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年纪不大,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嘴巴上方留着两撮胡须。
眼睛细小,宛如鼠眼,看着便是奸诈之臣。
夜白在一边听着他们争吵。
彝古部落的人吵吵嚷嚷的,气势恢宏:“这片草地乃是我们先看中的,凭什么你们在这儿上搭建营帐啊。”
蒙古部落的人据理力争:“明明是我们早就想在这儿上搭建营帐的。”
两拨人吵的不可开交,眼瞅着要打起来了,彝古部长的视线忽然落在夜白身上,捋了一把小胡须,乐呵呵的上前:“想来这便是大金帝国的太后了吧,也是蒙古部落部长新认的继母?”
夜白没想到自己看戏竟也会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表情淡淡的:“正是哀家。”
“这里也就太后你最为德高望重了,不如太后来解决一下这件事?”彝古部长这是故意的,故意把难题往她身上扣呢。
其实夜白心里早就有解决的法子了。
只是她没有那么没眼力价的在两个部长说话时直接插嘴。
夜白目光落在彝古部长身上,自然看出来他没有什么好心眼儿了。
这是想让自己出丑呢。
毕竟在古代女子的地位特别的低。
她看向乌力吉,道:“乌力吉,你若是信哀家的,我们便不在草地上搭建营帐,我们另外找一片营地。”
乌力吉可是百分之百信任夜白的,自然同意了。
但是蒙古部落的其他人却不愿意了:“我说小部长,你就这么认输了?认怂了?把咱们看中的地方轻而易举的让给了彝古部落的人?”
“就是。”
“这样的行为可真是丢人现眼啊。”
彝古部落的人也阴阳怪气的嘲讽着:“一个刚断奶的孩子便当了部长,还认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做继母,现在有什么事都得问继母,哈哈哈哈,真是丢人现眼啊。”
蒙古部落的铁血男儿们都是要面子的,第一次被人这样羞辱,一个个气的眼睛通红:“部长还是打算听你继母的么?”
“对啊,这样没勇气的部长不配做我们的部长。”
“就是,如果巴特部长在的话一定不会让我们这样受气的。”
彝古那个人更火上浇油:“胆小如鼠,丢人现眼。”
说的话是越来越难听。
夜白黑色的眸倏然一凛,冷冽自瞳孔中一闪而过,她箭步上前,直接伸手覆上乱叭叭男子的下巴。
只听咔嚓一声,男子的下巴直接被夜白给卸掉了。
夜白晃了晃手腕和脖子,声音冷冽:“不会说话就不要满嘴喷粪,如果再让哀家听到你嘴里说了一些不干不净的话,哀家便把你浑身上下的关节都卸了。”
那男子张着嘴巴,直淌哈喇子。
彝古部长看向夜白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没想到她竟有这样雷厉的手段。
乌力吉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夜白:“继母好厉害啊。”
蒙古部落的人都惊呆了。
彝古部长见自己的人痛苦不堪的样子,笑么呵的:“太后,误会都是误会,是他嘴巴犯贱了,您大人有大量,还是绕了他吧。”
那人双手合十对夜白做求饶的动作。
夜白晃了晃脖子,双手捏住他的下巴,把卸下来的下巴给接回去了。
彝古部长松了一口气,道:“这片草地便让给蒙古部落了。”
他表现出一副大方的样子。
夜白摆摆手:“不,哀家不要这片草地。”
乌力吉有些疑惑。
蒙古部落的人不满的小声的说:“人家彝古部落的人都已经让给我们了,为何不要。”
“没准是为了面子呗。”
“咋的?面子能当饭吃?”
“就是,什么人啊。”
夜白听着他们的话并没有恼火,而是落落大方的开口:“住在草地上虽然舒服,但是非常的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啊?”
“就是的。”
“难道是怕蛇?”
“蛇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会给打跑的。”
夜白摆摆手,继续道:“非也,草地上有一种虫子叫做蜱虫,这个虫子十分危险,能够不动声色的钻进人的皮肤里,吸取人的鲜血并且留下毒素,这种蜱虫一旦钻入人的皮肤里便很难弄出来,如果没有及时处理的话便会死亡。”
话落,所有人哈哈大笑:“大金帝国的太后真是有意思。”
“是啊,说的这么吓人。”
“我们堂堂铁血铮铮的男儿怎会害怕小小的虫子呢。”
“就是。”
夜白看向乌力吉:“你是部长,你做决定。”
乌力吉知道夜白是闪着智慧光芒的女人,他道:“我相信你,我们不要这片草地了,我们其他的空地搭建营帐。”
蒙古部落的人们道:“部长,这不就间接的跟他们承认咱们害怕虫子了么?”
“就是的。”
“咱们怎么会怕虫子呢。”
“咱们蒙古部落可丢不起这个脸。”
彝古部落的人也开始嘲讽了:“哦豁,他们居然怕虫子哦。”
“他们怕,咱们不怕。”
被笑话的蒙古部落的汉子们一个个用十分不满的眼神看着夜白。
夜白的内心十分坚定。
一般她决定的事情不但是经过深思熟虑所决定的,而且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她丝毫没有动摇:“我们不逞能。”
乌力吉重重的点头,转而拿出部长的威严对他们道:“现在,我以部长的身份命令你们去那边的空地搭建营帐。”
蒙古汉子们虽然不愿意,但碍于是命令只好过去了。
用过晚膳。
夜白坐在营帐内,便听到门口有人悉悉索索的拌嘴。
她根本不用想便知道是谁在外面。
于是清了清嗓子:“都进来吧。”
三个人鱼贯而入。
而且……三个人手上都拿着被子。
乌力吉道:“继母,这是我特地为你选的被子,好看又保暖。”
成隶道:“这是孤千挑万选的被子,你若是不该孤的,孤会非常伤心的。”
景辞目光深邃冷冽,用眼神示意她:盖朕的,只能盖朕的。
夜白一个头三个大。
三个儿砸的心意总不能忽视了吧。
但是,总不能只选一个人的被子吧。
那其他两个人岂不是会伤心。
陷入两难的夜白忽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她轻咳一声,起身走到他们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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