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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神赐人间万户灯 > 第14章 初闻南屏鬼观音-1
    温兰书与阿战小心谨慎地踏过君桐庄街道,四处杂物乱倒,茶招横折街路,卷席乱置,因此城过于诡异荒凉,温兰书正转头四探时,一个不小心差点被杂物绊倒。

    好在身旁的阿战心灵手快,一把拉住他,轻声道:“小心。”才以致他不会亲吻大地。但不知为何,只见他将温兰书扶住之后,却是快速的收回手去,仿佛不喜与人接触一般。而大街之上乱七八糟,四处又毫无灯盏,月光照耀之际也只能探清眼下道途,地上的杂七杂八也是窥探不清。

    两人悠悠而不失谨慎地走过君桐庄的交街处,出了荒城。便来到了南屏村前。

    南屏村的村口之处,凿就着一尊观音神像。但,这尊观音像却是残损的,就像被人刻意砸过一般。

    观音石像不算高大,但凿刻手笔精美,即便现在残缺破损,但依旧可以看得出神观衣着纹路精细,四肢优雅协调,两耳红珠,双手之中还雕捧着一朵莲花,惟妙惟肖。

    看此神音像,便能很容易猜出,这南屏村之人从前是有多么的信奉于莲世观音了。

    二人只见不远之处,一盏退了色的灯笼微照,便看见一立村碑。温兰书看着村碑,道:“‘南屏村’,看来就是这里了。”

    随着村道一眼望去,四处人家简少,且整个村庄仿佛被高山环抱,月色之下树枯水黑,村内的小家茶馆招旗孤孤扬飘,稀疏的家户灯笼淡照,且都是紧闭门窗。

    观此,阿战道:“风水极差啊。”

    温兰书转头问:“四处环山,怨气暗浮,果是鬼祟出现之处。不过阿战还知风水?”

    阿战笑道:“不,我也仅是随口一说。”

    温兰书亦笑道:“随口一说嘛,不过说的也对。”

    说完,两人走入村街,只觉这村内有许些阴森,虽非君桐庄那番荒凉,但晚风吹过耳旁之际,温兰书便感到了一阵阴气浮绕。

    走过大街,毫无一人。但此时为临夜半,时逢七月鬼关,又逢鬼观诡地,家家户户都应锁门了罢,以防荒郊野鬼突闯人宅。温兰书道:“看这情景,今夜应该是住不了客栈了。要不找个遮风之处将就夜宿一晚?”

    而此言一出,温兰书立即生愧,突然感觉有些委屈了这个少年,若是他一个人还好,但看阿战的风资,便得以猜到他应是富家子弟的小公子,怎么可能睡大街?

    而,阿战道:“我都可以。”

    我都可以,一句云淡风轻。

    而一时之间,温兰书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便缓缓向前。片刻不久,两人便在街道另旁看见一个灯光暗燃还尚未歇息的人家客店。

    “原来还有未息灯的人家。”

    温兰书缓缓走了过去,抬起手臂,伸出双指轻敲客门,扬声唤道:“请问有人在吗?”

    无人回应,温兰书回看阿战一眼,再敲两下,道:“请问可有人在?”一声之后,便见门内人影移动,片刻,客门缓缓打开,入眼者是一位身着深蓝长衣,白袖衣领的中少年。

    只见那少年扫视一遍两人,开口道:“二位公子是有何事?”

    见此,温兰书面带柔笑,温声道:“公子,打扰了。我们路过贵村,因现夜已深黑,四处无光,上路也怕失了方向,不知今夜可否打扰一二,在此停歇一宿?”

    少年探视着两人,只觉二人风尘仆仆,衣裳穿着皆不像村内之人,但现在夜幕降临,其他人家也皆已关门睡下,而他二人应是路过此地又无处可去的道人。便道:“原来如此,但此居并非我舍,若是二位公子不嫌弃,可愿去我店舍停歇?”

    温兰书微愣一足,本以为他们突来乍到,会遭其拒绝,只见眼前的这位少年俊朗沉着,声音微沉。但却为人不错,温兰书便道:“那便打扰了。”

    少年道:“不客气,请待我收拾一番。”说完便转身回去,透过未关的木门,温兰书望见这少年正收拾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再转眼一视,便看见一位过了年岁的青年正躺在床上,身盖一席薄被,但看他的神色应是病患之人。

    原来,这个沉稳的少年竟是一位医者。难怪在此深夜还不在自家店舍,原来是前来为人治病,真是年少有为啊。

    见那少年将物品收好,转身回去为床上之人捻了捻薄被,轻声嘱咐了一句,便回过头来,走向门外,顺手将门遮上,道:“那便走吧。”

    阿战站于温兰书身旁,只见少年掠过之后,阿战盯视着片刻。眼前的身影高挑修长,偏棕色的黑发直腰,单肩负着一个药筐,一手执着一盏灯笼。随着直街迈步,看着少年步远的背影,二人可要跟上去才行。

    温兰书背着竹筐,阿战背拎包袱,相视一眼,便随着少年行去的街道跟去。

    走过大道,转过交街,三人便来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简朴店铺,温兰书抬头一看,只见店铺上方也没有刻字,四周就如一座普通家居,若不说,倒真看不出是家店,少年上前打开了门,进去之后点了灯笼,道:“进来吧。”

    温兰书与阿战便随着少年,走进小店。

    客店之内被灯笼明照,一张正方桌子,四只长凳摆放整齐,桌上的茶杯也是放置得十分齐整,左旁一个木台,里边是一面药柜。

    少年走过木台,将肩上的药筐放在台上,打开,又将筐内的瓶瓶罐罐取出,习惯性的随手摆放齐整,接着又点燃台前右旁的油灯,转身从药柜取出药材,边道:“二位公子不必拘束,寒舍简陋,还望不要嫌弃。”

    温兰书走过桌旁,听此,便温声道:“多谢公子,贵地很好。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少年道:“郎氏,表字怀青。乡者皆是唤我为郎大夫。”

    闻此,温兰书便乐声道:“原来是郎大夫,在下姓温,字作温兰书,有幸。”转身看向阿战,只见阿战负手靠着墙壁,四处探视着,便道:“这是与我同行的朋友,唤他阿战便好。”

    闻此,阿战回过头来,随口声道:“多有打扰。”

    闻之,郎怀青轻嗯一声,道:“二位公子随意,现日暑之节,须防染以疫疾。恕郎某无法亲至招待,望理解。”接着从取药箱之内出卷轴,接着忙于理药之中。

    温兰书温声笑道:“郎大夫客气了,深夜来访,已是多有打扰。”说完,便将背上竹筐放在一旁长凳之上,阿战背靠木墙,看了四处之后,问:“不知贵舍,可有躺歇之处?”

    闻此,温兰书转头一看,发现店内之中备设简单明了,但又想及这是人家的客店,又非客栈,应该不会放置床席,看着眼下桌子,想着在这里趴睡一晚,也不是不可行。

    随后,只见郎怀青从木台走出,便道一声:“有,但可惜只有一张。”

    转身走进一道客店内室,点明油灯,便可看清四处,摆设简单,一张桌子,两张长凳与一张木床。

    木床干净,枕被皆叠放整齐,看这店内的设备,大概也只有郎怀青一人在居住,而他又是医者,四处救济应该很少在此歇息罢。

    郎怀青沉声道:“现夜已深,在下也来不及为二位公子安至,不知二位公子是否介意共歇一席?”

    跟走过去,温兰书道:“多谢郎大夫了。”转眼看向阿战,问道:“阿战…会介意吗?”

    阿战淡淡声道:“我都可以。”

    说完,见郎怀青点了点头,便是从内窒出来,沉稳神态而不失礼貌,走过温兰书身旁,且随手将大门关上,再重回到木台处收拾药材。

    既然只有一张床,温兰书便问:“若如此一来…那郎大夫你今晚可要如何休息?”

    郎怀青道:“无防,二位公子大可安心歇下,郎某还有许多药材尚未打理,今夜怕是无法入眠。但在寒舍的二楼之上。还有我的一位病人,还望二位公子多为担待。”

    闻之,温兰书便朝着店内的木阶梯楼一望,只见楼间灯笼微照,但毫无声音,若非郎怀青的提言,还真不知楼上有人,但三人入店之际,楼上之人竟毫无查觉,依此状况,应该是睡下了。

    温兰书走回桌椅之处,借着烛灯拍了拍袖衣风尘。

    见郎怀青一副神沉稳神态,面貌俊朗秀气,一双剑眉。年龄不大,看似二十岁一般,但眉间之气,却是出奇的沉稳。而温兰书便小心声问:“郎大夫…贵村南屏…不知郎大夫可否知晓,此贵村近日是否有什么怪事发生?”(.

    好家伙,一来就打探消息!

    闻之,郎怀青手下微愣,但随之又继续忙理,且随声道:“我想,除了二位公子所知道的,应该就没有其他什么事了罢。”

    站靠于画壁之旁,阿战打量了四周一番,仿佛不经意的自语道:“鬼观音啊。”

    此言一出,三人皆静音不言半响,郎怀青也停下手中之活。温兰书忽然想及这鬼观音吃人怪事,又使怪灾害死了许多无辜之人。这件事情,怕是居住于南屏村的人都十万忌讳的事吧。

    理由一,应该是人们心中害怕,二可能是想僻邪。这观音吃人可不是件普通的凶杀残事,看那村口的残损却又不曾移去的神观像,便可以看出这南屏村内的人是又憎,但,又怕。

    沉思片刻,郎怀青便道:“观音之事一向是不吉之类,而所能说谈的大概已经流传于世,我想南屏村所发生的事情,二位公子怕是早有耳闻。对于观音来由……也不易多谈,不吉利。”

    见他神色沉暗,灯光照应在他俊秀的脸上,多了三分若有所思。这观音吃人即凶残又邪门,若没有了解甚多,怕是不好探查。但想到借宿人家,温兰书也不好多问。便道:“夜已深,郎大夫也快些休息。”

    说完,便鞠躬致礼,缓缓走进内窒。随之,阿战望了一眼,便跟了进去。

    灯盏烛火摇曳,郎怀青望了一眼浮动的门帘,便继续忙于分配药材。

    窒内十分简洁,设备简单。一张桌子,四张板凳。桌子之上放置得几本草药文书与一盏油灯。一张床,整齐叠好的薄被放于床尾,床头两旁的木柜只余一盏烛灯空闲。

    温兰书走过桌凳,在床边坐下,道:“这床不小,我们两个躺下应该不会太挤。”

    想了想,望向阿战,而接着道:“阿战,在此之前,你在船上谈到的千郎鬼官,你可是了解他?”

    阿战随着温兰书的身后入室,他坐在桌凳处,一手拖腮,一手玩扇,懒懒地道:“了解不多,只是普传之事,尚知一二罢了。”

    灯火摇曳之下人影微浮,温兰书望视着他时,忽觉得阿战一脸沉思之象,白袍金丝,红衣领口在烛光之下仿佛散发光芒,气质虽是偏有慵散,但却让人有一种猜不透的感觉。

    温兰书望着他,并问:“听闻乌陵边境,常闻鬼官作祟,夺魂抢尸,而中术者皆有灰色纹印于身,不知……这与千郎鬼官是否有关?”

    他一如既往地轻声道:“无论是否有关,只要是修之非常道者,他就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而听阿战这番语话,温兰书却是不知怎作回答,便问:“阿战…真是这么认为的吗?”

    闻此,阿战忽然转头看向温兰书,眼中带笑,有些戏笑问:“那兰书兄觉得呢?”

    “我?”思索,半响,他摇了摇头,道了声:“我不知道………”

    见此,而阿战却是莞尔一笑,道了声:“如果这名千郎鬼官这么做都是为心上之人,那兰书兄觉得,像他这样的钟情可否打动那位心仪之人?”

    温兰书与他对视,见他面带微笑,唇角上扬,乌黑发色更衬得出他白皙的肤色,衣饰在灯火之下更显晶辉。阿战本身俊美,而此时在烛影之下,甚是出奇的俊秀。而扬唇之际,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时之间,温兰书竟有些反应不过来,眨了眨眼睛,将目光看向油灯旁处,道:“千人千面,情感之事,我这旁人也不易参谈,更不易了解。”

    看着温兰书,阿战声道:“若是我心仪的人,那便真心付他,万死不惧。”

    闻之,温兰书回眼看向阿战,暗想着以他的人姿,对他心仪的可能不下一百了吧。只见他面带轻笑,扬唇之际唇红齿白。

    随之,五指白皙修长,借着烛光,缓缓将衣饰取下,解开腰带,将白袍外衣脱下,只余一袭红色里衣。将其叠齐,放于桌凳一旁,缓缓走向温兰书。

    灯下人影,暗黄的金光照在脸上,五官立体之下应出黑影,见他缓缓靠近,温兰书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异常,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他倾身向前,却是轻轻吹灭床旁烛火,温声轻道:“先休息吧。”

    一灯既灭,四处暗淡,温兰书微愣一下,便“哦”的一声,脱下白靴,便躺下睡觉。

    梦境还未入袭,而在闭眼之后,百鬼尸潭的一幕便浮现于脑海之中。

    百鬼尸潭之内景物全已静止,只余温兰书与眼前魂化红影金莲。

    温兰书问:“此为苍生道路,时隔年载,你已是故亡之灵,何故久久至此而不离?”

    “时隔数百载,奈何有一故人死,遂心寻访,不见不瞑。”

    故人?

    “故人为谁”温兰书问。

    “金陵悦子城之士,天之骄子,北溟神督。”他道。

    北溟神督?世者皆晓金陵怀有一将,亦是百姓之福,如同凤凰生有壮翅。

    而人间怀有一神,则是天降之灾,如同鬼有勾魂绳索。

    而此人却是指名遂寻天之骄子也,实属异之。因此,温兰书问:“你即与我……北溟神督有所相识,不知阁下是何人?”

    闻此,他却不曾回答。

    “生不同时,死不同日。世人皆识,神灵散尽,百世太平,乃北溟神督也。而你…又怎会识得他呢?”温兰书声问。

    闻之,他气息稍停,又是久久不作声。

    见此,温兰书叹了口气,便道:“人间噬灵,乃至阴极害之物,存于三界之最,道厉于天,法过于神。而若噬灵现世人间,则是横祸众生,生灵涂炭。”

    温兰书接着道:“若人知晓噬灵借舍之体,而不杀之,则千古罪人也。”

    闻此,他却忽然道:“那金陵之人为一己之私,不惜以下犯上,聚首手刃护城大功者,难道就不该死吗?”

    听此,温兰书也不免皱起了双眉,问:“那你可知,炼化噬灵者,失则挫骨扬灰,得则是万劫不复。”

    所言,则是不管得失,皆是万劫不复。

    “生不同时,死不同日,这世道早已不值得。”

    “无论时隔多久,我也会在此等他。”

    “我愿在此化为万千萤火,哪怕燃尽最后一盏烛灯,不惜灰飞烟灭,挫骨扬灰。”

    “我,愿万劫不复。”

    “永不作悔。”

    清晨。

    鸣声扰乱破晓宁静,日头尚未升起。

    但于习惯,温兰书便也悠悠醒来,睁开眼睛,便看见了阿战的睡颜。

    他连忙吃惊大醒,发现自己竟半靠在阿战肩上,心里想着:明明昨夜还怕阿战睡不惯,便背对着他而眠,没想到今日一早却靠在了人家的肩上,啧,真是罪过,罪过啊。侧眼一望,发现阿战还真是出奇的俊美,连睡颜都如此好看。

    嗯………温兰书迅速拍了拍脸,乱想什么呢,再看两眼,便小心翼翼的缓缓下床,穿回外衣,穿上靴子,走向窒外,扬起布帘,便出了门。

    油灯已熄,晨光映内店内,四处微光。郎怀青正趴在台上歇息,看台面之上的药贴,与旁边一旁杂乱的药材,应是忙了一夜。转头一望,而桌子之上,正摆放着两个碗,与盖着的三个瓷盘。还有一张字条。

    温兰书轻声走过去,拿起字条,见:家常便饭,二位公子请忽嫌弃。打开盖子,只见两盘菜,一盘包子和一陶锅米粥。手抚盘周,微热。应该是郎怀青在晨鸣之际便做好的饭菜

    一时之间,温兰书内心暗道惭愧,住宿人家,已是打扰,还麻烦家主提供茶饭。还真的是罪过。

    随之,身后门帘再次掀起,温兰书转身一看,原来是衣着整齐的阿战。

    温兰书望向他,又看一眼郎怀青。便是反射性的伸出食手放于唇间,‘嘘’得一声,以示不要过于声响而吵起他。阿战视之,便是心领神会。

    阿战看了一眼曲肱而枕,趴在台上睡着的郎怀青,也无所言想,只是缓缓走到温兰书身旁处,侧目一望,便瞧见温兰书手上的字条,轻笑一扬,便坐下长凳。

    看这情景,这早饭应是为他二人所备,若是不尝就离开,那便是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温兰书便是挽起袖子,拿起阿战桌前的碗,为他了盛了一碗粥,放下。拿起自已眼前的碗,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只是自已的那碗粥顺手随意盛得较稀些。

    阿战看了一眼,但也没说什么,便是执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递给温兰书,倒似以表谢意一般。

    温兰书朝阿战对面坐下,看见阿战递过的包子,便柔笑一下,抬手接过。

    抬眼时,温兰书看到阿战头发虽是不乱,但眼前的短发却与头额相交,看着倒有此呆俊。

    似乎是感觉到了温兰书的注视,阿战一手便快速抚上额头,倒似不愿意被他人看见额上什么一般。而却是戏声道:“'兰书兄这般看我,难道是阿战不比昨日好看?”

    仪态万千,风情万种。只是一句颇为轻佻的话,便是将之前的慵散风姿退去三分。

    温兰书轻愣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倒是有点不好意思道:“啊…没有,就头发……有点乱。”指了指自已的左额。

    闻此,阿战哦的一声,便是轻顺一番眼前短发。随后便放下手,缓缓端起碗来慢慢喝着粥。

    见他慢慢喝着粥,手指骨骼分明,左手食指之间带着一个金指环。抬眼再看一眼,温兰书问:“阿战…你肩膀酸吗?”

    阿战淡声道:“嗯?不酸。”

    温兰书问:“那咋夜睡得好吗?”

    阿战道:“还不错。”

    “哦……”温兰书轻笑一声,便是低头慢慢吃着包子。

    正轻声之际,外面一阵杂乱的声音打破清静,随后便是有人突敲店门。

    大声喧唤:“郎大夫!郎大夫!!有人突然病发快要不行了!!郎大夫!”

    喧哗大嘈,惊睡了趴在台上入眠的郎怀青,见敲门不止,温兰书便上前打开了门。

    “郎大夫!你快去看看……嗯你是…?”那敲门之人,突见开门的人并非人而敬之的顾桐,而是一位身着不曾见过的陌生人,便是微愣。

    温兰书面带柔笑,温声道:“在下姓温,是来此贵地除祟的。”

    那人听道,以知温兰书是来除邪的仙人,惊喜高道:“原来是前来除邪的仙长大人,那…那仙长大人快帮帮我们,有人好像得了怪病!”

    怪病?

    温兰书正疑惑沉思,只见身后被唤醒的郎怀青走过来,问道:“发生了何事?”

    那人见郎怀青走到眼前,便又是惊道:“郎大夫,你可算来了,你去看看吧!阿水快不行了!!”

    “什么?!”

    郎怀青大吃一惊,不顾的其他,便行色匆匆向外跑去,那人更紧跟而上。

    温兰书与阿战对视一眼,皆觉不对,便是紧跟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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