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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综]不被在意就死啦 > 第5章 碇佐裕(五)
    美里小姐疯狂的集日本列岛电力于一点对付使徒的计划“八岛作战”在绫波和我的执行下成功。绫波保护我的样子让某个影像在我脑海里呼之欲出。也许是时候了,不再逃避,能够承受打击的时候。

    自从看到绫波那冰雪消融般的展颜一笑,她真的变得有人情味了些,至少,我看到她会把佐裕放在她课桌上的书带回去几本。

    她曾告诉我她在这里的理由——羁绊。我瞧了瞧边上塞着一个耳机跟着音乐哼唱的人,深以为然。

    “真嗣,这回我哼得怎么样?”

    “很遗憾,虽然节奏没问题,但走调了四个地方。”

    “哎呀,那真是遗憾啊。”

    磁带走到尽头,我摘下我左耳的耳机,他摘下他右耳的。

    佐裕的乐感不怎么好,以前我练习大提琴,他根本听不出我拉错的地方。因此,在他面前拉大提琴从来收获的都是掌声。

    他回味了一下刚才的乐曲,眯起眼:“有人会比我哼得好的。”

    这一天,是去扫墓的日子。

    去看望母亲的墓,意味着要见到父亲。其实我并不太想单独和他在一起,我和他总有隔阂,虽然他很厉害,我对他有一份不明觉厉的崇拜。

    明日香比我们晚起,在厅里抱怨她吃不惯东方式的早餐。她和她的二号机从德国来到日本,大小姐一边抱怨着公寓的隔间太小隔音效果又差没有私密性,一边又坚定不移地住下了。

    这使得佐裕跟我住一间房显得顺理成章。不过当明日香刚来时狐疑地看着那间空房和我们两个,又见到我习惯性地照顾佐裕,就对佐裕鄙夷起来。

    她渴望成熟,渴望像大人一样,喜欢加持先生那样充满成熟魅力的男性,所以对时常露出孩子气一面的佐裕十分看不上眼。

    到了时间,我和佐裕出门买好花束,进了墓园,朝不同方向走去。

    父亲坐直升机赶来,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停留不了多久,我向他询问母亲的事,他什么也没透露。

    原以为佐裕会在他父母墓前呆的时间比我长,结果反而是他先找来。刚好父亲的直升机飞走,我就向他问起当年他经历的那场事故。

    他却首先讲起了他最近的事。

    他虽再没有和我一起驾驶过初号机,但他依旧能够出入NERV。他从冬月副司令那里接手了某项研究,据说是他父母遗留下来的未完成的研究。因为他们当年研究时不仅不避着他还带着他跟他讲各种原理知识,谁知道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全都记住了,并在时隔近十年找到冬月先生提出继续研究的申请。

    冬月副司令曾是大学教授,我的母亲还有佐裕的母亲两姐妹是他的得意门生,都曾为NERV的上层机关SEELE工作。冬月先生对我母亲的评价是知性沉着,而佐裕的母亲,大概因为是被宠爱着的妹妹的缘故,想法有些理想化。

    “妈妈她只是想进行她感兴趣的研究才进入SEELE,只是那项研究对SEELE来说虽然有价值,却必须改一下方向,但妈妈不肯。”

    “SEELE舍不得放人走,所以派一个人跟她一起研究,掌握其中的技术。那个人就是我父亲。”妈妈,父亲,两个词和其语气听得出他对二人谁亲谁疏。

    “那根本不是什么事故,是父亲破坏了实验,让它变成SEELE想看到的发展。但是父亲毕竟没有妈妈那么了解整个体系,所以实验应该说失败了,妈妈她失去了理智,才会弄伤我。”

    “父亲当然对妈妈和我有感情,他没想到事情发展成那样子,为了保护我远离暴走的妈妈,他才赎罪一样的死在妈妈手里。他对妈妈的打击太大了。”他蹲下身抚了抚义肢,“所以我在他墓前没有太多话想说。”

    “那对初阿姨呢?”没记错的话,他父母葬在一起。

    “我时常去看她。她并没有死,那个墓我不承认。”

    “她没有死?”这真是个好消息,不过她在哪儿呢?为什么我没见过她?还有听到的“暴走”一词……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联想。

    “妈妈她的一部分灵魂被拉进一个使徒的身体里,现在就在NERV。”佐裕的语调还是这么平静,“你知道吗,真嗣。我跟你一起在初号机里被使徒攻击时,我的妈妈也暴走了,用白色的触手疯狂地把关着她的地方的顶端砸了个洞。她一定是想冲破桎梏来保护我。”

    “暴走”?!什么暴走?为什么要用“也”?!什么叫做“我的妈妈也”?

    我的心脏疯狂地跳动,我觉得记忆深处某个地方迅速退去迷雾,清晰起来。那是我的母亲把我从婴儿车里抱起来时温柔的笑脸。

    绫波!为什么我的母亲和绫波的脸一模一样?!

    我捂住头,脑内的信息像爆炸一样喷涌而来,让我透不过气。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没错!继续!我到了该承受真相的时候了。

    数年前的今天,那是一场试验,工作人员做着记录,我看到了父亲。初号机!慌乱地要中止试验的人们,打开驾驶舱……橙色的LCL……

    我的视角脱离了年幼的我,升到空中,像看着默片一样看着慌乱的人群变换口型却没发出一点声音,一切静悄悄的,而年幼的我只是看着那一汪LCL,只是看着。与周围慌忙的气氛格格不入。

    感受到眼皮上的触感,我闭上眼,这才发觉温热的泪水汹涌而出。我在佐裕面前哭,我竟然在他伸手拂去我的泪水时才发现。像个弱者,被他安慰。

    我想止住眼泪,但好像要把这些年积攒的都流尽一样。

    我明明没有怎么伤心,却在他面前这么狼狈。

    “那个时候,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他说的话我感同身受,“至少她们都还在。”

    母亲,还在。我想起初号机剥离了束缚她的装甲,露出的那只绿色的三瞳的眼睛,她为了保护我而暴走,她想看见我。

    佐裕去NERV看他母亲,我独自一人乘电车回去,双耳塞着耳机,随身听里放着《Youaretheonlyone》。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感觉跟佐裕的角色完全调转过来。为什么他能平静地接受这一切,而我却在这里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简直弱爆了。

    我回到公寓,拿出好久不练的大提琴,听着音乐从琴弦流淌而出,其他的暂时不去想。

    第二个回来的是明日香。本来她受班长的委托,去赴一个约会——她很受欢迎,总有男生会被她吸引——结果半路因为觉得无聊就擅自溜回来了。她根本看不上同龄的男生。

    晚饭后,美里小姐打电话回来,说她和加持先生在一起,要晚点回来。他们本来一起去参加朋友的婚礼,然后一起去喝酒了。

    明日香变得很烦躁,并且因为我又说了在她听来很蠢的话,她又叫我“笨蛋”。反正经常被她白痴笨蛋的叫,我都不在意了,也不是谁都能像她在这个年纪就拿到大学学位啊。

    当然我知道其实她说的是人情世故方面,她总在尽力表现自己很成熟,但她时常嘴上嫌弃着我,下一秒又拉着我一起去做她想做的事。

    比如这时候,她咕哝着无聊,说“真嗣,我们来接吻吧。”

    我虽然对她有好感,但哪有人因为无聊这种理由要和人接吻啊?接吻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事吗?

    但她才不管,决定了之后就立刻实施。而我这种温吞的性格又不擅长很断然地拒绝他人,况且我确实向往她这种明媚活泼的女孩子。

    她一下子凑到我面前,我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脸庞。肌肤既有西方人的白皙,又具有东方女孩的细腻,宛如上好的白瓷一般。 m.a

    她更加接近,我的眼睛因为焦距问题已经看不清了。然后她觉得我的呼吸会让她痒,就一把捏住我的鼻子然后迅速而果断地把嘴唇贴上来。

    她其实是反感我呼出的气吧?她其实在嫌弃我吧?她还特意问过我刷没刷过牙。为了证明自己的成熟,然后这时候我正好在这里而已,所以才和我接吻。这反而更加幼稚吧?

    我这么想不能怪我自卑,她从来没表现出喜欢我的样子,顶多喜欢顺手把我抓过去当她的跟班。

    她就这样和我嘴唇相贴,我觉得她根本就是在忍受什么的样子,而我最先忍受不住,实在是因为我已经缺氧到快晕过去了。

    这时候,房门外出现开锁的声音,明日香这才放开我大口的呼吸,然后冲进洗手间狠狠地刷牙漱口。

    所以,我就这么让她嫌弃吗?

    于是我也接了杯水,仔仔细细漱起口。

    “我回来了。”玄关处传来佐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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