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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奴隶相公 > 第15章 破迷阵
    楚慈一路狂奔,脚未踏进门便开始高声扯嚷,“萧尘扬,萧尘扬——”

    萧尘扬正于书房中,对着画满图形的纸片蹙眉思索,握笔正欲勾勒,突袭声响手一颤差点落错。迅速把桌上纸片折叠好夹入书中,举起一本书佯装阅读故作镇定。

    楚慈跨门而入,一见人惊喜道,“你果真在呐。”

    萧尘扬依然盯着手中的册子,目不斜视,悠悠道“这未日落你怎就回来了?”

    “出大事了!”楚慈一脸慌张,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仔细说了一遍。

    萧尘扬听罢放下手中的册子于屋中背手踱步,一脸凝重。

    “你说那老爷子欲葬于乾县?”萧尘扬停下脚步问道。

    楚慈点头道,“这老爷子隶籍乾县,在京中数年盼回故土,因突然暴毙,只得抬棺回乡,如今他们确实也往那方向行去,按那脚力约三日便可到。”

    “今日过城门你们可否仔细搜查?”萧尘扬问道。

    “最近这时局紧张搜查尤为仔细,而且甚觉古怪,里里外外搜查了数遍却未发现何异样,那棺材绝无夹层带货,据闻丢失银两甚多,藏于棺中应无可能。”楚慈回道。

    “一万两白银。”萧尘扬缓缓道。

    “什么?!”楚慈一时未反应。

    “总共丢失了一万两白银。”萧尘扬又道。

    楚慈惊诧,一万两!可随即反应,“你是如何得知。”

    话一开口,楚慈迅速捂住自己的嘴,一脸紧张。吞咽口水,摊出双手,左手掌朝下,右手食指点左手掌心,慌忙道,“你不用跟我解释。”

    这官银失窃乃今日刚发生之事,严守保密并未外传,连她这要进行搜查的官员也是只知其中一二,而萧尘扬却这般清楚其中必有门道,而这些却是她目前不可触及的敏感地。

    萧尘扬却是不在意,继续道,“邻国骚扰边疆告急,特命大商人言际睿于异国搜罗宝马为战马以增强我军势力,此银便是用于此途。”

    “这么一来银子失窃还是小,折损兵力煞了士气才是重,如此一来,可断言这绝对乃敌国所为。”楚慈推敲道,这战略物资被盗那可是了不得,如果真是从他们那被放出,必被连累落罪。

    萧尘扬点头,叹道,“这战争未开便被着了一道,军心难稳,这京城离那边塞又无几日路程难以藏秘,京中都出了这般大的状况,未战先败了一节气势,若不及时破案查回窃银后果不堪设想。”

    “这银子是如何丢的?”楚慈疑惑道,天子脚下重兵把守,这么大一笔钱轻而易举便被人夺走,着实令人琢磨不透更令人心寒。

    萧尘扬摆手打住,开口道。“这事日后再细谈,先着手当前之事。如你所说这送葬队最为可疑,那乾县正于边疆要塞,借送葬之名运脏银掩人耳目实乃绝佳之策,理所当然别人也奈何不得。”

    楚慈思量,问道,“那从同顺镖局入手呢?”

    萧尘扬摇头,“同顺镖局关系庞杂要动它颇费时日,先不说查不出个所以然,就是查出那些人也早已过境,目的达成一切也是枉然。”

    “可我们无确凿证据,一切仅凭经验的猜测,如若贸然行事只怕招来祸端,不知有何方法既可一探究竟又不损伤彼此。”楚慈皱起眉叹道。

    知了鸣叫,燥热不已,屋中人此时更是心焦。

    半响,萧尘扬道,“你有何想法?”

    楚慈楞然,一时未反应。

    “我在问你意见。”萧尘扬手指曲起叩桌面道。

    楚慈上下打量,一脸惊讶,不可思议道。“我是回来问你的,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关键是,他会听她意见?!

    萧尘扬轻笑道,“你气息平稳未见慌乱,只有少许焦躁,若非脑中已有计策绝非这般。”

    “这都能看出?”楚慈斜眼疑惑道。

    “这点都看不出白跟你相处这么久了。”萧尘扬不以为然哼道。

    楚慈低下头玩着手指,一脸犹豫,“我心中确实有一计,只是……总之挺玄乎的,我担心不成还让人笑话。”

    “这只有你我二人但说无妨。”萧尘扬鼓励道。

    “正因为对方是你我才不敢说的。”楚慈揉搓着衣角喃喃道,人家乃天才,咱啥都不是哪敢在人面前卖弄。

    萧尘扬微微蹙眉道,“平日里你叫嚣得紧,这会又装什么脸嫩,你快说我绝不会取笑你。”

    楚慈闻言,咬咬牙豁了出去把自个计划说了一遍,萧尘扬沉默不语,楚慈头压得老低,嘟囔道,“我就说不说了,看吧,就知道你要笑话我。”

    “妙计!”萧尘扬拍案而起举着大拇指赞道。

    “也?”楚慈不可思议的瞪大眼。

    萧尘扬又淡了下来,勾手指道,“但这般并不稳妥,你附耳过来。”

    萧尘扬凑到楚慈耳边缓缓道,那楚慈越听越兴奋。

    “哈!这下便是万无一失,既是弄错也不会因此得罪人。”楚慈喜道,可想起一事又道,“可你乐意?”

    “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说了,我俩要是调个你也得有那本事才成。”萧尘扬双手交叉胸前挑眉斜眼道。

    “你这般说那我可就不客气,到时候你别寻那秋后账便成。”楚慈。

    “我是那般小气之人?”

    楚慈乜眼斜视,半响才缓缓道,“可我那角色也不好办啊,我又没练过那玩意。”

    萧尘扬一脸自负,“有我在你怕甚?只要你有手拿,我便可暗中助你。”

    楚慈仍觉不妥,但也只得点头答应,如今也还有些时间练练手感,反正有人担着自个亦不必担心。

    萧尘扬忽然想起一事,一脸严肃道,“这计策你得保密着,谁都不可以说,只需让那些个官兵守于远处既可。”

    楚慈点头应声,道,“我还有一事。”

    “说。”

    “对方快有百号人,个个都是功夫好手,如今未有证据只可借霍大哥调动二十多号人,若对方真乃歹人,我们也没这实力抓人啊,到时候反倒把自个给搭上了。”

    萧尘扬笑靥一展,如春风过境百花开,“你既信我能掌局,我怎可令你失望?”

    月色惨淡清冷微寒,一片灰黯苍茫,朦胧可见远处黑巍巍的峰峦轮廓,黑暗中不时传来野兽撕裂嚎叫,风吹树叶发出如同女子幽怨哭泣声。

    此乃乱坟岗,野坟遍地,更有尸体乱弃,磷光荧荧飘于林间,狰狞骇人。

    夜晚,此地更显荒芜乃常人禁足之地,如今却驻了一群人,举着同顺镖局的旗子,人人披麻戴孝,十几口棺材置于中央,甚是壮观却更增添了阴冷之气。

    夜深,除了巡逻之人其他人均已睡下。

    赖七半夜被尿憋醒窜于不愿暗处,眯着眼哼着小曲站于树旁解手。

    “这地方真邪门,阴冷的让人全身鸡皮疙瘩。”一人凑过来并排道,夜黑看不清人脸上模样。

    “山中夜晚雾水大湿气重有何奇怪,一个大老爷们竟信些没谱的事,臊不臊。”赖七提好裤子,鄙夷道。

    “这不是听闻这地方乃鬼门敞开之地,我又突然想起今儿那守门的话,不由心悬了一会。”来人瞄向棺材方向道。

    赖七嗤道,“都是那些贪官想蹭钱的计量,瞧你还给当真了。”

    冷风过耳,来人突然呆若木鸡,张着口直颤抖半天道不出话来。

    赖七皱眉瞪眼道,“傻楞什么呢!”

    “鬼,鬼……”来人食指指着赖七身后打颤着音,目瞪如珠,惊恐失神。

    赖七望向身后,只觉凉风吹过,却不见任何物,正欲回头训斥,那人却是惨叫落荒而逃。

    “毛病!”赖七哼唧道。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到?”

    “很快。”赖七不耐烦应道,怎么又回来了阴魂不散了,答完才反应,这,这声音……w~

    幽怨凄零,断续哀泣亦如青烟袅袅,女人的声音?!

    赖七转头,“啊”的一声扑通坐倒在地,冷汗徐徐,气寒透骨,断续不成句。

    只见一狞鬼,白布裹身,?服麻裙,面苍白,齿?f?f如锯,目中溢血,唇绿似苔,长发披散零乱,浮空而悬。

    “啊——你,你是谁?”

    “那里面好闷哦,我出来透个气。”女鬼指着棺材方向幽幽道,似苔绿唇微张口中渗血亦如吞人入腹。

    “你,你不要过来。”赖七于地上胡蹬退后,抓剑挥逼颤声威胁道。

    赖七退一步,女鬼飘进一步,离地无脚浮于空甚是诡异骇人。

    赖七惊恐,挥剑相向,那女鬼晃于空中从容躲闪,定于远处缓缓伸出手朝赖七一指,赖七只觉胸中猛受一击,口中一腥吐出鲜血。

    “鬼奶奶饶命。”赖七被吓得面无血色扑通跪于地。

    “生悒悒不乐,死郁郁不宁,囚于此不得度,何以为终?”女鬼泫然道。

    “这不关我的事啊,杀您非我,塞银子入您腹中也非我所愿,求您放过我吧,事完我会给您好生安葬烧香祈求上天度您超生,下辈子投个好人家。”赖七被惊失神,口无遮拦道。

    哀风吹,女鬼叹,“银子好冷好硬。”

    “此也乃小人无奈,望鬼奶奶饶过小人一会。”赖七磕头求道,唯恐被勾了魂魄。

    女鬼未再言,赖七只觉白影身边绕了几圈,赖七不知何意挨地不敢抬头,只觉眼前白影向上一闪,冷风过便再无动静,再望时一切如常刚才一幕似未曾发生,赖七一时不知是梦是醒,全身冷汗,急忙爬起奔向人群处,远离棺材闭眼而寐,因恐人笑话只字未提。

    月黑风高,远处一片野鸟飞散,有人从远处踏来,动静颇大。

    同顺镖局之人均弃眠意,抓起武器防范之。

    嘈杂声越发逼近,伴着凌人鞭响厉声传来,

    “贱奴!哪里跑!”

    落叶纷飞,枝动树摇。

    只见一衣衫褴褛之人满身血迹从林中一瘸一拐扑倒在人们眼前,一脸惊恐,满脸污黑辨不出本来面目。

    此人手上栓着被砍断铁链的铐子,对众人视而不见急欲爬起,无奈伤势颇重一起一跌,趴软在地,甚是焦急。

    又见一人从后跃来,此人身躯瘦小一身花里胡哨珠光宝气,虽显富贵却无品猥亵,一见之前人狼狈模样,慢下步来一手插着腰一手挥着皮鞭佞笑,“我看你往哪里跑!”

    那后来人凌空皮鞭用力一挥,前人伤势太深躲闪不及身上被划出一个大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后来人笑得阴狠,“不识抬举的狗东西,今日我非把你的皮给打下来。”

    随即,又挥起皮鞭迎面扫来,地上之人在地上摸爬滚动,险险闪过,皮鞭与地上划出一条痕迹,狰狞骇人。

    周围之人见此幕不知如何动作,望向领头人,领头人摇头示意,静候看究竟,手中却紧攥着剑以防突来之袭。

    地上之人不知哪来力气突然爬起,逃窜于众人中,后来人此时亦不好挥鞭相向,只好紧追欲生擒。或许是狗急跳墙,那人虽身负重伤却动作灵敏迅速,以人为掩护四处躲闪,那后来人拿他无法,两人开始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同顺镖局领头人手一挥,众人明了,全后退避开此乱。

    被追赶之人此时无奈,无人做掩护只得在十几口棺材中流窜。

    而那追赶之人没了耐性,点地而起与其周旋几回便把人桎于一棺材前。

    挥鞭人此时气喘吁吁,双手叉腰一脸狰狞,“妈的,还敢不老实!看我不一鞭抽死你这个狗奴隶!”

    说罢,伸脚往那奴隶胸口用力一踹,那奴隶躲闪不及受重创弹地而起扑向身后棺材,啪啦一声棺材破碎,尸体滚了出来,顿时尸气扑鼻,那奴隶躺于地上手忙脚乱躺于尸体之上的胡扯硬拉,顿时尸体衣裳尽破,更惊道的是尸体因这一折腾,肚皮裂开从中掉出银块来。

    突然一幕,众人楞然。

    那奴隶惊恐急欲把那银块塞回去,无奈却掉出越多。

    那二人暗中窃喜。

    同顺镖局之人见此景深感不妙,全副警惕举刀相向,大刀在黑暗中发出嗜血之光。

    四面围攻,二人被逼于中央,那奴隶护另一人于身后,并从怀中抽出一物,砰的一声闪光冲天,黑幕中炸开,闪亮耀眼。

    “不好!有埋伏!”一人惊嚷道。

    顿时,众人挥刀朝二人围攻,刀光剑影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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