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开始下起小雨，飘飘洒洒，原来就安静的夜晚更显静谧，只有细细的雨声漫延。
聂于白的别墅距离江家有点远，等开车到家的时候正好到了零点。远处的烟花开始绽放，声音穿到这边来的时候有点闷，天上的绚烂却也不减半分。
江术听到烟花爆炸的声音，转头对身边的聂于白说了句，“新年快乐。”
他们还没进别墅里，抬头一看，天上就是一片火树银花。
江术说话的时候刚好天上有一朵巨大的火红色的烟花炸开，随后又化为点点金色的星光掉落消逝。
“新年快乐。”
别墅里是有一个vip席位的阳台欣赏烟花的，建的时候都没想到位置能这么好，刚好能一览天上的美景。
江术自己煮了杯咖啡熬夜守岁，聂于白闻着还挺香，没忍住从江术手里把杯子拿过来喝了一口。
结果巨苦无比。
聂于白怀疑这人不仅没放糖，连奶都没放。“你煮的什么咖啡？这不是毒药吧？”
“意式浓缩。”
聂于白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喝咖啡都是往死里加糖的。“亏你喝的下去，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喝卡布奇诺或者焦玛之类的。”
“那是白白你喜欢的吧？要我帮你煮一杯吗？”
“算了，现在不太想喝咖啡了。”被苦到了。
“喝这个提神醒脑。”
聂于白皱着脸，“不用了，不需要。有点饿了。”
“昨天包的饺子还剩一点。”
凌晨一两点喝着咖啡吃着饺子看烟花，奇奇怪怪。虽然这么想着，聂于白还是往嘴里塞了一颗猪肉白菜馅的大白水饺。
一会儿要是困了刚好睡觉。聂于白怀疑江术是不是养猪呢？他才练回来的六块腹肌可能会吃没。为了拉江术一起下水，聂于白顺手往江术嘴里也塞了两颗。
要胖一起胖，不能厚此薄彼。
喝了意式浓缩的江术一整个晚上都没睡着，聂于白躺在阳台的长椅上睡着了，从靠着江术的肩膀一直到枕着他的腿。
聂于白是睡觉的时间可以非常随意，但是起床的时间深深刻进生物钟，可以早于这个时间，但绝不会超过这个时间。
凌晨三点半的时候睡着，早上七点半照样起床。
聂于白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江术的脸，还有一只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感觉头枕着的好像也不是枕头……
“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会？”才睡了四个小时。
“睡不着，你才是该去睡会，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聂于白转了转头，看到了江术的小腹。刚醒来有点昏昏沉沉的脑子终于运转了起来，他头下枕的不是枕头是江术的大腿。
艹!聂于白瞬间弹了起来，还能感觉到江术原来放在额头上的手滑了下去。“我枕着你的腿睡了一晚上？”
“也就四个小时。”
聂于白的脸红的烧了起来，一直红到锁骨，没入毛衣。
艹!我tmd睡到自己的梦中情腿了？
人年轻的时候对于爱情和爱人总是有点幻想的，聂于白当然也有。中二那时候动漫看多了，就特想找个有一双漂亮美腿的女朋友试试膝枕。
没想到这个少年的梦想居然在江术这里实现了？除了性别和那时候幻想的不一样哪里都没差。
江术不明白聂于白这份突然的羞涩哪里来的，他俩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居然还会因为枕了个腿害羞？“这就害羞了，之后你要怎么办？”
“你该不会读我心了吧？”
“没有那种能力，我只是个普通人。枕个腿，那么害羞？”
聂于白：“……”那你tm为什么每次□□的点都那么精准？“闭嘴，你回屋去睡觉，小心猝死。”
“腿麻了。”
四个小时，他一动没敢动。那腿麻的已经站不起来了，现在虚弱的一批。
聂于白突然有种要翻身成1的感觉了，俯身扶住江术的腰，勾住腿弯给他横着抱起来了。
有点霸道总裁的范了。
江术：“……”其实也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
聂于白感觉自己腰要折了，“你可真沉。”公主抱果然很考验体力啊，还是抱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
不过为了不让聂于白抱的那么辛苦，江术还是把身体曲了起来，抱住聂于白的脖子。“谁让你选了个最难的抱法。”
聂于白看着江术，突然说，“你这样看起来乖多了。”
江术：“？？？我平时不乖吗？”
“有点自知之明，你那叫乖？你那叫骚。”
“心碎。”
“你都一晚没睡了，还这么精神？你喝的是咖啡不是兴奋剂吧？”就一杯意式浓缩，不仅通宵了还这么精神？我喝咖啡怎么没这个效果？(m.a
“你以后还是少喝点咖啡吧，别熬夜了。”
早睡早起也没什么不好。
才睡四个小时的聂于白都有点难受，头有点晕，结果连眯都没眯过的江术看上去比他还清醒。
聂于白把江术扔到床上，“快睡。”
江术拍了拍身边的空着的位置，“一起。”
“也行。”反正放假也没事干。
聂于白躺下后江术翻身压到聂于白身上，右腿强行挤入他两腿之间，双手撑在聂于白头的两边，将聂于白完全笼在阴影之中。
这种出于弱势的位置让聂于白感觉到了不安和危险，汗毛直竖，“你干什么？”腿这就不麻了？
江术低头在他锁骨上亲了一口，原本紧绷着的聂于白骨头一酥身体也放松了下来，江术原本还想吻一口的，却被聂于白捂着嘴把头推回去了。“没刷牙。”
江术：“我这就去刷一个。”
“我没刷。”
“我不介意。”
“我介意。你还不睡觉还在这骚？”
江术放松手趴到聂于白身上，头在他脖子旁边扭动，闷声道，“睡不着。”
他的身体感觉不到疲倦，大脑皮层更加的兴奋，上下眼皮都不想合到一起。
温热的呼吸缠绵的绕在脖颈上，脖颈这样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别人的掌控下让聂于白身体有点微微的颤抖，“你到底怎样才肯安分下来，干脆我把你绑起来算了？”
江术闷闷的笑，微微往前以前，含住了眼前白皙修长的脖颈。
“我艹!江术!”
江术把手伸进聂于白的衣服里，摸到了下面紧实的小腹，冰凉的指尖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哥，我叫你哥成吗？放我睡觉吧。”聂于白抓住江术的手，可惜阻止不了他。“过分了啊，你手还想伸哪呢？”
“我就摸摸。”
聂于白：“……”你还委屈上了？
江术最后还是把手停在了聂于白的小腹上，抬起头亲了亲聂于白的眼角。“睡吧，我不动了。”
聂于白抬手环过江术的脖子，盖住了他的眼睛，“你也是，快睡，睡不着可以和我说话，但是别再骚了。”
“好。”
就算是在有暖气的房间里，大冬天的时候，人依然会追寻温暖的东西。
盖在眼皮上的手是暖的，怀里的身体体温也比他高上一点，抱着很舒服，兴奋的大脑皮层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不知不觉之间，竟然真的睡着了。
还醒着的聂于白：“……”
默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硬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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