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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凤尊天下 > 第二百六十一章 留下贺菲萱作人质
    “那王爷又为何要留下贺菲萱?”玄天心承认寒子念的话不无道理,但把贺菲萱硬留在孔雀山庄这件事,却让她耿耿于怀。

    “贺熠能跻身北齐四大天王之首,想必是个极狡猾的人,眼下风镇落于他手便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不用贺菲萱牵制他,本王还真不放心,毕竟攻下皇城之后,本王与贺熠还有一场生死之战。”寒子念眼底的苦涩一闪而逝,那也该是自己与贺菲萱的一场生死较量,介时他该不会手软的吧?寒子念如是想。

    玄天心没再多问,身为逍遥王正妃,她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倘若寒子念兵败,孔雀山庄也一样遭殃,但若寒子念他日坐上金銮殿,自己便是当仁不让的北齐皇后!思及此处,玄天心终是忍住了让贺菲萱命丧于此的冲动。亦或者让贺菲萱活着,才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月光皎洁,夜色如水,贺菲萱倚窗独立,水色的眸子望着那片浩瀚的苍穹,繁星点点,闪烁其华。

    这良辰美景奈何天,她又谁筹谋为谁乱,贺菲萱抿唇苦笑,伸手掩窗后转身回到桌边。

    “驰燕走了?”房门吱呦的发出声响,贺菲萱抬眸时,墨武已然步入房间。

    “嗯……”墨武点头,眼中透着犹豫。

    “有事?”贺菲萱看出墨武的迟疑,挑眉开口。

    “属下觉得……当日松山鹿亭属下封了主人穴道这件事,有必要让寒子念知道!”墨武终于鼓起勇气,重提此事。

    “墨武,你最好把这件事烂在心里,不许向任何人提起!”贺菲萱突然敛眸,正色看向墨武。

    “主人,属下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寒子念误会下去?那件事错不在你!”墨武急声追问,心里替自家主子委屈。

    “本小姐与寒子念终有一日会兵刃相向,若再纠缠不清于大家都不是件好事。”贺菲萱怅然解释。

    “难道就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办法吗?”墨武总觉得凭贺菲萱的睿智,她断不会让自己与寒子念走到不可挽回的一步,自鹿亭那件事之后,墨武终是看透了主人的心思,于寒子念,她爱的至深。即便驰燕会时常让自己在主人面前提起夜无痕的好,可感情这回事,比的从来都不是付出多少。

    “或许有,只是我还没想到……不说这些了,你先下去吧。”贺菲萱挥手退了墨武,苦涩抿唇,办法有,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翌日清晨,贺菲萱用膳之前,墨武特别用银针试过,对此,贺菲萱觉得没有必要,饶是玄天心真想毒死自己,又岂是一根银针阻挡得住的,墨武的方法不过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罢了。

    当然,对于墨武的好意,贺菲萱亦不会拒绝,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

    “那个该死的夜无痕!”贺菲萱突兀开口,惹得墨武一怔。

    “主人,夜无痕怎么得罪你了?”墨武不解问道。~

    “本小姐是替你骂的,那厮明知你与驰燕情投意合,偏当作没事儿人一样,难道他不知道有人正等着他向本小姐提亲么!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该是怎样沉闷的日子,才会让贺菲萱想起调侃墨武了。

    “主人,身为暗卫,是不可以嫁人的……”墨武垂眸开口,继而将银针收入袖内。

    “是么?那就别做暗卫了!”贺菲萱的心莫名酸楚,尔后拿起汤匙,似是无意道。

    “主人……”墨武狐疑看向贺菲萱。

    “当然了,本小姐听闻暗卫这一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自入行伊始便不得退出,但有一样,倘若被其保护的主人出了事,你便是想混,也没资格了,是不是?”贺菲萱漫不经心的喝着粥,淡淡开口。

    “主人放心,墨武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主人出事!”墨武目色坚定,言之凿凿。

    “可是怎么办,本小姐已经修书给燕子楼的那位掌事,将你保护本小姐不利的事一一列举在书信上了。依着燕子楼的办事效率……墨武,你以后都不能当暗卫了。”贺菲萱非常遗憾的通知墨武。实则那封书信只寥寥数笔,大致意思就是墨武有了心上人,主事大人看着办。

    “主人?”墨武惊愕看向贺菲萱,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墨武,你现在不是暗卫了,你可以嫁人了。”贺菲萱突然端正神色,肃然迎向墨武震惊不已的目光。

    “墨武多谢主人成全!”墨武恍然之际,登时跪地,感激的无以复加,主仆情谊自不用说。且待贺菲萱用罢早膳,秦管家一脸冷然的走了进来。

    “贺菲萱,我家小姐在后园祠堂等你。”彼时玄武的死给了秦管家很大打击,再加上凤蝶的胡言乱语,秦管家对贺菲萱由始至终都冲满敌意。

    “那是她的事。”贺菲萱不以为然,她是住在孔雀山庄,但却不是寄人篱下,如果他们肯放人,自己分分钟不想多呆。

    “贺菲萱!当日你入驻孔雀山庄,老庄主可有亏待过你?既然你回来了,难道不想为老庄主上柱香吗?”秦管家说的痛心疾首,仿佛她贺菲萱是何等背信弃义的人一样。

    贺菲萱稍稍犹豫之后,终是起身走出房间,她是该给玄武上柱香,却是问心无愧的。

    果不其然,且待贺菲萱迈进祠堂的时候,玄天心正将手上的香插进香炉里。贺菲萱也不言语,缓步上前取香,点燃,鞠躬之后依着玄天心的样子奉香,整个祠堂顺时间似有烟雾缭绕,一切都看不真切了。

    “贺菲萱,当初你如何从本小姐手里抢走的寒子念,本小姐便如何抢回来了,感受如何?”玄天心扬手间,祠堂的门倏的关紧,里面的光线顿时暗了许多。

    “捡了别人剩下的还能这么自豪,天心小姐果然与众不同呵。”贺菲萱料到玄天心是找自己挑衅的,输人不输阵,迄今为止,还没有谁能从自己嘴上占着便宜。

    “呵,贺菲萱,扪心自问,你真能将寒子念从心里彻底抹掉,半点痕迹也不留?”玄天心不怒反笑,冷嘲热讽。

    “天心小姐言重了,从没进到心里,何来抹掉一说。”贺菲萱觉得自己这是死鸭子嘴硬,但面对这么个气焰嚣张的女人,偶尔夸大其词一下也没什么不妥。

    “贺菲萱,你够狠!”玄天心樱唇勾起,目色渐寒。

    “彼此彼此,天心小姐可还有事?”贺菲萱挑眉,狐疑问道。

    “子念让本王妃问你,关于宝藏的传言可是真的?”玄天心的双眸下意识瞄向祠堂的朱漆木门,转回到贺菲萱身上时忽然璀璨夺目,其间透着不怀好意的幽光。

    贺菲萱心下一震,尔后转身走向木门,倏的打开,一抹她最不愿在此刻看到的身影就在站那里,一动不动。

    “贺菲萱,你还没回答本小姐的问题呢,你是不是真的找到宝藏了?”玄天心特别幸灾乐祸的样子走过来,樱唇勾起肆意的微笑。

    “墨武!”贺菲萱柳眉紧蹙,低唤一声,如她所料,墨武果然出事了。

    “聂庄!解了墨武的穴道!”寒子念幽幽启唇,语闭时已然绕过贺菲萱,径自走进祠堂,独自为玄武上香,没有半句话。

    “主人!属下……”墨武顺间落地,满脸愧疚的看向贺菲萱。然则贺菲萱却伸手阻断墨武,转身看向寒子念时,眼底寒光如刃,“逍遥王,虽然表面上是菲萱求你与风镇联手,但其实这件事的好处菲萱不说,王爷也一清二楚,救风镇,等同自救!倘若这孔雀山庄的人再敢动墨武半分,本小姐断不会忍气吞声!墨武,我们走!”

    就在贺菲萱迈出祠堂的下一秒,寒子念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天心,我们要个孩子吧?”

    心,刹那窒息,仿佛海水倒灌,呼吸起伏间丝丝缕缕的痛悄然蔓延,贺菲萱只片刻一怔,便复又迈步,决然而去。

    直至听到那阵凌乱的脚步声淡出自己的耳畔,寒子念方才转身,目色无温的朝着贺菲萱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

    “子念,你说真的?”玄天心面颊红润的走到寒子念身边,玉手缠上寒子念的手臂,柔声开口。

    “从没走进心里吗……”寒子念仿佛失听般没有回应,只默默自语。一侧,玄天心柔如秋波的眸子顿时凛然,握着寒子念的手渐渐松开。

    自此后两天的时间,无论寒子念还是玄天心都没再找过贺菲萱的麻烦,屈指算日,盛彪的大军再有七八天便要与风镇对峙了。贺菲萱百无聊赖的呆在房间里,眼下这种处境,这种局势,她再无别的作为,只有等。

    于是这么等着等着,便将夜无痕给等回来了,与其一起回来的还有驰燕。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贺菲萱命墨武和驰燕在外面守着,尔后提壶给夜无痕倒了杯茶推过去,肃然问道。

    “这世上还有钱办不到的事么。”夜无痕微微抿唇,其意非常明显。

    “还好……”贺菲萱闻声时狠吁了口气,心底渐渐稳了下来。如今的寒子念不复从前,贺菲萱隐约意识到了危机,她不求胜过寒子念,却也不想输的一败涂地,至少为了爷爷,她必须留好退路,眼下有了这张底牌,她终是找回些自信。

    “玄天心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几日不见,夜无痕觉得贺菲萱越发憔悴了,心疼问道。只是未及贺菲萱回答,外面已经打的昏天黑地了。

    待贺菲萱与夜无痕走出房门时,只见院落里,墨武与驰燕将聂庄夹在中间,三人正打的不可开交,一时间飞沙走石,刀光剑影,直晃的贺菲萱眼睛生疼。

    “聂庄!回来!”拱门处,寒子念见聂庄节节败退,登时唤道。

    “下次再敢欺负墨武,看我不打死你!”见聂庄遁走,驰燕低吼着撩下狠话。无语,聂庄只道心里苦涩,纵身隐去。

    “逍遥王来找菲萱何事?”见寒子念顶着一张冰块脸走过来,贺菲萱冷声问道。 m.a

    “夜无痕,本王有话问你!”寒子念几乎不看贺菲萱,对她的质疑也充耳不闻,仿佛这个人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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