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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炮灰男配的白月光是我 >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楚妍被骆思存这席话吓得惊魂不定,心中翻滚起惊涛骇浪。

    她死死瞪着眼前的人,暗暗想着到底哪里出了错。

    可她明明将一切都做得十分隐秘了,且乾元帝表面看起来根本毫无异样,所有人都没看出来,偏偏只骆思存一人发现了?

    可骆思存这一脸笃定从容的模样,看起来又一点也不像是装的。

    她拿捏不准,只得暂时先坐了回去。

    迫于王娴音和骆思存施加的压力,再加上连楚妍也乖乖捐了银钱,剩余的女眷即使心头再不愿,也只得挨个上前来捐。有了对比,她们心知捐得不能太多,亦不能太少,是以大部分人都只捐了三五千两。

    但全部加起来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骆思存愈发觉得满意,将按着众女眷手印的那卷纸命宫女好生地收了起来,而后王娴音又派人挨个随着这群女眷回家去取银钱来。

    白纸黑字,即使那些成了精的王公大臣们想赖账,也是不能了。

    将这一切做完,已经近晚上了。

    骆思存在王娴音的宫里用了晚膳,却仍有些心神不宁。

    白日里她威胁楚妍的那番话,绝非危言耸听,楚妍是如何控制乾元帝的,今晚便可以揭晓——景无虞已经趁此机会潜进了楚妍的毓秀宫。

    骆思存早早便派了拒霜去延宁宫后门守着接应景无虞,就等他的消息。

    由于目前还没有真凭实据可以证明楚妍暗地里的勾当,是以这一切都是她独自谋划的,暂时未惊动王娴音。

    但王娴音早在晚膳时已经看出了骆思存的异样,但见她一副不太想说的样子,便没有多问,早早就回屋歇息去了。

    到亥时的时候,宫里忽然火光震天,骆思存心底咯噔一声,瞬间便从床上坐起来,连忙开了门往延宁宫后门走去。

    果不其然,拒霜扶着略显虚弱的景无虞刚刚进来。

    他一身夜行衣,单手捂着腹部,嘴唇发白,眉头紧皱,显然受伤不轻。

    骆思存尽量保持着镇定,从拒霜手里将他接过来,咬着唇问道:“楚妍发现你了?”

    “那倒不是,”景无虞勉强笑了笑,“出毓秀宫的时候被沈林给发现了,他武功不错,我不小心被他刺了一剑。”

    沈林,禁军统领,负责整个皇宫的安全,连景无虞都称他武功不错,她不敢想象景无虞是如此从禁军的层层包围里逃出来的,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伤口渐渐将他的整只手都染红了,骆思存面色也有些苍白,一边扶着他往屋里走,一边说:“先进去把血止住。”而后对拒霜吩咐道,“地上的血渍赶紧清理一下,别让那些禁军发现痕迹。”

    景无虞听她这么说,却突然愣住,拧着眉头道:“你这是要我躲进你就寝的屋子?”

    骆思存深吸一口气,冷静道:“对,这里最安全。”

    “若是不小心被找到了,不会坏了你名节吗?”

    她冷着脸,嗤道:“这岂不是正合你意?这样就可以早点娶到我了。”

    “……”景无虞木着脸,低声道:“我才不会那么卑鄙。”

    “好好好,你最光明磊落。”

    严肃的气氛被他破坏掉,骆思存忍着笑再次架住他,“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成什么样子,赶紧躲进去,你这伤口我看着渗人。”

    景无虞嘴上说着不情愿,身体却很诚实。

    在骆思存的催促下,一声不吭地随她进了屋。

    他们前脚刚走,禁军很快追了过来,不过没有王娴音的允许,他们不敢擅闯,只能按照流程将整个延宁宫围得水泄不通后,在正门口等待通传。

    这便算是争取到了时间。

    拒霜很快将血迹都清理干净了,轻舒口气,她看着骆思存紧闭的房门和房里微弱的烛光,心里头又是担忧又是高兴。

    喜的是她家公主终于寻到了一个良人,忧的是未来的每一步都不好走,她倒希望自己能代替骆思存将那些苦难都受了,让她的小公主无忧无虑地长大。

    *

    骆思存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早在屋子里备好了绷带和伤药,不过景无虞会伤这么重,却是她未曾预料到的。

    她沉着脸将他扶到自己的床铺上,而后又将裹伤的东西拿到跟前,准备亲自给他止血上药。

    只是手刚触碰到他的腰带,却被眼疾手快的景无虞一把给握住了。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她抬眸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有些自责。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景无虞躲闪着目光,停顿片刻,有些不自然道,“还是我自己来弄吧,省得脏了你的手。”

    “可是我想帮你。”

    骆思存拨开他握住自己的手,黑色衣料下暗色一片,他另一只手的指缝仍在慢慢往外流着血,见此情形,她不禁鼻头一酸,差点便落了泪,满眼都是心疼,什么礼数规矩统统都再也顾不上,只是看着他,再次坚定地重复道:“景无虞,让我帮你上药。”

    这般柔软的表情,在她脸上并不常见,是以只消一眼,景无虞便丢盔卸甲,鬼使神差般点了头,任由她对自己“上下其手”了。

    他伤在腹部,要处理伤口,那衣裳都得脱光,不过她未想到这些绮丽,只是认真地解开了他的腰带,将外衣慢慢敞开,露出里面被血染得鲜红得刺眼的亵衣。

    她秀眉蹙得愈发紧,紧接着又轻轻掀开亵衣,那道长长的剑伤便蓦地暴露了出来。

    伤口不深,但约有半寸长,看起来十分狰狞,一下便让她红了眼眶。

    “疼吗?”她轻声问。

    “还行。”想了想,景无虞又补了句,“没你想象中那么疼。”

    他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一边尽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感受按在他腹部上的纤纤玉指,刻意地闭了双眼调整呼吸,不去看骆思存难得温柔的神情。

    他实在是怕自己在这样的她面前毫无自制力,没了自我。

    然不过片刻,酥麻感由腹部四散而来,连那伤口的疼都掩盖不住这种难耐的刺激。

    躁动,狂热的躁动。

    他轻颤着身子,喉头上下滚动,嗓子干得发疼。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五年来许多个想到她的不眠之夜,这种躁动燃烧过他很多次。

    但那么多次都不及今日这一回来得更加清晰而陌生。

    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按住她为他上药的手,哑着声音道:“长鸾……”

    “嗯?”骆思存吸着鼻子,疑惑看向他。

    “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弄疼你了?”

    “不是,是我……”他顿了下,努力在脑中想着该怎么向她形容这些难堪的心思,半晌,终是词穷,只得叹着气道,“你这样弄我,我有些难受。”

    骆思存呆了一瞬,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低下头去,见自己的手还?以谒?共可希??共康募∪馕⑽⑼蛊穑?瘸朴旨嵊玻?皇遣恢?问保?强榭榈母辜∷孀潘?陕业钠?⒉欢掀鸱??袷桥?υ谌棠褪裁匆谎?

    眨了眨眼后,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立时红了脸道:“马上就包扎完了,很快的。”

    她动作加快,三两下就将绷带打了结,又捞过他的衣裳,重新系好。

    做完这些,她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

    刚才沉浸在情绪之中,所以这些她都未来得及在意,现在被景无虞这么直白地提出来,尴尬感便重新占了上风。

    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她小鹿乱撞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愈发让气氛仿佛凝结了一般,骆思存抿了抿唇,率先打破尴尬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吧要不,这是我母后的宫里,沈林应当不敢再越矩,顶多随意搜查一番便会完事……”

    然话音未落,她就寝的偏殿外便传出了一阵嘈杂。

    拒霜在外头拦了一会儿,见拦不住,立刻高声道:“长鸾公主已经就寝,你们这样闯入,不合规矩便罢了,要是公主名节受损,你担当得起吗!”

    沈林生得健壮,此刻杵在拒霜面前,就像立了堵墙一样,他声音极冷:“末将是奉皇上口谕,前来追查刺客,任何人都不得阻拦!皇后娘娘那里都搜得,偏生长鸾公主这里搜不得吗?你若不让开,可别怪我不留情面给长鸾公主了!”

    一番话说得气势凌人,逼迫得拒霜不停地退后,直到退无可退抵在了门上,才不得已朝里面通报道:“公主,您起身了吗?有位沈统领前来追查刺客,让您打开一下房门……”

    屋里的骆思存听到此话,不由得更加尴尬了,她方才刚说完沈林不会追查,结果眼下这沈林竟还想如此明目张胆地闯进来。

    景无虞神色也严肃起来,他张了张嘴,想提议去床底下躲一躲,却见骆思存忽然将床幔拉了下来,又把药箱藏好了,然后翻身上床,脱了外衣躺在了他的身侧。

    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让他目瞪口呆。

    “你……”他正欲说话,骆思存便伸手轻捂他的嘴,做了个嘘的手势。

    片刻后,还未等骆思存出声吩咐,沈林就像是早已起了疑心一样,一脚便踹开了她的房门。

    砰的一声,拒霜心头一震,她不敢拦沈林,只得拦住他身后的其他禁军侍卫,“让沈统领进去,已是万不得已,其他侍卫大人,便没有那个必要了吧!”

    沈林也懂得,是以并没有再说什么,一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独身走了进去。

    骆思存装成刚睡醒的样子,躺在床上朦朦胧胧地问:“是拒霜吗?外头发生何事了?”

    沈林一声低笑,“公主睡得这般沉么?方才外头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听到?” m.a

    听到这个声音,骆思存一激灵,坐起身子来,朝着屏风后的人道:“外男不得入后宫!你是谁?怎么能进来的?”

    拒霜刚好跟着进来解释道:“公主,说是宫里今晚遭了刺客,进来的是禁军处的沈统领,他奉了皇上口谕前来追查,公主若未起身,便先别起身了,沈大人已经进来查探了。”

    床幔后的人犹豫了下,打了个呵欠,似乎是懒得再争执什么,慵懒地嗯了一声,“既然是父皇首肯的,那沈大人随意吧。”

    沈林听到这番话,似笑非笑,拱了拱手道:“长鸾公主,得罪了。”

    说完便在屋子里搜了起来,他搜得很仔细,房梁,衣柜,就连床底也没放过,但全都一无所获,他拧着眉头,将目光投向了唯一没有搜过的地方——骆思存的床。

    沈林微眯起眼,在床幔前顿住了。

    里头的人身影十分朦胧,盖着被子,撑着手斜躺在床上,头一低一低的,仿佛仍在打着瞌睡。

    他当然不能直接掀开这若隐若现的床幔,是以只得躬身行了一礼,沉声道:“惊扰了公主,乃末将之责,既然此处没有刺客,末将告辞。”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沈统领!”骆思存却蓦地出声喊住了他。

    “公主还有何吩咐?”

    “此次募捐,沈统领的夫人真是财大气粗呢,竟然眼都不眨地捐出了一万两银子。于秦州一带的灾民们来说,这是大恩,择日不如撞日,本宫在此先替灾民们谢谢你和沈夫人了。”

    骆思存的声音很清冷,又带着刚睡醒后的沙哑之意,却听得沈林心头一震。

    一万两!

    他早就知道王娴音今日请了京城中许多女眷进宫,也猜到是为了赈灾募捐之事,但由于今日值勤,是以并未来得及回家了解详情,此刻乍一听到自家那个败家娘们竟然捐了一万两,他立时恨得咬牙切齿。

    当下再也顾不得追查什么刺客,直接几大步奔了出去。

    *

    见沈林走了,拒霜也立刻跟着出去了,很懂事地留了地方给骆思存,继续在门口望风。

    周遭一切重新归于平静,骆思存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而后翻了个身,回头去看景无虞。

    方才为了不让他被发现,她一直紧紧贴着他,将他遮在身后,这个动作让两人挨得很近,所以这突如其来的回头,她的樱唇便不小心擦到了他的鼻尖。

    四目相对,景无虞的桃花眼黑得像深渊。

    “他们走了,你安全了……”她不自然地开口。

    两人相贴的地方仿佛火炉一样,骆思存想要退开一些,却被景无虞拉住了手,他沙哑出声:“长鸾,你先别动。”

    “哦……”

    她身子一僵,顿在那里,还是撑着脑袋,不敢真的躺下,又不敢坐起身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样同男子呆在一张床上,她的经验也并不多。

    景无虞闻着她身上的少女馨香,脑子一胀,也顾不得腰上的伤口,起身伸手搂住了她。

    满怀温香软玉,叫人心猿意马。

    他呼吸沉重,却还是克制着道:“你别动……我抱一会儿就好,抱抱你就好。”

    骆思存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被动地同他耳鬓厮磨了一阵。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找回了些理智,笑道:“我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这种福气不要也罢,”她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臂,睨着他道:“以后别再受伤了。今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只想到将楚妍引开,未料到沈林这人还有几分能耐。”

    “不怪你,”景无虞摸了摸她的头,帮她顺着头发,“着了他的道是我自己行事贪心。”

    “此话怎讲?”

    “我查出楚贵妃是如何控制皇上的了。”他叹口气道,“你可知道五石散?”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莫非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我父皇才心性大变的?”

    “也不全是。”

    想到之前看到的情景,景无虞眼神倏地一冷,“五石散配方简单,初服此物,可令人浑身发热,神明开朗,传说有延年益寿的疗效。不过此物易上瘾,容易让人变得暴躁异常,且长期服用毒性巨大,一旦发作,轻者瘫痪,重则骤死。”

    骆思存也是暗暗心惊,没想到楚妍竟会想到这么狠毒法子,“既然此物有毒,楚妍如何能带到皇宫里来的?何况,我不信父皇一开始就那般听话地乖乖服用这五石散。楚妍一定是用了别的方法说服他。”

    “你猜得没错。”

    景无虞摸了摸鼻子,斟酌着说:“五石散应当是她用药材自己配的,不过这东西还有另外一个功效,那就是……”

    “什么?你别卖关子啊。”

    默然一瞬,他囫囵道:“壮阳。”

    “……”

    骆思存清了清嗓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隔了会儿,又问:“推测算来,父皇服用五石散应该很久了,毒性早该发作,怎么会直到现在还没有发觉?”

    “这便是我今晚受伤的起因。”景无虞沉吟道,“楚贵妃一回宫皇上就找来了,皇上先是服用了五石散,而后楚贵妃就在他神志不清之时,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凑到了皇上的鼻前。那时我便好奇闻的是什么,后来隐约看到里面的干花瓣,这才明白过来。”

    骆思存瞪大双眼,只听他接着道:“若非我曾经见过,否则也看不出其中原理。那种花在北蛮很常见,叫绣香花,北蛮人很喜欢用它来做装饰,可是这种花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它的花香同五石散的药效混在一起时,能够降低五石散的毒性,增加控制人心智的效果,也更容易让人对它产生依赖。在北蛮,五石散是禁药。”

    景无虞轻挑着眉轻哼了声,又道:“也正因此,我才发现楚贵妃根本不需要侍寝,皇上吸了绣香花的香气后,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想必侍寝应当也在其中,所以皇上这么久来才未曾生疑。”

    骆思存捏紧双手,眼神冷如寒冰,“怪不得父皇越来越残暴无道,怪不得他会如此维护楚妍,弃我母后于不顾!”

    怪不得上辈子,他可以将自己从小疼爱的太子罢黜流放!

    她的父皇,原本是那么和蔼可亲顶天立地的好皇帝,如今竟在这些秘药的控制下,变成了这副可怖的模样。

    她愤怒得胸脯上下起伏,景无虞将她揽在自己怀里,温声安慰道:“别担心,若早点制止她,皇上一定还能重新清醒过来的。”

    骆思存勉强扯了扯嘴角,稍微平复了下后,似是想起什么,又问道:“既然事情探查得如此顺利,那你为何会遇上沈林?”

    他将下巴磕在她发顶,声音低沉,“怪我太鲁莽打草惊蛇了,想着将绣香花拿一点回来,便可当做证据即刻指证她。没曾想手还没伸过去,她便召见了沈林,后来的事你应当也猜到了。”

    “无妨,”骆思存淡淡道,“我并不在意是否打草惊蛇,楚妍倒台已成定局,即使父皇和盛初寒再护她,也堵不住这天下悠悠之口。只是沈林此人,若是当真投靠了盛初寒,倒是有些棘手。”

    骆思存记得,上辈子沈林一直效忠于乾元帝,后来乾元帝被盛初寒所杀,他难辞其咎,是以想自刎谢罪。但因着什么原因没死成,她却是不太清楚了。

    总之到最后,他仍是投靠了盛初寒。

    若是沈林此时便被盛初寒收买了,说明盛初寒已经察觉到了危机感,准备将谋划已久的计划提前实施,不然她实在想不出为何沈林这么早便开始同那群人沆瀣一气了。

    景无虞仍是抱着她,闻言,饶有兴趣道:“其实我一直便想问了,这些事不应当是你哥哥来操心吗?怎么看起来你倒是比你太子哥哥更加急切的样子?你是在害怕些什么?”

    骆思存阖了阖眼,失落道:“有些事情,太子哥哥做不了的,只能我来做。”

    “好吧,”景无虞并没有继续逼迫她回答,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那我有能够帮到你的地方吗?”

    “有啊,”骆思存仰头看他,一字一句道,“你陪在我身边,就是在帮我。”

    你活着,就是在帮我。

    “要求这么低?”景无虞亲了亲她的脸颊,调侃道,“漠北风中一匹狼,就被你这般暴殄天物了。”

    骆思存睨他,“不是鹰吗?”

    “……你倒是记得清楚,”景无虞迎上她的目光,暧昧道,“不过此时此刻我更想做狼。”

    她错开目光,装傻充愣地撇了撇嘴,嘟哝道:“今晚我们一起出宫。”

    “嗯。”

    “你同我一起坐马车。”

    “嗯。”

    停顿片刻,又问:“你伤口还疼吗?”

    “伤口不疼,”他无奈地看着她,指了指胸口,“我心疼。”

    “为什么?”

    “因为你在里头胡搅蛮缠!”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向下,薄唇随即便印在了她柔软的嘴唇上头,封住了她刻意为难的所有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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