实它的召旗店名只是为‘茶’。是的,就只有这单单的一个茶字,任性而简明。丑时前声饭后,四处来往商客不比早上与午后的连绵不断,因此茶棚之内的乡民则为不多。二人坐于茶棚遮阳处的边临,所以清风拂过之际,两人的轻发则被微微吹动,而清风之怡,则是令有些汗流浃背之人感觉到了人间的柔情如水。

    烈日之下照应出来往人影,怡于清风半刻,茶棚之内便多了两位看似不像镇内的道人。

    茶人桌位数张,不算多数,但也不算少数。只因这间茶棚确实不是为了挣自己乡镇之人的钱两而设。这间茶棚罢于道边街旁,实属是为给过路之人所备。七月炎热,好在如此骄阳似火的烈日之下,这间茶棚小店还是有位置可坐的。

    只见那两人身着一袭黑白长衣,束着一头不长不短的黑发,身上还带着一些八卦灵符,铜剑锦囊之物。一眼而视,便可以看出两人是为丧人赶魂的道士。

    见此,温兰书微思心道:“白丧道士?”

    只见那两位赶魂道士将茶师傅送过来的凉茶倒上一杯后一饮而尽,一人道:“这烟云小镇也真是的,死个人也这么麻烦。”

    另一个人便道:“你可就别说了,赶魂之法都是学于古人书的,难不难这还用说吗?”

    那人故将声音压沉道:“真他妈的花里胡哨………”

    “你小点声…”

    这两人谈言之间,语气急躁,出言秽语。很明显不是仙家的修道之人,但也不用过于多猜,这二人怕不是人间之中的江湖骗子罢了。但他们刚才说及烟云小镇中死人麻烦,怕不是又要有怪事要发生。

    闻此,做为人间人才,鬼间鬼才的北溟神督温兰书,他可不会就此而坐视不理。半响之后,温兰书便是将桌上的地图卷起,放回背筐之内。那被人遗忘许久的小纸人竟然还乖乖的躺在背筐之中。只见他又从筐里捣鼓一般,掏出一个钱袋,摸索了半会,便将拿出的铜钱放在桌上道:“阿战,我们走吧。”

    闻此,阿战点了头,便是从长凳上缓缓站起身来,跟随温兰书的脚步踏出茶棚小店。

    一脚踏出茶棚,后脚踏入烈日阳界,只见这烈日却如同晚阳一般竟缓缓变浅,温兰书不知是这是随缘,还是要感谢一下日神仙君大发慈悲的千里送温暖。

    步行三里,达至烟云小镇的街道市集。但此时正逢饭后休闲,行街上的来往之人皆回家休息去了。因为有的镇民午后要出商,有的要下田。有的亦是有所要事要出镇办理。停住脚步,温兰书却忽然道:“前方有人…”

    行云遮日,刺光怡柔。

    “两位小兄弟不知要往哪里去,可否捎上本玄师呢?”

    一声清雅之音从楼檐而来,温兰书与阿战皆闻声抬头一望,只见一位青年男子站立在一间客栈的楼间那里,手执一把黑纸玉扇,一袭长衣风度过人。

    他停于眼前右旁的‘神缘’客栈楼间,一袭墨绿长衫如同闲云野鹤,手中的那把玉柄墨扇微微扇动,但以此人这样的手力,孰人深知这不是为了风凉,而是为了装模作样罢了。

    此人面貌却是极为柔雅,眼角微垂,眉尾上挑,是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而眉间一点青碧印额,一目而望,实为风趣儒雅,但微挥玉扇之际又是多了一丝风流之感。

    见此,温兰书心道:他自称玄师,看他这一袭玉兰大袖衫,说话之间的声气语调,莫不是宋玄师,宋迎秋。

    只见他站于客栈楼间,遥眼看向素未谋面的温兰书,却是微微一笑,道了一声:“又见面了。”便是轻轻抬起脚步,玉扇一收,便从客栈楼间飞跃下来。微风拂过墨衣长衫,扬起棕黑发丝。此景,便如同空中旋过绿枝玉兰,甚是雅韵。

    温兰书阿战抬头望着他迎面而来,而却在片响之后,一声轻微的“扑通”之音从两人面前传来。

    萍水相逢,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只见眼前之人一把就给温兰书行了个大礼。

    温兰书:…………

    阿战:……

    他们站于市集街道中心,而温兰书则是正受一位名扬四海的宋玄师前辈千里而来的跪行大礼。而这般行为,即令宋迎秋尴尬不已,也令温兰书不得不尴尬。

    来往过客皆是余光瞟视,有的镇民都已经是遮唇暗笑起来,孰不知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半响,温兰书终于忍不住提前打破了沉默,许些不自在的微微笑道:“…玄…玄师前辈好…不知玄师前辈也客居在此…”

    宋昂,宋迎秋,一个破天荒般的存在。听闻三百年前清林败北,宋迎秋则与同门师兄背水一战。可惜天公不作美,破天荒的奇迹并没有发生。阴兵马将,血洗了沙场与清林城关,而师兄也为护宋迎秋百剑穿心而死,只留得一句世人皆是不知的话,而这件事情却令宋迎秋化灵之后还念念不忘。所以,他便三回人间,只为了寻他那挫骨扬灰的竹马。

    见此,宋迎秋不得不尴尬的免了免唇,片响,只见他却吸了口深气,突然伸出双手一把就抱住温兰书大声喊道:“小兰书快救我啊啊啊!有人要杀我——!”

    宋迎秋不理旁人目光的一幅哭救模样,双手抱住,抬着头,只差两条眼泪,两条鼻涕了。

    而温兰书见他真一幅哭啼模,但不知怎说才好,便是转头看了一下阿战,只见阿战双眼看着他们,后道:“这位前辈,我有办法救你。”

    “啊?”闻言,宋迎秋则是四孔流涕的望向阿战,而正当他要开口之时,却见一只铺天盖地的脚迎面而来:“哇啊啊啊啊啊啊——!!”

    一脚被踢了个回旋飞

    阿战拍了拍手,还很是自以为豪般道:“前辈不知,想要别人无法杀你,那就要自己先杀了自己。”

    脸朝向大地进突三米远,宋迎秋已然断了气——不,还在垂死挣扎着道:“可…明明是你动的手………”

    阿战道:“非也,是前辈唤我帮忙动手的。”

    “……我……没………………”

    站在一旁的温兰书已是一脸茫然,半响过后便是小心翼翼的温声道:“玄师前辈没事吧………?”

    “没…没事————”

    尾字出口,句话未完。几人便是听见一声从市集街道上方远远传来的愤怒巨吼之声。

    “宋迎秋!!我去你大爷!!!”

    一句怒声划破长空,只见前方一人从远处以脱缰野马般的速度飞奔而来,并且,在烈日的照耀之下,还反射出一道耀眼的银光。那是……一把拔出剑鞘的利剑!!

    见一人如同脱缰野马般飞踏而过,街上的行人也皆自觉地纷纷让开,毕竟谁也不想被撞倒在地,谁也不想被那支白花花的利剑误伤。

    温兰书往前方一望,但还未来得及窥清来者,便见那人腾空一跳,直直从天而降的把趴死在地上的宋迎秋来了个断子绝孙脚,一把将他的头给跺到了地下。

    温兰书吃惊:………

    只见来者之人是个小少年,而这位少年腰挂召灵金色灵鞭,扎有一头乌黑长发,项带金莲雕花长命锁,一身金银绣配的浅枫衣袍,一双锐目黑白分别,目光之间带着一点桀骜不驯,但却生很十分稚嫩可爱。

    原来,来者正是姜怜姜悦怜小公子。

    而随后不久,便忽闻另一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姜公子!等等我!”

    那人从街尽而小跑过来,只见他一身银纹君字长白衣,面容俊秀文雅许多。到了众人之处,他忽眼便是望见了温兰书,便是十分惊讶道:“温公子!”

    温兰书看着他,片响便想了起来,他亦笑道:“如思兄弟。”

    君如思笑问:“好巧温公子,没想到我们竟能在这里相遇。”

    温兰书:“确实好巧。”

    嘘寒问暖之际,只见又一次‘炸尸’的宋迎秋已经从那半身土里挣扎起来了,且鼻血两条却依然坚持风度问:“原来你们认识啊………”

    君如思点了点头,回道:“嗯!玄师前辈,我们在乌陵秦家堡之时所识。”

    温兰书和颜悦色,且随着以手作揖,道:“在下温兰书,见过…玄师。”

    闻此,宋迎秋便是一如既往地亮扇作姿,道:“宋氏,字迎秋,有幸与北……温公子相识。”

    两人对视半久,在别人眼里倒像是四目传情。但熟不知这几百年以来,回过几次人间都依然坚持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宋玄师可是曾与风青颜一同在白音太士的茶水中吐过口水的小鬼神师。但很可惜,白音太士并没有喝那杯水。因为这“美名远扬”的宋迎秋宋娘娘在吐口水时不小心用力过度,把自己脸上的三斤粉也给吐掉了下去。

    而正好当时这几位神魂残灵皆同在阎?座下,而目睹了这一幕的温兰书,则是从那开始便不再敢喝别人递过来的茶水。

    见此,姜怜便皱上了眉问:“你们在干什么?”

    闻言,温兰书望向他,笑道:“姜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姜怜亦是看了他一但,没说什么话便是双手叉腰,两只眼睛圆圆的瞪上了宋迎秋。

    见此,宋迎秋便是有些讨好的笑道:“姜怜…你先别生气,别生气。这俗话说的好生气不仿老,你现在年纪尚小,正当年轻气盛之时,千万要沉得住气,不要动不动就发火。所谓…祸不单行,不说气着了我,还气着了你自己,你说是不是?刚才是个误会…阿叔也只是手不受自…噗…”只见宋迎秋话语未断,一个硬生生的包裹便是迎面砸去。砸他之人,不用说,也知道是姜怜。

    姜怜气道:“你给我闭嘴,不然小心我把包裹砸你脸上!!”

    众人心道:你已经砸了………

    宋迎秋此时翻天覆地般的反差,温兰书则是有点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心中道:…玄师前辈…前一回你回人间寻人时则是化身一介书生,怎么此次却是带了个小少年?

    宋迎秋擦了一下鼻血,依旧一幅柔情的笑道:“下次我………”

    “没有下次!”

    他二人来路风风火火,性格大有不同,也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而他们两个一道同行,则是以斗嘴相随,刀剑而伴。绝是一对冤家活宝。但对于宋迎秋,温兰书却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他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东西,但他对于某一些事情却是相当的执着,这点,正正当当的令温兰书有些佩服。

    “宋迎秋他脑子有病,我们不用理他。”开口的是一脸沉着的姜怜。

    而宋迎秋亦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说红叶小公主,这俗话说的好长兄如父母,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阿叔,四舍五入后我还算是你阿爹,你怎可对我这般没有礼………”

    一言未尽,一拳过去。

    姜怜亦气愤大道:“再这样叫我!我就揍你!!!”

    温兰书:……

    阿战:……

    君如思问:“对了,温公子,你们怎么来了?难道也是为了那件事吗?”

    那件事?温兰书微疑道:“来此小镇其实并非所地,只是恰巧路过了。”

    君如思一脸原来是这样的表情道:“那样啊……”

    温兰书点了点头,却是有些好奇的问:“不过如思兄弟刚才所说的那件事…恕我多嘴,不知如思兄弟可否微微说道一二。”

    听此,君如思却非为难,倒是十分愿意娓娓道来,他笑道:“没问题的,不过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温公子可愿客留一会儿。” m.a

    温兰书笑道:“很是荣幸。”

    而姜怜却是撇了撇嘴:“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轻而了之。而宋迎秋则为废人一个,让他滚,谢谢。”

    听此,宋迎秋便是一把打开他的扇子,道:“小姜怜,你这么说就不怕伤阿叔的自尊吗?”

    闻此,姜怜道:“不怕。”

    而站在一旁的君如思也不知如何回答,但对于这二人,他们便是从君如思懂事开始便是打闹到大,而见宋迎秋正要辩嘴之际,挥袖之间,一个小盒子竟从他的宽袖之中掉落,随之,便滚到了君如思脚下。

    众人的目光也被这个画得花花鸟鸟的小盒子所吸引,见此,君如思弯腰将此物捡起,看了看,抬手将这个小盒子递给宋迎秋,有许半疑半惑的问:“玄师前辈,这是…胭脂吗?”

    男儿身上带胭脂,不是予妻则是赠人。但,宋迎秋笑面未语,而姜怜却道:“不错,是盒胭脂,但……”拔剑出鞘,一双桀骜深眸凶光浮现。道:“今日,本公子就要除魔卫道,宰了这个不男不女之人。”所谓,风流儒雅宋迎秋,风情万种宋娘子。

    玄师前辈,你堕落了。你从一个面对数千尸兵鬼将都依然坚信自己可以战胜的人,虽然最后还是败了。但志气犹存的你,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会绣花的大家闺秀了。

    见此,温兰书等人心中猛然明白过来,心道:宋玄师…原来…还有如此癖好。

    利剑出鞘,白花花的剑刃便折射出银光。见此,宋迎秋立即跑躲到温兰书身后。可正要开动他的嘴战之际,一阵划破天空的唢呐铜锣之声从远处紧紧传来。

    锣鼓之声震荡四海,唢呐之音响彻云霄,两者齐鸣,不是升天则是拜堂。但听这声音曲调之际,毫无欢喜之感,毫无欢悦之余。

    所以这阵锣鼓喧天,怕不是有人要出殡。

    见此,温兰书便轻声道:“我们先找个地方歇脚再谈吧。”

    众人点了点头,宋迎秋便道:“各位小兄弟,这里正好有间客栈,我们就进去里面细谈吧。”

    宋迎秋说的,正是他刚才所客居之处。温兰书与阿战等人听闻之后,便是点了点头以示同意,只见得姜怜一幅无语外加翻白眼的表情,像是在道:就你能耐。

    七月之季,则是夏日炎炎,但若有行云遮日,清风拂过之际,那则是人间之仙境。然而日中饭后便是闲情逸致,最适弹丝品竹。

    众人走进客栈,只见客栈之中客人不多,只余几位闲士在谈诗品茶。客栈桌张亦是不多,温涟等人便是找了一张足以坐下五人且又偏靠门窗的桌凳。而五人一入桌座,宋迎秋则是唤家店师傅要了一些茶点。

    不久,从客栈之外传起的锣鼓之声逐渐变大,声振屋瓦。若是有人站于外面街中,那可是要真的震耳欲聋了。

    温兰书等人与客栈之内的闲士皆是向客栈之外望去,只见从街头前方不远处正有一阵举着支支丧旗的送丧阵列从街中行来。然后,就在街头的后方,却有一阵挂满花球的成婚花轿从那边走来。

    但,这两方办事队例却是与平常的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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