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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男主给我当弟弟[穿书] > 第60章 信任
    沈兰心走后没多久,律华泛白的眼珠清醒过来,僵硬的手指不停地抽搐着,颤抖地向前伸去,摁响了墙壁上的按铃。

    护士们闻讯赶来,床上的律华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救护人员立刻展开了扣喉洗胃等一系列急救操作,经过接近两个小时的紧急处理,律华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了。

    律修刚走出公司大门,院方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怎么了?”

    律修神情有些疲倦,扣在方向盘的手指胡乱地摩挲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主治医生的声音有些战战兢兢的,担心律修会责怪他们照顾不周,说话也变得吞吐起来:“律先生,刚才您父亲的身体出现了异常状况,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您是否方便过来一趟。”

    “好,我马上到。”

    律修头靠在座枕上,眼睑已经快要合起来了,听说律华身体状况出现了问题,狭长的眼缝张开,昏暗的车厢内,眼底的眸色也变得幽深。

    公司和医院的距离不算太远,驱车大约三十分钟就到了。

    律修看着病床上重新被安上呼吸机的律华,一脸严肃地问旁边的护士:“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不是说病情已经好转了吗?还有,他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律修指着包裹在律华脖子上的白纱布,脖子上有外伤,这就显然不是健康状况突然恶化这么简单了。

    “我……我也不清楚,我没看到其他人来过这里。”

    护士快被他阴沉的表情吓哭了,院方确实存在照管不周的问题,但她也不敢质疑院方领导的安排。

    只能将商量好的台词念给他听:“可能是病人口渴,想喝水,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把自己划伤了吧。”

    护士说话吞吞吐吐的,低着头不敢与律修对视,心里十分清楚这份缺乏说服力的说辞根本无法让家属相信。

    律修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用讽刺的语气反问道:“噢?喝水还能把自己的脖子都喝断了?我还是头一次听闻。”

    他盯着护士唯唯诺诺的姿态,接着说:“你先下去吧,至于律师函我会直接转交给你们领导的。是有人刻意虐待还是你们的防控疏忽,自有法律判决。”

    护士如释重负,连连点头,退出了房门外。

    律修环视了病房一周,走到病床前。律华的手还搭在病床的扶手上,他将律华插着输液管的手背轻轻抬起,用被单盖住。

    却在刚才手背覆盖的位置找到了细碎的白色粉末,床头柜前盛花束的花瓶别着一个黑色的圆孔,无声地记录下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律修取下针孔形的微型摄像头,这是他担心护工照顾不周,特地派人暗中安装的,这个房间的每一个隐蔽的角落都被安装了这种不易察觉的摄像头。

    抽屉里摆放着刀鞘,但水果刀却不翼而飞,再结合律华脖子上明显的伤口,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律修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他点开了病房摄像的查看装置,看到了沈兰心在病房里搓磨律华的种种行径,桌案上玻璃杯被他拂在了地面上,杯身敲击地面的瞬间,发出了破裂的震碎声。

    墙面的另一边传来了冲水马桶的声音,宋芊房间的厕所堵住了,来到了二楼客厅的洗手间,与律修的书房仅一墙之隔。

    寂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东西震碎的声音,她吓得一激灵,皮肤上长出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律修总是早出晚归的,偌大的宅子里宋芊已经渐渐地习惯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按理来说律家的园子处在富人区,而且园内的治安也是相当不错的,应该不会出现入室盗窃的情况。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宋芊还是提起了挂在厕所墙壁上的拖把,静悄悄地挪动着步伐,将拖把放在身前,戒备着周围的变化。

    在经过隔壁房门的时候,宋芊踮起脚尖,将拖把抵在门把上,提着嗓子问:“律修是不是你回来了?”

    房间里没有传来肯定的回应,宋芊料想这厮不是入室的盗贼肯定就是手脚不干净的下人。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对着房间里的人大声吼叫:“亲爱的,你快过来看看,这书房里面有好大一只老鼠。”

    现在整座宅院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吓跑屋里的人。

    结果那扇房门后的脚步声离宋芊越来越近,似乎是朝着门的方向走来了。

    宋芊躲在门框边上举起拖把,只等房门一打开就朝那人拍过去。

    “嘎吱——”门刚打开一条缝,里面的人刚踏出一只脚,宋芊手疾眼快地甩动拖把,要不是律修动作灵活,只怕会被拖把上的金属框削了个头破血流了。

    “看我不砸死……你。”

    宋芊恶狠狠的语气在看清律修的脸后像是突然泄了气的皮球,声音一开始十分嘹亮,在空间里炸响,最后糯糯的语气渐渐地被周围的黑暗吞噬,一切归于平静。(. w~

    律修踩住地面上的拖把,一只胳膊支在门框边上,宋芊双手背在身后,贴着身子站在门框的边上的墙壁,像是个被老师罚站的学生。

    “亲爱的?你的亲爱的除了我,还有别人?”

    宋芊的身高比律修整整低了一个头,律修稍微凑近,就能将下巴抵在她的发旋上,微淡的荷花清香在视线受阻的黑暗里显得更加的让人迷醉。

    “我这不是以为你是盗贼吗?而且……我叫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答应,怪得了谁?”

    自从那夜在屋顶上律修朝她敞开心扉,宋芊近来是越来越不怕他了,这会儿竟然敢微抬起下巴,用挑衅的语气与他对话。

    律修勾住她光滑,线条流畅的下巴,把在手里细细亵.玩。

    “嗯,你家亲爱的是一只老鼠,那你是什么?母老鼠?”

    他咬住她的耳尖,牙齿在她的耳骨上轻轻地啃噬,动作轻缓,不至于让她疼痛。

    他啃咬过的地方像是被红火蚁爬过那般,一开始只觉得痒,渐渐地开始变得浅红,最后因羞愧而逐渐肿胀。

    “你别胡说八道!我和你……才不一样!”

    宋芊一时语塞,掐住他的下巴,试图将他的嘴巴从自己的耳朵那里掰开。

    “嗯?当然是一样的,我可不喜欢跨越物种的爱恋,毕竟那可是有……生.殖隔离的。”

    温热的气息,温柔的语调,用男性特有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开着黄.腔。

    宋芊倏然羞红了脸,握住拖把得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把身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阵铮亮的声响。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芊傲娇地甩过脸,压抑着怦然颤动的内心,回避着他露骨的言论。

    律修眉峰上扬,嘴角一挑:“听不懂?那就用做的好了。”

    律修的身体不断压低,将她整个人贴在墙面上,宋芊高低起伏的曲线别在两人中间,露出了细小的缝隙,柔软处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喂!你想干嘛?”

    宋芊双手推拒着律修不断逼近的肩膀,身体的玲珑处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耸动,磨蹭在他的衬衫上。

    “带你看点东西。”

    律修直视着她的唇,对着她眨眼,宋芊看着他眼底氤氲的深沉,以为他想和自己看那种影片,顿时恼怒了,火苗爬满了颈脖,烧得一片通红。

    “我不想看,你爱看,你自己看个够。”

    宋芊捂住眼睛,在律修的怀抱里挣扎着乱动,律修嗤笑一声,抱着她穿过书房正厅,将她放在了坐垫上,点开了监控录像。

    宋芊只听到一阵刺耳的高跟鞋和细微的对话声,而且女子的声音十分耳熟,于是她松开了捂眼的手,偷瞄着电脑屏幕。

    “原来是这种录像啊,你早说啊,我还以为是……咳。”

    宋芊觉得有些尴尬,原来自己一直会错意了。

    律修别有深意地瞅了她一眼,手指轻轻地在她的太阳穴处戳了一下,似乎是在说: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废料啊。

    “实在是太过分了,对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病人下手,她还真敢!”

    宋芊越看越生气,手紧握成拳敲在桌面上。

    她揪住律修的袖子,有些焦急地问道:“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稳定下来了,我打算把他接回家里,找专门的医生照顾。”

    律修回握住她的手心,示意她放宽心。

    “那就好,接回来好,至少可以防范这种蓄意谋.杀的人。”

    闻言,宋芊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想起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是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她顿时觉得一片恶寒。

    “你觉得该怎么处置她?”律修反问宋芊。

    宋芊不假思索地说:“报警,让法律来解决。”

    这具身体的主人或许对这位亲生母亲还有一丝感情的眷恋,但宋芊不是原主,对于这个谋财害命、不择手段的女人实在是深恶痛绝。

    “好,都听你的。”

    律修撩起她的发梢,凑近鼻端,深嗅着夏荷的淡雅。

    “你就这么相信我?要是我顾念旧情,让你放过她,你会怎么做?”

    律华好歹也是律修的亲生父亲,他竟然将处置凶手的权力交给凶手的亲生女儿,宋芊实在是搞不清楚他脑子想的到底是什么。

    “我相信你,你不会徇私的。”

    只是简单的一句“我相信你。”却深深地触动了宋芊,在爱情里面信任是最基本的,但也是最难得的,多少人相依相伴过了大半辈子都认不清另一半。

    可她和律修相处的时间还没超过一年,他却无条件的信任她,要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了那样肆意的隐瞒和伤害,比起一般人更难与人推心置腹。

    桌上点亮的台灯投射在他的脸上,他挺拔的五官将光亮挡在了一侧,另一侧则置身于黑暗之中,使得他看起来别样的神秘。

    “明天陪我去一趟苏黎世吧!我带你去见两位很重要的人。”

    他握住她的手不曾松开,手指在她的发端缠绕,一下又一下地,刻意地挑拨着她的心弦。

    ***

    “啊——别碰我!滚开!”

    韩毓晴躲闪着那群男人的围攻,她一直退,最后被逼到角落里,退无可退。

    男人露.骨邪恶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游走,像是有千万只手在她的肌肤上摩挲,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她的精神濒临崩溃。

    有时她会将身上的男人看成是俞章的脸,张嘴就是胡乱地啃咬,握成拳捶打着男人肿胀的肚腩,男人不堪其扰,连续地在她的脸上甩着巴掌。

    韩毓晴受伤的嘴角吐出血沫,两颊的肌肤肿胀,全挤在一块儿,几乎难以辨认五官。

    “得了,大郎你小心些玩,这是个稀罕宝贝儿。可花了大价钱的呢。”

    坐在一旁观赏的男子,摩拳擦掌,身上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男人的目光不停地在她裸/露的玉体上停留,韩毓晴两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她因为身体激动而扬起的头无力地靠在地面上,眼神呆滞地盯着近乎于坍塌的屋顶。

    身体遭受着非人的摧残,心却比以往更加清明:自己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这辈子我明明可以做一个锦衣玉食,绫罗披身的高贵名媛。

    是因为宋芊?还是因为俞章?好像都不是。是因为自己被坦荡风光的前途迷惑了眼,是因为自己被万众瞩目的关注害得失了智,是因为自己被满心满眼的嫉恨弄得遍体鳞伤。

    可笑的是,回想起来,这两辈子她都犯了同样的错误。

    韩毓晴在剧烈的摇晃中合上了眼,头顶上摇摇欲坠的房顶开始左右摇摆。

    旁边原本正欣赏着春.宫大战的男子突然惊叫起来:“地震了,快跑啊!”

    撒腿就往外跑,还覆在韩毓晴身上的男人被吓得立刻萎靡了,提起裤子就冲出房子,丝毫不顾及地上女人的安危。

    不过短短半分钟,头顶上的梁柱就在大地剧烈的颤动中被拦腰掰折了,半截木梁直接敲在了韩毓晴的头上。

    霎时间鲜.血喷涌而出,之后又被房屋抖落下来的厚重灰尘层层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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